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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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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晨霜

  
  “爹!”段宁一下子冲到段青衣的身边,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段青衣斥了一句:“没规矩,这么大的人,一点礼数都没有。”
  这一说,段宁才发现侧旁还站着一个人,正了正神色,“爹,我有事想问你。”
  段青衣瞥了眼后头的蓝沐风,端了杯热茶,“何事?”
  “我方才在临江的街上遇见一个人,他叫任嘉允。爹,你知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怎么说话呢。”段青衣板了张脸,却也不是真的发怒,“那个叫任嘉允的,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段宁在左侧寻了个椅子坐下,“我便是不知道才问爹您的。这个任嘉允着实是个浊世佳公子,手里拿把扇子,英俊不凡。”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许久才回了神,迫切的看着段青衣,“爹,你到底知不知道嘛?”
  杯盏稳稳地放在木桌上,笑道:“等些日子,为父派人查一查,可好?”
  “谢谢爹。”段宁冲过去搂住段青衣,十分亲昵,看得后头站着的蓝沐风忍不住想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好好地疼惜。
  得了应允的段宁又一蹦一跳的出去,段青衣一个眼神,蓝沐风便又跟着段宁出去。
  见二人都离开了这里,那旁一直犹如空气般站着的男人进了两步,站到段青衣的跟前,“庄主。”
  “回来,便是有所发现了?”
  威严的声音叫段家林噤若寒蝉,“昨日凌晨,确有人去过乔先仁的坟墓。”
  “谁?”
  “悦来客栈的掌柜。”
  段青衣冷哼一声,“就这么多?”冰冷的话语让段家林蓦地一颤,想了想,又道:“住在客栈的一个叫陌振南的男人亦在调查乔先仁的死。”
  “出去吧。”
  领了旨意的段家林退了出去,留下段青衣一人。先是邢姜,再来是李华勇,如今又死了双煞二人,当年参与夺玉事件的人怕是都起了疑心吧。下一个是谁呢,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又会是谁杀的呢?
  一切都是个迷,越来越好玩的迷。
  段青衣遣人换了一壶新茶,人却已去了书房。
  对一连串事故起了疑心的可不止当年参与事件的那些人,且不说叫楼轻月出来查案的楼安果,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苏铭也是疑心大起,不仅对此事上了心,更是派了人与苍山派联手一起调查此事。
  几乎是同一时辰,悦来客栈的外头来了个传信的小伙儿,小心翼翼的将楼玉杰的书信递予陌振南之后便又马不停蹄的回了紫砚山。
  这般严谨,信中定是极重要的事情。陌振南潜回房中,拆了书信。
  信中道:振南,为师得了消息,乔先恩与乔先仁相继死去。这些日子,为师一直在思索这几人之间有何联系,一直未果。直到有了乔先仁的死讯,这才想到九年前的那桩夺玉惨案。这几人皆是当年参与此事之人。若我记得不错,当年参与此事的还有邬山派五大长老之一金越、天羽宫前任宫主谢婉。
  如此说来,这一连串的杀人事情便是为了报仇雪恨的。可明明有人说,当年段青修夺玉之时烧杀数千人,并无任何活口,何来报仇一说?
  若非为了报仇,便是为了玉佩绮玥。然则当年段青修被处死之前,明明是毁了绮玥的。陌振南取了火烛烧了此信,心中警铃大作。既然楼玉杰将此信交予他,自是不希望楼轻月参与此事,即可说明此事的凶险性。
  楼轻月推门而入,嗅出纸灰的味道,正疑惑着又瞧见陌振南的脸色不对,遂问道:“振南,你是不是查到了新线索?”
  陌振南收了情绪,抬眼望着楼轻月,若无其事的摇首,“没有。”
  “没有?”楼轻月将信将疑的走到他的身边,蜡烛的周围还有烧焦了的纸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事。”
  陌振南避重就轻的带过,楼轻月自然也就猜到他不会轻易松口,只好不再多问。
  可楼安果说的这件事一直在陌振南的脑子里游荡。当年参与此事的人还剩下金越和谢婉,那么下一个死的便是其中之一。若要阻止,必当派人跟在这二人的身边才好。即使是不能阻止,至少也能知道凶手是谁。
  念及此,陌振南即刻安排了两路人马分别盯住金越和谢婉。
  便是这第二日始起,任嘉允每日都要在临江城门口的一家酒楼坐着,从日出到日落。庄红梅不懂他这么日日坐在这里喝茶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却也是一直不言不语的陪着他。
  这一日同往常一样,只是桌席上多了个楼轻月。
  庄红梅偶尔睇两眼过去,心里竟是满满的不舒坦,也不知是为何。再递眼于任嘉允,他却是悠哉的喝茶,好似不曾发现这二人之间的暗流。
  日上竿头,街道上的行人愈来愈少,多半是回家歇着了。
  遽然间远远地传来一声娇斥,“袁博,你偷了我爹的东西,还想逃?”
  袁博见身后的人紧追不舍,除了逃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口中还嚷嚷道:“我也没偷什么东西,不就是一枚玉佩吗?”
  “别说一枚玉佩,即便是一枚铜钱,只要是我段家的东西,就不许你拿。”
  段宁说的义正言辞,任嘉允颇觉好奇,不禁勾起脖子望了望。被追杀的袁博自是狼狈不堪,可这段宁却是一身轻松,身边还站着一个蓝沐风。
  段家的这个小公主,果真很宝贝。
  蓝沐风无意中抬首,却正好瞧见任嘉允等人站在楼上看戏。他身边的佳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庄红梅,可她却是冷眼看着,不带一丝温情。
  仿若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段宁仰头看想任嘉允,倏然咧开嘴来,两只浅浅的梨涡嵌在双颊,“任嘉允,我们又见面了。”说罢又盯着袁博,“快将我的玉佩还我,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楼轻月近乎居高临下的看着段宁,却是问任嘉允,“你认识?”
  “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楼轻月着实不懂如今的任嘉允,仅仅是一面之缘,他便如此有兴趣。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味,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楼下的段宁还在盯着袁博,可袁博也不敢松懈,正想继续逃跑,却被蓝沐风一把拽住,更是顺手从他的袖口里拿回玉佩。任嘉允定睛看了看,虽是一瞬,却也能大致看出那是一枚蓝田玉。虽不是绮玥,倒也是一块好玉。任嘉允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这场游戏开始了,真是愈来愈好玩了。
  段宁收回玉佩自是十分开心,转身便上了酒楼。蓝沐风叫不住她,只好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去寻任嘉允。
  “任嘉允,你还记得我吧,我们又见面了。”
  音若莺歌,说着便要往任嘉允身上贴。庄红梅看着便觉好笑,顺势给她让出了道儿来,便于她贴向任嘉允。楼轻月颇为不解,却也只是看着。
  任嘉允暗自扫了眼庄红梅,灿若星辰的眸子闪过兴味,倒也任由段宁胡来了。
  “嘉允,你都不爱说话的吗?”
  蓝沐风无奈叹息,自小拿段宁就没辙。如今看着她这般,更是不忍心扫她的兴。段宁的右边便是庄红梅,蓝沐风不露痕迹的行至庄红梅的身边。空中散着一股幽凉的梅香,蓝沐风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心愈来愈沦陷。
  任嘉允用折扇挑开段宁搭在臂膀上的双手,笑道:“蓝沐风,若你不能管好她,我也不介意替你好好管教一番。”
  蓝沐风微怔,温和道:“宁宁,我们该回府了。”
  “天色还早。”柔软的双手再次搂住任嘉允的手臂,眉飞色舞的贴在任嘉允的身上,忽然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庄红梅,“我听说你有一个徒弟,应该就是这位姑娘吧。”
  顿了顿,她道:“庄红梅,庄红梅……不错的名字啊。”
  笑颜如花的脸让蓝沐风有一瞬的怔愣,随后又抛开了心思。
  楼轻月瞧着任嘉允,但见他眉梢跳了跳,握着折扇的手指紧了紧,却是一言不发。正等着他说话,可开了口的竟是庄红梅,声音轻柔且冰冷,“喝了这么久的热茶,也是乏了。嘉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一丝溢彩闪过,任嘉允笑了笑,轻易撇开段宁,“走吧。”
  “任嘉允!”
  庄红梅也是学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扫了眼楼轻月与段宁,默然的跟在任嘉允的身后出了酒楼。
  便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蓝沐风倏地抓住庄红梅的手腕。突来的力量叫庄红梅一个趔趄,任嘉允退了一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庄红梅。
  “红梅姑娘,你的发簪……”说着,蓝沐风便抬起手来,伸向她发髻里的发簪。
  “放肆!”庄红梅一声怒斥,霎时扣住他伸过来的手,“我的发簪也是你能碰的吗?”
  任嘉允顿时就乐了。
  段宁立时冲到蓝沐风的身边,只见蓝沐风吃痛的搓揉着手腕。气不过的段宁出手便是一掌,直击庄红梅的心脉。任嘉允一手将庄红梅拉至身后,一手挡住这一掌,吓得楼轻月连呼吸都忘了,但听任嘉允冷漠却又云淡风轻道:“你我并不相熟,我也不想碰你,你也不要自作聪明,玩袁博这种小把戏。段宁,你最好识趣些。”
  “任嘉允,你胡说什么!她伤了我哥哥,难道我不该打她吗?”
  漂亮的小梨涡嵌在两颊,声音甜若莺歌,可说出的话却叫人心寒。楼轻月望着气定神闲的任嘉允,却是望不出他在想什么。
  蓝沐风一手拦住冲动的段宁,“宁宁,我没事,我们回府吧。”
  “可是……”
  蓝沐风扯出温和的笑,“没事,走吧。早些回去,也好早些帮我敷药。”
  段宁刮了眼庄红梅,看着任嘉允的神色也是变了变,扶着蓝沐风,默无声息的下了楼梯。温热的心脏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悄然漾起一抹美丽的笑颜。
  楼轻月走到庄红梅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事吧,红梅?”
  庄红梅摇了摇头,望着任嘉允含笑的双眸,也是划开一道嫣然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有关这任嘉允,家住青城,除了他那个徒弟庄红梅外,便没了旁的亲友了。再说其他的资料,也是无从查起的。
  无从查起?段青衣暗自琢磨了一番,却听见喜上眉梢的段宁插了句话:“就这些?”
  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段宁当下便换了脸色,“那还查什么?就这些消息,还不如不去。”
  说罢,甩手去寻了蓝沐风。
  此时的蓝沐风正在段家院子里看书,远远地便听见段宁的脚步声,便放下了手里的书卷,瞪着她过来。未久,段宁笑岑岑的窜到他的跟前,甜的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沐风,你在做什么?”
  “你这小丫头,必是有事找我了,是不是?”
  “哪有!”段宁娇滴滴的捡起他桌子上的书卷,翻了几页,“诶,你说那个庄红梅漂亮不漂亮?”
  蓝沐风面色一红,“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
  段宁笑眯着一双杏花眼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喜欢喜欢那位姑娘啊?”
  “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瞧你,脸都红了,还说不承认。”段宁眨巴着灵动的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羞涩的蓝沐风,道:“既然喜欢那个姑娘,便是追啊!若是实在喜欢得紧,我也是可以叫爹爹为你上门提亲的。”
  “胡闹!”蓝沐风恼羞成怒,对庄红梅的情谊可一直都放在心底的。缓了缓,神色恢复常往,“你来找我,莫不是就为了取笑我?”
  “那自然不是了。你若同那姑娘成亲了,任嘉允自然就是我的了。”话说着,段宁又黏上了蓝沐风,“沐风哥哥,你就当是帮帮我,追了那姑娘,让我与嘉允也多些机会,好不好?”
  “若是任嘉允喜欢你,便是庄红梅死盯着他也会喜欢你。若是不喜欢你,何必缠着他。”顿了顿,又道:“再则,你与任嘉允也就一面之缘,怎可轻易说欢喜。感情的事情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宁宁,我不希望你乱来。”
  段宁听之有些不乐意,嘟囔着双唇,“你不帮我便算了,怎么说这些话。”
  “倒不是我不愿帮你……”
  “那就是愿意了!”段宁接了个话音,愣是掐了蓝沐风的下半段话,欢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了。”
  蓝沐风一声不愿就此咽下肚子里,未再提及。
  这日同前些日子一样,在阳光明媚时坐在酒楼的包间里。一张桌子上多出的却不止楼轻月,还有陌振南。任嘉允自然是无所谓的,便是天塌下来,他也是能悠然自得的喝茶的。庄红梅时而偷眼任嘉允,嘴角不经意挂着淡淡的笑颜。
  在这家酒楼可是坐了有四五日了,也不知他究竟在等些什么。
  思索这些的空档,庄红梅倏地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说是经历怕是不太妥当,她除了参加了一次以武会友和杀了个人也未曾历经别的事情。
  说起以武会友倒叫庄红梅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日在台上与蓝沐风过招,忽如其来的一块玉石究竟是谁捣的鬼?若说是仇人所为,可她初出江湖,哪里有仇人。如若不是仇人,那便是有人想帮蓝沐风夺冠。那便是段青衣的人做得手脚了。
  庄红梅猛地想起当日任嘉允护着她时说的那些话。他聪明,她向来都是知道的。可师父他竟当时就知晓是谁捣鬼,却从未与她说起过。如今算下来,师父瞒着她的事情也是不计其数,也不差这一件的。
  可到底背负着仇恨的人是她,怎能让师父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庄红梅瞧着任嘉允出神,却是不曾注意自己那双琉璃眸含着多少情谊。觉出她的凝视,任嘉允回首望着她,待看清她眼里的情愫时,顿时生了几分薄怒。
  那双冷如寒梅的眸子虽是含了许多温情,却也隐隐生出果决。
  二人共处了这么些年,她忽然间生出这般果决的原因,他倒也能猜到一些。也正是因为猜到了她的想法,他才生出几分薄怒。竟想将报仇的事情都揽下来,这可是她能揽得住的?
  任嘉允不轻不重的放下杯盏,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庄红梅从怔愣中回神,正好撞上他的双眸,墨色的瞳孔正将怒火渐渐压下去。庄红梅又是一愣,师父生气了?迅速扫了眼周遭,并无异样,怎的好生生地生了气?
  “今天晚上吃面吧。”
  “嗯?吃面?”
  庄红梅愣了又愣,不明所以。这话可不止庄红梅吃了惊,楼轻月与陌振南也是诧异无比的。这四人都好生安静的坐着,各自喝茶,他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着实真叫人匪夷所思,怕也是仅有庄红梅能懂得他的意思了。
  任嘉允只瞟了她一眼,平波无澜道:“好生反思反思。”
  话音方落,街道上便传出哒哒的马蹄声。任嘉允换了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起身瞧着新进城的这队人马。接着站起身的便是陌振南了。可这几日一直未曾收到关于金越与谢婉的情报,莫非派出去的人已被发现并灭了口?
  来人陌振南并不认识,任嘉允却是知道的,这人是昆仑派掌门人钟向霖。此番前来临江,怕是因为这些日子流传甚快的绮玥吧。
  刻了绝世武功秘籍的玉佩,果真这般吸引人,竟引得这么多人的垂涎。
  “这人是谁?”
  陌振南本能的摇首,却听任嘉允不急不缓道:“这人是谁倒不是主要的,你该问的是,这人怎会好好地来了临江。”
  “莫不是他来临江与前些日子的案子有关?”
  任嘉允笑了笑,对楼轻月的问题闻而不答,只道:“红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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