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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桃花夭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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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桃花夭夭挑眉,不等他再开口,她忽然伸手轻轻地握住他冰冷的手,柔声唤他的名字:   
  “楚非……”   
  楚非咬牙,轻声道:“夭夭,我反悔了,所以,你走吧……”心,很痛,一块一块碎掉一样地痛。   
  桃花夭夭叹口气,轻轻抚摸他的掌心,低声道:“你又要缩回乌龟壳里了吗?没关系,我明天再去买只鳖来提醒你就是了。”   
  闻言,楚非微微一震,但仍硬是抽回握在她手心里的手,握紧。   
  桃花夭夭也没有强拗,只是在那双修长的手握紧成拳之后,轻轻地抚摸着那因为克制而微微轻颤的拳头,她轻轻地开口:   
  “楚非,我本来想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可是,其实你发病的时候,我真的很怕。”感到手下的触感微微僵硬,桃花夭夭淡淡一笑,“可是,我没有被吓倒,不是么?”   
  她轻轻地坐到床边,带着温温暖意的小手轻轻捧住楚非清瘦的脸,在他震惊地瞪大的双眼中,在他冰冷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我很怕,但是我没有被吓倒,反而让我更珍惜能够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多和你在一起一天,我就可以多爱你一天,多被你爱一天,你忘了吗?”她轻轻地低喃,柔声如蜜,“楚非,我想被你爱,你多爱我一天好不好……”   
  细碎的泪,在楚非的脸上,从温热变得冰凉,慢慢地滑过楚非的脸颊,然后是唇角、颈间……   
  楚非忍了又忍,好半响,冰冷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抚上桃花夭夭湿冷的脸颊,他终于开口,沙哑的嗓音破碎低弱:   
  “夭夭,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头痛或者其他,我不仅有心脏病,我的脑子里还有一个瘤,瘤体已经越来越大,但位置特殊,手术成功率极低。不开颅,即使我不是因为心脏病死掉,也可能死于脑瘤的迸裂。而开了颅,也许我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可是,很多人得了脑癌,都照样好好的,何况你的瘤,是良性的。”她轻轻地说。   
  他握住她的手,蓦地垂下眼睫,狠心道:   
  “夭夭,你不明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桃花夭夭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深深地叹口气,伏在楚非的怀里,她认真地望着他,轻轻地道:   
  “楚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在死之前爱我好不好,五个小时也好,五天也好,五年或者五十年都好,死之前爱我好不好……因为,”说到这里,桃花夭夭顿了一下,她轻轻地笑一笑,有些羞赧,“老实说,相比起来,我不怕你死掉,我更怕的是你死之前不愿意爱我……”   
  “更何况,”她抬起手,掠掠他有些凌乱的发,“也许,一切都没事,你的心脏病会得到良好的控制,你的开脑手术也可以顺利完成,然后,你能活得比我时间还要长,这样的话,现在就被你甩了,我岂不是很亏?”   
  楚非静静地看着桃花夭夭半响,忽然轻轻道:“你真傻。”   
  桃花夭夭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她甚至皱皱鼻子:“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赔本的买卖?”   
  “那万一我真的死了呢?”   
  “你真的很死脑筋。”桃花夭夭瞪着他,她都快说破嘴皮子了,他却还纠缠在一个问题上。   
  “回答我。万一我死了,你怎么办?”他固执地要个答案。   
  桃花夭夭投降地举起手:“好吧,好吧,我说。你死了,我就找个男人高高兴兴嫁了,或者带着你的庞大财产养一群小白脸,既不会为你守寡到可以立贞节牌坊,也不会学罗密欧与朱丽叶为你殉情,我只会每年在你的坟前烧一顶绿帽子。这下你满意了吧?”她瞪他。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俩人互相瞪视了一会儿,桃花夭夭率先垂下眼睫,咕哝:“OK,OK,我撒了一点小谎,我承认,我考虑过贞节牌坊。”她复又瞪他一眼,“但是如果照你现在这么难搞定,我会为了报复你只守寡30年。”她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三的手势。   
  楚非依旧不语。   
  桃花夭夭顿了顿,不情愿地收回一根手指头:“20年,就20年,绝对不能再少了,再讨价还价,我跟你竖毛。”   
  楚非无言了半响,赶在她柳眉倒立起来之前,无奈地开口:“不用了,我还是努力活下去吧!”   
  桃花夭夭呆了一下,有一瞬间好像有点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一刹那,心跳得飞快,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没让自己跳起来。然后,她故意板起脸:   
  “楚非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她指指自己嘟起的双唇。   
  楚非轻轻地一笑,指指自己身上插得到处都是的仪器的管线。   
  桃花夭夭翻个白眼,嘟着嘴不满地伏下身去,亲在他微凉的唇上:“我真觉得我的脸皮厚的快跟城墙有的比了,天下有哪个女人追男人像我这么辛苦的……”   
  婚礼   
  一年之后,桃花夭夭终于结婚了。   
  坐在新娘准备室,桃花夭夭好像一个布娃娃,任凭庞海音带领一票娘子军对自己动手动脚,看着身上洁白的婚纱,桃花夭夭突然有做梦一样的感觉。   
  一年前那次意外之后,医生查出楚非的脑瘤已经有可能破裂的前兆,实在不能再等。经过研究之后,决定等楚非的病情一稳定下来立刻进行手术,同时,为防止手术中楚非心脏病发作,另外一组心脏外科手术小组就在隔壁随时待命。   
  进手术室那天,桃花夭夭陪着楚非一直到手术室门口,进去之前,他握住桃花夭夭的手,看着俩人手腕上的红线情人手链半响,轻轻对桃花夭夭说:“等我。”   
  接下来整整几十个小时的手术,桃花夭夭没有在手术房外,她去了“风华工作室”,因为这一天,正好也是他们俩人订的对戒完工的日子。取过了戒指,她又跑去了北海,然后是新街口,然后是都一处,照例坐在他们曾经坐过的角落,点了一模一样的半斤烧卖、清粥小菜;吃过之后,她买了猫粮去遛后海,喂喂流浪猫,然后打车直奔西四的婚纱一条街,居然有几家店主还认出了她,把她请了进去,得意洋洋地拿着新货让她给评品评品,最后,她到俩人曾经照情侣照的那家小影楼,取了上次照的照片。等到她原路返回医院,手术居然还没有进行完,她又跑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花店,终于买到了一束含着水珠的莲花,又到超市买了几个他爱吃的芒果——当然,楚非在手术之后肯定不能立刻吃到,摆着馋他也好。排队等着付钱的时候,她接到阮孟东的电话——手术很成功,并且进行得意外地顺利,几十个小时的手术,楚非不仅顺利地撑了下来,连脑部的瘤体都被彻底摘除干净,并且确定没有任何癌症病变。虽然他目前因为体能消耗太大,十分衰弱,但他已经熬过了最难的一关!   
  电话那边,可以听到阮孟东、刘谦学,还有海音,甚至麦克、赵子俊的欢呼尖叫声。平静地收了电话,她低头对着手里的大芒果微微笑一笑,依旧平静地排队付完了买芒果的钱,才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泪流满面。   
  楚非在麻药过后如期醒来,没有任何的并发症,但日子依旧过得并不轻松,他终究是带病的体质,又经历了大手术,疗养花去了他大部分的时间,然后是漫长的复健,甚至……呵呵,要等他的头发重新长回来。   
  她还特地拍了几张他没有头发的照片,惹得他一脸不高兴了好久。   
  一年的时间,水一样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地过去。   
  直到一个月以前,医生宣布,楚非的脑瘤已经彻底好了。   
  那一刻,楚非倒是显得很平静,桃花夭夭则傻傻地看着医生,傻傻地问:“医生,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为楚非主治的老医生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患者和家属听到这样消息的各种表情,他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桃花夭夭视为毕生耻辱的事情发生了——   
  她竟然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晕倒了。   
  等她在楚非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她首先看到楚非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然后,立刻就看到刘谦学和阮孟东似笑非笑的可恶样子,最令她痛不欲生的是——刘谦学这个该死的蒙古大夫!他竟然“颇有先见之明”地带了DV过去,不仅把她一脸听不懂人话的蠢相做了特写,更连她没种地晕倒在地的样子都做了全程跟踪……夭寿啊!   
  但是,不管怎么样,很好,她桃花夭夭虽然不及抗战八年之时间长久,却艰难程度不输给八年抗战的、辛苦的、丢人丢脸丢面子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女追男隔层纱,而是隔了一座喜玛拉雅山那么艰难的追老公之行,总算胜利落下帷幕。   
  实在是,阿弥陀佛,甚幸,甚幸……   
  每每一想到此,桃花夭夭就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泪……   
  正在感慨着,一阵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传来,桃花夭夭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但是,立刻被庞海音给按了回去。   
  “夭夭,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地就这么便宜了楚非那小子。”朦胧的白纱之外,依稀是庞海音美艳的脸,但不知道是不是桃花夭夭的错觉,她竟然觉得庞海音脸上隐隐露出一丝贪婪的狞笑,让她没来由身上一阵发寒。   
  桃花夭夭用力甩甩头,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看错了……她正安慰着,就听庞海音振臂一呼:   
  “姐妹们,楚非小王八羔子让我们桃花夭夭追了多少年?”   
  一群身穿伴娘服的美女异口同声:   
  “六年!”   
  呃……桃花夭夭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庞海音再振臂:   
  “我们伴娘团的工作是什么?”   
  伴娘们继续异口同声:   
  “讨回公道!”   
  呃……桃花夭夭伸伸手,还没开口,就听上了三只大锁的门上传来敲门声……她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她的闺房门上安了三把大锁?!还来不及细想,门外又是一阵热闹喧哗,隐约间,“新娘子,新娘子”的叫声不绝于耳。   
  桃花夭夭心头一热,腾地站起来……一半,就又被庞海音一把按了回去:   
  “你,给我一边儿老实待着!”说完,庞海音一脚踩在椅子上,慷慨激昂地仰首长吟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罢,她一甩头,冲着伴娘群三振臂:“正所谓农奴翻身六年不晚,讨债了讨债了啊!”   
  桃花夭夭眼前一黑,悲从中来地痛呼一声:   
  “神呐,救救我吧——”   
  番外1:楚非的温柔   
  早在看到楚非在自己面前端出“流氓兔”仙人掌的时候,桃花夭夭就不怀疑楚非自己出走的四年里,暗中关注自己。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除了“流氓兔”仙人掌,以及注资“畅想前线”之外,他还做过些什么——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止这些。   
  但是楚非从来不说,她也觉得,若真问了,着实显得矫情,久而久之便淡忘了。   
  她第二次听说楚非在自己出走的四年里,为自己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心血,是从柳婕的口中。   
  这一次,楚非的付出,变得详细得多,她知道,原来,一直以为孤单寂寞,被楚非遗忘的自己,其实在这四年来,从没有真正孤单寂寞:一如那不时“恰当时”出现的“流氓兔”仙人掌,楚非的帮助,楚非的关注,是如影随形,不曾有一日停息过的。可是,她依旧模糊,到底是怎样的付出,竟然可以让柳婕妒忌发狂至如此。   
  但是楚非依旧没有说,这一次,她似真似假地问了他,他却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你会笑”,就糊弄了过去。   
  到如今,楚非的手术成功了,他们没有了顾虑,终于能够安安心心地去准备结婚,他依旧不曾提起过,他曾经在那她不知道的四年里,做过什么。   
  直到有一天——   
  那是个很晴朗的、花香淡淡的初夏周末。   
  难得的休闲时光,他们几个好友聚在一起,准备开一炉BABIQIU。   
  那个时候,楚非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虽然先天的心脏问题不允许他吃上过多的油腻,但至少经过细心的调养,他已经可以与他们一起,在绿草茵茵的庭院里一起坐坐,不用担心他忽然再昏倒、忽然会头痛欲裂……   
  那天的天气很好,天空又高又蓝,桃花夭夭把头靠在楚非的肩膀上,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享受着可以听到彼此心跳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只要靠近他,她就忍不住要先听一听他的心跳,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这一刻,她忽然又想起关于那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的,属于楚非的四年。但是,此时靠在楚非的怀里,她忽然觉得,那一切,其实真的,不再重要,就像她自己曾经对柳婕说过的,那些,是楚非他自己自愿的,为了她的心甘情愿。他会去做,但是他做了什么,她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桃花夭夭慢慢闭上眼睛,她慢慢地微笑,对啊,就好像楚非永远没都不会知道那过去的四年里,自己是如何思念着、对他越爱越深到无法自拔。既然楚非总是默默地跟在自己身后又如何?他不会知道,她心里有多想他……   
  落地窗那边,阮孟东忽然的叫声打断了桃花夭夭的思绪。   
  她站起身,慢慢地走过去,不明所以地看着阮孟东:“干什么?”   
  阮孟东只是神秘地看她一眼,指指屋子里的一扇门:“你去看看好了。“   
  她知道,那是家中储藏室的门,但是,平日里总是锁着的,她曾问过楚非,楚非只是简单解释说,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没什么的东西,她也就没有在意,难道里面有什么吗?   
  她疑惑地看看阮孟东,阮孟东只是拍拍她的肩:“叹为观止。”   
  桃花夭夭犹豫地走过去,在推开那扇门之前,心脏忽然跳个不停,她忽然感到很不安,但是身后的阮孟东,则轻轻推了推她,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去看一看,然后就转身离开。   
  桃花夭夭咬了咬牙,一狠心推开了门——   
  一瞬间,她有一些失望。这里面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储藏室,唯一不同的只是,这里面一个一个的格子,码放得格外整齐,格子之中,有几个里面似乎放置了一张一张的光碟,而更多的则是码放了类似相册的东西。   
  桃花夭夭觉得,自己被阮孟东耍了,她气鼓鼓地转头出去,准备找阮孟东算帐,不小心踢倒地上的一个箱子,一叠相片散了出来,上面熟悉的面孔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由自主低下头去,捡起来,一张一张,翻下去……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照片上,桃花夭夭忽然放下手中的照片,开始发狂一样,在每个小格子里面翻找。   
  越来越多的泪水,落在光碟、照片、公文袋甚至还有简报上……   
  2003年3月,桃花夭夭,南非机场   
  2004年5月,桃花夭夭,德国巴伐利亚   
  2004年6月,桃花夭夭,法国布鲁塞尔   
  ……   
  桃花夭夭,签约南非观光旅游年策划项目   
  桃花夭夭,签约爱蒙特电器公司2005年新品推广策划项目   
  桃花夭夭,签约利斯特思投资公司路演策划项目   
  ……   
  桃花夭夭,桃花夭夭,桃花夭夭……所有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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