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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醉太平·指间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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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木第一的铸剑师——猿飞阿斯玛,多少人想见你都见不到,我应该说,是三生有幸呢。” 


“行了,卡卡西,我不跟你拽文。依鲁卡,我几时又得罪你了,你又找我来受这个家伙的气?” 
男子举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阿斯玛兄,我的确是为了将军才请你来的,他即刻要出门了,我想请你把他的流云剑重新淬一下。” 
依鲁卡似乎略为无奈的看着负手站在竹枝前的人,阿斯玛捻着下巴,“怎么,要去比武?和谁,还要这么小心?” 


“音川第一剑客。” 


“咦,宇智波鼬?!”阿斯玛摇摇头,“他不是该忙着即位么,怎么会有工夫和你比武?” 


“阿斯玛兄虽然平日只醉心铸剑,天下大事却没有一件能逃得出你的耳目。” 
依鲁卡赞叹的一笑,“我们也只不过刚刚收到从叶州送来的消息,说宇智波鼬即位在即。但的确是那人送来的书函,将军他决意要去。。。。” 


“会不会是什么阴谋?那个小子,可是咱们将来最大的对头。。。”阿斯玛凝神想了半天,忽然记起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孩子。 
“对了,你们是怎么看人的,难不成只顾着卿卿我我,才让那两个小鬼跑了出去?” 


“阿斯玛。。。” 
“哪两个?” 


依鲁卡和卡卡西同时出声,少傅脸上飞红,也听出了阿斯玛话里有话。 


“就是,少主和那个音川质子吧,黑发黑眸,也只有音川人才长得那么。。。。” 


“他们下山了?你在哪里碰上他们的?” 


“山脚下,好一阵了。” 


“你为何不把他们带回来?!” 


“咦,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况且我早就觉得王对少主爱护太过,不让他出去闯荡一番,就永远不会懂得江湖险恶。。。” 


“一个小小的山镇,哪来的让他试练的江湖,只怕佐助一个人就全收拾了。” 


卡卡西拉住想要派人出去的依鲁卡,“不会有。〃

  章四 当时年少春衫薄,白头誓不归 

“梨边风紧雪难晴。千点照溪明。吹絮帘低,沉香窗小,人隔翠阴行。而今白鸟横飞处,烟树渺乡城。两袖春寒,一襟春恨,斜日淡无情……” 
婉转的歌声从路旁的酒肆传出来,鸣人好奇的看着那眉眼低垂的卖唱女,才要说些什么,眼睛一亮,已经向街旁奔过去。 

“佐助,你来看,看这个拉。。。,好奇怪。。。” 

佐助叹一口气,将刚换来的铜币递给小贩,然后指了指那一排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摘下一串,想了想,又摘下一串递给佐助。 

“我不吃这种无聊的东西。” 

“那个,我是想让你帮我拿着。。。” 

低头,皱眉,攥拳,未及发作出来,鸣人已经跑到路旁一处,“佐助,你来看。。。” 

火木从未出过门的储君,已经用这个句式开头,兴奋的叫嚷了无数遍。 
佐助无力的松开手掌,看着那个弯腰凑在别家铺前的橘黄色背影,心里竟然觉得一阵温和平静,见他转头又招招手,脸上不耐烦的走过去,鸣人转过身,略带愤愤的望着他。 

  “我知道自己很没见识了,但是,你也不用笑的这么得意吧。” 

我在笑么?佐助微怔,对面的少年挥挥手,“你来看,这个很好玩,我们也要一个好不好。” 

那是些用面捏出的小彩人,大约一指来长,挑在一根竹签上,倒也都制的惟妙惟肖,佐助点点头,鸣人蹲下来,“老伯伯,我要一个这样的,”手指指向佐助,又指指自己,“还要这样的,。。。再要一个女孩子的,粉色的头发,粉色的衣裳,很漂亮的那种。。。” 
老人家整日做这些活计,早已轻车熟路,很快捏了三个小面人递到鸣人手上,但看那衣着神情,除了小樱的那个略嫌模糊,佐助和鸣人的竟然有九分相像,鸣人爱不释手的看着,想把自己和小樱放在一起,当着佐助的面又万分不好意思,但是把佐助和小樱放在一起,心里又一百个不情愿,想了半天,还是把小樱单独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握了自己和佐助的面人。 

佐助看着他不停闪烁的眼神,早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鸣人觉得尴尬,想了半晌,才在他背后低声叹道:“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佐助脚下一顿,刚要回答,面前却被一个高瘦的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人身上穿的是静岚山行宫侍卫的衣服。 

来人恭恭敬敬的施礼,压低声音道,“卑职是行宫侍卫庭官,少主独自跑出来,少傅大人他们担心不已,请少主还是跟卑职回去吧。” 
鸣人还没玩够,又不想依鲁卡担心,正在踌躇间,佐助却把他拉到身后。 
“你不是行宫侍卫,行宫侍卫庭官我见过。” 

“佐助殿下,何必那么认真呢?” 
侍卫一愣,脸上挂起诡异的笑,口里打了声唿哨,街上的几个原本路人模样的人不动声色的围了过来,佐助一拉鸣人的袖子,两人朝着空隙冲出去,那些人立刻跟上他们。 

虽然经由剑术高手旗木卡卡西指点,但是两个少年对付训练有素的杀手依旧勉强,佐助看出那些人是想活捉鸣人,狠辣的招数只向他一个人身上施展,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稍稍安定。 
边打边退,又一把密密的暗器飞过来,两人险险闪开,佐助却猛地朝鸣人一扑,两人拥着滚下一个小山坡,鸣人觉得脸上手心一片温热,竟然是佐助的血从后背的一道伤口喷涌而出。 

“佐助,你。。。你。。。” 

“笨蛋,他们不敢杀你,还不快走。。。” 

“不。。。” 

“不错,在下只是奉命请太子殿下去小住几日,并不会伤害殿下,但如果殿下不肯赏脸,佐助殿下恐怕就。。。” 

鸣人手忙脚乱的捂着佐助的伤口,手指间的血却越来越多,杀手渐渐围拢,为首的那人伸出手去握住鸣人的手臂,似乎想要将他从佐助身边拉起来。 

“不,佐助。。。” 

眼前模糊的只剩下鲜红血色,想要挡住佐助的伤口,双手却离对方越来越远,耳边恍惚听 

见那人不耐烦的声音,“这个人不重要,丢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他会死的!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鸣人空空的双手渐渐握紧,仿佛想要握住某种力量,拉着鸣人的男人心里一悸,还没等回过神,一股强大的杀气已经笼罩下来。 


  一道耀眼的赤色光芒,从静岚山上空划过,在鸣人空泛的手中渐渐汇聚,最后成了一把水镰的形状。 

粘了鲜血的金发被杀气鼓动,漫漫洒洒的在半空披散开来,所有的人眼前闪过一道红光,来不及哀号一声,已经身首异处。 

“鸣人。。。” 

佐助勉强撑起身体,却看见那把赤色水镰已经从鸣人手中隐去,单薄的身体软软倒在草地上,再没了声息,他松了一口气,原本握在手中的白光一闪而逝,也沉沉睡了过去。。。。 

晴煌殿上。 
静岚行宫。 
火木。 
音川。 
无数与双帝命运息息相关的人们,都抬起头仰望着红光闪过的天际。 

火木连桦十八年六月初一,鸣人得九尾水镰于静岚山。 



昏沉沉的梦境中,似乎只有白色的迷雾,鸣人吃力的前行,却并看不见佐助的身影。 
“佐助。。。” 

“佐助,你在哪里?” 
双手探出去,却被另一双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耳边传来嘤嘤的哭声。鸣人吃力的睁开眼睛。 

“你醒了,鸣人。” 

“依鲁卡。。。,我怎么。。。?” 

之前的画面一幅幅在眼前回放,鸣人慌忙掀开被子,“佐助呢?他死了么?” 

“笨蛋,你那么盼我死么?” 

冷漠而虚弱的熟悉语调,鸣人转过头,小樱哭红的眼睛,佐助绷着雪白纱布的胸口。。。 

依鲁卡笑揽过他,“佐助的伤虽重,但无性命之忧,你却昏迷了三天,真是吓人。不过,微臣恭喜太子殿下,终于可以掌控九尾水镰。” 

“咦,真的是我做到的?” 

“是,你先好好休息,召唤水镰必然耗费心力,现在可不必想它了。王已派人传来旨意,他很快就来接你回去。” 

回头看着小樱他们,“你们只在这说说话就好,佐助你的伤也要休息。。。” 

依鲁卡掩门出去,见卡卡西早在门口等着他,清浅的一笑,“好了,已经不妨事,你放心吧。” 

卡卡西点点头,忽然眉头一皱,已经飞身跃上院中一棵大树,一团黑影从树间窜入黑漆漆的密林,竟然从卡卡西眼前溜掉。 

“怎么了?” 

“大概是来打探消息的,不用理会。” 

“他们,真的是你说的那人派来的么?” 
依鲁卡心有余悸的四处望着,似乎对“那个人”极为忌惮。 

“阿斯玛既确定是他的手下惯用的武器,就一定不会错。不过别怕,你也知道,他的目的不在鸣人,以他的精明,自会转去另外的办法。。。。” 

“那就好,你也是,既然已经决定要去见宇智波鼬,就不必再牵挂这里,王很快就会过来,他一向极为忌惮鼬,若是让他知道你还和那个家族有联系。。。” 

“我明白,放心。。。” 
卡卡西抓起对方的手飞快的轻吻一下,“最多三天,我就回来。” 

* * * 

直到依鲁卡掩门出去,鸣人才惴惴看向小樱,生怕她怪自己丢下她和佐助下山,谁知小樱早把找他麻烦的事抛在了脑后,只是问着两人的伤势,又因为遇险而把他们臭骂了一顿。 

待得瑶帝亲至,鸣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佐助的外伤,却要慢慢等伤口愈合。 

“是我偷偷下山,才会惹出大祸,还请父王不要生气。” 

偷偷瞄一眼坐在上方的男子,心里忐忑不安,佐助事先教他的请罪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好了,身体不要紧吧?” 
瑶帝将鸣人揽上膝头,一脸疼惜之色,鸣人见办法奏效,冲站在远处的佐助笑笑,显然是得意之极。 

瑶帝也抬头看佐助一眼,淡淡一笑,“依鲁卡,你去准备一下,请各位皇子公主和世家子弟回叶州吧。这里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很败兴致。。。。” 

本来担心鸣人和佐助会被责骂,见瑶帝并不打算追究,小樱松一口气,当下拍起手来,“这下可好了,到了叶州城,一定要教鸣人和佐助来我去逛都城。。。” 

虽然很奇怪,自从鸣人和佐助经历这次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在一夕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转折,樱公主还是以极为开心的态度去对待这个改变。 
不再计较两人瞒着自己偷偷出门,反倒发现三个人在一起十分的幸福,她甚至略带惊喜的意识到,鸣人对自己言听计从,佐助却又处处包容着鸣人的无理取闹,而自己,无论是为了佐助做什么事情也觉得心甘情愿,这样一个玄妙的圆环,把自己和鸣人、佐助一起由静岚山回到叶州皇宫的嬉闹日子,变为了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此刻,并没有人来告诉她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即使一件影响到了他们三人命运的事情,即将在火木遥远的邻国悄然发生。 

* * * 

挠亭芳草绿,歌吹隔重阍。凝情立,牧野欲黄昏。 

一个着白色长衫的男子负手在古枫树下出神的静立一会,纱罩下的面容露出略带不羁的笑容。 
“鼬,对不起,我迟到了。你也知道我好久没来过这里,。。。。刚刚只顾上欣赏路边的风景,不小心走错了路。。。。” 
轻松的转过身,刚才并无人影的大树下已经靠立了一个神色冷峻的少年,手一扬,一只酒壶抛了过来,他轻轻接住,送到嘴边。 
“好纯正的笑春风,说起来,我有多少年没有喝到过了。。。” 
男子挥手摘下纱帽,又仰头望向古枫树梢,斑驳的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散落到他的脸上,苍白,完美的侧面剪影。 

“你猜,我的王号是哪个字?” 
少年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熟若知己的语气,若是让惯常在他身边的人听到只怕要吓到跪倒。音川冷漠高傲的太子殿下,火木神秘的流云将军,世人再怎样八卦,也不会想到这两个人,如今会如此亲密的面对面谈笑。 
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 
从来不曾以真面目示人的卡卡西转头看着鼬,从容的似乎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相处。被世人百般猜测的面孔,是略显病态的白皙,完美的眉目,却在左眼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王号?你这么问的话,难道是与我有关?” 
卡卡西悠闲的喝着酒,不甚在意的回答。 

“他若还活着,你一定即刻就能猜出来的吧?” 
宇智波鼬冷冷一笑,“不过,那便不是我的王号,而是带土哥哥的王号了。。。” 

“鼬。。。” 

“买酒茅舍间,并坐古枫下,对饮月侵衣,此游不可再。” 
少年缓缓亮出一把修长的剑,“你们的比武,今日我来代替带土完成,从此之后,你与我们宇智波家就再无瓜葛了。。。” 
卡卡西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般,只是用手轻抚着树干,眼神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 
“。。。此游不可再。带土,原来我们一起痛饮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嗡的一声剑鸣,流云剑也出手,卡卡西坦然看着对面,“鼬,我的命,本来你可以随时拿走,但我答应了一个人,一定会回去。。。” 

林间刮起一阵小小的旋风,落叶被卷起在空中,舞动如翻飞的蝶,两个人静静对立,都在等待着时机,出手的时机,对方露出破绽的时机。。。 
高手过招,胜负也不过在瞬息之间。 

卡卡西跃在半空的身形一滞,胸口上已经传来鲜明的疼痛。血珠从白衣飞散开来,他摔落在地上,颈间已架上锋利的剑刃。 

“怎么?看到是带土的剑法,走神了么?” 
鼬面无表情撤剑转过身,“我即位之后,佐助在火木会有危险,。。。。你若还记得对他说过的话,就让佐助,平安回到音川。。。” 
最后一个字跌入尘土,人已经没入了林中。 

“这样。。。么,如果,这是带土你,希望看到的。。。” 
卡卡西捂着伤口艰难的站起身,额头抵着古枫粗糙的树干,却极为苦涩的一笑。 

  章五 强说欢期未有期;落尽梨花月又西 

布置素雅的静室之内,一个轻琯了少女髻的粉色背影弯腰看着占卜盘,落在上面的龟甲散成奇异的方位,她飞快的拨开手中的卦书,对着卦象憷眉念道: 
“火日,客缘西方,大凶。” 

若不是为了这个小小的秘密,她早追了心里面那人一起去猎场了。火木的秋猎一向是盛大而隆重的节日,皇族男子满十二岁便可纵马扬弓,却偏偏不许女性参与开始的秋祭,即使她哭着脸央了鸣人半天,那个一向顺着她的少年也还是无奈的摇头。 

不去便不去,有什么了不起!! 
不理会鸣人在背后焦急的叫喊,一个人跑到了雅风苑。却遇上他们的师傅也蜇在室内休息,依鲁卡耐心哄了刁蛮公主半天,她才又欣欣然的等着上午的秋祭结束后,依鲁卡带她去猎场。 

小樱盯着桌面上的卦象,不解的问向一旁闲闲握着书卷的男子。 
“少傅,若是有客远来,可启凶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怎么会是凶兆。” 

“可是,少傅请来看看我的卦。” 

依鲁卡踱到桌旁,皱眉不语,许久,方问,“不知樱公主所占为何?” 

“是。。。”小樱面露羞色,“为佐助。” 
想看看这秋猎第一日,佐助会不会是那个猎的猎物最多的人,每年在秋猎的第一天,瑶帝都会奖赏猎获最丰的勇士,小樱早认定了今年得赏的一定是佐助。 

“少傅,这卦是什么意思,大凶指的是。。。?” 

依鲁卡未及回答,竹帘已被人掀开,见着屋子里两人吃惊的目光,来人眼角微弯,轻笑道:“怎么,许久不见,难道是想我了?” 

“卡卡西,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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