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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结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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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回答令严书浩悄悄松了一大口气。
  
  “那就好,倘若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他看着羽彩喝完热奶茶后,帮她拉起蚕丝被。
  
  “晚了,早点睡吧,晚安。”
  
  羽彩恬静地微笑。
  
  “晚安。”
  
  虽然已经是交往多年的男女朋友,不过,羽彩很感谢书浩哥一直很尊重她,除了接吻之外,他不曾要求更进一步。
  
  不管在哪一个国家,她都拥有自己的房间,他不会强迫她做她还没准备好的事。
  
  捧着羽彩的脸,严书浩很自然地亲吻她的芳唇,只不过,今晚的晚安吻却越来越激烈。
  
  他的唇瓣饥渴地吞噬她的芳唇,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一手捧住她的小脸,另一手则顺着她的颈部肌肤一路爱抚,滑到她柔软的胸前。
  
  试图把手探入那件款式保守的睡衣内。
  
  “不要这样……”羽彩惊慌地抓住他的手。
  
  “书浩哥?”
  
  他的眼底满是爱慕与渴求。
  
  “彩,我爱你,让我好好地爱你。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把自己交给我,我们可以马上结婚,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对你的爱。”他的另一只手又试图钻入她的睡衣内。
  
  他很不安,怕她随时有可能恢复记忆,想起关于巩杰修的一切。他很怕会失去她,因此渴望以实际行动来拥有她。
  
  “不要!”羽彩吓得连连后退,小脸满是惊惶。
  
  “书浩哥。我会怕,拜托你不要这样……”
  
  他挫败地叹息。
  
  “彩……对不起。”紧紧抓住她的手。
  
  “对不起,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才会一时情不自禁。没有吓到你吧?”
  
  虽然他疯狂地想要拥有她,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躁进,免得把她吓跑了。
  
  “没有……”羽彩摇头,拉紧睡衣领口,愧疚地道:“其实是我要跟你说对不起。也许是我的想法太保守了,但,我很难接受在结婚前……”
  
  这年头居然还有男女朋友交往多年却只有亲吻,不曾更进一步。羽彩知道自己在折磨书浩,可是,她就是无法让他突破防线。
  
  “我知道,亲爱的,不要解释,我通通知道。”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手亲吻。
  
  “没事了,早点睡吧。”
  
  再度替她盖好被子后,严书浩眸光复杂地瞅着她,暗哑地道:“彩,我要你深深记住一件事一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是我。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你懂吗?”
  
  “……我知道。”羽彩有点茫然,她非常清楚书浩哥有多疼她,可是,今晚的他看起来好怪,好像很挣扎、很不安?
  
  书浩哥为何会这么不安呢?
  
  “晚安。”
  
  “晚安。”
  
  这一次,书浩总算退出她的房间。
  
  羽彩翻个身,呆呆地望着落地窗,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回台湾后,她觉得书浩哥跟羽珊都有点怪怪的……是她太敏感吗?
  
  但愿,只是她太多心了……
  
  第五章
  
  这天下午,羽彩觉得天气不错,便一个人到街上散步,顺便采买要送给梅梅的结婚礼物。
  
  微风吹拂,落英缤纷,她走在充满落叶香味的红砖道上,看到前方有一个大卖场,里面有一间书局,便很自然地停下脚步,偏头望着陈设在玻璃橱窗内的几本新室书。
  
  突然,一股想阅读的欲望很自然地涌起,她推开玻璃门,进入书局。
  
  书店内有股静谧安详的气氛,羽彩很喜欢这种感觉,放轻脚步仔细翻阅感兴趣的书籍。
  
  虽然她遗忘了很多记忆,不过,她可以肯定自己从以前就很喜欢看书。
  
  还在温哥华时,她就常常央着书浩带她到华文书局买书,这几年住在国外,她的英文能力越来越好,看原文书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她还是很喜欢看中文书,因为看着自己熟悉的母语,特别能进入书中所描写的世界。
  
  蓦地,一本畅销的翻译小说引起她的注意。
  
  “《追风筝的孩子》?”她拿起书翻了几页,眼神若有所思。
  
  “这本书我好像看过……阿米尔、哈山……对,我一定看过这本书。”
  
  她继续往下翻,熟悉的剧情一映入眼帘,她更可以肯定自己以前曾经看完过这本书,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还为了这本书哭得很凄惨。
  
  轻轻闭上眼,有一些朦胧的,很不清晰的画面闪过脑门,接着,她听到一道低沉的男性嗓立音——哭得很惨喔?难怪你的眼睛到现在还红通通的,连鼻子也红了……活像是红鼻子的小妖怪。
  
  那男人还伸出手,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又不带围巾出门,你喔,真是懒丫头。
  
  然后,男人用一条很长的围巾围住她与他,两人亲密地依偎,她的鼻端好像还可以嗅到一缕粗犷干爽昀男性气息……羽彩闭上眼,试图抓住不断掠过脑中的残光片影,她很想看清那男人的长相,但……太快了,好多画面宛如走马灯般快速地闪动而过,她看见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飘着冬雨的城市,城市很古老、很安静……呆呆地望着手上的书,她轻轻问着自己。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过这本书的?而且,我看的一定是中译本,不是原文书。那么,是在我还没离开台湾之前吗?那时候我还没失去记忆……”
  
  那个温柔地揉乱她的头发,还搂着她一起分享长围巾的男人是谁?
  
  应该是书浩哥吧?毕竟,书浩哥说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而且交往很多年了。
  
  那么亲昵爱恋的动作,一定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
  
  但……真是书浩哥吗?
  
  理论上,那个跟她分享长围巾的男人应该是书浩哥才对,可为什么心底好像有一道声音在骚动着、提醒着她一不,事情不是这样。
  
  她的心虚虚的、空空的,什么也无法确定。
  
  头又痛了,羽彩无奈地轻轻按压太阳穴。自从车祸苏醒后,每当她尝试找回记忆,脑门就会传来一阵比一阵激烈的疼痛。医生告诉她,她给自己太多压力了,要她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
  
  好吧,慢慢来。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的。
  
  羽彩的眼神很惆怅,不知为何,她觉得那段记忆对她而言非常重要,是她人生中很瑰丽的一页。那个与她分享长围巾的男人,他们好像还一起漫步在雨中的城市,一起做了更浪漫的事。
  
  她不希望自己遗忘那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她一定要努力想起来。
  
  发现这位作者还出版了另一本书一《灿烂千阳》,羽彩毫不犹豫地带着两本书一起到柜台结帐。
  
  结帐后,羽彩还不想直接回家,她记得书局的二楼是一间气氛高雅宁静,隐密性也很高的高级咖啡馆。也许,她可以一个人去喝杯咖啡,安安静静地享受阅读的乐趣,然后再去采买要送给梅梅的结婚礼物。
  
  打定主意后,羽彩原本想搭乘手扶梯上二楼,不过手扶梯设计在书局的另一端,但她瞥见了一道离她很近的安全门。
  
  羽彩试着推开安全门!
  
  果然是楼梯!
  
  反正只有一层楼,干脆爬楼梯上去好了。
  
  她慢慢拾级而上,才走没几步,就发现楼梯上面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正背对着她抽烟。
  
  羽彩轻皱起秀眉,她不太喜欢烟味,打算加快脚步越过那男人。
  
  躲到楼梯间抽烟的是巩杰修,他被迫来参加一场非常无聊的相亲宴。虽然他早就告诉过父母,这一辈子他都不想结婚,他对女人没兴趣,如果一定要他娶“某个东西”为妻,那就是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就是他的婚姻。
  
  由于巩杰修是巩家唯一的男丁,他上头只有一个姊姊,因此他的不婚宣言急坏了两老。就怕巩家的香火断送在他的手上,所以他们软硬兼施,逼他、求他相亲。
  
  这一次,原本他说什么都不肯乖乖就范,偏偏母亲跑到他住的地方上演哀兵策略,又是哭诉、又是假装心脏不好,随时会昏倒,死前只希望看到唯一的儿子完成终生大事。他被烦到快发狂了,才不得不到咖啡厅来应付一下。
  
  不过,坐下来没五分钟,他就觉得呼吸困难、坐立难安。
  
  平心而论,“华氏集团”的千金华芝婷小姐条件优秀,高贵大方。不过不管她长得是美是丑、是圆是扁,对杰修而言都没有意义。
  
  对于女人,他已经心如止水……不,应该说,他早就看透了。
  
  女人是全天下最阴险狡猾又无情无义的动物,上一秒可以疯狂地爱你,跟你眼眶含泪地交换戒指,深情款款地许下誓言,下一秒却可以翻脸不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亲身尝过这种痛。
  
  一夕之间,他失去满满的幸福,他被最心爱的女人抛弃,被她推落到冰冷蚀骨的黑暗地狱。
  
  他受够了,再也不愿承受那椎心刺骨的煎熬,他发誓永远不再陷入爱情,更不相信女人了。
  
  突地,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怎么?又有一个被迫相亲的倒霉鬼也想躲来这里抽根烟、喘口气吗?
  
  他冷漠地转过身子,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看到那张雪白清灵的容颜,那张他最痛恨,却又牢牢盘据在他脑中的清雅秀颜!
  
  蓝织宁!
  
  有过上一次在香港机场惊心动魄的经验,这一回,巩杰修面容冷肃,命令自己沉住气。把香烟往一旁按熄,缓缓地踏出步伐,他的眼神锋利如刃,像是野兽锁住看上的猎物般,不发一语地接近她。
  
  感受到男人浑身辐射出的危险气势,羽彩全身警戒,想加快脚步朝楼上奔跑,赶快推开安全门,不料那男人却动作敏捷地来到她身边。眼神讥诮。
  
  “好久不见了,毕竟我们也是老朋友,你都不打声招呼的吗?”
  
  老朋友?羽彩的双眸盛满困惑,定定地望着他。
  
  她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一个非常俊挺出色的男人。剑眉斜飞入鬓,黑眸炯亮犀利,似乎可以洞悉人心,双唇的线条很性感,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领袖气息,但,也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她认识他吗?他说他们是老朋友,但,她却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羽彩好迷惑,她应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为何他那双板黑的眼眸竟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甚至有股想落泪的冲动。
  
  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最糟糕的是,越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心跳愈急遽用力地撞击胸口。
  
  糟糕,难道那场车祸不但害她失去记忆,也把她的心脏撞出问题吗?否则,心跳为何会这么激烈?
  
  她失神地盯着他,巩杰修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三年来,他恨她入骨,她的背叛让他生不如死。他曾想过千遍、万遍,倘若他再见到她,绝对要以最鄙夷、最严苛的话语来羞辱她。毕竟,这是她欠他的。
  
  她欠他很多很多解释,她欠他一场婚礼,欠他一个新娘,她还欠他一颗心……一颗温暖的、可以爱人的心。
  
  可是,站在她的面前,他原先设定的阴狠荡然无存,他的表情迷惘,黑眸炽热。
  
  该死的,她居然比以前更加水灵清秀、楚楚动人!
  
  芙白的小脸上有一对秋水盈盈的大眼睛,她的眼睛很美,乌黑闪亮,像是最美的黑曜石,更像一片温柔的湖泊。
  
  当初,他就是恋上她柔情似水的眼波,恋上她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宁静气息。
  
  她的脸颊还是那么细致、白里透红。他最爱以指腹轻轻摩掌她的嫩颊,也爱以手扒梳她浓密的长发,汲取她的如兰幽香……够了!
  
  下一秒,他握紧拳头提醒自己——巩杰修,你这个大笨蛋!你还没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吗?她无情无义,说变说变,一转身说可以背弃曾经许下的挚言?
  
  上帝真不公平,如此无情的女人为何能拥有这么精致绝伦的脸蛋?
  
  眼见她还出神地直视自己,他的眼底不禁浮现一丝嘲讽,扬起手在她面前轻晃。
  
  “看够了吗?”
  
  “啊?!”羽彩蓦地回神,惊骇地发现自己居然像个花痴似地猛盯着对方,这真是、真是……真是太丢脸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想绕过他的身边赶紧上楼。
  
  然而,他却牢牢扣住她的手,笼罩阴霾的脸庞逼近她。
  
  “这样就想走?看到我。你都没有什么话好说吗?你不想解释,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吗?”
  
  早就知道不能被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欺骗。
  
  她可真狠,外表荏弱,骨子里却比男人更加心狠手辣。狠狠践踏别人的感情、撕裂别人的真心后,她却可以若无其事,微笑地过着幸福的日子。
  
  天啊,他居然曾经以为她是他生命中的天使。
  
  真讽刺,她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羽彩惊惧地望着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挣不开钳制。
  
  “请你放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男人眼底的憎恨令她背脊发凉。
  
  他不仅不放,反倒还把她的手抓得更紧,锐眸射出阵阵寒光,冷笑着。
  
  “想装无辜?在你那么残酷地玩弄过我的感情之后,你以为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吗?你以为把戒指退还给我,两人就可以一刀两断吗?
  
  “不!”他愤怒地吼着。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欠我太多太多的解释了!那个男人是谁?
  
  跟我交往的时候,你就爱上那个男人了吗?你脚踏两条船,快乐地游走在两个男人之中,把我当傻瓜戏耍吗?你说,那个男人到底是淮?那个不久前在香港的赤鲈角机场,跟着你一起登机的男人是谁?这二年来,你就是跟他在一起的吗?”
  
  想起当年跟他交往时,外表温柔可人的织宁居然脚踏两条船,跟别的男人有染,巩杰修就嫉妒得要发疯了。
  
  不,他怎能相信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竟是水性杨花,甚至在跟他交换戒指后,还毫不留情地抛下他,跟那男人双宿双飞?
  
  那他呢?她到底把他巩杰修当作什么了?一个笑话?还是一个笨蛋?
  
  她有没有爱过他?有没有?
  
  香港机场?羽彩错愕地看着他。她想起来了,在香港登机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外面有男人的怒吼声,可又不确定。这么说,当时在机舱外大吼大叫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但,为什么?她根本不认识他啊!他何要问她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且眸光如此憎恨,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呢?
  
  她只能猛摇头。
  
  “放开我,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男人?”
  
  “蓝织宁。你别装傻!”他戾气狠煞地吼着。
  
  “你有胆背叛我,却没有胆对我说实话吗?说,那男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素来是文明的、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个野蛮人,有嗜血的冲动。倘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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