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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压寨夫人成长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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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为了权力,这个看似清明的世界处处充满了杀机和阴谋。

    玛剌松安慰我说:“嫂夫人不必多虑,贺兰大夫为人刚直,医术高超,一定能医好大当家的伤,解了嫂夫人的毒。另外,此番回国,我会尽快安排好那边的一切,以减少后顾之忧。若大当家醒来,劳烦嫂夫人代为转达。”

    我频频点头,连连称是,心想他走了也好,少了一张吃饭的嘴,一个月少说也能省下好几两银子呢。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我每天忙得四脚朝天,已经没有心思顾及欣赏帅哥这种高层次的精神享受了。每天盯着我老公才是最让我安心的事。

    送走了玛剌松,我又回到卧室。盯着卫风越发苍白憔悴的脸,心中的恐惧越发汹涌的冒出来。贺兰大夫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按时服药,他三日内定能醒来。已经第三天了,他甚至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他的脑袋被砸了个大窟窿,就算醒来,他会不会失忆,会不会不记得我了?他的腰背受到重创,如果他瘫痪了可怎么办?我掰着他僵硬的手指,眼泪又簌簌的掉下来。

    “陶灼灼!陶灼灼!你在吗?”

    真讨厌,一掉眼泪就有人来。我蹭蹭脸,赶忙跑出去。敢直呼本小姐名讳的只有玛剌姬斯一个人了。他们兄妹俩就可着劲的折腾我吧,反正也呆不了几天了。

    “郡主也是来辞行的吧?我这个做地主的应该为你们设宴践行才是!”我顶着一脸外交式微笑迎上去。

    “谁说我要走了?”玛剌姬斯仰着脑袋,递过一只青色瓷瓶:“这是贺兰大夫专门给你配的药膏!”

    我不自觉的伸手轻轻抚摩自己的右脸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口最近总是刺刺痒痒的,害得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挠。

    “小龙王醒了吗?”她把瓶子放在桌上,探出身子朝卧室看过去。

    我叹息着摇摇头。

    “那可怎么办啊?”玛剌姬斯急得跺脚,一身挂件佩饰叮铃当啷的响个不停。“我哥都回去安排了,他不醒来我怎么跟他成亲啊?”

    “成亲?”

    “是啊!”玛剌姬斯颇为得意的说:“你不知道当初他救我和我哥的时候有多帅!当时我就跟我哥说了,嫁就嫁他这样的英雄!”

    “可是……”

    “你比我大,我认你做姐姐还不行?”

    “可是……”

    “不用替我担心,我不在乎的!”

    玛剌姬斯的汉语水平似乎与日俱增,说起话来跟连珠炮似的,不等我说完一句话,她又接着道:“我这就去把贺兰老头找来,亏他还自诩神医呢!”说完一溜烟的跑得无影无踪。

    原来那天卫风不是跟我开玩笑,原来玛剌松口中的安排好一切是指联姻,原来玛剌姬斯早就芳心暗许了。可他都这么副德性了,怎么还这么抢手!

    我越想越窝火,冲着屏风后面吼道:“只要老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娶小!”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接我话茬!撞枪口上算你倒霉!我腾地转过身,对着门口准备发飙,却没找到目标。

    “哎……呦……”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那呻吟声分明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飞扑进去。只见他仰面躺着,像个初生的小婴儿一样,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珠滴溜溜直转。

    “几天不见,你怎么变丑了?”他指着横亘在我右脸颊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居然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还不是为了搭配您这副尊容吗?”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疼得直叫。很好,既没有失忆,也没有变成植物人。

    “嗯……”我坐在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我怎么觉得我跟守门的刀疤脸大哥更般配呢!”

    他抬起手,轻轻抚摩着我脸上那道粉色凸起的伤痕笑道:“这样也好,这样就丢不了啦!”

    他笑得那么自然,我的心却像是被揪了起来,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不疼吗?”

    他瞥见我停在他腿上的手,呲牙咧嘴的打掉我的手,佯怒道:“疼,怎么不疼!没看我咬牙强忍着呢!你想谋杀亲夫啊!”

    疼痛折磨的他五官都扭曲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颈间流下来。他真的很痛。

    “你这个傻瓜!我比你还疼啊!”我俯下身,偎依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痉挛蜷曲的拳头,他的痛苦一阵阵传过来,重重压在我心头,直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最初的欣喜过后,便是满心的疼痛。他为我受伤,我却无法替他受苦,只能默默的流泪。

    “你哭了?”他还是感受到了我低声的抽泣,揽着我的肩膀,无力的说:“我不是好好的吗?不疼了……真的……”

    他的怀抱真舒服。我翻了个身,把手臂搭在他身上,累积多日的疲惫一齐袭来,我竟然阖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峥嵘岁月 别亦难(上)

    这一觉睡得真甜美,连梦都是粉红色的。

    朦胧中,他在我耳畔讲着绵绵的情话,他肆无忌惮的亲吻我,他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那样虚幻飘忽的梦境中,我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存在,满心欢喜却无力回应。

    “姑娘,做什么美梦呢?”

    清晨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兰叶灿烂的笑脸。

    我笑而不答,总不能告诉她我因为做了一场春梦而笑醒了吧。我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周围的熟悉的环境刺激着我的视觉中枢,这分明是我出嫁前住的房间。

    “兰叶,我昨天夜里怎么睡在这了?”

    “姑娘不是一直都住在这吗?”兰叶反问道。

    从我嫁给卫风那天起所有人都已经改口叫我夫人了,一向谨慎知礼的兰叶怎么口口声声叫我姑娘?

    “大当家呢?”我的语气急促起来。

    “他在自己房间休息啊。”

    一切听起来那么天经地义顺理成章。可是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狂奔出去,四处搜寻着刚刚举行过的婚礼的痕迹。然而我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立柱上没有红喜字,门前没有红灯笼,楹梁上没有红丝绸,一夜之间,所有鲜艳的色彩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春梦吗?

    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颊,疤痕粗糙的凸凹感终于让我感到些许安慰。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十一啊!”

    没错,今天的确应该是七月十一。刚才是我神经过度紧张了。也许,卫风是怕我休息不好才把我转移到自己房间来睡的;也许兰叶称呼我姑娘只是一时口误;也许灯笼红绸喜字都是昨晚刚刚撤掉的。

    见我平静下来,兰叶殷勤的说:“今天我来帮姑娘梳头吧。”

    她一口一个姑娘叫得我有些恼火。坐在梳妆镜前,眼睁睁的看着她给我梳了一个高高的大马尾,我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的把首饰盒砸在地上,楠木锦盒四分五裂,珠翠玉石滚落一地。

    “一大清早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兰叶从没过我发火,竟吓得跪在地上,话不成句:“我……我……是大当家……”

    “大当家怎么了?”

    听到他的名字我就一阵紧张,他的情况不会又有反复吧?我猛然站起,竟掀翻了凳子,厚实的木凳将几颗珍珠碾成了齑粉。

    一推开门,我的心情沉到谷底。这是他的房间,而不是我们的新房。这里没有红烛,没有锦帘,没有喜字,一桌一椅都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古朴冷清刻板,再也找不到丝毫关于我的痕迹。

    房间里静得仿佛能听到头发丝落地,我因为紧张而微微喘息的声音显得异常沉重。

    绕过屏风,远远的看见了他,竟是生生揪心的痛楚。

    见过他肆意的哭,开怀的笑,听过他轻狂的戏谑,缠绵的絮语,我无法将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活雕塑和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当家联系在一起。他垂着头斜倚在床上,须发凌乱,面如死灰,两眼直直的盯着床角,一动不动,仿佛凝固在了死一样沉寂的空气中。

    我步步走近,他竟浑然不觉。

    “大红色多喜庆,怎么都撤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自然。

    他还是被我吓了一跳,猛然抖了一下,见到我竟表现出猝不及防的慌张。

    我以为他会在我面前掩饰身心的苦痛,我以为他会强作欢颜让我宽心,我以为他会像昨天一样同我嬉戏玩笑。

    然而一切皆在意料之外。惊慌的一瞥之后,他匆忙别过身子,躲避我关切的目光,面朝墙壁,一言不发。偌大的房间中只能听见我和他急促的呼吸声,彼此交替,生生不息。

    我坐在床上,抓过他无处可藏的手,那股隐隐的颤抖让我感到害怕。一夜之间,乾坤逆转,他仿佛不再是他。在我沉醉梦乡的时候,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你怎么了?”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似乎不知该怎样面对怎样回答。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竟将他的身子硬生生扳了过来。

    “你说话啊!我见不得你这样子!难受你就哭出来,吼出来,拿我当出气筒也无所谓,别不言不语的躲着我,你是存心要疼死我吗?”一着急,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

    他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习惯性的把手抚在我的头发上,我顺势倚在他胸膛上。他瘦了好多,胸口的肋骨透过单薄的衣衫硌得我生疼,却令我十分安心,他的心跳还是那样有力,他还是那个一直保护我安慰我的卫风。

    随着我手臂的收紧,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动,喉咙间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灼灼,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他这句话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深意。我只知道,从他掀掉我红盖头的那一刻起,我和他的生命已经溶为一体。

    “任君处置。”我死死搂住他的腰,再也不肯撒手。

    “离开这里。”

    “好,我们去哪?”

    “不是我们,是你,离开这里,离开我。”

    我猛地跳脱出来,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为什么?我是你妻子,就算死都要死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不想伤害你,别问那么多。”

    “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面对我的穷追不舍,他只是一味回避。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我突然想到了无数恶俗偶像剧中最狗血的桥段:男女主人公其中一方身患重症,为了不拖累对方,便狠下心来拔慧剑斩情丝。难道我们之间正在上演的竟是这样的剧情吗?若真是这样,我倒是不怕了。以我拐角墙般厚实的脸皮,赖在这不走跟他死磕,他能耐我何?天长日久,即便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何况我们之间彼此有爱,总能走到相濡以沫的那一天。

    心中有了计较,我不再手足无措,十分镇定的对他说:“好,我答应你,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立刻离开。”

    他对我的干脆利落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一时无言以对。

    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去。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即使他永远都不能康复,我也心甘情愿照顾他一辈子。

    “小龙王,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眼看我和卫风就要执手相看泪眼了,捣乱分子玛剌姬斯不期而至。她穿着一身鲜艳斑驳的花衣裙,抱着一个小瓷盆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带来一股明艳的阳光的味道。

    “陶姐姐也在啊!”她冲我一笑,把瓷盆放在桌上,掀开盖子,一股浓重的膻味扑鼻而来。

    “这是本郡主特意为你做的哦!今天刚宰的小羔羊,肉嫩着呢!待会儿再把骨头汤喝了,贺兰老头说了,这汤对你的腰伤大有裨益!”玛剌姬斯神采飞扬,像个聒噪的喜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连卫风僵硬的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笑。

    腰伤?我怎么忘了!刚刚还死抱着他的腰拧来拧去不肯撒手!他竟然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陶姐姐,别愣神了,来搭把手!不坐好了怎么吃饭!”

    我后悔不迭的工夫玛剌姬斯已经走到床前,她熟练的把卫风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抱着他的身子死命的往上拽。卫风两手撑着床,吃力的挪动着身体,软绵绵的双腿竟使不上一点劲儿。我蓦然想起昨天拧他的腿时,他居然能毫无反应的跟我说笑!

    心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锥心的疼痛让我窒息。我真是乌鸦嘴!他竟然真的伤得这么重!全是因为我!如果他不能康复,即使用我的一生去补偿也不够!

    我深深埋下头上前搀扶他,却怎么也忍不住心头的酸涩,终于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玛剌姬斯迷惑不解的问。

    我只顾扑倒在床上,抱着卫风的腿低声呜咽着:“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小龙王,你就别添乱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玛剌姬斯似乎是铁了心要趁机炫耀她学习汉语的丰硕成果,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不肯闭嘴:“哈,我明白了!陶姐姐你不用担心,他瘫不了!贺兰老头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以后肯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龙王!”

    她的声音顿时像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

    “真的?”我抬起头瞪着朦胧的泪眼,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她指指瓷盆里热腾腾的羔羊肉,信誓旦旦的说:“骗你我是这个!昨天贺兰老头亲口保证的,小龙王自己也听到了,不信你问他!”

    卫风郑重的点了点头,可我分明在他微红的眼眶中读出了的晦涩的忧郁和隐忍的哀愁……

峥嵘岁月 别亦难(下)

    我在房间里搭了一张小床,化身粘糊糊的橡皮糖,开始了跟我相公死磕的日子。

    在他面前我很温柔,言听计从任劳任怨,把中国传统女性应有的各种优良品质发扬到极致。在丫头婆子大小喽罗面前我很严肃,铁腕治家说一不二,以实际行动强迫他们从心底承认我当家主母的地位。

    作为一个代理家长,我把山寨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终于获得了应有的尊重和信任。但是,作为一个妻子,不论我怎样努力,却始终得不到丈夫的认可。

    自从受伤之后,卫风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最初的几天,他总是忧心忡忡,不愿跟我说话,我则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尽量不去触碰他心底的伤疤。至少我们还能维持表面的相敬如宾。后来,山寨的琐事渐渐多起来,我分身乏术,玛剌姬斯常常去照顾他,他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而对我这个糟糠之妻,他越发苛刻起来,每天变着花样的挑我的毛病,时常当着我的面与玛剌姬斯眉来眼去。

    每每如此,我总是淡然一笑,甚至拿他们两人的婚事开玩笑。我承认自己是个拈酸吃醋的女人,但对玛剌姬斯,我的感激之情远远超过莫名的嫉妒和敌意。这个塞外草原来的姑娘热情豪爽,犹如一股清新的风,涤洗着沉闷污浊的空气,把久违的欢乐带到他的身边。能让我丈夫快乐的人,便是我的恩人,我不应也不能怨恨她。

    至于卫风,我无权指责他。每当他责骂我的时候,我心中就如刀绞一般,不为自己,而是为他。受到太多狗血剧情的熏陶,我脑中的思维定式已经坚不可摧:我坚信他一定还深爱着我,一如从前。他一定觉得自己康复无望,不愿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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