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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不起,滚远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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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你只会按照我的生活习惯形成机械反应,思想却和我不在一个水准上。”
  见司佑露出茫然的表情,芮睿突然烦躁起来,道:“简单来说,就像是训练一条狗,只要给予足够的奖励,狗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你明白了吗?”
  司佑不是不明白,他确实明白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脑袋就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般,好半天,他只能歪著脑袋,看著芮睿,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的眼睛怎麽了?”
  芮睿的问话惊醒了司佑,他舔了下嘴唇,刚想答话,芮睿已经站了起来:“算了,你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我吃好了。洗好碗记得把东西摆放回去,摆错了我就惩罚你。”
  条件反射地,司佑问:“摆对了呢?”
  芮睿停住脚步,慢慢露出一个浅笑:“没有奖励。因为对你已经不需要奖励了。”他耸了耸肩膀,“反正你不会明白的,我走了。”
  门关上好久後,司佑才慢慢拿起碗,开始吃饭。他吃得迟钝又缓慢,就像是濒死的大象,显得那麽愚蠢而无力。
  也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哦,不对,芮睿还学过心理呢,他说心理医生都是骗钱的。
  司佑吃完,把残局收拾好,试图按照记忆中的方式摆好碗。当他拿著碗站在碗橱前时,却发现完全记不得原先的顺序了。他的记忆力从小就很好,虽然持续不了多久,特别适合於考前突击。一顿饭的时间他绝对能记得住,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他怎麽想也想不起来,一点印像也没有。
  无奈之下,他把碗按照颜色和大小顺序摆了,芮睿肯定会不满,但也没办法。
  与芮睿有关的事,只要有办法,无论那个解决办法多难他都愿意去做,可是现在,记不起来就是记不起来,他也无能为力。
  真说起来的话,他面对芮睿的时候,有哪一天不是无能为力的呢?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司佑最近总是很疲倦,他也不洗澡,就这麽穿著衣服躺在了沙发上。凌晨四点,他被剧烈的头疼唤醒了,从梦中醒来的感觉并不好,手脚都轻飘飘的。他坐在沙发上,缓解了一下蜷缩一夜的腰酸背痛,突然觉得家里安静得过份。
  家里没人,但有时锺,邻居还养了狗,顶楼有鸽子,他每天都在周围人家的吵闹声中醒来。
  今天,他却什麽也没听见,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几秒,就像是某处开关被按下般,一阵狗叫传入了耳中,震得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最近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坐著发了一会儿呆,站起身去洗了个澡,决定今天去医院看看。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6)

  司佑觉得这麽多年下来,他居然没有半点自杀或者杀了芮睿再自杀的念头,实在是太不科学了。他很注重自己的健康,连带著对芮睿也十分注意,虽然芮睿总是嘲笑他查来的养生手段。
  他没有去芮睿的医院,那家医院最大最好,但只是检查身体没必要去。
  芮睿也警告过他少出现在医院,虽然他可以对付流言,但长期生活在流言里并不是什麽令人高兴的事。
  司佑去了家附近的一所小医院,检查完该检查的後,他被打发回家等结果。
  这一星期就这麽无声无息的过去了,某学长中间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向他示威有了芮睿的钥匙,一次是叫他不要再来缠著芮睿。
  两次不愉快的谈话都以司佑的沈默而结束。
  最近芮睿越发冷淡了,仍旧是笑眯眯的,也接受司佑的照顾,但不再和他说任何事。有时看见芮睿皱起眉头的模样,他还是会忍不住问,虽然明知道问了也不会有回答,但这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改变。
  至少,芮睿没有叫他别再问,那事情就还有余地。如果芮睿真烦了,一个眼神就可以叫他闭嘴。
  司佑最近在想,该不该出去旅行一下?
  他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工作、芮睿,再然後是父母,除此之外的所有事都不再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多久了?
  久到他都记不得了。
  去取报告时很轻松,小医院很清净,没有大医院那吵吵攘攘的混乱,司佑想到每次去芮睿的医院时那闹心无比的场面就觉得头疼。就像现在,他站在电梯里,多了几个人,他就觉得脑袋後面像多了把电钻,幸好,只是一瞬间。
  等到了脑科,司佑看见接待他医生的表情,突然觉得疼痛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脑癌?”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良性的,不过位置不太好。”医生板著脸说,语气缓慢而沈重,“由我来讲不太好,不过这个位置我们医院确实不敢动,只能保守治疗,放疗或者化疗。我劝你你最好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第一医院的脑科就不错。”
  第一医院,芮睿的医院。
  和芮睿认识多年,司佑很清楚,当医生说“位置不太好”时,通常就意味著“不可能”,说“最好再检查下”时,意思就是“确诊一下,以免死後家属来找我们麻烦”。
  司佑笑了笑,对医生说了句谢谢,拿起资料袋就离开了医院。他回到家,关上门,拉上窗帘,坐下,对著摊了一桌的片子病历发呆。
  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几乎没有感觉。
  我要死了。
  不,就算侥幸不死,也要经历一次严重的疾病。
  这疾病来势汹汹,毫无妥协的余地,无论怎麽求饶也不会心软。
  我会躺在床上,虚弱得抬不起头来,痛苦得呻吟不休,到最後神志不清,靠机械来维持苟延残喘的生命。
  这就是我人生的结局?
  为什麽?
  凭什麽?
  我做错了什麽吗?
  得到这样结局的难道不应该是芮睿吗?
  而站在芮睿现在位置上的,难道不应该是我这样的好人吗?
  为什麽我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做错了什麽,要受这样的惩罚?
  司佑蜷缩成一团,在空旷的房间里哭得像个孩子,他完全止不住眼泪流出眼眶,哭泣的声音却发不出来。
  痛苦太深,深到无法言诉,也无法缓解。
  同时,他意识到自己是多麽憎恨芮睿,爱有多深,憎恨就有多深。
  他憎恨芮睿对他的为所欲为,厌恶芮睿对他的控制,烦恼芮睿轻视的目光。他想要逃离芮睿身边,可是,他却无处可归。
  司佑从上午在地毯上一直坐到下午,平躺著,身下柔软的地毯似乎渐渐平息了他的悲伤。绝望仍旧在流淌,但他至少还在呼吸,只要还在呼吸一天,他就必须是他。
  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就是:要不要告诉芮睿?
  事实上,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秒就想打电话给芮睿,想抱著芮睿哭。
  也许芮睿会安慰他,那是很可能的。
  芮睿会对他很温柔,也许还会照顾他,叫他住院,一直陪他到临终。
  这样,芮睿就能够成功扮演一个完美的兄弟,而他,就会成为芮睿绚烂人生中美好感情的证明。
  看,多麽好的男人!
  不,我不要这样。
  司佑浑身发冷,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他宁愿瞒著芮睿,哪怕只能激起小小的吃惊,他也不要在生命的最後阶段再做芮睿的道具。
  他仍然会对芮睿很好,他们仍旧会是不是“爱人”的“爱人”,他会和平时一样。
  然後有一天,他就离开,平平静静地离开。
  哄好父母并不难,芮睿也不会事先发现,尽管他是个医生,但他的眼光早就移往别处了。
  这样的话,芮睿的心里也许会留下他的一席之地。
  多麽可悲。
  司佑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无能、没用,甚至要用一死来在所爱之人心中留下一丝痕迹,还不一定能成功!
  他和那些变态有什麽区别?
  噢,唯一好过变态的是,他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还配能被叫做男人?
  女人都知道要争取,他就只能用死亡这种方式,还是静悄悄的死。
  可是……
  可是……
  我真的用过所有的方法了啊!
  我真的想放弃他!
  我真的、真的想建立属於自我的生活!
  我也是真的……要死了。
  司佑无声地呐喊著,即使没有芮睿,没有这份可笑的“爱情”,他也要死了。
  受尽疾病和人类发明的一种名为“医术”的折磨,在病房中孤独的死去。
  司佑说不出话来,他仰著头,靠在沙发边上,像条垂死的鱼在岸上扑腾。他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是以空洞的眼神望著天花板。
  手机响了起来,他听了好几声後才慢慢爬起来去接。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7)

  医生说他的幻听、头痛和瞬间茫然都可能是肿瘤压迫神经引起的问题,还说这些症状会逐渐加重,他会看不见、听不见,完全丧失正常生活的能力。
  在这其间,他的情绪会失控,记忆消失,甚至会中风、瘫痪,任何奇怪的症状都会发生在他身上,因为一个人之所以为人,区别在於脑袋里的东西,而不是外表。
  现在,他还是他。
  他还背著责任,他还是刑警队长,他还必须是个好人。他得死得干净,符合他的身份,不然的话,他会给活著的人添上无数麻烦。
  偏偏,他最想添麻烦的芮睿是不会在意的,有麻烦的只会是他的父母亲友。
  司佑有气无力地道:“喂?”
  “队长,有案子。”是属下小江。
  “有案子不是正常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疑惑了:“队长,你没事吧?”
  “没!”司佑提高了声音,他必须得警惕,这付半死不活的样子是骗不过芮睿的,“什麽案?”
  “你来了再说吧。”
  小江的语气为什麽不同,司佑在到了现场後就有了答案。
  受害人被胶带一层又一层地粘在墙上,钉子穿过眼睛,而手指则被完全割去了。
  司佑吐了口气,揉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专案组呢?”
  “在那边。”小江一努嘴。
  “叫员警向他们直接报告。”
  小江一怔:“队长,我们不要这案子?”
  “我不喜欢变态。”司佑又吐了口气,“我比较喜欢正常人做的正常案子。快过年了,好好过日子吧。”
  看著以往总是冲在前面,和各种专案组抢各种案子的司佑,小江总觉得有些什麽不同了。以往碰上这种情况,司佑绝对会揽在手里,研究又研究,可是如果有专案组欣赏他,他又不愿意调走。
  针对一些特别残忍以及有连环杀手倾向的专案组和刑警队打过许多次交道了,每次都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作为队长的司佑总是能提出非常巧妙的观点,有助办案,忧的是这个家夥就像是条占地盘的野狗般敢向任何抢他案子的人亮爪子,外号“狮子”,实在麻烦。
  专案组的老李慢慢晃了过来,刚要开口,小王就熟门熟路地挤过来,带著小员警一枚。
  “老大,这次就拜托你们了!快,这是专案组李老,叫人!”
  听著小员警乖乖叫人,老李奇怪地瞄了一圈:“你家狮子呢?”
  “回家过年去了。”
  小王扔下这句话後飞也似地跑了,只留下老李一人在原地发怔。
  今天这是怎麽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司佑这会儿正去买菜,今天去医院前他已经打了电话,晚上约好和芮睿一起吃饭。
  他正挑选著蔬菜,脑中不知不觉冒出一句“哪种可以防辐射”,想完了,又自嘲的笑起来。
  防辐射?防癌吗?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有什麽意义?
  他本来想买最昂贵的菜,奢侈一把,但想了想,还是挑了平时会做的那几样。芮睿实在太敏锐,从小到大,他都没办法瞒过这个高智商变态一丁点事。
  在门房拿了钥匙,上楼时,司佑听见芮睿的房子里有呻吟声。他犹豫了下,还是打开门进去了,呻吟声从卧室清晰可听的传了出来。他的开门声惊动了里面的人,很快,裹著床单的某学长脚步蹒跚地跑了出来,脖子上满是吻痕。
  “你怎麽来了?哪来的钥匙?”学长大人皱著眉头质问道。
  办事办一半?哦,芮睿应该会很不高兴。
  司佑好像没听到,径自拿著菜进了厨房,某学长刚要追过来,就被一只手拉回了房里。房门被关得震天响,之後,呻吟和惨叫交互响起,一直持续到饭菜上桌。
  司佑没有喊房里干得热火朝天的俩人,上床时芮睿非常讨厌被打扰,哪怕打扰他的是上床的对像。
  他吃到一半时,房门开了,某学长一瘸一拐的出来了,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憎恨。芮睿跟在後面,只穿著睡裤,赤裸著结实的胸膛,懒洋洋得像是饱食的猛兽。
  “哟,今天有虾啊!”芮睿捡起剥好的虾醮著配好的酱送进嘴里,笑眯眯地用油手摸了下司佑的脸颊,“还是你最乖,宝贝。”
  这是芮睿的惯用手段,用他来激起其他情人的竞争意识。
  司佑笑了下,这种事情发生过许多回,他都是会笑的。因为以往的他总是会在这时候产生一丝心动,虽然短,虽然伴随著痛楚,却是实实在在出现的。
  今天,芮睿做了同样的事,说了同样的话,他也应该同样笑一笑。
  所以,他笑了。
  自然的,某学长的脸黑得快成锅底了,一边恨恨地把虾碗揽过来,以颤抖的手剥著,一边对司佑咆哮:“滚出去!谁准你来这里了?”
  “唉,这可不好。”芮睿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没有他,你吃什麽?要学会感恩,亲爱的!”
  司佑又忍不住笑了,感恩,这个字眼从芮睿嘴里说出来真是绝佳的讽刺。
  某学长的眼里已经快流出血来了,如果不是被操得站都站不稳,芮睿相信他会扑上来饱以老拳。
  芮睿在床上就算玩温情,也足以把床伴玩得神智不清。
  等芮睿出来後,司佑已经吃完了。往常这时候他会千方百计地赖在这里,能多看一刻芮睿都是好的,哪怕是顶著别的男人不屑与鄙视的目光。
  现在,他的脑中只想著回家睡觉,疲倦如影随行,令他眼皮直往下掉。
  “这两天加班了?”
  芮睿坐下的问话把司佑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不用装就已经满脸疲倦,顺势便道:“嗯,出了个案子,我从昨天忙到今天。”
  “你的眼睛有些肿。”
  “别提了。”司佑揉著眼睛,多了些东西的大脑高速运转著,拼命找理由,“我看了部电影。”
  有著英伟男子汉外表的司佑特别看不了感动型电影,一看必流泪,芮睿总是因此嘲笑他。俩人曾经去看《忠犬八公》,他在电影院里哭成泪人之後再匆匆赶赴案发现场,对著凄惨的受害人肿著眼睛摆出一付公事公办的面孔。
  司佑认为这是和芮睿呆久了的後遗症,迟早有天他也会变得不正常。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8)

  “哦?”芮睿没有深究,转尔与某学长聊起天来。
  他们的话专业术语太多,司佑听不懂,也不想去听。他以为自己在面对芮睿後会是一付伤春悲秋,林黛玉般的心情,没想到却是如此平静,就像一汪死水,无论芮睿做什麽都不感兴趣。
  他很疲倦,也许是心理影响,但他真的只想休息。
  “小佑……小佑……司佑!”
  司佑猛地抬起头来,眨巴了几下眼睛看向芮睿:“嗯?”
  “你好像很累?”
  “嗯,我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他挤出个自嘲的笑容,“而且昨晚哭得太厉害。”
  芮睿凝视了他几秒,笑了笑,道:“那你先回去吧。”
  等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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