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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洞房记得初相遇 作者:未若雪(晋江2012-08-24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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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珺沂挥手打断他的话:“我不在乎。”
  阮苏白有些怔怔地:“我名声不好……”
  “我也不在乎。”
  “我的出生……我根本配不上你……”阮苏白无言以对,彻底怔住,脸色变得苍白。
  “这有什么!”高珺沂叫起来,“我说过了,我不在乎你的出生你的地位,我只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我是一个女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懂我的人,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没有人能阻拦我……”女子说着说着眼神变得柔和,平静地道,“我知道关于你的传言,有很多很不好,说你玩弄女人……苏白,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对我,也是真的……对不对……”
  高珺沂目光流转,阮苏白则小心而温柔地看着女子,柔声说:“珺沂,你是我见过最最特别的女子,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看你笑……即使相国大人不同意,我也一直在这里等你,我不求他会接受我,我只求你能多陪我吃一次桃花米线,再让我陪你散散步,唱唱歌……”
  高珺沂盈盈一笑,抬起头来,眼里似乎有泪,她鼻子发酸,心里却异常柔软。
  阮苏白柔声说:“想唱歌吗?”
  高珺沂一愣,没有回过神来。
  “想听我唱歌吗?”阮苏白轻声重复了一句。
  高珺沂微笑着说:“想。”
  阮苏白却摸了摸女子的头发,笑着说:“不要把人引来了,等你回来了,我再唱给你听。”
  高珺沂说:“好,一言为定。”
  *******
  高珺沂和阮苏白在桥下聊了一会儿,便去取了马,连夜离开了太和城。
  她做事情,永远是这样风风火火,仿佛从来都不知道休息一样。
  然而阮苏白还留在明月河边,并没有即刻离去。他就这样沿着河慢慢地走,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边清碎的月亮。燕子街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人走灯熄,只有那一团月色,照着破碎的石子路。
  阮苏白还穿着那一身水蓝色的戏服,长长的水袖被他收拢在腕间,一场戏给他搞砸了,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回得去。
  如果回不去,他又该去哪里呢……
  他根本无处可去。
  他是个没有家的人。
  彩鸢说他就是一个骗子,骗了女人的心从来不知道还,不知道多少女人为他伤心欲绝,可是又伤心欲绝的那么心甘情愿。
  他说曾经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从来不相信他说的话,最后还抛弃了他。
  彩鸢以为他在说谎,但其实,那个故事是真的。
  他接近高珺沂不是因为喜欢,也是真的……
  他一直都是一个坏人……他一直都是一个浪子,一个无情的戏子……是低贱的人……他从来不觉得这是错的,他一直都觉得……堕落是因为生活先抛弃了他,是因为有人抛弃过他,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抛弃别人……他可以随口说深情的话,反正……也没有人会相信他……
  但是现在有一个傻瓜会相信他,相信他的谎言。
  阮苏白定定地看着波澜不惊的河水,眼里有一层水雾,方才的一切,似乎恍然如梦。
  夜,已经很深了。
  阮苏白并没有往夜阑阁的方向走,他不想回去,明天一早还要登台,但是他不想回去。
  “阮苏白!”
  突然一道人影直直地落到他的面前。
  来人一身黑衣,身材颀长,气息镇定。
  阮苏白的脚步停了,一只脚尖刚刚迈出去,又静静地收了回来,他缓缓站好,抬起头看着来人,并不说话。
  “原来唐儿就是迷上你这样的败类!”黑衣男子语气森冷,狠狠地说。
  阮苏白微微颤抖,沉默不语。
  “你到底同时在玩弄多少个女人?”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得小心翼翼的阮苏白,冷冷地道,“你阮苏白是个什么样的人,全太和城的人都知道,唐儿她生性单纯,才会被你这个贱人欺骗!你现在又盯上相国千金了,是吧?你为的是什么?没有女人你就活不了吗!”
  “唐儿呢?”阮苏白终于说了一句。
  “你还记得唐儿?!”黑衣男子冷笑,“你从戏台上跳下去追别的姑娘,唐儿跟着你后面跑,结果她看到了跟着你们的黑衣人……”
  “唐儿她……”
  “她居然拼了命去拦那些人。”那人声音变得颤抖,“幸好我正巧看到救了她……不然……不然她就会死在那里……”
  阮苏白浑身大颤……唐儿!

  第七章 却羡他人无幽怨

  大理都城,相国府。
  陈管家手里拿着扫帚,刚刚打开大门,预备清扫门口的落叶。突然一阵马蹄声奔来,落叶纷飞,一团灰尘扑面而来。
  “啊——”陈管家吓了一跳,拿着扫帚使劲挥了挥,然而面前灰蒙蒙地,他什么也没看清。
  一人勒马停在他身前,干练地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手把缰绳递到陈管家手中,一手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陈管家浑身一震。那人朗声笑道:“老陈,帮我把马牵到后面!”
  陈管家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面前的人,身姿飒爽,正是大小姐,不禁喜道:“小姐回来啦!”
  来人正是高珺沂,她朝老陈一笑,道:“爹呢?”
  陈管家满脸喜色地说:“在书房呢。”
  “辛苦你了!”高珺沂又拍了拍陈管家的肩膀,大步便进了门。
  陈管家怔在后面,心中奇怪,他可从来没有见小姐笑得这么开心过,这出去一趟,不知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高泰明的书房在相国府的最深处,穿过三道长廊,荷塘东面的那间便是。
  高珺沂也没敲门,“咿呀”一声推开书房的门,探头进去,轻轻喊了一声:“爹?”
  高泰明闻声回头,见到高珺沂明显地吃了一惊:“沂儿!”
  高珺沂走进去,一把就抱过高泰明的脖子,搂着他笑着说:“爹,沂儿可想你了。”
  高泰明微微一怔,这女儿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在他的记忆中,自从她长大之后,就从来没有朝他撒过娇。不过……这种感觉很好,让高泰明心头一暖,拍着高珺沂的手背,笑呵呵地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案子解决了?”
  高珺沂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放开高泰明,退了一步,低声说:“如果没解决,爹会责罚吗?”
  高泰明不妨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愣,沉声道:“查得怎么样了?”
  “爹只关心案子吗?”高珺沂突然问。
  “案子自然是最重要的。”高泰明道,“皇上一直在问这个案子的情况。”
  高珺沂心头一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无言地一叹,平静地说:“有一些线索,但是……女儿不敢私自拿人。”
  “是谁?”高泰明简单地问。
  高珺沂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是华府的人,具体是谁,女儿不敢断定。”
  高泰明紧锁眉头,华府势力不小,若凶手是华府的人,难免牵扯到先皇,他沉吟道:“可有何证据?”
  “有。”高珺沂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高泰明。高泰明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个荷包。
  “女儿混进华府,这是从浣夫人房内发现的……”高珺沂低声说,“根据普安寺小沙弥的描述,这个应当就是玄隐大师随身携带之物。”她只说了案情,并没有说她被人追杀受伤的事情,她并不想和自己的爹讲这些事。
  高泰明仔细看了看那个荷包,只见这荷包并不大,但是做工精细,上面绣着一圈细小花边儿,正面还绣了一个“眉”字,很显然是浣眉双的东西。他又把那个荷包翻过来,发现反面也绣着字,只是这个字似乎没有绣完,只有一个斜斜的“三”。高泰明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珺沂想了想说:“或许是想绣一个浣字,没有绣成……”
  高泰明思索片刻,也没有想出什么来,复将那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放了一张纸,他看了看,眉头结了起来。
  高珺沂低声说:“这张纸上写得是某个人的生辰八字,仔细算来,此人若还活着,现在应当二十二岁。”
  高泰明道:“那开头的小九又是何意?”
  高珺沂说:“许是名字或者排行。”她沉吟片刻,又说,“按照年龄推算起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浣夫人的孩子,而荷包在玄隐身上……说明……”
  “莫非是玄隐大师和浣眉双有私情?”高泰明吃了一惊,“玄隐一代高僧,理应不会。”
  高珺沂道:“女儿也是顾及此处,觉得疑点重重……还待细查……”
  高泰明想了想说:“如若果真是华府的人所为,找到证据之后不要拿人,交给皇上来裁决吧。”
  高珺沂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那女儿先回房了,整理一下,即刻折返太和。”
  高珺沂说罢就走,高泰明心中一颤,低声喊了一声:“沂儿。”
  高珺沂脚步顿了一顿,高泰明忽而有些心酸,心里一下子涌出许许多多想说的话,可是过了很久,他只是缓缓地叹气道:“难为你了……”
  一听到这四个字,高珺沂的眼眶就湿了,她背倚着门栏,一手扶在门框上,并没有转过身,只低声说:“不难为,女儿不苦……”
  斯人静立门旁,笔直的身影显得尤为笔直,轻风微微吹拂间,她衣袂飘飘,竟有一丝孤寂的味道。高泰明看不见她眼里的泪水,却又好像看得见,他轻声说:“等这件事解决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高珺沂擦了一把眼里的泪水,露出一个笑容之后,才转过头来说:“什么自己的事情?”
  见到女儿笑,高泰明又是心中一酸,自己的女儿的心思,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关心过了,他微笑着说:“有没有中意的人,跟爹说说……”
  “爹……”高珺沂沉吟道,“女儿不急着嫁人。”
  高泰明笑了笑:“傻丫头,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爹觉得将军府的大公子就不错……”
  “爹!”高珺沂见他越说越远连忙打断他的话说,“女儿有中意的人。”
  高泰明面上少有的一喜:“是谁?是这次去太和遇上的?是哪家的公子?”
  “他叫阮苏白。”高珺沂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暖暖的笑容,“他不是哪家的公子……”她说着转身而去,“女儿走了,等查完案子回来,女儿就要嫁给他。”
  高珺沂潇洒的丽影一闪而去……
  她回房稍稍收拾了一下,说走就走,并没有停留太多的时间,她心里想着那个人,那个人在太和等她。
  高泰明见女儿走得如此着急,心中有一些疑虑,那个阮苏白,又是何人?他叫来贴身的侍卫,沉声道:“宣清,跟着大小姐。”
  一道白色颀长的身影闪过来,笔直地站在高泰明面前,抱拳道:“是!”
  高泰明点点头说:“勿必查清楚那个阮苏白是何人。”
  “是。”宣清干脆言罢,飞身便出了相府。
  远处一声马斯,男子扬鞭策马,跟在高珺沂身后,南下而去。
  ********
  高珺沂骑着她的“玉兔儿”,低头赶路,默然不语。
  马蹄达达,在长长的街道上踏成一段凌乱的记忆。
  爹还是只关心案子,是半分也不会关心她,她暗自苦笑,自己被案情牵连,只怕不到死,没有人会在意她。
  东风清冷凛冽,可是她却异常烦闷,抬起头来,只见两侧屋舍错落,袅袅炊烟弯折入云,大片的田地一望无垠,几位农人在门口闲坐,孩童在田中嬉戏玩耍,一片安然祥和,她黯然一叹,普通人的生活,却很美满。而她……她似乎真的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阮苏白说她骑着马的时候从来不笑,他问她能不能为自己多想想,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她想要的生活又是什么呢……一瞬间,她想到了放弃,如果放弃一切,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可以重新开始……
  宣清与她并排而行,见她眼中似有愁色,想问点什么,也不知从何问起。宣清本是太和人士,这个阮苏白,他是听过的,但是在他的影响中,他记得这个人的原因,并不是他有多有名,而是他不怎么好的名声。而他比旁人知道的多一点的是,这个阮苏白与浣眉双关系非比寻常,据他所知,阮苏白许多穿的用的都是浣眉双给的,他身上的那些银子,他拿出去挥霍的银子,也都是浣眉双给的……这次案子涉及华家,而小姐似乎又对阮苏白有情……
  “大小姐。”宣清犹疑着喊了一声。
  高珺沂淡淡一笑:“嗯,何事?”
  宣清微微一愣,没想到大小姐回答得这么爽快,他沉吟道:“那个阮苏白……大小姐还是多多当心的好……”
  高珺沂侧过头来,轻锁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不瞒大小姐,宣清本是太和人士……”宣清低声说,“阮苏白此人名声并不太好,与他有瓜葛的女子不计其数……”他尽量想让自己语气平和一些,以免刺激到高珺沂,他慢慢地道,“大小姐涉世未深,切莫被他蒙骗……”
  高珺沂眼里扫过一层愠色,目光变得凌厉:“他是何人,我自然清楚。”
  “小姐不过认识他两天,全太和城的人都知道,阮苏白的话是不能信的,小姐千万不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宣清还在劝阻。
  高珺沂低声呵斥:“不准你这样说他!”
  宣清叹了口气,“小姐这次是不是并没有认真查案?”宣清一眼便看穿了高珺沂的心思。
  高珺沂微微一愣,默然不语,她确实是因为阮苏白而萌生出放弃查案的念头,可是这个理由……她不能说……
  “恕宣清直言了……”宣清意味深长地望着有些发怔的高珺沂,正色道,“他不过是个靠着一副好皮囊招摇撞骗骗取女人感情的骗子,小姐难道要为了这么一个败类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吗?”
  闻言高珺沂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却厉声喝道:“不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他?皇上如此重视此案,可是宣清能看出来小姐的心思并不在案情上。”宣清认真地说,“小姐还有大好的前程,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何况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玩弄女人的混蛋!”
  “你不能这样说他,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我说了不是因为他!”高珺沂几乎尖叫起来,“你们就知道案子案子案子!有人真的过问过我吗?我每日为了国家安宁出生入死,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过得快不快乐!有没有想过我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只关心案子有没有解决,凶手有没有抓到,没有人关心我!我受够了!我就不能为我自己活一次吗!”
  她尖叫一声,一提缰绳,就要向前冲去。宣清吃了一惊,“小姐!”他飞快地跟上,勒马急急拦在高珺沂跟前,喊道,“小姐你疯了吗!”
  高珺沂闻声怔住,怔怔地看着拦在他身前的宣清,突然地眼泪夺眶而出。
  宣清慌乱起来,手足无措,连忙说:“是宣清冒失了,请大小姐责罚。”
  “我……”高珺沂满脸泪痕,脸色苍白如死,“宣清,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关心过我,只有他一个人在乎我是不是开心,只有他希望我笑,只有他会心疼我……”她无言的叹了一声,轻柔而恳切地说,“我爱他……”
  “即使为了他放弃一切吗?”宣清失声问道。
  高珺沂边哭边笑,凄凉地说:“如果他要我放弃这个案子和他远走高飞,我现在就会和他走……”
  “如果都是他在骗你呢?”宣清心中有些莫名的动容,却还是继续说,“如果他接近你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呢?”
  高珺沂微微一怔,眼色凄然地望着宣清:“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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