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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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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东林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我知道。告诉你吧,我真是在正式工作,我可有尚方宝剑。”

  正如刘长海所说,当郭博士弄明白他们的来意后,一脸正色:“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情况。”

  东林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和介绍信递给郭博士。郭博士很仔细地看了后说:“是这样。但是,DAN检测报告已送分局,与那位嫌疑人DNA相吻合。”

  “这个我知道,”东林带上手套,从手皮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我要查这上面的DNA。”

  郭博士迷惑不解:“查这个?”

  透明密封袋里装着一个使用过的粉红色带齿状的大号高级进口安全套。




无本万利(1)




  当马克扬“嘭”地一声关门出去的时候,薪虞铃立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捡起了马克扬随手扔在地上的安全套,小心翼翼地用密封袋封装好,再放进一只塑料背心袋里,同时还放进一大团废旧袜子,系好背心袋,来到卫生间的窗边,窗下,正有一个男人等在那儿,她扔下了背心袋之后;她看到那男人捡起背心袋一阵激动,她就要实现她的愿望了,她迅速回到起居室,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

  “喂,武哥,”由于激动,她的嗓音有些发抖,“我办到了……”

  “哦,我知道了,”手机里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冷淡,并没有她想象的兴奋,他说:“两小时后,你去银行查,你的卡上将会增加五百万。”

  “谢谢,谢谢。”

  她又拨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找谁呀?”

  那个扎着羊角辫圆脸翘鼻头的小女孩便浮现在眼前,她的心一阵温暖。她说:“小茜吗?我是妈妈。”

  “哦,是妈妈?那一定是找爸爸。”于是,她听她叫:“爸爸,爸爸,妈妈电话。”

  她说:“妈妈就不能找你吗?”

  小茜:“可以呀,你找我干吗?”

  “乖女儿,”她说:“妈妈想跟你讲话呀。”

  三岁的女儿大人般地:“好呀,讲吧。”

  “你想妈妈吗?”

  “想,可是你老不回家。”

  “妈妈要给你挣钱钱咧,”她愉快地说,“这下好了,妈妈的钱钱挣够了,马上就回家,天天陪着你,好吗?”

  “好呀,”小茜很欢喜,“爸爸来了,爸爸,妈妈挣了钱钱就要回家了。”

  “喂,虞铃?”电话里传来丈夫的嗓音。

  “来明,”她说:“两小时后,你将我放在抽屉里的建行储蓄卡拿到银行去查查,有一笔款要到。”

  “是到建行查吗?”

  “当然啦。”怎么这么蠢,建行的卡不到建行查,到哪查去?

  她关掉电话,随手扔在床上,哼着歌,再次来到卫生间,打开浴盆上的水龙头,调试着水温,将温水蓄在浴盆里,伸进一只脚,用脚尖将水搅了搅,水温很合适,她跨了进去,躺在浴盆里,哗哗流淌的温水,冲洗着她丰满的肉体,温暖柔和的水和愉悦满足的心,这真是一个美丽而又温馨的早晨。她抚摩着自己丰润充实的身体,马克扬又浮现在眼前,令她心旌荡漾欲罢不能,身体竟然再次出现无比亢奋的欲态……可惜呀,马克扬,再也不能与你共枕同眠,再也不会和你覆雨翻云,你真是可心的人儿……可那是五百万哪!原谅我,马克扬,我知道你恐怕会因为这一夜风流而身败名裂,甚至永世不得翻身,可是,你扬名海外也不会娶我呀,我至少也令你身心舒爽,欲死欲仙哪。原谅我,蒋来明,你老婆不是要偷人,是我们太穷了啊,谁叫你仅仅是个车工呢?武国雄说过,我们家唯一值钱的就是我这个丰润光滑的屁股,我不用它为你为我为我们家挣这第一桶金,那我用什么去挣呢?我知道天底下真正喜欢我关心我的男人就你一个,我以前的姐妹告诉我,找老公,要老实的,找情人,要能干的,所以,我嫁给了你,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富有,我不得不向那个阴阳怪气的武国雄献媚,天哪,他那只蔫蔫的小茄子……可就是这只蔫茄子也仅玩了她几天,就把她献给了那个人。

  那个身宽体胖肚子滚圆的胖哥形象便浮现出来,她一阵恶心,他那只蔫蔫的茄子……想想,她就反胃。可是她却不得不把自己献给他,为了那想象中的第一桶金,她心甘情愿。

  终于结束了,再也无须面对那满嘴的臭气,强作欢颜,再也不用夹着那只焦眉愁眼的蔫黄瓜,假装满足。有了这五百万,我可以干什么呢?养着蒋来明,他毕竟爱我呀,他不用再做车工,每月几百元,还要它干吗?再找一个如马克扬般的情人,强健,有朝气,有才气,还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来折腾……真正欣赏并能读懂玩透我这屁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马克扬,可惜呀,一夜风流竟然刻骨铭心!还能碰上另一个马克扬?




无本万利(2)




  两个小时就在她泡澡和梳妆之中轻松溜走,她打开电视,马克扬那朝气蓬勃的脸与成熟微皱的眉占据了整个画面,这正是“都市及时新闻”栏目时间,旁白道:“有目击证人证实,记者马克扬早在一小时前就已到了凶案现场,他涉嫌奸杀……”

  “马克扬,”她在心里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听令而行,别怪我,谁叫你这么倜傥风流呢?”

  她知道马克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知道,他精液里的DNA不是人为可以制造的。

  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愉快地摁下:“喂,老公,钱到了吗?”

  “钱到了,”老公的嗓音异常兴奋:“五百万哪!老婆,你可真了不起。”

  “你数清楚了吗?是五百万?”

  “是,我数了好几遍。”老公说:“前面这个符号我看不懂,我还问了银行服务员呢?”

  她一阵激动:“什么符号?是不是一个S上面打了两竖?”

  “不是,我也看不懂,银行服务员告诉我,这是日元。老婆,你真的很能干,还可以挣外汇呢!”

  “日元?”她的心往下沉,“不会吧,你没看错?”

  “咋会错?我不懂,人家银行的人还不懂?”

  她知道,这是真的,老公什么都不好,就是人好,既老实又仔细。

  “好了,我知道了。”她说,“待会儿,我再给你电话,把存折卡放好。”

  她知道,她上当了,这只蔫茄子!

  此时此刻,她的脸拉得恐怕有丝瓜那么长。不行,我得找他,她又拨号。

  “喂,”他的声音竟然还是那么平静随意,“收到钱了吗?”

  她说:“大哥,当初可没说是日元呢?”

  “是什么呢?美金?”

  “大哥,”她不得不好言好语,“我们中国人谈生意,肯定是人民币嘛,有谁用日元交易?”

  “不错了,小姐。”对方不耐烦地,“睡一晚上,自己舒服得一塌糊涂,还有五百万日元进账,这么好的事,到哪儿去找,你到日本去睡睡,能有五百万?”

  “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实在有些忍不住,“妓女?”

  “你以为呢?”

  “你……”她气得脸色发青,想发作,可是她不敢,因为她知道他的能耐,罗惠娟就是他的杰作。忍住气,管他什么币,先收了再说,总比没有好。于是,她说,“算了算了,不争了,就收这个币吧。”

  “对了,早这样,”对方说,“我何苦费这么多口舌?而且,今后这类生意还有很多,你还愁挣不了钱?”

  她无奈地放下电话,一脸的兴奋与无限的憧憬,瞬间即灰飞烟灭,五百万呐,日元与人民币是怎样的差别?武国雄,你也太狠了点吧?你把我当什么了,猴?一只破鞋?!

  想想实在不服气,不行,我得给那个人打电话。武国雄再怎么狠,总不敢把他怎么样吧?她拿出电话本,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电话。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清了清喉咙,开始拨号。

  “喂,”她嗲声嗲气,“干爹呀,是我呀,我是你的小虞铃呀,怎么,把我忘了?”

  “哦,是虞铃啊,”电话里传来那个老男人爽朗的笑声,“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怎么,事办完了?”

  “是呀。”她继续发嗲,“可是,武国雄却过河拆桥。”

  “怎么呐?”

  “那天,他可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万。”

  “是呀。他没有给你?”

  “给是给了,”她委屈地,“可那是什么五百万呢?是日元。”

  “哦,是这样呵,”他呵呵地笑,“他是不是资金周转有些紧张?回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补上。”

  “就是,干爹呀,这人可信不得,”她多了一句嘴,“马克扬的案子还未定案呢,他就赖账。”

  他说:“行,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半小时后,她收到武国雄的电话,她拿起电话,傲慢地:“喂。”




无本万利(3)




  “算你狠,骚婆娘。”武国雄说,“我立即再打三百万日元到你卡上,下午三点以前,我让武国伟给你送两百万现金,这两百万是人民币。余下的等你回边西后再给你。哦,对了,你和武国伟都立即回边西,楠东不能再待了。你把你的身份证号告诉武国伟,他来时,会把机票给你带来。”

  她假惺惺地感激道:“哇,武哥,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对方并未领她的情:“你给我放明白点,不要什么事都去找刘老大,你是我送给他的,我可以让你上天,也可以使你入地。”

  “是……干爹正好来电话问起这事。”她知道他的厉害,目前她还没有这个能耐与他为敌。“今后,我还听你的,不成吗?”

  他还有气:“好自为之吧你!”

  她没有再回话,有刘老大做后台,你能把我怎么样?




柳暗花明(1)




  向东林从人民医院出来的时候,大街上已是华灯初放,月牙儿已爬上了天空,笔直的公路上疾驶的车灯扫过,耀耀生辉。城市的夜,五彩斑斓。他看看表,又掏出手机,向领导作了简短的汇报,然后招车直奔分局。

  分局的五楼案情分析室里灯火通明,办案人员正对案情及审讯结果进行热烈的讨论和分析。

  侯队长说:“DNA的发明确实帮了我们的忙,无论犯罪分子有多狡猾,它都可以令他无处遁行。DNA的检测,已证明马克扬就是罪犯,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罪责。”

  钟副局长问:“他认罪没有?”

  “没有,”小周答,“这人特顽固,抵死不认账。”

  “不认账?”钟副局长冷笑,“这DNA可是铁证,由不得他不认账。”

  这时,案情分析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分局邱局长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大家纷纷招呼他:“邱局长,你好。”

  “大家好,都辛苦了。”邱局长回礼,“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同志……”

  “哟,东林,”侯队长热情地,“你好。”

  东林与他握手,“你好,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你也是呀。”

  高大魁梧的邱局长说:“你们认识?”

  “是呀,”东林道,“我们是警校同学。”

  “这样就更好了,”邱局长道,“对你们今后的工作会带来很大的方便。是这样,大家听好了,‘红豆旅社奸杀案’因案情复杂,牵涉面也很广,所以,经省纪委推荐,该案暂调国际刑警高级警官向东林同志全面负责,希望大家配合。”

  “相互配合,相互配合。”东林道,“我才来,希望大家支持、关照。”

  邱局长:“大家欢迎。”

  邱局长与钟副局长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说:“这个案子我和钟副局长就不再具体负责了,我草拟了一份任命,经上级推荐及我分局领导研究决定,任命向东林同志为‘红豆旅社奸杀案’侦破小组组长并全面负责。现在的案情分析会就由东林同志主持。”

  向东林道,“那,我们继续。侯队长,能将案情介绍一下吗?”

  侯队长清了清喉咙,大致介绍了一下案情,然后说:“这个案子我们今天上午接110报告后,开始接手。尽管犯罪嫌疑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认罪,但是,从证人的证词与死者尸体上精液DNA的检测报告来看,我们可以证实罪犯就是马克扬。”

  向东林道:“我个人认为还有几个疑点需弄清楚。”

  其他办案人员交换着眼色,洗耳恭听。东林继续道:“从犯罪心理学上讲,为什么有人要犯强奸?从心理角度讲,他丧心病狂,从身体角度讲,他不能自持。可是,马克扬他符合哪一条呢?也就是说,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他停顿了一下看看钟副局长和其他警员的反应,再继续说:“据我所知,昨晚他与一个女人有一夜情,从身体角度讲,他没这个必要。”

  “慢,”侯队长插话,“据我们调查,此人有性虐待倾向,他会不会因为昨晚的性虐待没有尽情发挥,所以,一见到纯情女孩其兽性就突然爆发呢?”

  “侯队长的推理有他的合理性,”东林道,“但是,从尸检报告上看,死者不能再称其为纯情女孩,因为她至少有两年以上的性体验。在这里,我没有贬低死者的意思,我只是想把问题说清楚。据我所知,也是在昨晚,一位真正的纯情女孩,其外表,其内在,各方面条件都比罗惠娟强上十倍,甚至百倍以上,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我暂不讲她的名字,她主动送上门,可是,马克扬不仅没有非分之想,而且还安全地将她送回家。如果他真是丧心病狂之徒,对他来说,昨晚作案不是更安全更方便吗?如果仅仅是发泄兽欲,那根本就不叫作案,因为人家自动送上门。”

  他扫视了在座的各位,看看大家的反应,大家都专注地盯着他,认真听他分析,他继续说:“还有,今天中午我对红豆旅社进行了调查,对该旅社307号房间的隔壁305、309和对面的306、308、310房间的客人都进行了询问,据他们说,在听到三楼服务员,也就是证人之一的王桂碧大叫‘杀人啦’之前,听到一个男人在大叫‘服务员’,接着就听到王桂碧叫‘杀人啦’,而他们跑出去看的时候,除死者外,只看见马克扬与王桂碧两人,没有第三人,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叫声是马克扬的,试问,如果是马克扬杀了人,他还把服务员叫来干什么?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柳暗花明(2)




  “但是,”侯队长说,“从凶案现场看,罪犯有严重心理变态,其手段之残忍、之恶毒,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的手段就带有明显的性虐待迹象,又正好与马克扬的嗜好相吻合,再加上死者身上的精液也与他吻合,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东林看看他,微笑着:“从医学角度讲,性虐待并不是变态,它只不过是个人的某种喜好,它与心理变态有着明显的区别。马克扬毕竟是名人,他的《塞上风雪》在去年风靡全国。他有一点事立即会传得沸沸扬扬,去年,他因一夜情离婚,各类小报为了销售量,将他的性虐待大肆渲染,几乎炒得众所周知,不就是实证吗?如果,有人以此做文章,不是很容易引导公众的视线走向吗?”

  “那么,”钟副局长问,“DNA怎么解释?”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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