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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繁华一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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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有樱花瓣飘落,她伸出手掌稳稳接住,随后松开,任由那一般粉白的樱花随风飘落,如她一般,不知家在何处,不知未来的方向。
  “是新撰组的人!”
  “哼,就是一群只知道烧杀抢夺的人!”
  “嘘,你不要命了?!”
  “快走快走!”
  夕月循声望去,就见一群穿着浅葱色羽织队服的新撰组成员举着‘诚’字义旗,从街道上巡逻而过。
  打头的那几个番队队长和他们身边跟着的女孩,让夕月不由自主的想要跟漫画里的人物对上号,不免就多看了几眼。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街道上没有躲避他们且目光直直凝视的人,其中一个队长路过时侧过了头,就跟她的眸光对上了。
  一双碧绿的星眸轻敛,在眼角处微微上扬,里面蕴含了冷厉和探寻,直直入了夕月的眼,她的目光不躲不闪,就那么看着他展颜一笑,对他点了点头后,拎着酒壶离开了这里。
  “冲田先生,怎么了?”站在冲田总司身边的雪村千鹤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远处,问道:“是您认识的人吗?”
  “不,没什么。”冲田总司对她笑了笑,对上看过来的藤堂平助说道,“你带千鹤去找东街看看,我们分头巡逻。”
  夕月顺着原路回到山上时,大叔正在土窑边上烧制陶瓷,见她拎着酒回来,兴冲冲地接过后,直接打开喝了一口,赞了声“好酒”,便守在窑边,一点点喝了起来。
  “大叔,你可是答应了要指导我剑术的,到时候可别耍赖!”夕月想到跟这人定的交换条件就一头黑线,每天帮他打扫院落做饭洗衣,真把她当成便宜保姆了……不过,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且能在这里生存下去,有些东西是必须要付出的。
  “怎么会,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那人斜睇了夕月一眼,喝了口酒,“从明天开始,早上打扫完,站桩一个时辰,挥刀一千次,然后我再看看还有什么……”
  “……好。”夕月抿抿唇,突然道:“大叔,您老的徒弟是哪个?”
  那人一听,手上举着酒壶的手一顿,皱起了眉,“嗯?你说心太啊,那个笨蛋徒弟!提起来我就来气!跑下山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真是不孝!”
  “心太?……”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
  “嗯,那是笨蛋的小名啦,他叫绯村剑心。”那人灌了口酒,神色有些迷离,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生活,走神的气息瞬间变得有些苍凉起来。
  夕月望着眼前这人同样仲愣起来,如果说绯村剑心是他的徒弟,那他不就是……
  比古清十郎!
  作者有话要说:幕末篇开……故事介绍:有些人可能不了解这个时代,但是没有关系,尘尘在这里跟大家大致解说一下我文里的主要背景。这时期,尊王攘夷的维新志士与德川幕府,是两大政治与意识形态的势力,先后德川幕府出现许多改革声音,除了他们之外,其他党派也借着幕末时期的政经混乱而争夺权力。在这其中,以萨摩和会津两大势力为代表,1865年萨摩、长州两大藩王对朝廷的公武合体派发动夺权,在长州藩崛起了一股新的不甘屈服幕府的势力。萨摩藩和长州藩的军事同盟秘密结盟。对幕府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以幕府将军家茂的死为中止。这一章里出现了新撰组(又称‘新选组’),是日本幕末时期一个亲幕府的武士组织,也是幕府末期浪士的武装团体,代表的是幕府一派。主要在京都活动,负责维持当地治安,对付反幕府人士。文久三年(1863年)九月,近藤派肃清了芹泽派。冲田总司,土方岁三,山南敬助,原田左之助等人暗杀芹泽,近藤勇控制了新选组,近藤勇成为领导人(称为“局长”)。近藤勇、土方岁三掌握实权,全力镇压尊攘、讨幕派。而绯村剑心,是代表的长州派维新志士,因剑术出众而被桂小五郎任命为专门暗杀幕府要员的刽子手。后来因为剑心的剑术使幕府闻风丧胆,加上精于拔刀术而被冠上「刽子手拔刀斋」之名。里面这两个所代表的是对立的立场,所以会有打斗厮杀的过程。原漫画里,剑心和比古清十郎对国家现况意见不同,所以离开了山上,前往京城,我文里是直接把比古清十郎的住所写在了京都附近的山上,会有些出入的。一直很喜欢幕末,就如同喜欢平安京一样。那年樱花舞落,只一眼,就爱上了那个站在满片樱花树下倾城一笑的安倍晴明,自此,开始喜欢起平安京。而至于幕末,那是因为,这个时代,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动荡而又不安的年代。在这样一个充斥着血与火的时代里有这样一群为了自己所坚持的道路而挥舞着手中之刃的男人,他们就如同星空下最耀眼的流星划过长空,又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樱花匆匆零落,在他们短暂的一生中快乐过、悲伤过、痛苦过、迷茫过,所有的爱恨、所有的欢笑、所有的泪水都是那样的纯粹,就如同晴空一般的澄澈,那里有太多的人物名留青史,又有太多的故事延续至今。也许,是因为那个脸上有两道刀疤,背负着承重枷锁的男人;也许,是因为那个就算病重咳血,却依然坚持自己理念的男人。冲田总司(其实我比较喜欢新撰组异闻录里的那个形象,嘛~不过都是帅哥就是啦):绯村剑心:


☆、挥刀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姐发现,华夏五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都是极牛的。最近,姐就亲自验证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55555感冒了好久,昨天晚上喝最后一副药,没想到腹胀反胃,一晚上没睡。。大白天头沉沉的,眯了几个小时起来,发现又高烧了。。(/ □ )姐真悲催最近。本来昨天要发一章的,结果昨天停电到现在。这是今天的1更,还有2更,可能会晚点。姐等会儿要去趟医院……
  “下盘要稳,动作不要犹豫,再来!”
  “刚才的起势,刀尖要略微向下,右|倾。”
  “挥刀的时候留意对手身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来判断接下来他的动向。”
  “叫你注意动向,不是要你留出身上的破绽,给别人制造斩杀你的机会!”
  呆在山上的日子对于现在的夕月来说,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在浦原店里让夜一训练的时候那么忙碌又充实。只不过少了摩可拿和一护那几个朋友的陪伴,只有比古大叔这个老男人的训练和无下限的指使。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比古清十郎收回手上的刀,将土窑上的酒罐丢给没有形象坐在地上的夕月,“去,还是三浦店里的清酒。”
  夕月瞪了眼天天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的人,恨不得直接将酒壶砸到他身上,可现在吃他的住他的,却只能印证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大俗话。
  用木刀撑着站起身,她嘴上抱怨道:“大叔,你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抽烟,早晚有天身体会垮掉!”
  “丫头,你这是嫉妒我吗?”比古清十郎拖着木屐查看了一番土窑里的状况,扣了扣手上的烟斗。
  见夕月撇嘴拎着酒壶准备下山,他深褐色的眸子倏忽划过一丝看不透彻的光芒,幽深无边如暗夜里的帷幕,凝着她的背影道:“你有基础,现在身体又没有恢复过来,剑势的动作看起来也不错,可是……你却独独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夕月闻言回头,逆光看向比古清十郎被残阳照得变成浅金色的面容,问道:“是什么?”
  “在你的出刀里,我没有看到你挥动它的意义。”
  将近日落,山林间吹拂起一阵清冷的晚风,带着冬春季节常见的萧瑟,引来‘沙沙’的音律伴奏。比古清十郎黑色的发丝随风撩起,半遮住了那双好似看透世事的双眼,醇厚又低沉的声音,在这样一个逢魔时分,显得苍凉又空旷。
  夕月因他的话愣在了原地,直到再次回神时,院落里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身影,她紧了紧手里的酒壶,转身向山下走去。
  不知道未来的方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挥刀的意义……
  对于此时的她来说,真的有些迷茫,为何而挥刀?为何而存在?为何而执着?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她所敬仰的东西却并不一定是她所追求的东西,她可以在平和的年代安然享受教育,也可以在国与国之间的任务中果断杀伐。那时,她是因为自己的理念,自己的责任,自己的义务而出手,可此时,她该为了什么?
  “喂,小子,走路看着点!”
  夕月被推搡了一下,蓦然抬头,就看到几个腰间挂着刀的浪士将她围住,口里啐骂着些难听的话语,极度不爽后,她霍然挑眉,“让开!”
  就算她还没有找到自己学习剑术的真正意义,但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却是不能被人所践踏和蔑视的;就算在比古清十郎眼中,她的剑道还没有到家,可她原本存在的能力和实力却并不会因为这些而消失!
  一瞬间乍起的杀意,让围着的几个浪士顿滞了一秒后全部扶上了腰间的刀柄,原本还松散纨绔的眉目间带上了一份慎重,相互睇了个眼色。其中一人见夕月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上前一步就想抓她,却不料被她一个勾身反扣,将人直接甩了出去。
  “大家一起上!”似乎被瘦小的夕月激怒,几人一下子不顾所在场地,抽出武士刀拥簇而上。
  夕月左右瞧着街上的行人几乎都躲了起来,暗呼出一口气,在其中一人挥下刀的同时不避反上,掠过对方刀后反压下他手腕的脉门,用力扣紧,在对方脱手的一刹夺了过来。
  握住刀柄在手中挥出一道残影刚想教训教训这些人,就被旁边一声惊呼止住了动作。
  “是新撰组来了!”“大家快散开!”
  夕月直接丢掉手中夺过来的刀,趁着那几个浪人同样愣神的时候钻了空子掉头就跑,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片浅葱色的羽织衣袖划过眼角,转瞬消失。
  今天因为比古清十郎一句话搅乱了神志,酒没有打成还出行不利,路上遇到新撰组的人不说,还被其中一个番队的队长盯上,躲在一处暗巷里的夕月看了看那个一步步走近的身影,大呼倒霉。
  不就是走神不小心撞到个人,怎么后来的发展趋势就衍变成现在这样了?跑了这么久还追着自己不放,她又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难道新撰组的人都闲得只会对付像他们这样的小角色了?夕月不禁反问自己。
  “嗯,不出来吗?”那道隔着黑暗与笼灯穿透而过的声音,响彻在小巷,似乎带着几分调侃,又似乎像是在威胁。“若是我过去,必一击斩杀。”
  夕月皱起眉,听对方这话就好像真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至于要她死吗?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连剑术在这个堪称剑道盛行流派无数的幕末时期都算不上什么名堂的她,如何对付一个天然理心流的剑道天才?
  “我只不过在街道上和人冲撞了一下,至于劳驾新撰组的人一路追着我不放吗?”夕月从暗处走出,就看到那个头缠护额带,手执菊一文字则宗刀的俊朗男人,“我自认并没有妨碍到你们的公务和这里的治安……”
  “哦?那你为什么要跑?”冲田总司微眯了眯绿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夕月眨眨眼,道:“可能是见到你们新撰组的人都太过威猛,让我心生敬意,所以躲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冲田总司收刀回鞘,见对方好似松了口气,幽幽碧眸中清光流转,蓦然闪过一丝深意,“那既然是这样,这位也就不怕跟我回屯所里,跟那些被我们带回去的浪士对对口致吧?”
  “……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冲田总司轻笑一声,单手叉腰道:“看你这样还以为我们新撰组是吃人的老虎呢。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跑不掉,她也只好跟在冲田总司身边回了新撰组的屯所,一路受着瞩目进到院内的厅室里,就看到日落前那几个跟她在大街上打起来的浪士模样有些狼狈的捆压在木板上,不停的如同蚕蛹般扭动着。
  “是你这个小鬼!”其中一人见到她,立时叫了起来,“大人,我们只是在路上和这个小鬼比试下剑术,并没有妨碍治安啊,不信你问他!”
  近藤勇等几个新撰组队长端坐在一方,和冲田总司对视一眼后,摸了摸下巴,问向夕月,“你确定你们是在在大街上比试剑术吗,我可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呢?”
  夕月抽了抽眼角,白了地上那人一眼,“就是相互切磋下而已。”
  “咦,我见你也没带刀,怎么跟人比啊?”坐在一边的原田左之助咧了咧嘴,金棕色的眸子就那么直望进了夕月的眼底。
  和审讯人相比,被人审讯的感觉的确算不上多好,但现在迫不得已,夕月也只好继续说下去,“啊,我只是出来给师傅买酒而已,比剑术的话,可以用他们身上的。”
  “既然如此,不如几位就在这里比试一下好了,这样一来,大家也可以了了这桩事,如何?”冲田总司笑道。
  近藤勇几人闻言都点了点头,之前他们抓了这几个浪士查询了一番发现他们并不是维新派的人便准备放人,冲田带回来的这个孩子既然他已经暗示不是长洲过来的人了,那他们也没必要逮着这几个人不放,不过比试剑术的话,看看倒也不错。
  “平助,给他们松绑吧。”土方岁三开了口,几个人便动了起来,当真就把场地让出,直让夕月有些哭笑不得。
  “喏,这把刀借给你用。”
  冲田总司把自己刀借给夕月的动作让新撰组其他几人的看得有些惊奇,没想到爱刀如命的人竟然会把自己的刀借给别人,直到场上开了打,才把注意力从冲田总司的身上移向了场地上的两人。
  挥刀,侧砍,挑刃……
  也许是和比古清十郎练习的久了,就算夕月没有到达他所说的那些要求,但和这么一个算不上厉害的人相比,几招下来就能发现自己的优势从而对战得游刃有余,更何况她能够把许多东西融会贯通,在对方出其不意的时候用剑道以外的招数对付。
  “你输了。”刀尖抵上那人的脖上,夕月敛眉。
  收刀后,她转身走到冲田总司身边,将刀递还,“谢谢你的刀,很锋利!”说着,也不看对方的表情,对上主坐上的近藤勇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么晚了,不知道三浦店关了没有,我今天还没有把师傅的酒买好。”
  闻言,坐上的近藤勇哈哈一笑,便道:“可以了可以了,你这小家伙还挺有趣的。不过话说回来,三浦店里的清酒倒是挺不错的,现在应该也还没有关才是,你赶紧去给你师傅买酒吧。”他看向冲田总司,道:“总司,你送送小家伙吧。”
  夕月笑着道了谢,看了冲田总司一眼,便率先离开。
  一路上冲田总司都在有意无意的打听一些夕月的事,虽看起来随意,但夕月听起来却又感觉不同,所以回答起来留了份心,只道自己从小是孤儿,后被师傅捡到一直在到处流浪云云。
  到了三浦店,打了壶清酒,夕月才在冲田总司不明意味的笑容下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街道上,许多店门已经关闭,伴着徐徐清风,屋檐角下悬挂的灯笼内的烛火偶尔也会随之荡漾许久。
  夕月在街上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在身后,才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去。比古清十郎大叔现在过的是隐居生活,而她在还没有确定能不能回到现世,或者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样的时代时,并不太想招惹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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