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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不起,滚远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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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身下的人停止了挣扎,胸膛不再起伏。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3)

  芮睿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司佑已经没了呼吸,他突然有些害怕。
  凭心而论,司佑的“死状”并不算难看,那张脸只微睁著眼睛,张著嘴,像是疑惑般看著他。
  看著?只是个死人,我为什麽要害怕?这不是我希望的吗?这不是我一直渴望的吗?这样的事?这样的感觉?
  芮睿猛地松开手,迅速附下身去掰开司佑的嘴,不熟练的做起人工呼吸。当司佑剧烈的咳嗽响起後,他的心里某一处地方恢复了坚固。
  空洞没有被填满,但不再扩大。
  芮睿事後常常笑著说:“你的‘死’还是有价值的。”
  每当这时候,司佑就会心有余悸地摸著脖子。为了遮掩那里的痕迹,他穿了半个月的高领,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他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没错,即使经历了这次事件,司佑仍然没有想过离开芮睿,他甚至觉得更爱芮睿了。而他也欣喜的发现,芮睿似乎脱离了黑暗的轨道,开始逐渐正常起来,与他之间更亲密了,至少,他们偶尔也会谈起未来了,那些美好的设想令他有种错觉,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司佑欣慰之余,想要更接近芮睿,他天真地计划了出柜,在被老爸赶出家之後,他带著一身伤痕去见芮睿。
  芮睿当时正要考大学,以读书为借口搬出来一个人住,殷实的芮家父母爽快地同意了这个要求,并且安排好了一切。
  “你出柜了?”芮睿满脸惊讶地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为什麽?”
  “我们不能总瞒著家长啊。”司佑语重心长地道,“乘著他们还年轻讲,总比老了以後再讲好。”
  芮睿沈默了,压抑的气氛令司佑有些不安。
  “我做错了?”
  芮睿笑了笑,正要说话,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的少年走了出来,赤裸的身体只披了件衬衫,那尺寸明显是属於芮睿的。
  司佑的脸刷得白了,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他也没有这麽慌张过。
  “你先回去吧。”芮睿站起身,温柔地吻了下少年的唇,“我再打电话给你。”
  少年临走时看了司佑一眼,露出嘲讽的笑容。
  “小佑,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麽幼稚?”芮睿坐下来,有些烦恼地说。
  幼稚?
  司佑不懂,这个世界似乎今天还是白,一转眼就黑了。他像木偶般坐在沙发上,耳朵嗡嗡作响地听芮睿说。
  “我不会出柜的。我还想以後结婚,生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呢。”芮睿随意地坐在司佑身边,揽著他的肩膀,轻声说,“你也应该这样的,小佑。我们只是玩玩,身体交流而已,你难道还想天长地久?社会的压力太大,我怕承受不住,你不应该出柜的。”
  芮睿的话中是拒绝,身体语言却是示弱与安慰。
  司佑不懂心理上的事,他只是觉得应该拒绝芮睿,但心里却拒绝不了。
  第一次,司佑揍了芮睿一拳,丢下一地沈默跑了。
  芮睿捂著出血的牙齿,笑意盈盈地看著被甩上的房门。
  司佑会回来的,芮睿相信,而事实也是如此。
  一星期後的夜晚,喝得神智不清的司佑冲进了芮睿家里,又哭又闹地求芮睿不要离开他。
  那天晚上,芮睿把一星期前的那一拳连本带利地讨了回来。此时,他的性爱已经不复暴虐的气息,他学会戏弄男人的身体,令司佑获得忍不住要尖叫的快感。然而,那只是在他愿意的情况下,当他不愿意时,司佑就只剩下尖叫了。
  第二天,司佑以为一切恢复正常了。直到第三天,他看见少年再度出现在芮睿家中。
  他恳求、他谩骂、他哭泣、他愤怒,几乎所有的招都使过了,芮睿却依然如此。他甚至拿芮睿的性格来威胁:“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总有天你会杀了你那些男人,你想当一个杀人犯吗?”
  芮睿瞄了眼暴跳如雷的司佑,笑了下,说:“你知道吗?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职业,那个职业叫医生。有时候呢,要达成目标并不需要直线,走一走弯路更好。而且,我现在的冲动没有以前那麽强烈了,你看,这麽多男人,有哪个和你以前一样一身伤的?”
  确实如此,自从“死亡事件”後,芮睿更像个正常人了,正常得令司佑有些恐慌,因为他存在的最大意义正在逐渐消失。
  司佑突然觉得无比的孤寂,他自以为站在世界的中心,世界却早就消失不见了。
  “小佑,我们这麽多年兄弟,你也知道我这人不稳定。如果你愿意呢,我们还保持这种关系,我不会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芮睿的笑容那麽陌生,陌生得司佑害怕,“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对不对?”
  这次,司佑逃跑了,他不仅绝望,更深深的恐惧。他猛然间意识芮睿那笑容下的恶毒,言语里的陷井,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芮睿的人,哪能听不出芮睿的意思?
  这本来是一个应该到此就戛然而止的悲剧,然而,一个月後,当芮睿病倒的消息传来,司佑在极度的犹豫之後,还是拎著水果敲开了芮睿的家门。
  至此,芮睿在这场战争中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所有人都说,芮睿和司佑是一对好得不得了的兄弟。
  一个是从医大毕业的天才医生,市里最大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拥有精湛的临床手术能力,同时创立了独一无二的诊断科,被誉为疑难杂症的克星。
  另一个则是警界的新星,凭著对罪恶野兽般的直觉以及过人的身手,很快跻身精英的行列,未来不可限量。
  更稀奇的是,俩人的感情好得不行,尤其是司佑对小两岁的芮睿,简直是言听计从,珍爱到骨子里去了。如果不是芮睿身边女朋友换个不停,外人几乎要怀疑俩人是同性恋了。
  每次听到这种传闻,温文有礼的芮睿都哈哈大笑,故意搂著司佑的肩膀道:“是啊,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锺情了。”
  大家都说芮睿是个风趣的人,没人看见司佑笑容背後的苦涩。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4)

  司佑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照顾芮睿,等待芮睿。他也曾经苦苦哀求过,只希望芮睿分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爱,不,只需要一点点关心就好,不要让他那麽绝望地跟在後面,看不到出口。
  然而,芮睿只是笑著拍了拍他,道:“如果受不了,就离开吧。”
  司佑无法离开,他试了好几次,可就是离不开,也试著找新的人,可是芮睿只要一有什麽事,他就忍不住回去,如此反复几次,新人自然也弃他而去,谁会要一个半夜只因为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一夜不归还不解释的情人?
  没人能理解司佑的苦衷,难道叫他说,“我去帮芮睿处理尸体,因为他这次玩得有些过了,医院的停尸间不敢放”。这时候的他也没心情解释,他正忙著庆幸芮睿没用活人,而是标本尸体。
  其实,芮睿现在已经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了,至少不会自毁大好前程。他比司佑更享受这个社会赋予他的地位和权力,同时也更懂得利用周围的资源,获得想要的一切。
  对於这一切司佑心底明白,但他投入得实在太多太多,多到他怎麽也舍不得丢下。谁都认为刑警队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多麽怯懦的可怜虫。
  他甚至用父母来做借口:两家的父母交情那麽好,他怎麽能和芮睿闹别扭,又怎麽向父母交待?我只是为父母考虑罢了。
  在司佑毫无光亮一片的心底,他很清楚,一切只是关乎他自己而已,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他能够出柜,却无法离开芮睿?
  芮睿终於达成了当初的愿望,把司佑拉入黑沈沈的水底,可是他的兴趣早已转移,漂亮的眸子也不再落到司佑身上。
  他看著司佑在黑暗里拼命,却悠闲地在岸上喝著下午茶。
  这时候,他真的确定自己性格有问题,不然的话,为什麽他对司佑却毫无感激之心呢?
  毕竟,是司佑把他拉回了正常的轨道上,不然的话,他说不定正在精神病院或者监狱里煎熬呢。
  在如今的他来看,司佑只是个挥之即来、召之即去的东西,他不需要司佑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更好。是他教育了司佑这个正直的傻瓜,不然的话,凭著那一根筋的头脑,怎麽也不可能在三十岁前坐上刑警队长的位置。
  他努力勉强自己,以怜悯与施舍的姿态面对司佑。
  这一点司佑也察觉了,却无可奈何。
  随著年纪渐长,他甚至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他们仍然亲密,分享心灵最深处的秘密,只要忽略一些东西,他就可以自我催眠他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即使是那些走马灯般的情人,也不可能知道芮睿最黑暗的地方,不是吗?
  然而,芮睿似乎厌倦了他,连最後一点点生存的空间也不愿意留给他。
  当芮睿的学长带著胜利者的笑容来对司佑宣告所有权时,他没有在意,而当学长看著他的脖子说“窒息的感觉不错吧,我也可以给小睿”时,他一下子变得无法呼吸。
  芮睿的秘密不再是他一个人了的,他存在於芮睿身边的最大意义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不复存在了。
  那麽,离开芮睿吗?
  离开芮睿,去寻找新的生活?
  这一次,司佑悲哀的发现,他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像一个疲倦的旅人,就算明知道眼前是一汪不存在的泉水,却也没办法再走去真正的绿洲。
  他会怀疑,那绿洲是真的吗?也许下一秒,这绿洲就会又一次变成虚幻的海市蜃楼。
  那麽,就在这里死去吧,人的一辈子,怎麽不是过呢?
  一点点泡沫的湿气,能够维持他的生命,就可以了。再说,还有父母呢,他怎麽能就这麽一走了之?
  没有案子时,司佑的工作还是挺清闲的,他通常都能提早下班,去菜场去绕一圈,买上几样菜。芮睿前天吃了什麽他一清二楚,因为前天他是在芮睿那儿过的夜,昨天,留宿的应该是那位来宣告主权的学长大人了,不,似乎是某个医院的主治医师?
  如果是其他人,那就应该是叫的外卖吧?
  换作是以前,司佑大概会继续麻醉自己:看,这就是他和其他情人与众不同的地方。然而,现在,他已经很清楚,这只是因为芮睿不想让别的情人辛苦罢了,而他是自甘辛苦,芮睿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奉献”。
  他没有芮睿家中的钥匙,认识这麽多年,哪怕是去帮他处理捡来的流浪汉尸体,他也必须事先打电话约好时间。
  电话接通後一秒就挂了,芮睿的短信随後而来:在门房拿钥匙。
  芮睿的钥匙总是放在门房,他和周围人的关系非常好,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善良、关心人、充满爱心的好医生,他就像天使一样,而又没有天使的疏离感,亲切而体贴。
  像是代管钥匙这种小事,门房大爷非常乐意替芮睿做。
  司佑敲响门房窗户时,门房大爷很快就热情地探出头来:“小司,又来给芮医生做饭啊?”
  “是啊,我妈天天说我要多照顾小芮。”司佑笑得很自然,“我都妒忌了。”
  “你们和兄弟也是一样的。”
  接过钥匙,司佑转身便往芮睿房子走去。他越来越能够轻易地装出一付笑脸,但这不是什麽好事,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芮睿。而且,每次看见陌生人谈起芮睿时的笑容,他都很想把芮睿拿著手术刀给尸体剥皮时的模样展示出来,尽管他是个警察,见多了奇奇怪怪的现场,对著那场面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芮睿的家里永远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摆放著整整齐齐,这是某种强迫症吧,高智商再加上反社会人格,因为芮睿,他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他实际上认为这两种人都是变态,偏偏这两种变态集中於一人身上。
  他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正准备拿起菜去厨房,突然听见身後传来喊:“小佑。”
  他回过头,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阳台上晾晒的床单随风飘舞。
  幻觉吗?
  司佑只怔了几秒,就非常淡定地进了厨房。和芮睿一起呆久了,幻觉什麽的完全是小事了,有一天他要是发疯了,都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当四菜一汤上桌後,芮睿正好掐著点进门。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5)

  瞄到桌上的汤,他微笑了下,道:“没有啤酒?”
  司佑在厨房里说:“你晚上要出去吗?”
  “嗯。”芮睿捡了块菜扔进嘴里,“昨天那位学长很不错,我很喜欢。”
  司佑的回答十分淡定,连顿都不打一下:“那你别喝酒,晚上还要开车。”
  “不是有你嘛。”芮睿倚在厨房门框上,看著在灶台间忙碌的男人笑眯眯地道,“到时候和交警队打个招呼,不就成了?”
  司佑转过脸,怔怔地望著芮睿,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麽。
  芮睿等了一两秒,不耐烦地转过身走到桌边时,身後才传来声音:“不是每一次都成的,而且万一碰上严打,有媒体在我也麻烦。”
  “你生下来就是为我解决麻烦的!”
  芮睿带著笑声的话语从客厅传来,司佑嘴角却沈重得扬不起来。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忘了自己要说什麽,不仅如此,他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就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忘了。
  他最近起床时总觉得头疼,某次饭局後还吐得稀里哗啦的,对他这种酒精考验的人来说,喝到吐得喷到墙上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了。
  有一次行动时,他持枪站起来後,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时间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明白。幸好同事们也跟著冲了上去,他的异状才被掩藏了下来。
  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也许我该去休个假?
  抱著这样的想法,端著饭进客厅後,司佑觉得休假完全不管用,因为他最大的压力源正在客厅里微笑地看著他。
  “什麽米?”
  “盘锦米。”
  “果然还是你对我好,上次我说一句你就记住了。”
  “嗯。”司佑不置可否地应了句,握起筷子後,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晚和那个学长玩了什麽?”
  芮睿的笑容更大了,他抬起脸,意味深长地望著桌边的男人:“怎麽?有兴趣3P吗?”
  “不。”司佑没好气地道,“我只是……你不能就这麽把过去的事告诉陌生人。”
  “他不是陌生人,我们在床上可带劲了。”
  司佑脸色难看极了,握著筷子的手青筋毕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芮睿笑了出来,咯咯的声音里含著玩味:“昨晚我们只是玩了个小小的窒息游戏,他很享受。我和他说你因为这个离开了我,怎麽,他和你说什麽?”
  司佑抿了抿嘴,莫名地放下了心。
  “小佑,你得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我。我们会坐在一块儿,看看月亮喝喝酒,谈谈心什麽的。”芮睿开始吃饭,悠闲自得的,“我了解他的一切,他也了解我的一切,我们会是无可比拟的灵魂伴侣。”
  虽然知道是自取其辱,司佑还是问道:“我不行吗?”
  芮睿的回答十分干脆:“不行。”
  司佑的回答也一如往昔:“为什麽?”
  以往,芮睿总是到此为止,笑一笑便不再说话。这次,他考虑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认真地道:“你无法理解我。无论是感情还是智商,你都远远不及我。我说的话有人能顺口接下去,可你就像是听天书。你只会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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