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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红颜殇之绾君心 作者:陌上芊芊(晋江2015-01-30正文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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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言

  就这样,童恩回到了宁王身边。对于她在曼陀前线的那次夜奔,宁王只字不提,对于回京后这几日里她去了哪里,宁王也不曾过问,真的仿佛他与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似乎都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就连宁王的那份若即若离、似近却远的距离感都依旧未变……
  静贵妃死后,承汐公主伤心欲绝,宁王原打算接她来宁王府,她却倔强不肯,每日守在醉月宫,挨个拿宫女太监们出气,怪他们没有侍奉好静贵妃。宁王知道后,严令她不准责打宫人,她激动伤心之下生了场急病,先是高烧不退,烧退后却每日茶饭不思,愈发憔悴。宁王心焦小妹身体,便派人去相府请神医许行。此时穆夫人身体已经转好,穆玲儿得知承汐公主生病,连忙带着许行进宫为她诊治,宁王便特许他二人留在宫中看护公主。
  越是临近登基大典的日子,宁王府里越是热闹,钦天监和礼部的官员几乎要踏破了宁王府的门槛,大典的诸项事宜一一请宁王批示。
  这一日,礼部送来了新裁制好的龙袍,请宁王试穿。那一袭明黄锦袍穿在韦承沂的身上,显得他格外的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温和沉静的气势。童恩痴痴的看着他,脑海中已经可以描画出他登上宝座时的王者之风,他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想什么呢?”韦承沂轻轻揽着童恩的肩膀,问道。
  童恩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听涛阁里只剩下他与她二人。她盯着他锦袍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龙,摇了摇头,娇憨笑道:“想你站在万仞之巅时的潇洒模样!”
  韦承沂莞尔,忍不住逗弄道:“还有呢?”
  “还有……”童恩眼珠一转,豁出去了,心里的话憋着难受,索性问出口吧,总不能试也不试就放弃:“到时候——我是不是皇后?”
  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个问题,韦承沂一挑眉,审视的端详着童恩,反问道:“你认为呢?”
  童恩装傻道:“我认为是吧!王爷你不是答应过只要我一个嘛!既然你只有我一个妻子,而你是皇上,我自然是皇后啦!”
  韦承沂神色一暗,松开了揽着童恩肩膀的手,转身望向窗外:“我……得给穆玲儿一个名分。” 
  童恩的心顷刻间似被这一句话砸成了一万块。她僵硬的扯了个难看的笑容,艰难道:“就是说……你要食言了?”
  韦承沂转过身来面对她道:“穆玲儿是个好姑娘,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负她。”头开始有些微微痛。
  “那么你就要负我?”童恩再也挂不住,终于变了脸色,蹙眉反问道。
  韦承沂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小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尴尬身份,他要顶住多大的压力才能力排众议给她个名分,她却兀自那么霸道又不知足。她在曼陀夜奔投靠肃王的事早传得天下皆知,各种版本的故事被民间说书人绘声绘色的添油加醋,她早就成了南晋最著名的出墙红杏……而此次她又离弃远赴曼陀的肃王,不顾颜面的自荐上门,世人都道她是放浪形骸、贪图富贵权势,妄想坐上皇后宝座的水性杨花……他握住童恩的手,安抚道:“我当然也不会负你。谁说你们只能留一个了?” 
  说来说去就是要坐享齐人之福了!童恩被噎的愈加火往上涌,质问道:“你爱她吗?你又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这么久以来,从没有问过他爱不爱,不是因为自信,而是不喜欢太矫情——爱究竟是怎样的,她自己都不确定,又怎能去要求他——但此刻,她却无法抑制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愤怒的火焰掺杂着嫉妒的干柴,在心中熊熊燃烧着。
  韦承沂神色微一迟疑,没有立刻回答。
  童恩的心直直跌到了谷底,他的无言不就是最明白的答案吗!挣脱他的手,童恩苦笑着一直摇头,一步步向后退。果然,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童恩!别胡思乱想耍性子了!”韦承沂叹道。
  童恩忽然停下脚步,凝视着韦承沂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净说傻话!童恩,能不能别那么任性!”韦承沂追上一步将童恩拥进怀中,轻声安慰道:“没遵守诺言算我的不是,但你也要体谅我的为难之处——穆玲儿为我豁出了一切,付出了那么多,我实在无法狠心的置之不理啊!从前你要我撵走姬妾,我都依你了,但这一次不同,她是南晋名媛,你难道想我被世人骂‘始乱终弃’吗?”
  “我不管!你不可以再要别的女人!谁也不行!”童恩激动道,挣开韦承沂的怀抱,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抗议:“总之不可以!我不许你要她!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我绝不答应!”
  韦承沂勾手臂再度将她紧紧揽入怀里,抚着她长发哄到:“别胡闹了,乖!她不会妨碍到你的,后位的事可以从长计议,你喜欢那头衔,我就尽量让你称心。总之,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安排。” 
  童恩徒劳挣扎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良久,闷声问了一句:“你已经决定了?” 
  韦承沂微微点了下头。
  童恩心中此刻终于一片澄明,她与他,今生止步于此——其实早就料到了,只是走到这一刻,还是会痛得钻心。她不由得反手也抱住韦承沂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任泪水肆意。
  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韦承沂将她拉开些微距离,吃惊的看到童恩满脸的泪水——这还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哭。原来那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姑娘,也会有这样楚楚可怜的一面。他竟有些无措,柔声问道:“傻丫头,你今儿究竟是怎么了?”
  童恩哭得抽抽噎噎,仍旧只是摇头不语,眼泪却愈发流的凶了……
  五日后。
  南晋新君登基,称孝文帝。大典之日,举国欢庆,京城里最是热闹非凡。
  童恩坐在南下的商船上,望着船帆上那个龙飞凤舞的“唐”字出了神……
  大典一结束,孝文帝韦承沂便直奔御书房处理这两日积压下的政务。
  小太监在门外轻声通传道:“启禀皇上,裴相求见!” 
  “进来!”韦承沂吩咐道。他一回京,穆丞相便递了辞呈上来,他明白穆相的用意——这个聪明的老狐狸,摸清了他的心思,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态,他就索性顺水推舟的准了他告老,紧接着便豪不避嫌的钦点了裴左绪做丞相。
  裴左绪走进御书房,躬身施礼,韦承沂笑道:“免了,以后只你我在时,这些虚礼都免了,还同从前一样。”
  裴左绪却一反常态的正色道:“皇上,林季辉刚才来报:童恩走了。” 
  韦承沂愣了一瞬,眉头微蹙,看着裴左绪,等他的后话。
  裴左绪继续道:“林季辉看见她上了一艘南下的商船,他已经派人跟着她了,这会儿顺流而下大概已经到了衢州,皇上,是否要立刻追她回来?”
  韦承沂默然片刻,摇摇头,道:“先随她去吧,只是要跟住了,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微调,再微调。

  ☆、了悟

  “皇上,人跟丢了。”裴左绪道。
  “丢了?才三天就丢了?”韦承沂放下笔,不可置信道。
  “是,第一天她在衢州上了岸,在集市上闲逛了半天,便回了船上,第二天到了雁北,商队要在那里装卸货过夜,她自己找了家客栈住,第三日晌午开船时她却没有上船,林季辉的人从清早开始就没见她走出过客栈,于是到房间去找,却发现她不在房里,估计是她发现了有人跟踪,半夜里悄悄走了。”
  韦承沂揉了揉眉心,吩咐道:“立刻让林季辉广派人手去找!”
  “是,已经安排下去了。”裴左绪忽然问道:“皇上,她究竟为什么要走?”那女人居然走得如此干脆,连只言片字都没有留下,全部衣衫首饰都干干净净的带走了,难道她放着南晋皇后不做,反而只贪图那点珠宝首饰?太不合常理了吧。
  韦承沂看了看裴左绪,苦笑道:“她的心思,连我也猜不透。你替我去映雪那里走一趟,童恩无亲无故,除了四哥和映雪以外,我想不出她还能去投奔谁。”
  裴左绪却摇头道:“我已经去找过映雪夫人,她说自从出王府后就再也没见过童恩,而且她那府门外一直有我派的便衣侍卫暗中保护,确实没看到童恩出入过。”
  韦承沂眉头紧锁,道:“那就先在衢州一带找吧,无论如何要把人找到。”
  裴左绪走后,韦承沂疲惫的靠向椅背。
  她在身边时不觉怎样,她忽然离开,他却有股说不出的失落和烦躁。之前与她冷战了那么久,连他自己都惊讶于居然会对一个女人生那么大的气,气她暗中为四哥传递了找到宝藏的关键信息、气她过分紧张四哥的安危、气她招摇过市的去投靠四哥、气她不屑于分享他胜利的喜悦、更气自己无法控制的暗自想念着她……于是愈发拧着不去寻她。母妃死后,他不是不伤心,但他必须忍,他要做最强的男人!他要让天下人看到他的能力!就在他咬着牙拼命捱着丧母之痛时,她却又突然回到了他身边,还是那么呆愣,却又那么灵秀,如此矛盾的综合体,她用她的傻气直白宽慰着他,也用她的聪颖体贴熨烫着他……一想到她是懂他的,便有一股柔情荡漾在心尖,让他几乎可以不再去计较过往的曾经,他更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既然主动回到了他身边,就说明她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而对他而言,前路有花样层出不穷的她相伴在侧,虽是高处不胜寒,相信也不会太过寂寞无聊。
  然而,她却一声不响的走了。难道他给的还不够?连后位他都许给她了,她还想要如何?
  难道就因为他说要给穆玲儿一个名分,她便醋意大发、愤愤难平的一走了之?这女人心眼儿就那么小?她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怪念头?
  时年又逢南晋北部大旱,庄稼欠收,孝文帝下令北部诸州县开仓放粮接济百姓,又免了三年税负,另从国库划拨八百万两白银修渠引水。如此一来,本就因战事而紧张的国库便更加空虚,财政一时间捉襟见肘。
  孝文帝登基三个月后,微服私访各亲王封地,名为体察民情,实为“动员”各亲王慷慨解囊支援国库。大半圈走下来,耗时月余,收获颇丰。
  孝文帝微服私访的最后一站,是曼陀。
  虽说是微服私访,但显然孝文帝并不想给诸位亲王任何“惊喜”或“惊吓”,每到一处都会提前派人知会。
  从前的曼陀皇宫已改为如今的肃王府,此刻,一行人轻车简行的来到王府大门口,肃王早已恭候在外。
  “微臣参见皇上。”肃王率众向孝文帝行礼。
  “免礼免礼。”孝文帝亲热的扶起肃王,笑道:“四哥一向可好?”
  “托皇上洪福,曼陀郡太平无事,微臣自然一切安好。”肃王不卑不亢的回答。
  孝文帝道:“曼陀在四哥的治下,商贾繁荣、农耕茂盛、百姓安居乐业,朕还要向四哥求教经验呢!” 
  肃王自谦道:“皇上谬赞,臣不敢居功。” 
  待到正厅落座后,孝文帝开门见山道:“四哥,朕此次微服私访,一来是想了解各地民情,二来是想与各位亲王共谋良策,解国库燃眉之急,救百姓于水火,使我南晋度过难关。”
  肃王正色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更勿需说臣等王公侯爵,即便皇上不来,臣也自会尽上绵薄之力。臣早已准备好七百万两白银,准备献交国库。”
  一席话听得两侧的几位随行官员面面相觑,好一个肃王!好大的架势!居然一出手就是七百万两白银,当真是富可敌国啊。
  孝文帝放下茶盏,郎笑赞道:“好!四哥果然心系家国!朕替天下百姓感谢你!”
  肃王淡淡一笑,道:“臣只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晚膳过后,孝文帝与肃王二人在亭中对弈。
  “四哥可知晓童恩的下落?”放下一枚黑子,韦承沂忽然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肃王抬眼看着他,疑道:“怎么?童恩出什么事了?”
  “她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韦承沂注视着肃王的双眼,平静道:“朕找了她半年,音信全无。”
  肃王道:“我离京那日,她匆匆与我告别,说要回宁王府,从那之后,再未见过。”
  韦承沂轻叹一声,道:“如果四哥这里也没有消息,那朕真不知道到何处去寻她了。”
  肃王执棋不语,半晌,忽道:“既然皇上话已至此,今日不防开诚布公。没错,我和童恩曾经有情,但我不懂珍惜,将她当做棋子送了出去,当时还自欺欺人的说会把她再接回来……后来如何,皇上比我更清楚。皇上大可不必疑心她与我还有何瓜葛。”
  韦承沂道:“四哥误会了,自打她回到我身边,我早已不再计较前尘往事,更没有猜疑你们,只是,她失踪了这么久,她在这世上认识的人又只有那么几个,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要去试试。实不相瞒,连陆凌霜那里,我也派人打探了,都说没见到过童恩,所以,只剩下四哥你这里了。”
  韦承渊并不掩饰眼中的探究,问道:“皇上真的如此在乎童恩?我却听说皇上早已把南晋第一才女穆玲儿接进了宫里……怎么?还不打算昭告天下给她名分吗?”
  韦承沂摇摇头,道:“我接穆玲儿进宫是请她陪伴汐儿,我未曾碰过她一根指头。坦白讲,我愿是打算给穆玲儿个名分,也不枉她这么多年来对我一片痴心,但童恩对此反应激烈,我便迟迟未下定论,再加上童恩的出走和这阵子的天灾,我哪里还有闲情,便把穆玲儿的事暂且搁下了。此次来四哥这里,除了请四哥出手相助之外,也还抱着一线希望,盼能找到童恩的下落。” 
  韦承渊点头道:“没想到皇上当真如此在乎童恩,从前我一直以为……”韦承渊,顿了一顿,复又道:“以为你和童恩在一起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四哥以为我是想以她来气你?”韦承沂摇头苦笑道:“哼哼,现在想来,我与她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令自己越陷越深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承认,对她,我一开始确实是半真半假、将信将疑,可后来不知怎地,她的一举一动越来越牵动我的心绪,直至她悄然离开,我才发现心里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似的。我真的不明白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曾丝毫不掩饰的说想要做皇后,我也答应她了,她却一声不响的走了……”
  韦承渊也苦笑道:“想必她的身世皇上已经都知晓了,她曾经是个清冷如莲的女子,但骨子里始终是很刚硬的,即便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时,她也始终是洁身自好的。自从她把心给了你,性子变了许多,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但在曼陀那段时间的重新相处,我体味出,她最大的改变是——绝不肯做与她的心意相违背之事——她是风一般的女子,她若不爱,任你是谁,都绝无法留住她一刻,而她若心中不痛快,哪管有多爱,同样无法留住她。”韦承渊顿了一顿,抬手落下一枚白子,叹道:“从前,我是不懂爱。而现如今,恕我直言——皇上你是不敢爱!你不敢把自己的心真正交给她!”他捡起被白子包围的一片黑子,道:“她真正在乎的是后位吗?皇上不如好好想想,她心中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

  在中央拨款、各郡王资助之下,地方府衙修渠引水,南晋北部的旱情得到了有效缓解,新皇孝文帝在老百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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