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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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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求签处,因着今日并不是初一和十五的上香日,前来求签的人并不算多。一名小和尚一眼就瞧见了清幽,他捧着签筒跑过来,单手作十道:“这位施主,可是要求上一签,真的很灵验的。”

清幽盯着他看了看,只觉他眼神闪烁,时而瞟了瞟跟在她身后的凤绝。

清幽心知其意,转身对凤绝道:“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求上一签,解了签文便出来。可好?”

凤绝微微蹙眉,迟疑道:“眼下,政局不稳,这里又是城郊,虽是寺庙,可也未必太平。我不放心。”

她笑笑,遥遥指了指几十步远处的求签堂,“你看,就是那里,我去去便来,不会离开的你的视线。只是这求签,若是你在一旁,就未必灵验了。绝,你等着我,可好?”她略略低下头,小声说着,似想隐藏一抹羞怯的笑容。

凤绝瞧着她柔顺含羞的模样,瞬间走神,只觉心神荡漾,柔声道:“好,我等你。”

清幽又是浅浅一笑,旋即转身离去。

脚下步履加快,她几步跨入了求签堂中。方才的小和尚已是递上签筒。清幽接过,将签筒置于跪拜用的黄色蒲团之前,双手合十,她诚心的拜了三拜。复又执起签筒,双眸敛闭,轻轻的摇了起来,样子瞧着极为虔诚。

“啪”地一声清脆,是一支签掉落,她匆匆捡起,并没有细看,便直奔解签处。

坐在侧面的解签之人,瞧着是一名中年男子,只是身量瘦弱不高,他身披着红色袈裟,山羊胡子,双目柔和,看起来亲切慈祥。清幽心中尚有些疑惑,但见那解签之人已是朝她招手。她仍是半信半疑,走了过去,坐在了解签案台之前。

江书婉轻轻咳了一声,她远远望了望正背身立于几十米外的凤绝,虽知他听不见,仍是压低了声音,道:“清幽,是我。”

清幽双眸微微圆睁,又是仔细瞧了瞧,这江书婉的妆容化的真好,她一时还真没瞧出来,若不是自己识得书婉的声音,还真不敢相信。

神色凝了凝,清幽问道:“书婉,怎么样了?什么事这么急?”

江书婉小声道:“庄王有消息了。”

轩辕无邪!清幽起先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哦”了一声。不知缘何,心中竟是平静若一池碧水。她不是应该,被狂喜覆没再到兴奋不能自持的么?他安然无恙,不是她心中一直期待着的么?

轻轻甩了甩头,欣喜之情方才溢于唇角。一定是,好消息来的太突然,她才会一时反应迟钝罢。一定是这样的!也难怪凤翔一直攻打不下北方四郡,原是轩辕无邪在背后筹谋。

江书婉伸出一手,示意清幽不要有异动,继续道:“如今庄王人在北方四郡,帮着出谋划策守城,拖延凤泰后方。而这边他也着人一手都安排好了。只是,我们没敢告诉他,卧底在凤绝身边的人,是你。清幽,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周全。不然,这事我没法向庄王交代。这么多年自幼的交情,我懂他的心,他是断断不愿你去冒这个险的,更何况……”

她顿一顿,突然转了话题问道:“听闻正月初一,凤绝想要娶你,可有此事?”

清幽轻轻搓着自己冻得通红的双手,颔首道:“这事我若不同意,他也不会勉强。书婉,你看眼下,该怎么办?”凤绝已是答应她,如果正月初一,她仍旧不同意,他便让她离开,他应当是说话算话之人。

江书婉叹一口气,“上次你提供的凤泰布防部署,对我们十分有用,我们这边就在正月初一。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只能你先应承下他。我们准备就在正月初一,你们大婚那日晚上回攻东都。皇上身体不好,卧床不起。不过也安排了大将军与我们联系。时间有限,我不能与你说的太详细。我们了解过,凤泰大婚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要到亥时初刻才入洞房。清幽只有委屈你了,目前我们会在戌时准时攻城。然后,会有人赶在入洞房前去接应你。绝不会让你假戏真做……”她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焦灼,问道:“清幽,他没有对你……”欲言又止,她终是难以启齿。相处了这么久,又是日日心上人在面前,凤绝总不会柳下惠罢。

清幽见江书婉面色尴尬,心下明了,她摇一摇头,低声道:“没有。”

江书婉深吸一口气,心中一松,喜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不然,庄王必不会轻饶我,指不定要将我抽筋扒皮。对了,清幽,我需要以蓝湖之泪为信物来与皇上那边的大将军接应。今日你可有带来?”

清幽自腰间解下一枚绣着五色菊花的香囊,递给江书婉,小声道:“上次你让雨轩来送兰花,还特地系了蓝色绳子。我便有所明白。我本是一直将这香囊藏起来的,今日想想还是带在了身上。只怕你便是这个意思。”

江书婉微微一笑,眸中露出一分赞赏,道:“你真是聪明绝顶,那种情况之下,我还真担心你不明白。这次见面以后,要想再见你一面,只怕比登天还难。”她打开香囊瞧了瞧,确认是蓝湖之泪,方才收入怀中。

坐的久了,双脚冻得有些麻木,清幽动了动腿,只觉身子冷得发颤,连带着声音都发颤,她又问道:“书婉,你还有什么要我去做的?”

江书婉神情一凝,压低了声音道:“其一,你必须只开凤炎,想办法让他回去夜都。此人太过精明,留在东都必定会坏我们大事。其二,东门外有凤绝的亲兵五万,若是能将他们调离东门,遣去北门就好了。只是此时太难办,清幽,你可有见过他的兵符?据我们打听,除了凤绝本人,还有兵符可以调动他的人马。不知你见过没?”

清幽将已是冻僵的手凑着菱唇边,轻轻呵着气,汲取着寥寥温暖。

心中有片刻的犹豫,她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

江书婉“哦”了一声,又仔细想了想,才道:“清幽,那就先这么着。大婚前一天,他总要让你回娘家待嫁。记住,得月楼便是你的娘家!他一定会让你回的。我先去着手安排,至于巨细,等你待嫁回来那日我会同你细说。记住,你一定要想办法支开凤炎。”

清幽面上略过一丝焦躁之色,支开凤炎,谈何容易?她寥寥点头,应道:“知道了。”

江书婉又朝远处凤绝站立的方向望了望,转首瞧着清幽,眸中有着不舍之意,终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免得遭人怀疑。清幽,你赶紧走罢,记住,要保护好自己。”

清幽点头,顺手将手中一直握住的竹签递给了江书婉。她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狐裘领子,便只身离去。

跨出求签堂,遥遥望去,凤绝黑色的背影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仿佛是一道伟岸的剪影投在地上。而他等待的姿势,在那一瞬间激起她心中所有温柔的记忆。他总是这般,等着她,守着她。想至此,她唇边不由绽露出一抹微笑。

凤绝听见身后有步履轻动,他忙转过身来,本是寂寥惴惴不安的神情,在看见她唇边挂着的笑容后,骤然明亮起来,像是灼灼一树火焰升起。他本是不信鬼神佛教这些,可是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希望她能抽到一枚好签。

几步上前,他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包裹着。眼神微微荡漾,柔声问着:“惜惜,怎么去了这么久,还冻成这样?怎样,签文可好?”

清幽垂下双眸,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无路可退,她只能,骗他到底了。

复又抬起,轻轻颔首,她低低道:“绝,我的将来,便都要依赖你了。”

他的眸中,有光彩流转如星波皓皓,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狂喜,竟是颤声问:“惜惜……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走了?你同意嫁给我了么?”

她的神情有些局促羞涩,四下看了看旁人,低声道:“绝,这么多人呢,你小声点。干嘛非要问这么清楚,真是的。”

凤绝一愣,旋即是喜不自胜,拦住清幽纤细的腰,便急急朝寺外走去,仿佛已经等不及回惜园了。心中的愉悦,仿佛有一朵一朵冬花正在自己身边片片绽放着……

江书婉远远望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那样温馨的一幕,有着令自己说不出来的感受。她复又低首望了望手中的签文,却突然愣在了当场。

下下签,究竟,清幽方才所求的是什么啊。竟然是一枚下下签……

国事战事,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江书婉站起来,顺手将手中清幽抽中的签文又塞回了签筒之中。她忙转身去了后堂,置换好衣裳,不一会,已是摇身一变。一名面容微黄,有着点点雀斑的女子自求签堂后门而出。

她辗转来到了后山,自小道一路下山。事情紧急,东宸国的成败皆在此一举,她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部署。

山里的风,呼啸而过,霍霍有声,卷过积雪带着森森冷意,她方才在求签堂中等候了太久太久,线下只觉得浑身渐渐凝冻成冰,身上一阵紧过一阵的发凉。不知为何,今日,她隐隐觉得不详。

山路崎岖,弯弯曲曲地林间一路向下。经年无人走动的石板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十分的滑,无奈之下,她一步一步走的甚是小心。

头顶之上,一轮红日如一颗温软闪耀的红宝石,悬挂于蓝天。

走着走着,几乎以为是自己眼错,一片皑皑白雪之中,她仿佛瞧见了一抹艳丽红色的身影正立在不远处崖边的大石之上,那红是夺目绚烂的红,浸润在了洁白纯净的雪景之中,十分突兀。

江书婉不由停下了脚步。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竟是红焰舞。瞧见江书婉,她微笑着问,“书婉,怎样?事情都顺利吗?”

江书婉秀美微蹙,语调略带不悦,低斥道:“焰舞,你怎会在这里等我。事情当然都办妥了,只是你这样,容易暴露……”

突然,眼前红光一闪,她的话语顿时止住,喉间再也说不出一字,身子也不能动弹一分。

红焰舞妖娆一笑,纤手在江书婉身上摸索了一番,拽出一枚香囊,隔着柔软的布料,她亦能抚触感受到宝石的坚硬。

江书婉不能说话,只能睁大美眸瞪着红焰舞,满是愤怒与不甘。

打开香囊看了看,红焰舞森森冷笑着,露出雪白一口贝齿,如能噬人一般。毫不留情,她一掌内力袭上江书婉纤弱的后背,厉声道:“你可以去死了!”

看着那纤弱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自悬崖坠落,再不可见。

红焰舞满意一笑,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宝石,而那样的蓝色,一如天空般纯净透明,极美极美。

头顶上的红日好似胭脂般,在她面颊之上涂抹上了一层血色。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宛若坚冰相触,抚摸着手中美丽的宝石,自言自语道,“白清幽,计划有变,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办罢……”


国破山河在 第二十八章 我喜欢的,是你

东宸国,承庆二十八年。

凤秦国,万和五年。十二月二十,离正月初一尚有十天。

冷寂的冬天,寒风带来了窃窃私语,愈演愈烈,空气都仿佛随之升温。传言,凤翔兵出奇招,已是顺利攻下了北方一郡。山合之围,哪怕是再坚固的堡垒,只要攻破一角,很快便能将其全部攻陷。

人们纷纷猜测着,年内,凤秦国的皇帝凤翔是否能亲兵攻下北方四郡。如果北方政局稳定,那凤翔的兵力便会南调,东宸国的江山则更是岌岌可危。明眼人都明白,若是东宸国想收复东都,目前尚有最后一次机会。是以,凤秦国在东都各个城门,甚至是大街小巷子里都加强了防范。时不时地,都能瞧见一队黑衣毡帽鹿皮靴的凤泰军队巡逻而过,严谨有序。

东都街头,似乎又恢复了初初沦陷时紧张的气氛,天下纷争,无一日太平,百姓便无一日安生。人们拼命地往自己家中储存粮食,虽是靠近过年时分,渐渐街上人也少了,米、粮、油、盐因此而价格日渐飞涨。

人心之浮动,处处都能感受到。

也许,唯一感觉不到剑拔弩张的地方,便是惜园了。

这里,所有的人,每日都忙着张灯结彩、布置着左贤王的婚宴。适逢王府管家老家中有急事,他请了长假回去处理,也算是过年时探亲。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王府中井井有条的布置,管家在临走之前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底下的人,只需一一照着做便是。

一连布置了半个多月,惜园之中,飞檐卷翘、宝瓦琉璃之上都悬挂了金环玉铛。树木花草之上触目皆是红缎锦绸,且处处都挂上了闪耀如星子般璀璨的明灯。路路红毯铺陈,且两侧是百种菊花摆放,竞相盛开。到了晚上,更是重重宫苑灯火通明,好似银河倒挂,灼灼生辉。连空气里都漂浮着氤氲温热的喜庆之气。

怡园之中,则更是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清幽漠然瞧着婢女小厮们将她的房间装点一新。原本的烛台都换做了水晶玉壁灯,以珍珠为帘幕,鲛绡轻纱为帐幔,帐上绣满了多子多福的吉祥图案。几床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皆用红线一一串起,已是准备好,搁在了长几之上。细致到连窗户纸都更换成了百年好合。

她知晓,其实凤秦国的大婚本没有这般复杂,这是凤绝去一一仔细问了东宸国的习俗,又将凤秦国的习俗相融其中,这才置办得如此奢华。

只是,随着婚期一天天的近了,她的心却是愈来愈慌乱,渐渐坐立不安。

因为至今,她还没有寻到办法支开凤炎。而此前她曾私下问过凤绝,听他言下之意,虽是夜都那边催着凤炎回去述职、且一并主持大局。可是凤炎之意,要等到大婚后才走。

如此一来,她更是难办。

有关政局方面的流言蜚语,她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

截止十二月二十八今日止,凤翔已是攻下了北方四郡中最重要的二郡,而另外两处城池已是危如累卵,不日便可攻破。

焦虑不安,她着急的是,不知轩辕无邪眼下是否被困在了北方,也不知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江书婉那边,也不知进展如何,计划又是否顺利。眼看着,后天她就要回得月楼中待嫁,而支开凤炎的事,她却丝毫没有办妥。

穷途末路,即便是豪赌,今日她也只能赌上一赌。

这晚,清幽坐在了床榻之上,瞧着婢女们将今日下午给她试过的凤冠霞帔一一收拾好,放在了檀木大箱子中,准备后日一并送去得月楼中。

“咔”地一声,当箱子终于合上,一应婢女忙完的时候,已近戌时。

“王妃,奴婢告退。王妃且早些歇息。”说着,她们躬身退下。

清幽待到她们走后,又将那檀木大箱子打开。

她怔怔瞧着那色彩丰饶的刺绣织金大红喜服,久久凝立,一言不发。

大约只有亲王王妃的喜服,才能这般奢华罢,缠枝镶花缀珠刺绣,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一层红一层紫,好似彩虹双色,格外妖娆。凤冠之上更是珠翠玉环铮铮,中间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光彩耀目。

瞧着瞧着,不知不觉已是晶莹泪水溢满眶。

战况突变,无邪身陷北方,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脱身,东宸国的江山在风雨中飘摇。此时此刻,她只觉肩上承受的压力仿佛是千斤重担,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师兄的死,东都的沦陷,仿佛历历在目。

并不克制,她一任那晶莹的泪珠滑落,无声无息绵湿衣衫,却不知究竟是为那般。

此时此刻,她只是想哭而已。

单纯的,只是想哭……

焕然一新、奢华的怡园之中,是金做笼,玉为梁,锦幔珠帘,吹拂得人的心事也是重重叠叠。屋外,弦月失色,亦不能照亮她心底莫名悲凉的心境。

偌大的王府中,人来人往,个个面上皆是喜悦之色。可也只有她心中明白,这喜庆的背后,原是一场阴谋。这美丽的凤冠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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