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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翻云覆雨by 闪灵-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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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能辜负他死前心意。再有人不服,上来用剑说话就是。’” 

萧红屿一楞,忽然脸上有了急怒:“他身子刚好,敌得过那些人么?!” 

李进摇了摇头:“左护法莫担心,他用了那招……‘漫天花雨’。一招既出,连伤了数人,便没人再敢有二话。有人带头跪下直呼掌门,大势 



便已定了。” 

萧红屿怔怔听着,乍听夏云初用了那一招平定形势,心中又喜又悲,竟是呆了。 

半晌长舒口气,心道:“不管怎样,他总是无恙了。” 

正要再细问这其中经过,忽然目光如炬望向了远处一个身影。片刻那身影已近,却是教中郑同和。 

郑同和奔到近前,深深看了李进一眼,含笑道:“李堂主从川西回来了?” 

萧红屿心中一凛,心知他此刻直接听令于教主尧绿川,这一问,已是指明李进近日行踪全在尧绿川掌握之中。冷笑一声:“干什么?郑堂主连 



我的手下也要管了么?” 

郑同和连忙躬身回应:“属下不敢。是教主知道李堂主已经回转,命我前来带他前去问话,另外……” 

顿了顿,偷偷抬眼望望萧红屿:“教主知道左护法在此纳凉,特传话道:教主寝宫处新运来数丈见方寒冰,正是通室清凉,请左护法前去同享 



这难得舒爽。” 

“你回去说:萧红屿自问身份低微,不敢与教主同乐。”萧红屿冷冷道。 

郑同和也不吃惊,又道:“教主还说,左护法要是不去,便把那个‘请’字换成‘命’字,要你即刻前往,不得有误。” 

萧红屿心中大怒,狂笑数声,拂袖道:“你只管回报,说我重病在身,不能前去。有什么责罚,萧红屿自领!” 

郑同和神态恭敬,不再多言:“是,属下这就一字不漏回复教主。”转身向李进道:“李堂主也不去么?” 

李进吓了一跳,忙道:“属下不敢,还请郑堂主带路。” 

…………萧红屿目送二人远去,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竹舍,端起一碗凉茶一饮而尽。 

想起那日受不了见尧绿川自伤自残,终于心软再度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气恼。 

初时只想暂时解了他难熬之苦,片刻就离去,可一旦上身,那尧绿川百般痴缠功夫使将出来,又怎能一时便去?…… 

直到日上三竿,方云雨暂歇。可看着尧绿川沉沉睡颜,极尽云雨后的满足神情中却尤自带了丝得意轻笑。看在萧红屿眼中,却是分外刺眼。当 



时便拂袖而去,直入百草谷中柳茗遗居,避而不见教中人等。 

第十章 锁向深牢始未明 

一连数日,尧绿川天天差人前来催他回教,可萧红屿却始终置之不理,这次郑同和来,已是连接着第九日上了。 

次日下午,午睡刚起,已听竹舍外脚步声重,萧红屿心中诧异,起身来到屋外,却是一惊。 

只见屋外数十人无声而立,正中却是那郑同和。见他出来,将手中令牌高高一举:“左护法萧红屿,教主命你见令即刻回教,不得再用任何借 



口拖延!” 

萧红屿冷冷扫了众人一眼,道:“若我不去,是不是便要带人强抓?” 

“是!”郑同和颔首:“左护法还是不要为难在下的好。” 

萧红屿不怒反笑:“好——你便上来试试。” 

郑同和心中一窒,眼看着萧红屿静静不动,无形杀机却已弥漫在这数尺之内,共事多年,焉能不知这一动手,自己怕是要数十招就得血溅当场 



? 

可尧绿川命令已下,若敢不遵,回去不是死得更惨?阴沉沉将手一挥,向随行一众摆了摆手:“拿下此人!” 

疾风骤起,那数十条黑色人影已是齐齐扑上,直向萧红屿周身各处击去!萧红屿神色不动,身形翩然急拔而起,在数十道人影中疾冲而出,反 



手双掌拍出,掌势难测,已狂风骤雨般袭向最近两人。 

“砰砰”两声,那两人已如断线风筝般斜斜飞出,口喷鲜血。 

便在此时,一道浅绿色身影已如疾鸟般从旁边飞扑而出,一个转身轻飘飘落在萧红屿面前。脸上挂着冷冰冰笑意:“左护法,你好威风,好煞 



气!……” 

萧红屿一凛,终于缓缓收了手,看着尧绿川半晌,心中难断。 

此刻教众皆在,其中更不乏位高之人。方才对其他人动手也罢了,若真再和尧绿川动手,那便是真的不把他当教主了。 

思量良久,终于缓缓拜倒:“属下不敢。” 

“不敢?”尧绿川牙缝中俱是冷意:“教中连催十日你置若罔闻,今日又大开杀戒杀戮教众,你还有什么不敢?” 

萧红屿望着他,忽然淡淡一笑,却有丝讥讽:“属下不敢也敢了,教主有何见教?” 

“萧红屿,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尧绿川面上冷笑收了,露了些许柔和:“你跟不跟我好好的回去?若肯的话,以往一切,既往不咎。” 

萧红屿沉默半晌,淡淡道:“属下在此过得很好,教主又何必强求?若不肯放过属下,今日就拿了我的命去吧。” 

尧绿川静静望着他,初登重位,又是少年心性,哪受得起这般挑衅?眉宇间终于现了蓬勃怒意:“拿下!” 

萧红屿冷冷望着身边靠近众人,想着水行舟临死自己亲口一番承诺,道是只要尧绿川不为难夏云初,自己便绝不起二心。——此刻他尸骨未寒 



,难道自己真要便违他心意,做那无信无义小人? 

心中悲愤上来,仰天狂笑几声,朗声道:“不需麻烦了!萧红屿虽胆大妄为,又难道真敢与教主为敌?”咬牙扫了众人一眼,再看向尧绿川, 



眼中是微微轻蔑,傲然道:“教主你亲手抓了我便是,正好扬威立名,叫大伙儿看看违抗新任教主是何下场!” 

尧绿川脸色铁青,飞身上前,指若拂柳重重数点,已点中他身上数处大穴。 

萧红屿毫不运功相抗,只微微冷笑。 

“萧红屿,公然违抗教令是何下场你自会知道,就先想着自求多福吧!”尧绿川双手一错,已冷冷卸下他双臂关节,反手一推将萧红屿推到郑 



同和面前,厉声道:“将此叛逆锁入地牢刑室,不准任何人探视!” 

转眼两人上来,将萧红屿左右架起,萧红屿只是冷笑,似是对肩膀关节处剧痛丝毫不觉,任由人摆布,却是不急不气。 

……乌衣教地牢中刑室,有十几间之多,或明或暗,或积水潮湿,或有火盆炭架,各有狠厉不同。长长走廊尽头一间,是最为幽深神秘,里面 



不知有多少阴森奇怪刑具,正是教中皆知。 

尧绿川悠悠来到那间刑室外,冲黑黝黝铁门外两名教众微微颔首:“里面可有异动?” 

一名黑衣人慌忙答道:“没有。左护法被锁后一言不发,丝毫不见狂燥不安。” 

尧绿川微微一笑:“开门。” 

沉重铁门应声而开,等尧绿川闪身进去,又从外面缓缓关起,再听不见看不到里面一丝光景。 

………… 

门内,灯光明亮温暖,地面洁净如新,桌台床帐,所有家居之物无不一应俱全,且都瑰丽绮靡,细看之下,全是极奢之物。房间四周更有枣红 



木盆中盛寒冰,吸了闷热暑气,令这室中清凉无比。 

若非正中一张硕大圆床上四角均有铁链透露出些许冷酷,哪里又象是昔日乌衣教中最阴森恐怖的刑室,倒象极了什么深宫奢华的私密所在。 

俯身上床,尧绿川轻轻拂上床中那人双腕上粗重铁链,幽幽叹了口气:“大哥……你难道永远就不理我了?” 

萧红屿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般一言不发。 

尧绿川的手继续在他腕间轻轻磨擦,那铁链缠绕处,有厚厚白绸裹着,以防磨伤。 

“大哥,我知你恨我这般对你。可你也得替我想想。……我那般连下十道令牌催你回教,你都不理,最后还公然打伤传命之人——我若再不做 



出些姿态来,叫我以后如何服众?” 

手转而拂上萧红屿肩膀柔柔按压:“昨日将你手臂拧脱了臼,可疼得厉害么?……”心中辗转,凶狠悄悄露头,想到这人对自己终究是不会全 



心全意,忽然便想就此将他双臂干脆废了。 

原本他行事就是冷漠凶残惯了的,一再被萧红屿羞辱压制,只因在这“情”字上迷了心窍,偶尔幡然醒悟片刻,却又是不甘。 

萧红屿肩膀被他一按,眉头微微一拧,却仍不语,只是额头有细汗浅浅渗出。原来这一天内,并无人将那关节接好,这一按下去,自是巨痛又 



起。 

尧绿川轻叹口气,看着眼前那倾心所爱的面庞,心中那恶毒念头已是消失无踪。手腕轻转,已将他脱臼处关节接上,淡淡道:“我知道这点疼 



对大哥来说,只是清粥小菜。” 

萧红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睁开了双眼,神情轻佻:“尧绿川,只用这点微末手段对我,比起那日你受的苦,我可算占了不少便宜。” 

嘴角一撇,微带了傲然:“我教你个法子,下次拧脱人关节时,最好再将那人手臂反吊起来,半个时辰不到,便是我——也得疼昏过去。” 

尧绿川望着他,忽然“扑哧”一笑,扑在他身上:“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大哥,我再不忍让你疼啦。你可知道这一天一夜我想着你在受 



苦,心里比什么都疼?” 

萧红屿冷冷一笑,眼中讥讽:“我知道。”微抬起手腕用嘴一努:“你怕我发狂伤了自己,连手脚都替我用丝绸裹起来,我怎不知你一片心意 



?” 

尧绿川眼珠一转,吃吃笑了起来,身子和他贴得更紧:“那倒不是,我是怕你呆会儿挣扎得太厉害。……大哥,答应我一件事,今晚一切放松 



,只待绿川尽心尽力服侍,算是赔罪,好不好?……” 

“尧绿川,要想辱我,我劝你还是早点找些淫药给我灌下去。”萧红屿微笑:“我萧红屿别的不敢夸口,没有淫药控制,在床上若是也不能自 



控,也不算个男人了。” 

尧绿川抬了头,神色哀怨:“大哥真觉得我在辱你么?……绿川只想让你快乐。” 

“对!”萧红屿重重点头:“你这般将我四肢大张捆着与我交欢,全是为了让我快乐。可惜属下身不能动,否则真该起来叩谢才是!” 

“我要让你能动了,你不把我活剥了才怪!”尧绿川撇了撇嘴,似嗔非嗔。 

“所以你听好。”萧红屿眼中寒光渐起,牢牢盯住了他:“你现在尽管好好享受,可别心软对我。我萧红屿除非永远困在这张床上,只要我一 



朝脱身,就是你我玉石俱焚之日。” 

讥笑浮起在他如石雕般冷酷面上,望着尧绿川微变面色,他又道:“我也不瞒你,一想到这样被迫和人交合,我心里只是想吐。一会你最好拿 



东西堵了我的嘴,——咬舌自尽那种蠢事我绝不会做的,可你得防我吐你一身。” 

尧绿川的笑容开始僵硬,不甘再度抬头,慢慢起身:“萧红屿,你太霸道!——对我和那夏云初,你不都曾肆意凌辱过?凭什么我就辱不得你 



?” 

冷冷一笑,又道:“你可别忘了,在我手下受辱受刑的,可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尧绿川,你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今天才知道我霸道?”萧红屿也冷笑:“我辱别人可以,别人辱我——就是不行。” 

尧绿川咬牙盯了他半晌,脸色终于慢慢换了柔和,重新和他并肩躺下,却终不敢再越矩,幽然道:“你说的对,你一向霸道。可我偏偏喜欢你 



这般。” 

转头静静看着萧红屿冷漠神情,他微微叹息:“大哥……我不敢真惹急你的。这一天我想了无数办法,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却没一个真正 



行得通。” 

“且让我猜猜。”萧红屿淡淡一笑:“你我做事原本相似。——截断我经脉废了我武功,只留我一个四肢健全的身子,想过么?” 

尧绿川望着他,格格一笑:“想过。——大哥果然明白我。” 

萧红屿神色不动,又道:“或是日日灌我些迷人心智的淫药,叫我也不得不做出些摇尾乞怜的丑态来,想过么?” 

“也想过。”尧绿川再笑。 

萧红屿又道:“或者干脆永远这样锁着我,想我了便来春宵一度,腻了便找别人——这也有趣。” 

“对啊。……”尧绿川眼中光亮一闪:“天天看着大哥你这般躺着,我是断断忍不住的。”嘴角浮现丝淫邪微笑:“我才不要做那假道学的伪 



君子,既然情事诱人,为何不敢承认?” 

想了想,脸上终究有些苦恼:“这些法子虽都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可却都大大不妥。……那时的萧红屿,无论是迷了心性还是废了武功,都不 



是绿川心中那个狂傲凶悍,潇洒翩翩的大哥啦,我必然会后悔。” 

“尧绿川,你不敢动我的。”萧红屿懒洋洋微舒筋骨,在铁链有限的几寸闲余之内转了转手腕,眼中尽是讥诮:“你在床上阅人无数,习惯了 



看别人辗转承欢,甚至被你折磨凌辱。——只有我,才敢用同样的法子反过来对你。”语中添了微微刻薄:“而你,该不是偏偏喜欢这样吧? 



” 

“你错了。”尧绿川面无表情:“——若换了别人,我会将他大卸八块,剥皮抽筋。” 

痴痴望着萧红屿,他眼中有些迷惘:“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只记得从小时候起,便以是这般了。” 

怔怔看着萧红屿不屑神色,他道:“你十二岁上被教主带回教中,终日里就只冷眼不看别人,可我第一眼看到你凶狠狠望了我一眼,我就忽然 



想看看——你这张好看的醉人的脸上……笑起来是什么样子。那时你还不懂武功,可任我再怎么狠狠欺负你,你都对我不理不睬。” 

萧红屿静静听着,淡淡道:“我一向那样,又不是对你一人冷漠。” 

“可我就是不甘心。当时教中一众同龄孩童数我武功最高,又貌美心毒,谁不对我又爱又怕?……偏你只一心学武,从不看我一眼。终于有一 



天用新学的一招将我狠狠摔在地上,又踩断了我腿骨才冷笑离开,……你可知我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想法子把仇报回来?”萧红屿斜眼看他,想到幼时时光,好象确有那么一回,自己做过此事,心中不由有点恍惚。 

“不,我当时疼得直流泪,心里却想:这个人终于肯正眼瞧我了,真好。”尧绿川哀哀道。 

萧红屿一窒,说不出的滋味涌将上来,半晌道:“我那时家人惨死,满心里都是愤怒仇恨,你来惹我,可不是活该?” 

“是活该。……”尧绿川涩然一笑:“从那时起,我就一心一意的活该了。” 

第三十一章 一夜欲迷生死际 

萧红屿一窒,说不出的滋味涌将上来,半晌道:“我那时家人惨死,满心里都是愤怒仇恨,你来惹我,可不是活该?” 

“是活该。……”尧绿川涩然一笑:“从那时起,我就一心一意的活该了。” 

转头痴痴看着萧红屿,他柔声道:“大哥,我只想对你好,这也有错么?……我原先只道你不喜男色,心里虽苦,也认了。可现在知道你也是 



会喜欢男子的,那人和你也再没可能,为何不试试和我在一起?” 

萧红屿静静望着他,眼中似乎有种不明来处的痛楚微微闪动,却不言语。 

尧绿川凄然望着他深沉目光:“大哥,你为何不说话?……从此我们俩并肩江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非痛快淋漓,无拘无束?就算你要做 



教主,我也立刻让了出来。……”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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