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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结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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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素来是文明的、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个野蛮人,有嗜血的冲动。倘若那混蛋就站在他眼前,他真的会亲手杀了他,把他千刀万刚!
  
  好痛……织宁的手被他抓痛了,眸底浮现泪光。
  
  “你弄错人了,我不是蓝织宁。”
  
  他微愣。
  
  “你不是蓝织宁?”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仰头发出大笑,笑声充满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趣啊,你居然告诉我,你不是蓝织宁?!”
  
  “你找错人了。”羽彩轻抚着被抓红的手腕,余悸犹存。
  
  “也许我长得很像你要找的那个人,但我不是她,我叫章羽彩。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证件。”
  
  羽彩慌张地打开包包,掏出皮夹中的身分证。
  
  递到他面前。
  
  她也知道不该随便掏出重要的证件给陌生人看,可是,这个男人眼中浓浓的憎恨之色让她直打冷颤。她想,倘若自己不能证明她不是什么蓝织宁,他恐怕不会让她离开的。
  
  巩杰修轻蔑地望着那张身分证。
  
  “章羽彩?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蓝织宁,你为了躲避我,竟不惜改名换姓?我们交往整整七年,七年来,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吗?你一直把我蒙在鼓里,脚踏两条船吗?还是说,你一直深爱着的都是那个混蛋,所以,你才会在我们预备要去公证结婚的那一天抛下我,跟他远走高飞?”
  
  他的气势剽悍猛烈,锐不可挡。
  
  “蓝织宁,面对我,你真的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章羽彩?她居然说她叫章羽彩?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熟悉……很快地,他想起了织宁当年最要好的手帕交——章羽珊。
  
  章羽彩?章羽珊?这么相似的名字绝对不是巧合,他知道事有蹊跷,而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挖掘出其中的秘密!
  
  织宁被他狂煞的气势吓得倒退一步,思绪无比紊乱。
  
  他在说什么?
  
  他们交往七年,她甚至准备要跟他去公证结婚?不,这男人在说谎!要不,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狂怒地揪住她,发现她的粉颈上并没有配戴他亲自为她戴上的项链,整个人更是怒不可遏。
  
  “项链呢?该死!那条项链呢?”项链里面有以红线缠绕的黑发,代表他们是结发夫妻,意义非常重大,难道她把它给扔了?
  
  “项链?”羽彩拚命摇头。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救命啊,谁来救她?她遇到疯子了!
  
  “蓝织宁,你果然够狠,居然连那条项链都弃若敝屉。”她把定情项链扔了,丢得非常干脆,就像当年抛弃他一样……他的眼底除了熊能一怒火,还有浓浓的伤痛。
  
  他好蠢、好傻啊!枉费他在人前是个日理万机的精明总裁,没想到居然会狠狠地栽在一个外表单纯的女孩手里。
  
  那条项链不但代表他对她的爱,更代表两人美好的未来。
  
  他是那么爱她,努力地扞卫她,绝不让任何人欺侮她,包括他的家人。
  
  他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地保护她,给她最甜蜜的生活,永远把她放在心底呵护着。
  
  但,她呢?她以什么来回报他?
  
  不但退回他送的定情戒指,连意义特殊的项链都毫不眷恋地扔了、抛弃他,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哈哈哈……巩杰修真的很想耻笑自己,更想一掌劈死自己。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比他更蠢、更痴傻吗?居然会为这种女人动心!
  
  他铁青狰狞的脸庞让她更加恐惧,转身就想跑,他却牢牢把她揪回来。
  
  “放开我!不要碰我!”羽彩恐惧地大叫。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要碰我!”
  
  男朋友?这三个字助长了巩杰修体内的滔滔怒焰。
  
  他森冷地瞪着她,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爱那个混蛋?告诉我,那个王八蛋到底有哪点比我好?你说啊!”
  
  他知道自己很悲哀,都被她无情地抛弃了,居然还痴傻地对这女人念念不忘。表面上,他告诉自己是憎恨她的,但,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羽彩气愤地吼着。
  
  “不关你的事!我跟我男朋友有多好都不关你的——啊!”
  
  还没说完的话被截断了,他粗暴地扣住她的下巴,强悍地堵住她的唇。
  
  “不……放……放手……”羽彩吓坏了,手脚并用地又踢又打,可她的体力怎么会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他以健硕的身躯将她紧紧压在墙壁上。
  
  这个吻非常猛烈、张狂,他舌焰似火,毫不留情地熨烫她的唇,舌尖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唇腔里恣意掠夺,夺走她的馨香、她的呼吸。
  
  一开始,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惩罚的吻,他对这个女人早就没有爱情了,只剩憎恨,所以他要凌迟她,狠狠地报复她。
  
  但,当那缕清雅的馨香传入他的口中,他心底的冰墙就开始出现裂痕。
  
  她的檀口拥有他最爱恋的气息。一碰到她,他的男性感官就强烈地叫嚣着,饥渴地要求更多更多的甘甜……过往的甜蜜一幕幕地飘入脑中,震麻他的思绪。
  
  他想起当年她的甜蜜娇憨、她的善解人意;想起两人共缠一条围巾时,她笑得像是最幸福的女人;想起两人一起在月老面前虔诚地交换戒指;想起她被他套上戒指时,脸上的狂喜与热泪;想起两人交换的誓言……誓言的每一个字,至今依旧在他的脑门回荡盘旋着,他把那些誓言一字字地深深刻画在心弦上,至死,也无法遗忘。
  
  挫败地发出重重叹息,他知道她是他命中的唯一克星。
  
  分离三年了,她却牢牢栖息在他的心底,不曾远离。胸膛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只等待她的灵魂归来,只有她可以碰触。
  
  不要、不要!这是恶梦,这一定是恶梦!羽彩惊骇地想挣扎,可无论她的脸蛋怎么闪避,男人还是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辣舌还窜入她的唇腔里为所欲为!她愤怒地咬破他的下唇,血腥味缓缓蔓延开来。
  
  但,男人只是冷酷一笑,毫不在意地抹去嘴角的血渍,像是一头尝到血腥的野兽般,眼神更加野蛮,气势剽悍地继续狂吻她,完全主掌她的唇。
  
  混蛋!羽彩怒不可遏地拚命攻击他,长长的指甲狠狠抓破他的手臂,也抓破他的脸颊。可他的眉头却皱也不皱的,宛如最固执也最骁勇善战的武士。
  
  他势如破竹地席卷她的檀口,把自己的雄性气味盈满她的舌尖、她的芳唇……那阳刚的男性气味不但窜入她的小嘴,甚至迅速蔓延,入侵她的咽喉,一路进入她最纤细的女性感官。
  
  他的吻就像是一场午后雷阵雨,猛烈的深吻节奏夺去她的理智、她的魂魄,她只能目眩神迷地承受他的焚热,迷失在他所创造的激情魔法中。
  
  四唇疯狂地纠缠,一缕好熟悉、好特殊的感觉也弥漫在她的胸膛。
  
  这个味道……她拚命地摇头想保持理智,可这缕粗犷又狂野的气息却拨动她最柔软的心弦,精准地击中她最深层的悸动。
  
  这是她梦里的味道!
  
  在梦中,她跟一个男人疯狂地热吻,她安心地栖息在他怀里,后来,黑雾涌起,她找不到那个男人,惊慌地在梦里痛哭。
  
  不会错的!就是这个气息,这缕阳刚又带着危险的男性气味!
  
  原先不断挣扎的小手僵在半空中,羽彩脸上的表情由愤怒,慢慢转为错愕、迷惘,到最后,她的双眸甚至泛起泪雾,一颗心又酸涩、又感动。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觉得感动、觉得泣然欲泣?
  
  可被他深深狂吻着,炙热的暖流也完全包围她,她觉得自己好像等待这个拥抱好久了,等待这令人窒息的吻也好久好久了。
  
  察觉她不再死命挣扎,巩杰修也放轻力道,缠绵而深情地吻她,仔细品尝她的每一缕甘甜。
  
  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恨不得将她完全揉入自己体内。心房涌起一波又一波的剧烈撼动,不同于肉体的欲望,而是一股更细致、更绵密温柔的情感。
  
  两个孤单的灵魂终于得到甘露,喜悦地汲取对方的温暖;两颗心也疯狂地互相撞击,一起飞舞。
  
  当羽彩觉得快因缺氧而晕眩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双手依旧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痛彻心肺地嘶吼着。“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这么煎熬,让我变成行尸走肉、让我看不起我自己……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誓言吗?你忘记月老庙的红线吗?你忘了那条最珍贵的项链吗?你全忘了吗?
  
  “织宁……老天,你是我的织宁,你是蓝织宁!到死,我都不会错辨你的容颜、你的气息。”
  
  他在说什么?羽彩的泪水潸然落下,他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可她却清楚地知道,这男人身上有着她一直想要寻找的答案。
  
  被他搂入怀中,她竟觉得自己宛如回到了最温暖的避风港!
  
  老天!怎么会这样?她连对书浩哥都不曾有过这么依恋的情况啊!
  
  ……书浩?天啊!无论如何,她都不该让一个陌生人吻她啊!她怎么对得起书浩?
  
  羽彩痛苦地啜泣。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让我走……”
  
  好几股猛烈又矛盾的力道在她体内交互冲撞、拉扯,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撕为两半。
  
  “好,我让你走。”他眸光深沉地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却说明他不会轻易罢手。
  
  他找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掏出笔迅速在名片上写下一组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一支很少对外公开的私人手机,只要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深深地望着她,黑眸宛如深不可测的潭水。
  
  “记住,我叫巩杰修。我等你。”
  
  羽彩无法回答,被动地接过名片后,便匆匆推开安全门,回到书局里,往外狂奔,火速跳上大门口的出租车。
  
  第六章
  
  下出租车后,羽彩狂冲入大楼内,以最快的速度搭电梯上楼。由门口守卫看到她的诧异眼神,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很狼狈,但,她没有心思顾及这么多了。
  
  更多更多的复杂情绪占据她的心房,好多奇怪的声音也在她的脑中互相叫嚣,她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了,要崩溃了。
  
  电梯到达顶楼,走出电梯后,羽彩毫不犹豫地冲向妹妹居住的单位,按下电铃。她的心好乱好乱,一定要找人谈一谈,但,那人不是书浩哥。
  
  疯狂地猛按电铃,她听到羽珊在门内高喊。
  
  “来了、来了!”
  
  紧接着,大门被打开,羽珊杏眼圆睁地看着她。
  
  “天啊!彩,出了什么事?先进来!”她把羽彩拉进屋里,无法置信地瞪着她。
  
  “你还好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羽彩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泪痕,最恐怖的是双唇又红又肿,仿佛被狠狠吻过!天啊,现在才傍晚五点啊!台北的治安难道已经坏到这种地步了?难道羽彩被……不!
  
  “……我没事。”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羽彩试图平静下来。
  
  “我……我的确遇到一些状况。
  
  但你放心,我还好,先让我坐下来。”
  
  “我去帮你弄条温毛巾。”
  
  羽珊冲到厨房,手上拿着温毛巾和一杯热茶,又冲了出来,把热茶放在茶几上,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羽彩擦拭脸颊。
  
  羽珊担忧地道:“你哭了?你确定自己还好吗?”
  
  “还好……”羽彩紧紧捧住马克杯,汲取热茶传来的温度,好让自己的身躯不再颤抖。缓缓地喝了几口热茶后,她才有办法开口,“我……我不知道整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只是去书局买书,然后,在楼梯间遇到一个男人,他好像疯了一样,抓着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甚至还强吻了我。”
  
  “天啊!”羽珊尖叫,愤怒不已地跳起来。
  
  “该死的!那混蛋现在人在哪里?还留在原处吗?我立刻去报警!他居然敢轻薄你,我要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可羽彩的下一句话,却让羽珊当场震住,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他一直喊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一直说我是他认识人的,他不相信我叫章羽彩,他说我是蓝、蓝织宁……”
  
  完了!
  
  仿佛有一道闷雷狠狠劈中羽珊,她的脸色迅速发白。完了!完了!她知道羽彩遇到谁了——巩杰修!
  
  Oh!My God!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以为羽彩这次只回台湾半年,巩杰修的家族事业也在海外做了不少投资,他人很有可能不在台湾,所以两人碰面的机率应该不大才是。但……造化弄人。怎么会这样?
  
  巩杰修找到她了,这么一来,羽彩也许会恢复记忆,那接下来的状况……喔。不!羽珊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想了。
  
  豆大的泪珠不断滑出眼眶,羽彩想擦掉泪水,可却越擦越多。
  
  她哽咽地开口。
  
  “他还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月老庙、红线、项链……他一直问我,是不是把项链扔了?到底是什么项链呢?我一句也听不懂。可是,珊,我大概是疯了……你责骂我吧、打我吧!我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坏女人,我居然任他疯狂地吻我!”
  
  “不知为何,他的吻给我一种很强烈、也很震撼的感觉,我被他吻到整颗心都揪疼了,眼泪也不听使唤地坠落,有种酸楚咸涩、又苦又甜的复杂感觉弥漫着整个胸膛。我……我一定是被他吻胡涂了,居然眷恋起他的怀抱,眷恋起他的吻……天啊,我真的疯了,我是个毫无廉耻的坏女人!”
  
  羽彩一直责骂自己是坏女人,但羽珊却愣在原地不语,一颗心直往下沉。她痛苦地望着好友,在心底狂吼——不是这样的!不要责怪自己,彩,你不是坏女人,坏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羽珊知道羽彩所问的项链是怎么一回事。织宁在西雅图发生车祸后,被送到医院急救,为了避免妨碍急救,医护人员解下她当时配戴的项链,交给严书浩。后来,羽珊搭飞机赶到西雅图之后。
  
  书浩把项链交给了她,请她代为保管,也请她永远不要让羽彩知道有这条项链的存在。
  
  严书浩明白,可以让蓝织宁时时刻刻配戴的项链,一定跟巩杰修有关。
  
  可每当羽珊看到那条项链时,就会有严重的罪恶感。
  
  还有一样东西也被她收起来了。就是蓝织宁刚到西雅图的时候,写给巩杰修的那封信。
  
  当时,织宁很清楚自己不能把信寄给巩杰修,可是留在身边又很痛苦,而织宁也舍不得撕毁掉字字血泪的信件,所以只好把信寄给她,请她帮忙保管。
  
  后来,就发生织宁在西雅图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的事。在昏迷期间,书浩哥越来越喜欢她,甚至把她的身分变成了章羽彩。
  
  坦白说,事情的发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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