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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凌云志异 作者:府天(起点完结文)-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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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华晟略一沉吟,便点头应了。这帮御史都是年轻气盛的人,若是真让他们闲置了也不好管束,就由得他们去折腾好了。“好吧,你们先列一个名单上来,待我审阅同意后再说,免得你们又嚷嚷无事可做。”
  几个御史相视一笑,提出建议的连玉常更是欣喜异常,碍眼的钉子拔掉一个算一个,他可不在乎品级高低。


无痕篇 第五卷 党争 第三十四章 盘问
  若是早想到如今的惨痛,孙雍就是死也不会轻易把海观羽牵扯进来。看那些用刑者的架势,似乎并不关心贺甫荣等官员受贿与否,而是死死缠住那部金刚经的来由,而这样东西却恰恰是别雍有口难辩的。有心将它揽在身上一力承担,那个阴沉冷漠的人却不相信,但真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孙雍却压根不知道从何说起。什么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在皇帝的眼中,他已经是死人了,自然不必谨守礼法律例。
  蘸着盐水的皮鞭重重地鞭笞在他身上,孙雍不由发出一声惨叫,但声音已是几乎微不可闻。自从进了这个地方,他已经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偏偏还用参汤吊着元气,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已经把该说的都倒了出来,可人家却偏偏不肯放过他。
  风绝用阴冷的目光扫视着曾经自命不凡的孙雍,鄙夷之色溢于言表。这等小人正好用来试刑,若非皇帝一再交待不可用刑太甚,需得保住他的性命,自己那些暴虐的部属恐怕就会拿出最残酷的手段了。
  “别雍,我再问你一次,金刚经中的东西究竟是不是你缀进去的?”风绝一把托起孙雍的下巴,狠狠地问道,“你应该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若是再不说实话,就准备零碎受苦吧!皇上已经有了旨意追查到底,你就是替别人藏着掖着也是没用的。”
  孙雍忍着伤痛露出一个苦笑,居然出动了密探来审讯他,皇帝还真是目光如炬。轻而易举便看出了那东西不是他的手笔。“大人,我已经一再说过了,是一个神秘人将东西送到了我地府上。说是以此来巴结海大人。我寻思着没人知道这回事,也就借花献佛当作礼物送给了海老相爷。我在皇上面前一时糊涂。这才胡说八道构陷了海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吧!”他已经是怕了风绝的冷酷无情,因此连称呼上也讨饶了起来。
  风绝不由皱起了眉头,孙雍一看便不是能熬得住刑罚的人,反复重复着同一个说辞地唯一理由。就是他确实不知道其中原由。可是,拿这个去向皇帝交差是绝对不够的,看来只能在那个神秘人身上作文章。
  “孙雍,那个神秘人你先前见过吗?究竟长得什么样,年岁几何?”风绝丝毫没有松开地意思,仍然紧捏着孙雍的下顾,仿佛不在意他说话是否吃力。
  孙雍见刚才用刑的几人都退了开去,连忙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大人,我只和那人见过一面,他当时青衣小帽。打扮得就如同一个寻常小厮,一点特色都没有。我从来没见过此人,若非他说是替主子求我一件事。我也不会见那么身份低贱的人。”话音刚落,他就觉风绝手上加了劲道,不由痛呼起来。
  “那人求你何事?”风绝突然听到了关键,心中不由一喜。若是能拿住那个神秘人物,皇帝对自己地信任无疑能更进一步。
  “大人,您轻些行吗?我,我……”孙雍讨饶了几句,这才感到痛楚轻了些。刚才他几乎连眼泪都忍不住了,落到这些人手里,他就没想过能活着,但他们也太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吧。他竭力扭动了一下脖颈,偷觑了一眼风绝的脸色,这才开口道:“他是说想为主子脱罪,知道我和海家的关系,因此托我转送了这部经书。我让人去刑部和大理寺打听,却没发现他提到的名字,因此思量下来,就把经书当作了我的人情。”别雍还是隐瞒了一点经过,那就是他原有将东西据为己有的心思,只是怕那人揭出这才原封不动地转送了海观羽,毕竟是一份极大的人情。不过他还是多了个心眼,只对海观羽说是经书,闭口不谈其中奥妙。
  风绝陡起疑心,皇帝大张旗鼓地拷问孙雍,他原本还觉得有几分小题大做,但现在看来隐藏在深处的势力确实不同凡响,说不定就是先前几次风波的主谋。想不到暗地谋划的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更高明地人,风绝本就是嫉贤妒能之辈,虽然这几年除了那次谋刺风无言和风无候的事之外,那些人很少露出痕迹,但他可以断定朝中的不少大事隐隐约约有他们地影子。看来自己行事要小心了,为他人作嫁衣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万万不可再出现,否则岂不白费苦心?
  “今天不必再用刑了。”风绝冷冷地对几个部属吩咐道,“你们随便找点乐子,我去请示了皇上再作打算。在此期间,不许动他一根毛发,记住了吗?”
  刚才还舔着嘴唇露出
  暴虐之色的几个大汉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了一声,风绝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圣旨,谁要是敢违逆,少不得就是一顿责罚,严重地就连性命都难保。他们目送着上司离去,狠狠地瞪了孙雍一眼,掏出骰子聚在一旁玩乐起来。横竖这个当官的跑不掉,晚些折腾他也无所谓。
  天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主人的召见,尽管这些年来他履建功劳,但在别雍的事情上还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主人原想着趁那个机会埋下一步暗棋,岂料那个疯狂的家伙居然死到临头还要坏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海观羽揭了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让皇帝疑忌么?
  耳边突然想起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天一连忙匆匆低头行了进去,在离主人十步远的地方恭恭敬敬地伏跪了下去。就那一瞬间,他感到一阵阴寒无比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后背顿时凉飕飕的。
  “天一,你知罪么?”黑衣人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你居然放任孙雍说出那种话来,你可知道本座多年的计划也许就毁在你手里?”
  天一感觉背后的寒意更甚,连忙伏地请罪道:“都是属下一时疏忽,没想到孙雍居然会抓着这个作为倚靠妄图逃过一条性命,属下罪该万死!”他连连叩首,状极恳切,此时此刻,无论是抵赖还是推卸责任都可能引起主人的不快,那就是真的找死了。
  “你倒是承认得痛快!”黑衣人突然长身而立,言辞中更是尖锐了许多,“这些年来,本座的成就居然是养了你们这些废物,实在是可恨!本座自诩算无遗策,谁料天衣无缝的计划竟被你搅和成如今的局面,想必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你的前几任是如何死的,你还记得吧?”
  天一不由打了个哆嗦,他怎么会不记得几个前任的惨状。为了震慑一干属下,主人每次处刑都会命所有天字辈一同观看,无论是万蛇噬心还是刀山火海,亦或是五马分尸,全都比朝中酷刑更狠毒千万倍。正是因为怕遭了同样下场,他一向行止小心谨慎,唯恐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难道今次真的难逃一劫么?
  他突然想到今日打听到的消息,顿时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启禀主上,今日朝中传出消息,宰相海观羽因为孙雍的证词而被革职,只留了保和殿大学士的职衔,皇帝令他在家闭门思过。属下自知有罪,不敢抵赖,但别雍在这当口揭出此事也确实成功地令皇帝生出疑忌。只求主上看在属下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属下一定戴罪立功,绝不敢再有过失。”
  “哦?”黑衣人的眼中顿时精芒四射,显然是已经意动。“那个狗皇帝居然相信了孙雍的话?哈哈哈哈,他实在是老糊涂了!嗯,不对……”他突然停止了狂笑,眉宇间的神情似有些复杂,喃喃自语道:
  “海观羽随他多年,一直都视为左膀右臂,绝不会因为一个贪官的话而轻易入罪。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他是遭遇过大变的人,自然不会如此轻信目的这么容易达成,因此冷冷地瞥了一眼天一后,再次发问道:“本座就看在你多年还算勤勉份上,饶你一遭好了。不过,你即刻带人去查清此事的底细,海观羽绝不会轻易承认一个和自己无干的罪名,应该是另有文章。出去之后,先到刑司领罪!”
  天一如蒙大赦,立刻连连叩头谢恩,只要得免一死,其他只不过是些许小事。这些年来,他所受恩赏虽重,但进出刑司的次数也是最多的,每次不过是在床上养息个两三天就继续奔波,看在主人眼里也就成了忠心不二的证明。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刑司那个老怪物面前,只有屈意奉承,装得一脸可怜相才能蒙混过去,否则十记鞭笞就可取人性命。
  黑衣人的脸上写满了浓浓的疑惑,他本就不奢望这一步棋能让风寰照和海观羽君臣决裂,只要让他们相疑就可以了。相比陷在党争中不能自拔的贺甫荣和萧云朝来说,海观羽这个天字第一号近臣的名号要实际的多,而且更是朝廷柱石,江山栋梁。能砍去风寰照的一条臂膀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希望这次能真的得偿所愿吧。到了那个时候,再将谜底揭晓,想必君臣离心也是相当容易的事情。“风寰照,你靠海家而起,这次也一定会因海家而亡!”他恨恨地自语道,脸上的怨毒之色尽显无遗。


无痕篇 第五卷 党争 第三十五章 忧心
  海若欣一回府便发现了那种奇怪的气氛,下人们虽然还像平日那般恭谨,但却掩盖不住神色中的忧虑之色。少数几个在窃窃私语的人甚至在对上她的目光时回避了开去,这让她直觉地感到一丝不对劲,难道府中出事了?她随手打发了几个扈从的护卫,急匆匆地朝书房赶去。依照平日的习惯,风无痕向来在下朝时在那边理事。从早上起她便有心神不宁的感觉,这才带着人往圆柘寺上香祈福,谁料真有变故。
  两个贴身丫鬟从未在主子的脸上见过那种脸色,几乎跟不上海若欣的脚步,只能连跑带走地跟在后面。果然,守在书房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徐春书和凌仁杰。两人见是海若欣,不禁都是一愣。谁都知道这位王妃很少上这里来,今天突然破了例,难道她是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让开了几步,待海若欣过去后,却将跟在后面的丫鬟拦了下来。
  房门砰地一身被推开,正在书房中商议的风无痕等人顿时都愣了神,冥绝更是探前一步,身上的杀气无遮无拦地散发了出去。还是小方子眼尖,一见了来人模样,连忙喝止道:“冥大人住手,那是王妃!”
  冥绝收回了杀气,但冷酷的眼神仍然盯着来人不放,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敌意。海若欣也顾不得害怕,三两步冲了进来,劈头就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由于起先的步子快了些,因此问完这句话后,她就禁不住娇喘连连。甚至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师京奇和陈令诚交换了一个眼色,行礼问安后就匆匆离开了书房,反正此时此刻也商量不出什么名堂来。况且有海若欣这个正牌王妃杵在这里,气氛反而尴尬。还不如等风无痕安抚好了她再说。小方子揣摩着情势,也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顺便还掩上了房门,只有冥绝一个人仍然不解风情地在书房中碍眼。
  见一干人全都知机地退了出去,风无痕连忙搀扶住妻子的娇躯。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说道:“若欣,今天父皇因为孙雍地证词而雷霆大怒,下旨夺了爷爷的宰相之职。”果然,话音刚落,他就觉得怀中的海若欣身体似乎僵硬了,映入眼帘地是一张惨白得可怕的脸。
  “怎么可能?”海若欣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父皇一向信任爷爷,怎会因为一个贪官地构陷而加罪于一位老臣?难道爷爷就没有申辩吗?”她自幼就被爷爷捧在手心里护着,此刻听到海观羽有难。脸上露出了罕有的焦急神态,“无痕,你想到法子了吗?”
  风无痕正想编出几句说辞安慰一下妻子。岂料海若欣竟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此事当真棘手得紧。是吗?”海若欣的声音竟然很平静,“嫁给你是爷爷的主意,也是我地意思,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情,不会因为爷爷失势或是我们姊妹年老色衰而抛弃海家。我只想知道的是,父皇发落爷爷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形?”
  风无痕还是第一次看到海若欣如此严肃的样子,一时之下竟然失了神。此时的妻子虽然容光还如同往日一样艳丽,但却多了几分神采,他不由看得怔住了。“父皇当时连着驳回了好几位朝臣的求情,还借着由头训斥了贺甫荣和舅舅,顺带把不少官员都扫了进去,气性似乎很不好。”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脸色顿时也有些不好看,“至于爷爷则是一言不发,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海若欣疑惑地问道:“难道爷爷之前进宫见过父皇?否则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任由发落才对。毕竟这是贪贿的罪名,可不是普通小事,爷爷是爱惜声名地人,应该会据理力争才对。除非……”她的脸色突然一连数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拳头也捏紧了。
  “除非什么?”风无痕刚才和其他人商量了好一会也没什么结果,此刻妻子既然有了猜测,他顿时焦急了起来。须知他如今的命运和海家紧紧相连,正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正想方设法开脱海观羽地罪名。“若欣,听说昨日爷爷确实入宫见过父皇,不过谈的是什么无人得知。现在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究竟怀疑什么?”
  “除非昨天爷爷向父皇坦陈一切,也就是说他贪贿确有其事。”海若欣无力地靠在书桌上,嘴里说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否则以爷爷在官场多年,一直荣宠不衰的经历,父皇断没有轻易处置他地道理。只有爷爷自己承认了,父皇才会真正发作,毕竟谁都不会为难一位两朝老臣。”
  “这不可能!”风无痕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若欣,倘若连你都不相信爷爷的品性,那旁人的疑心就更重了!你是他的孙女,应该最能明白他的心才是。”对于贪贿,风无痕并没有什么感觉。朝中上下贪赃枉法的官吏比比皆是,但这种科场舞弊,贿买生员却不同,他绝不相信海观羽会掺和到这种牵连极大的巨案中。况且海家世代出仕,家中的资产颇丰,没道理就看重区区二十万两银子。
  “我也希望不是如此。”海若欣软弱地答道,突然,她仿佛是抓到了一点什么,倏地直起身来,将风无痕拉到了屋子角落,低声问道:
  “会不会父皇和爷爷在做戏给别人看?”她仿佛是察觉到了自己言语的幼稚,国事哪能作为儿戏,不禁尴尬地低下了头。
  风无痕却是陡然一惊,尽管这个可能在一开始就被他排除在外,但此时经海若欣说出来,又觉得有几分可能。此事若是作为整肃吏治的由头,却说不过去,论理此次四川之事牵涉到贺萧两家,怎么也是拿贺甫荣和萧云朝作靶子,没有牵扯到海观羽的道理。倘若不是四川的事,究竟是什么道理让父皇大动干戈呢?
  他这边再苦苦思索,那边海若欣却在好奇地打量着丈夫的神色,到后来干脆坐在椅子上等着。这几年她作为王妃,并没有过多地管理府中事务,反而把不少事情都丢给了妹妹和越起烟,自己却依旧在京城的贵妇圈里厮混。虽说时常把自己形容得是任事不理,但还是趁那些机会收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只是她也古怪,转手就把听到的琐事或是要点告诉了越起烟,自己便再也懒得理,甚至还一再告诫她不要透露是自己说的,因此风无痕压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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