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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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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隐隐流动,樱唇半张。

此等景象,他轻轻地、轻轻地咳了一声,呼吸亦是有些凝滞。尴尬之余,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得将门紧紧关阖上。

清幽见他进来,只是轻轻蹙眉,也不说话。她背身过去,径自取过浴巾,单手擦拭着发梢,旋即又取过一件中衣穿上。最后,她轻轻地甩了甩头发,顿然,一袭棕发如润泽的软绸轻散四开。

凤绝深深吸一口气,目光不自然地别向旁处,落在空空的花架之上。然,空气之中皆是她身上散出的清甜香味,如细雨般洒落,绵绵娆娆好似情人的手拂过此刻他面上冷硬的线条。想躲也躲不掉。

那一刻,他不禁微恼着问道:“方才我在门口唤你那么多声,你为什么不回答?”但凡她方才若是应了他,他便不会这般贸然闯入了,更不会瞧见她此番出浴的模样,搅乱他的心神了。

清幽转过身来,低垂着头,淡淡一笑道:“哦,我听见了。只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觉得你是在叫我。”

她的语调中,有着淡淡的讽意。这一声静王妃,并不是她所想要的。更何况当时是他给她服下媚药,亲手将她推给师兄。只是,恐怕他也不会想到,峰回路转,他们竟也有合作的时候。早知如此,当初真是多此一举。只可惜,人生从来都无先知……

她的右手,手肘已是能动,然手腕往下仍是没有知觉的。是以,她以右手手肘抵住腰间,左手将腰带仔细穿过,试着打一个结。

她方才的回答,令他有片刻的错愕。

“没觉得你是在叫我……”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愿别人叫她静王妃么?

凤绝瞧着她几次打的结够有些松,轩眉一蹙,上前一步便将她的腰带扯下来,熟练地替她打好一个蝴蝶结。又顺势替她将中衣的盘扣一一扣好。

如此娴熟的动作,瞧着是那么地似曾相识。清幽的思绪不免飘远,一刹那,心中的温软被触动,眼前的他,仿佛还是两年前的俊萧身影,满是柔情,满是深情。犹记得,那时她的肩胛骨被凤炎捏碎,他便是这般照顾着她的。

“你恨我么?”

突然的问话,令清幽有些懵懂,抬头间却见他一双幽暗的眸子里满是复杂之色。

他又问了一遍,“废了你的右手,你恨我么?”

厢房之中,暖炉的热气烘着,越发使房中暖洋清香如置身三春中。

夜已深,烛火燃得渐渐不再旺。

昏黄的光晕之中,清幽极缓地、极缓地摇了摇头。

他废了她的右手,她其实并不恨他,他不知道,即便他将她千刀万剐,她也不会恨他。若说怨,她只怨媚药之事。

这一刻,她和他静静地相对着,安静得能听见炭盆里木炭突然“毕剥”一声响。

旋即,敲门声响起,一名前来收取木桶等物的中年女子打断了他们彼此间的沉默。

清幽看着那中年女子正利索的收拾着东西,又瞧了瞧那中年女子的衣着打扮,应当是这里的老板娘才是。

因着与凤绝之间的尴尬,她转而笑着对那中年女子说道:“呦,这刚刚过年,生意还真是兴隆啊。忙得连老板娘都要亲自出马了。”

那中年女子乐呵呵道:“是呀,往年这个时候才没这么好的生意。这不,听说马上要通渠了,最近啊,人来人往的特别多,合着都是想在修建运河上赚些钱的人。”

清幽哧哧而笑,正待再说,闻得老板娘身上一股子做饭的油腻味,突然觉得胃间一阵翻涌,难受得几乎想吐出来。她慌忙掩住唇,扶着一旁的案几干呕了一阵。

老板娘见清幽与凤绝同住一室,她并不知晓个中缘由,亦不知晓他们本是不想同住一间房,只当他们是夫妻,于是笑道:“这位夫人,你可是有孕了?多久了?”但凡女人家遇到这种事总是会多问上两句。

清幽望了望凤绝,但见他面色沉沉,她面色亦是添上一分僵硬道:“刚刚才有的,月余罢了。”

“哦。这样啊。”老板娘又是热情道:“啊呀,这个孕吐的,我可是最有经验了。那时我怀我家小子的时候,天天吐得昏天暗地的,啥也不想吃,啥也不想干,可是难受得紧了,但凡有个人在我面前这样晃上一晃,我都会想吐。后来呀,有个郎中,教我将一种名为香兰的草药,捣碎了嚼在齿间,一来可以减轻反应,二来还能唇齿留香,可管用了。夫人要不试试……啊呀,不是我说,你们二位贵客,真是少有的郎才女貌,若是将来生个男孩必定是人中豪杰,若是女孩,像爹爹,那还真是活脱脱的美人……”说着,她还时不时地望了望凤绝。

这老板娘不停地絮絮叨叨着,一说起话来,便如打开了水闸门,不停地往外倒着。

清幽听着听着,时不时地瞟了凤绝一眼,只见他的脸色渐渐阴郁,不复光泽。心中不免有打发老板娘的意思,她急急上前道:“多谢老板娘关心了,我其实这孕吐反应也不重,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过了。近来……”

突然间,清幽止住了话语,她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岔了,差点露出破绽。她初初怀孕,又怎会好一段时间没有孕吐反应呢。顿时,心中如擂鼓般“砰砰”乱跳起来。

那中年女子似是不解,亦是疑惑:“啥。啥有段时间……”

清幽面色更慌,连忙一臂拉过老板娘,打岔道:“老板娘,是这样的,我孕吐并不是特别厉害,只是总会犯困罢了。方才沐浴中,竟也小憩了一会儿,不知有何缘故,亦或是有何良方可以提提神?”她将话题转移,免得这老板娘寻根问底。

老板娘一听,更是疑惑了,张大了嘴巴问道:“咦,夫人。你才有孕就会犯困?照理不应该啊,后来我怀着我闺女的时候,大约到有孕三四个月时才会犯困,每天呀啥事不想干,光想着睡觉。哪有人初初怀孕就犯困对,你这才……”她还欲再说。

清幽面上益发尴尬,不想自己越描越黑,一时间只觉脖颈间一路烫至耳后跟,她连忙赔笑道:“老板娘,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休息。”言罢,她状似很困地打了个呵欠。

老板娘恍然,方觉自己耽误了太久,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二位休息了。我先下去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摇一摇门上的小绳子,铃铛响了就会有人来对。”

清幽“嗯嗯”应付着。

老板娘似是还不甚放心,临走前又关照凤绝道:“这位爷,看你们夫妻感情不错。我呀,告诉你,女人生孩子可是要在鬼门关走一圈的。平时呀要多关心些,睡觉时最好搂着她替她暖暖腰,不要让腹部阴寒沉积,日后生产时会顺利很多的。”言罢,她还笑着瞧了清幽一眼。方才转身出门。

“啪嗒”一声,随着房门合上。

厢房之内,又陷入一片静寂之中。半响也无人说话。

清幽只觉喉头骤然有些发紧,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心中有点紧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也不知道方才的一番话,凤绝会不会起疑。

不过,只言片语罢了。他是男人,又没有这方面对经验,应该不会懂这些吧。

想到这里,她心中略略松了松。她极小心地、极小心地觑了凤绝一眼。

但见他英挺的轮廓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深刻,瞧着倒并没有什么异常之色。她方放下心来,僵硬一笑道:“我们,早些休息罢。”

说着,清幽便朝里间的床边走去。

厢房之中的楠木床很是宽,她左瞧右瞧,竟是只有一床被子。一时站在那里有些尴尬。这厢房虽是大,可是软榻却是没有的。外边只有几张冷硬的椅子和屏风而已。今日下雨,他一路都没有坐过马车,想来亦是累了。

想着,她转身道:“要不,我去问老板娘看看,再要床被子。”转念一想,方才那老板娘以为他们是夫妻,若是此番去,少不了又要解释一番。一想起那老板娘的滔滔不绝,真的很是令人头疼,她不免有些犹豫。

身后,凤绝却走近床边,他径自脱去靴子,又脱去外衣上床。身侧,空着一人的位置。他翻身朝里,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对呼吸声。

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尴尬立了良久,清幽无奈之下,亦是上了榻。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不知缘何,她的动作僵硬无比,自己不是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一时间躺在那里,却不敢动。

男人的身上,可真是热,暖和极了。被子虽是冷硬,可一会儿便热的跟火盆似的。

那样的舒适,加上本来就困倦。不一会,她便累得沉沉睡去。微弱的呼吸声亦是规律地起伏着。

黑暗之中,凤绝陡然睁开双眸。转过身来,他瞧着她已是熟睡的容颜,那黑长微翘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渐渐,陷入沉思……

……


黄沙落满地 第十九章 十年修得同船渡

耿耿黑夜如斯漫长,炭盆熏烤得室中暖洋如春,渐渐屋外已是变得灰蒙蒙的,有早起的鸟儿停在树梢上,偶尔清脆叫上一声,旋即又隐于无声。

清幽缓缓睁开双眸,朦胧间只觉自己腰间暖暖的,甚至生了微微的汗意。她略略转过脸来,瞧见原是他正挨着自己熟睡,大掌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传递着那绵绵温意。

凤绝熟睡在梦中,他侧身翻动一下,松开了清幽,低声呓语着“惜惜…”

顿时,清幽只觉眼眶一热,心中似是沉浸在他的温柔中酸楚地发痛。

惜惜,惜惜,他有很久很久没有叫过自己惜惜了,自从她再嫁他之后,他总是连名带姓叫她白清幽,也许,只有在这般梦中,抑或是醉酒之时,他才会用海洋般深情的语气,轻轻唤着,“惜惜…”

一如往昔……

她轻轻地起身,不愿吵醒他。眼中,终落下一点晶莹,漫无声息地渗进棉被之中。

轻轻推门出去,外边的口气,依旧的冷。

方才湿湿热热附在脸颊上的眼泪,瞬间便冻得冰冷了。仿佛是在提醒着她,即便此刻是宁静的、温馨的,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天上,星光隐退,月儿西沉又西沉。东方隐隐发白着,黎明就要来了。

只是不知,属于她的黎明究竟在何方呢?还会不会有……

*

凤绝昨晚近乎失眠,近早方才沉沉睡去。

不多时,他便醒了过来,见身边空落落的无人。而阳光已是透过窗棱的缝隙斑驳洒落在床上,他一惊,旋即披衣起身,一步冲向门口。

开门的瞬间,却见院心里白影舞动。

剑气纵横,冷风飕飕,寒光点点,宛如白龙在空中盘旋,又似冰莲在雪山中轻卷。

清幽一个利落飞旋,左手持清绝剑散出清润的光泽,一朝雪落长空,满院的晨雾似都在她的剑尖凝聚,又直向院中红梅迸散,“咔”声连响,朵朵梅花如雨缤纷。

听到身后有动静,清幽收剑而立,转身望见凤绝,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随意问了一声,“你起来啦。我们是不是要接着赶路?”

凤绝点点头,并不说话,他伸手拉了拉门上的小铃铛。

不时,便有小二送来了洗漱用水,并且奉上香巾。连一应精致的早点都一同备下。

清幽取过湿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凤绝望着她面色微红,似是很热的样子,不由蹙眉问道:“你何时起来的?练了多久?”

清幽擦好脸,喝了一口清茶,轻轻漱口,方道:“早起了,大约练了有一个多时辰罢。”

凤绝神色一敛,不禁沉声低斥道:“你那么拼命做什么,又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好的,也不顾着自己有孕么,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他的语气之中,微有责怪之意。可心中,却是钦佩她的勤奋与执着的。

其实,习武之人,纵是天才,也需要日夜苦练的。想来,他与她,便是一样的人。并不因着自己天子比别人好,而曾松懈半分。

清幽瞧着他满面愤愤之色,有些莫名,又不便说什么。其实,她腹中怀孕三月余,稳当着呢。她看了看头顶晨阳一寸一寸地爬出了云层。万丈金光洒落,顿时令人心情大好,清幽舒展了下身子,微微一笑道:“我们早些赶路罢。”说罢,她随意取了些糕点用纸包起来,放入包袱中。

一切收拾妥当,待出了客栈。马车早已是等候在了门前。

这次,凤绝没有再骑马,而是与清幽一同坐上了马车。

天气晴朗,车辙辘辘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而行,中途的时候,凤绝下了马车一趟,进了家店铺,说是准备些路上吃的用的。等了片刻后方回来。

马车重新上路,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已是出了柳雁城门。

又走了一段,方才来到一条大河边,前方再无去路。

清幽与凤绝一道下了马车,准备渡河。

凤绝回身将随行的包袱等一应物品从马车上取下,转头吩咐马车夫,道:“你折道返回东都罢,再往前是河,河对面是山,马车与马都不便行了。”

那马车夫颔首,应声离去。

此时,日光渐盛,已是当顶。

清幽与凤绝立于河边,静静地等着船只,河水在他们足边缓缓东去,河面开阔平静。这般静静伫立,听着水波温吞而活泼的流动,仿佛有一种细微不可知的脉脉柔情随波而生。

也不知是初春的阳光太暖,还是那金光粼粼的河水太过耀眼,注视了片刻,清幽竟是又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凤绝侧目瞧见,他低首自怀中取出一个黄色小药包,伸手递给清幽。深刻的俊颜却不自然地别向一边。

清幽将药包打开,却见里边有两种草药,分别用浅黄色的细绳扎住,一种绿油油的,一种则是枯黄的,枯黄的那种是尖尖的,另一种却是像片片叶子样。她不由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凤绝瞧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薄唇轻启,“这是香兰和薄荷草。”

薄荷草?

薄荷草是用来提神的,可是这香兰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清幽一时有些迷糊。总觉得这香兰十分耳熟,好似在何处听过一般。

愣了半响,她才恍然想起。

昨夜那客栈老板娘曾说了,有郎中教了她偏方,将香兰草嚼在口中,可以止孕吐,亦能令唇齿留香。刹那,她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就好似眼前这水波荡漾,却也不知该荡向何处。

其实,她都未曾留心去注意。可他却留心了。原来今日在柳雁城中,马车停了好一会儿,他说是去准备些路上用的东西,想不到竟是去准备的这个。不但是香兰草,他甚至连提神止困的草药都替她问好、配好了。

这一刻,她菱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忽然,说什么都觉得不适合,道谢么?会不会显得太生疏了?可就这么收下,她是不是欠着他太多了,自己又何曾为他做过什么呢?

凤绝背身,负手而立,墨黑的长发随风起舞。他只是淡淡的补充道:“等会儿要坐船,难免会有些不舒适,不如先嚼上些香兰草吧。”

心中所有的感激与感动,清幽终只化作浅淡一字,“嗯。”

素白的手指,取了些香兰草,放入口中细细地嚼了,方觉连着心境都是清爽的。

*

不多时,河面之上,远处似飘来一阵歌声,好似是谁在唱着山歌,相隔虽远,但歌声清亮,吐字清晰,清清楚楚地听得是:

“唱歌上山坡呦,手扶树兜唱……离你枝牡丹,瞬间亦久远。夜哥在窗栏,望牡丹心潮,时有哥独处……思妹哥心伤……夜歌进销帐,思妹花容灿……妹是心上人,哥等千年难……有妹伴终生……成家万年长……呦……挂心上呦……”

歌声越唱越近,此时方感觉歌声中带着晴朗低沉的浑厚。

划船之人,悠闲划了船桨,一摇三摆地划得近了。瞧着那划船之人,穿一身蓝色粗布长衫长裤,扎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子,尽数盘在头顶,用一块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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