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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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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恨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也没有趁机觅着什么蛛丝马迹。

    辞了老管事,李、罗二人来到街上,罗瑾悻悻道:“我看那妖怪还是改日再捉,光凭你我二人,手无寸兵,也无法力护持,倘若真同它狭路相逢,又能奈何?”

    见李岫沉默,罗瑾接道:“也不知韩将军被什么妖怪迷了去,恁的古怪,云生你可要小心呵……”

    听罢罗瑾所言,李岫只觉得胸中灵犀一动——瞧韩湛眼色清明,并不像被慑去了灵识魂魄,倒像是刻意袒护什么人一般……

    李岫疑窦满腹,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稍晚他将罗瑾送回道观,自己也不在那留宿,连夜回转了宣阳坊。

    行至万年府衙前,李岫正要拾步迈入,忽觉背脊一阵寒意袭来,一垂眸,只见自己的影子正斜斜地躺在地上,此刻被银色的月辉牵地老长。

    与此同时,自己的影子边上还有个稀薄的阴影叠在那儿,李岫方一察觉,它便倏地一下飞掠而去,缩进一旁的巷子中。

    “什么人!”李岫警觉地大喝,对方并无回应,却听得清晰的脚步声渐渐往远处奔离,李岫立时拔腿追了过去!

    那是一条死巷,来人很快便被李岫生生堵在里头,无所遁形,俄顷李岫赶至他身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其拉至身前——

    借着月光,当李岫看清来人的真面目时,他难以置信地瞠圆了双眼!

    “居然是你,”下一刻,李岫的声音难以自抑地微微发起颤来:

    “晓谷……”

 白骨情缘(十一)

    白晓谷再度恢复灵识之际,小老头儿正在枕边急地上蹿下跳,忽见他睁开双眼,带着哭音嚷道:“傻东西,你是怎么了?吓煞老夫了!”言毕,立即扑过来叮在他的脸颊上。

    白晓谷一抬手,将他捉下来捧着,有些迷糊地呼道:“……重重?”

    只见杜重在掌心之上跺着脚:“你方才是怎么了?一转眼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怎么唤你都不答应!”

    白晓谷歪过脑袋,杜重不明白的事,他又如何懂得?照理说白骨无梦,可适才自己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的场景如真似幻,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眼。

    白先生说他自己就是将来的“白晓谷”,那李岫的生,李岫的死……那些所谓的“过去未来”果真如他所言?

    坐在李岫的卧榻之上,白晓谷一阵茫然无措,杜重见他又在发呆,忙唤道:“李县尉看样子今个儿不会回转了,我们余下的时间不多,赶紧离开吧!”

    听杜重这般说,白晓谷却还是赖在床上抱着李岫的枕头依依不舍。忽然,有一物从枕头下面轻飘飘地垂落,白晓谷捞起一瞧,原是一条银白的丝绦发带,再一细看,却是过去李岫赠与的那条。

    没想着李岫竟夜夜枕着此物入眠,原来……原来并不止自己一人为相思所苦。

    白晓谷只觉得灵识一阵恍惚,不由地想起梦中见到的十年之后的李岫,他曾言,早已洞悉自己的秘密,却并不在乎自己真身为何……念及此,白晓谷心念一动,启口道:“重重……”

    闻声,杜重自他掌间昂起小小的头颅。

    “我想留下来,告诉云生……我……不是人……”白晓谷结结巴巴地说道,一边惴惴地凝视仅有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蠹虫精。

    杜重听闻,一吹胡子就要骂他糊涂,却见白晓谷黑漆漆的眸中灵火闪动,此时正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小老头儿忽然一阵犯蒙,腹内嘀咕道:这白骨精不谙人情世故,傻乎乎的宛若一根木头,何时表情变得那么生动?虽然面上那被铅粉遮盖的地方此时又被泪水弄糊,再度现出狰狞的黥印,可对着此时这张面容,有一瞬杜重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人类”……

    “唉。”杜重捋着虫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为时过早,傻东西,你得好好想想,若是吓着了李县尉,从今往后你俩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白晓谷旋即露出一脸泫然,他偏过头似乎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垂下了头。

    此时已近卯时,杜重看了看屋中所陈的更漏,又爬回白晓谷耳中催促他快走,白晓谷匆忙离开卧室,刚走到中庭里,杜重道:“老夫绘的障目符呢?快些取出贴上!”

    白晓谷依言,将手探入怀中摸索起来,可摸了好一阵却掏了个空。

    “不见了……”白晓谷嚅嗫,杜重瞠目:“不见了?丢哪儿去了?”

    二人重又折返屋中寻觅了好一会儿,却怎么都找不见符纸。

    “兴许是在外头摔倒的时候弄丢了吧?”杜重懊恼地揪着白晓谷的头发丝儿,“罢了罢了!事不宜迟!趁着天还没亮,咱们先速速离开这儿!”

    白晓谷跌跌撞撞地奔出门去,甫来到街上,却见东方微明,白晓谷惊惧地蜷缩在阴影里,唯恐被照到一分一毫又要化回白骨的原型!

    就在这时,又听得路上传来行人的脚步声,白晓谷一惊,正要闪躲,可下一刻却呆在了原地!

    那跫然足音,坚定而稳健,教人倍感亲切。

    无论杜重怎么叫骂呼喝都充耳不闻,白晓谷宛若鬼使神差一般冲着声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徐徐行将十余步,却见一个颀长高瘦的男子立在身前不远处,白晓谷眸中灵火摇曳,他识得这个背影,本能地就想靠近,但下一瞬间,当他的影子轻轻覆上对方的,那人却蓦地惊觉,回过头大声喝问起来——白晓谷瞧得分明,那眉那眼的确就是李岫无疑!

    “站住!”李岫大喊,白晓谷被骇了一跳,猛地回神,踉跄着缩回阴影之中!

    哪知李岫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眼看即将欺身过来看到自己的真容,白晓谷惊恐地捣住自己的面庞!

    这一刹那,白晓谷胳膊一紧,旋即被一道猛力拽住——他原以为已被李岫擒住,可两眼透过指缝却看到了荒唐而诡谲的一幕:

    李岫拉着一个“白晓谷”,神情激动地同他诉说着什么,可是……真正的自己却并不在他的身旁!

    白晓谷疑惑地俯首下去,只见自己的腕上扣着一只苍白而又纤细的手掌,顺着手掌往上瞧,那儿连系着一片虚空的漆黑,此时正缓缓地将他拉入其中!

    白晓谷挣扎起来,可愈是如此,腕上的力道就愈重,直到自己跟着没入那团虚空里,扣住自己的力道才渐渐松脱开来。

    眼前站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妙龄少女,一袭华服,环佩叮咚,此时她正拉着白晓谷,另一手提着牡丹灯笼。见白晓谷一脸惶惶无措,少女俏皮地冲他嫣然一笑,松开那只纤纤素手,又指了指身后。白晓谷如堕五里雾中,少女遂让开半步,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便自她身后的幽暗里踱近。

    乍见对方的真容,白晓谷大吃一惊,往后疾退,耳中的杜重也在这时拱了出来,一见来人,立刻横眉竖眼地嚷起来:“原来是你!臭道士——无耻之徒!”

    来人正是道人段柯,他将杜重的叫嚣声置若罔闻,轻掸麈尾,冲着白晓谷微微欠了欠身子,面上笑得一派和煦:“白兄,别来无恙乎?”

    “什么别来无恙?你可知道你把傻东西害地……”杜重话说了一半,段柯朝着他的方向睨了一眼,目光犀利,小老头立时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怯怯地爬回原处,只敢冒出半个脑袋。

    “你……你想作什么?”眼看年轻的道人步步逼近,白晓谷声音微颤,警惕地回望他——这个在人前道貌岸然的黄冠,只有在自己跟前会露出邪佞可怖的一面。先前他就不动声色盗走了自己的媚珠,现下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还来找自己作甚?

    “白兄,何必拒贫道于千里之外?就算不念旧情,看在我方才替你解围的份上,好歹道声谢吧?”这般说道,段柯面上笑意不减。

    “解……围?”白晓谷不解,段柯解释道:“贫道方才施法,丢了一只纸神出去替了白兄你,若非如此,白兄你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想起他过去施展的手段,白晓谷这才明白,原来李岫拉着的“白晓谷”乃是他以纸人所幻,稍稍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段柯无端施与援手,势必另有所图。

    仿佛此时能读懂白晓谷的心思一般,段柯讪笑起来:“莫要冤枉了好人,贫道这趟回转长安,可是专程来物归原主的。”

 白骨情缘(十二)

    段柯此话一出,白晓谷陡然来了精神,可瞧段柯一脸狡黠,唯恐自己接下来还会遭他戏弄,于是惴惴地不敢靠近。

    段柯也不以为忤,麈尾一挥,那执着灯笼的少女似是得了令,转过身在一片漆黑的前路开道,白晓谷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跟上了段柯。

    行在前头的段柯也不开口说话,走了一阵,白晓谷按耐不住,试探般唤道:“段真人……”

    段柯回过头,道:“贫道先送白兄一程,到了地方再原物奉还。”

    他虽然态度谦恭平和,可语气却不容置喙,白晓谷只得顺从,亦步亦趋地尾随其后。

    “傻东西,你得多提防这牛鼻子,小心他又使坏……”杜重在白晓谷耳中嘀咕道,白晓谷没有应声,倒是前头走着的段柯这时扭过头来,骇地杜重浑身一缩,又往里头爬了几分。

    “白兄。”段柯轻呼,向一边挪了半身,示意白晓谷同他并肩而行,白晓谷踌躇了片刻,还是乖顺地走至他的身旁。

    前路漫漫,仿佛看不到尽头,惟有少女手中所提的灯笼能光照方寸境地。烛光摇曳,忽明忽灭,映在白晓谷的面上,愈发显得那儿苍白而妖异。

    “白兄面上的黥印如今已完全显露出来了。”段柯瞥了一眼,淡淡道,白晓谷闻言灵火一窒,本能地捂住狰狞的左脸,这记动作惹得段柯轻笑:“白兄怎么了?”

    白晓谷垂下眼,讷讷道:“我这样……吓到你了吗?”

    段柯微愕,回过神摸了摸鼻子,道:“这还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呢。”顿了顿又道:“白兄的真身贫道都见识过,你又何须介怀?”

    白晓谷这般重又将手松开,段柯接道:“还记得鬼宴那日我曾说过,你戴面具的摸样教我想起一个人吗?”

    白晓谷点了点头,昂起头来眼巴巴地瞅着段柯:他当然不会忘记,就是那天段柯从他手里骗走了媚珠,迫使他和李岫同在长安,却终不得相见。

    “贫道之后回了一趟蜀中,于清修的道观中寻到一帧画卷……乃是家师所绘的人像。”段柯避开白晓谷的目光,足下未停,目光灼灼地望向漆黑的前方,“昔日家师在世时,往年曾有一位友人来访,他虽非出家人,家师却常赞这位客人是个超然物外的谪仙。”说道这儿,段柯抿了抿嘴似在回忆旧事,“贫道这‘裁纸化人’的本领也是经由他传授的。”

    白晓谷一脸茫然,不明白段柯忽然提起这个作甚,就在这时段柯轻吁了一口气,接道:“当年那人一袭白衣,总是戴着一张面具……就是适才贫道所说的那副绘像一般。”

    言毕,段柯若有似无地回眸看了白晓谷一眼,白晓谷再愚钝,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我不认得……令师。”白晓□。

    段柯颔首:“白兄自然从未见过家师,可白先生却是家师的座上宾……你们二人形容肖似,又同样以‘白’为姓,果真没有一点瓜葛么?”

    白晓谷沉默不语。虽然白先生曾在自己灵识之中说过他们两人本为一体,但白晓谷始终不明白,二人云泥有别,到底哪里像是同一人了?

    段柯见白晓谷也不搭话,也不追问,径自道:“这些先按下不提,你知不知道自己这面上黥印的来历?”

    白晓谷一怔,韩湛原本答应替他找寻消去这黑记的方法,可是至今未果,莫非眼前这刁滑的道人懂得祛除之法?

    段柯瞧他一脸期待,嗤嗤笑着从袖中摸出一个锦囊,道:“只要你服下这枚狐丹,立即就能回复原貌……只是这保不得日久天长,终有一天,它还是会显现出来的。”

    白晓谷听罢,立刻伸手欲夺媚珠,怎奈段柯身手矫健,堪堪避了开来,将锦囊重新纳回兜里:“白兄又何须心急?不听贫道把话说完吗?”

    白晓谷缩回了手,满脸失落,杜重也在耳中嘀咕:“该死的牛鼻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白兄可知道这黥印的来历?”段柯又道,声音故意拉地老长,见白晓谷默不作声,他便接道:“想必白兄早就觉出这黑印的不同寻常。”

    白晓谷以指尖摩挲着面颊,轻轻点了点头。

    “那黥印本是一种厌胜之法,专用来致人死命。”段柯说地轻描淡写,却教杜重面上动容:“你说傻东西原本并非寿终正寝?”

    “单看白兄现下这形貌,也知他入土之时正值风华,又怎么可能是寿终正寝?况且大唐立国之前,兵燹旷日持久,人命贱如草芥,又有几人能得享天年?”

    段柯说地头头是道,杜重噤了声,继续听段柯说道:“只是依贫道看,白兄死地……应是咎由自取。”

    闻言,白晓谷略感诧异,困惑地侧过脸看身旁的道士,段柯含笑:“白兄休怪贫道直言,只是那咒术并非旁人施为,而是白兄自己所致。”

    “你是说……”

    “没错。”段柯敛容道,“厌胜之法若不成功便会反噬,这刻骨的黥印乃是遭术法反噬的痕迹。”

    杜重闻言,瞠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白晓谷:“瞧不出来,你生前还是个懂得施法落咒的巫师哩!”

    白晓谷从来不怀害人之心,不想自己竟是这般死于非命的,他惶惶无措间,段柯话锋又一转,道:“前身事,前世休……白兄既已身死,这些也无需追究,只是贫道想提醒你,日后莫要再步上前尘,不然……”话说至此,戛然而止,白晓谷一呆,正欲追问,前头执灯的少女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段柯抚掌,引路少女身形骤然缩小,化作三寸来长,原来她亦是段柯趋势的纸人所化——主人衣袖一震,她便自动跑回了他的掌心里。段柯“嗤嗤”笑出声来,将纸人纳好,尔后冲白晓谷拱手浅浅一揖,道:“贫道言尽于此,白兄善自珍重吧。”言毕,他将锦囊复又交与白晓谷手中,自己提了那盏牡丹灯笼,身形渐渐隐没在没有前路的虚空里……

    ※

    李岫自觉做了一场梦。

    他在返家的途中遇到了那暌违已久的白色身影,正欲将其揽入怀中,可转眼之间对方却化作薄薄一片,在他面前徐徐飘落。

    李岫将那事物拾了起来,原来是一张裁成人形的纸片,背面龙飞凤舞书了几个模糊的字形,约摸是术法幻化而成。

    李岫也不再想追求究竟是何人成心戏他,他愁肠百结,无限落寞地回到小宅中。

    坐在老榆之下,抬头望着满天星斗,李岫忆起过往同白晓谷的点点滴滴,隔世之感油然而生。

    未几,倦意袭来,李岫迷迷糊糊阖了眼,也不知睡了多久,待他再度醒来忽觉有些异样,李岫睁开惺忪睡眼,瞧见一人正伏在自己身前。

    那人黑发如瀑,脑后松松挽了一根银白的发带,虽然他的面孔正埋在自己胸前看不清楚,但这身形如此熟悉,李岫一阵发懵,呼吸也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那人似有所觉,缓缓自李岫胸前昂起头来,下一瞬便同李岫四目相对!

    李岫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不敢置信地望向怀中人,他伸出双臂就要将他抱紧,却唯恐若真的这样做,对方又会像先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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