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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乱世朝阳(幕末风云)+番外 作者:梓浵(晋江2012-08-21完结)-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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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新选组气势汹汹前往大阪准备征长的时候,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长洲藩不战而降!
  元治元年(1864)十二月二日,连续经历“八一八政变”、“禁门之变”、两次“下关事件”的长洲藩面对幕府十五万大军征讨的局势,不得不向屈膝幕府求和!
  在组织禁门之变三位家老切腹、托庇长洲藩的公卿们流放,向幕府献上恭顺书,满足幕府的一切要求后,幕府总算同意撤兵!
  第一次征长战役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了。
  这样的“平淡”,弄得磨拳擦掌的新选组诸位颇为郁闷。同年十二月底,新选组在大阪召集二十二名大阪豪商,要求他们为此次出军提供军费共六千六百贯,并同时在大阪招募队士扩军!
  司徒夙莎对新选组这些行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时代背景不同,所受教育不同,环境情况亦不同。若非要将现代文明套用,未免太过死板!是以她虽未参与,却也没多加阻拦。
  然就在此时,一件司徒夙莎一直以来最担心看到的现象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
  山南敬助和伊东甲子太郎日益亲密的举动令近藤勇和土方岁三担心不已,生怕这二人变为第二个“芹泽鸭”和“新见锦”!于是,就在司徒夙莎被关禁闭的当儿,土方岁三和近藤勇二人便把山南敬助移到伊东甲子太郎难以接触的地方去!被孤立至此的山南敬助在这近两个月内,病情又加重了许多!
  而新选组这次在大阪又捞钱又扩军,八木邸和前川邸这狭小的地方难免难以承受这庞大的组织!是以,新选组立刻召开会议商讨迁移屯所一事。
  为了出席这次会议,久病在床的山南敬助竟然也从病榻上爬起来,前来参加会议!
  不过是改迁屯所,山南敬助何故要前来参加会议?——司徒夙莎不祥的感觉不可抑制地加深……
  元治二年(1865)一月份的天气正寒。大堂之外正若有若无地飘着星星雪花,大堂之上的会议气氛不仅沉闷而且微妙……
  土方岁三率先道:“西本愿寺地方宽绰,并且一向与长洲藩交好。蛤御门之变(禁门之变)后,不少长洲藩逃兵剃发为僧,隐藏寺中,依然在威胁京都治安。我新选组若是移居到此处,不仅可以满足新入队士的居住,还可以监视假僧人的举动,可谓一石二鸟!”
  “我同意。”近藤勇率先表态。
  近藤勇一同意,土方岁三根本不问组内干部的意见,将西本愿寺的地图摊于地板上,开始计划迁居与住宿事宜。
  非元老的干部不可能去忤逆局长和副长。而冲田总司和井上源三郎根本没有反对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的打算。至于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和斋藤一因为上书荣保事件此刻也不便多言,只能一言不发地看着土方岁三。
  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司徒夙莎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着。果然就在此刻……
  “我反对土方先生移屯西本愿寺的方案!”山南敬助开了口。
  坐于角落的司徒夙莎默默地垂下眼帘——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土方岁三和近藤勇没想到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山南敬助此刻竟然公然反对他们,不由得满脸讶然地看向他。
  山南敬助语气激动地说:“佛寺是神圣之地,而我们新选组过得却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居住在佛寺中是会玷污菩萨的!此外,近藤先生以移屯的名义,做胁迫无辜僧侣的事,不觉得卑劣吗?!”
  山南敬助的语速越来越快,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的脸色亦是越来越难看。在坐的人不禁为山南敬助暗暗捏了把汗!冲田总司更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司徒夙莎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
  近藤勇见山南敬助作为新选组早期的元老之一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自己,登时大怒道:“我已经决定将屯所迁移至西本愿寺,就算山南先生你不同意亦是无用!”
  说罢,他将西本愿寺的地图一卷,起身蹬蹬离开!
  气氛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最终大家闹得一场不欢而散!
  大堂顿时显得空空荡荡,唯有山南敬助、冲田总司和司徒夙莎还留在其中。
  门外寒雪窸窸窣窣地落着,刺骨的冷风无情地涌进房中,带来无尽凉意……
  冲田总司一双眼睛清澈如水,稚气仍未脱去的他不解道:“山南先生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山南敬助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喟叹道:“没想到现在已是废人的在下自尊心还是那么的强,这样下去,早晚我也会……”
  “会怎样?”司徒夙莎起身,徐步走到门口道,“山南先生想必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这样执着的后果吧?既知后果,又何苦如此执着?到最后吃苦果的,不还是自己?”
  山南敬助笼起袖子,微垂双眸道:“小夙,你真是与原来不同了。”
  “人总是会变的。”司徒夙莎凄然道,“‘法度不过是新选组自掘坟墓的东西’……‘不要忘了新选组都是浪人,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让自相残杀越来越多,新选组早晚会消弱、会衰败!!’……当日不懂的话,现在竟是如此浅显……”
  山南敬助淡然道:“小夙,我一直觉得以你的性格本不该认同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的做法。”
  “我是不认同。”司徒夙莎仰头看着这迷蒙的冬日,轻叹道,“可我不像山南先生那样还有选择……加上‘死’,我的选择的余地也不够多……”
  “小夙,你的苦衷我能明白。”山南敬助起身道,“可是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又能明白多少?……唉……小夙,你好自为之吧!”
  “山南先生才要好自为之啊!”司徒夙莎看着山南敬助的背影逐渐被这零星的雪埋没,惨淡地说。
  山南敬助的背影已经不见,也不知夙莎的话他听进去多少?
  冲田总司走到司徒夙莎身边,好奇道:“小夙,你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夙莎默然许久方道:“总司……有些事你还是别明白的好——越是明白,就会越觉得力不从心……”她忽然伸手轻轻抓住冲田总司的袖子,颤声道,“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夙,你别苦着一张脸!”冲田总司反而笑了,“虽然山南先生和近藤先生吵了架,但就像小夙你和左之助吵架一样,很快就会过去的!”
  司徒夙莎牵动嘴角,不自然地笑道:“借你吉言。”
  日出日落,朝始夕尽。新选组仍在惩治着在京的不逞浪人,乱世中的悲欢离合也未曾有一刻停歇。
  司徒夙莎拖着重伤难愈的胳膊,从骨骼痊愈到元治二年(1865)二月二十二日这一天,从未间断锻炼!
  刚与冲田总司讨论过剑术的山南敬助在返回宅邸的途中看见了坚持复健的司徒夙莎,不禁停下脚步笑道:“小夙你虽为女子,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毅呢!在下……真是自愧不如……”
  司徒夙莎不停止,她道:“我只不过是知道若不如此,就难以存活下去罢了。‘求生’本就是生灵的本能,若因为一些无意义的执着就抹消这种本能,那就是本末倒置!”
  山南敬助垂下眼帘道:“看来小夙你已经知道在下的打算了啊!”
  司徒夙莎不由得停下,她垂下头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为何山南先生你不能做一个大隐之人?你也该知道,若是被抓回来,按照法度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山南敬助苦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坚定:“新选组已经从信奉尊攘的浪人组织彻底变成了无是非佐幕的武力组织。天天杀害那些爱国志士……我的信念在这里已经无法得到立足之地……哪怕只有一点机会,我也总该试试!”
  司徒夙莎闭上眼睛道:“如果我告诉你没有机会呢?”
  山南敬助有些诧异地问:“小夙何出此言?”
  司徒夙莎长叹,却无法解释。
  如果山南敬助执意要走,她就算拦得一时,也拦不得一世!
  “生命可贵,更莫说山南先生并非一无牵挂。究竟要何去何从,还望山南先生三思!”司徒夙莎只好如此说。
  山南敬助笑道:“小夙能为在下着想至此,在下十分感激。只是此事……在下心意已决。小夙你若真想阻拦,不妨将此事告知近藤先生或者土方先生,届时在下想走也走不了的!”
  “这虽是一个办法,可是……”司徒夙莎仍是苦笑,“山南先生你自己的人生,如何走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又怎能干涉太多?”
  山南敬助笑了,他冲司徒夙莎躬身道:“谢谢!”
  山南敬助的身影淡出了新选组的屯所,司徒夙莎仰头看着刺眼的冬日,不禁——
  潸然泪下!                        
作者有话要说:之所以在这样一本小说里写这样一位女主,是因为我看了一部分穿越到日本的小说太过崇尚日本文化的缘故。在我的观点中,对他国历史文化感兴趣不是什么错事,不值得制止。但是无论多对他国的文化感兴趣,总是不该忘记自己根生何处的!虽然中国文化与精神博大精深,非我一朝一夕、一字一句所能表达,小夙局限于设定,更不能成为中国精神的典型代表。但我却不想女子穿越他国后失了一个民族应有的姿态!也许写得刚强了些,但我觉得只要能表达我心中所想,那便足够!




☆、第十章  信念

  当天晚上,队舍里就传来了山南敬助脱队的消息。他在留给近藤勇的信件中痛骂土方岁三为“谄媚小人”,尽显自己的愤怒!
  司徒夙莎长叹一声将书信放下,抬头看着面色铁青的近藤勇和土方岁三,语气异常平静:“山南先生有此举动是早晚的事。既然信念不同,就随他去吧!”
  近藤勇沉着脸道:“脱队者要切腹谢罪!”
  司徒夙莎闭了闭眼睛,淡然道:“山南先生虽然总是反对你们定下的方案,却也算不上是背叛。你们一开始就想法不同,他陪你们走了这么远,现在又选择这种方式解决,倒也仁至义尽了。脱队者虽然非切腹不可,但若是你们没追到他便另当别论。”司徒夙莎起身道,“世间之事总逃不过‘情’、‘理’、‘法’三字,然而‘情’字却是放在首位的,不是吗?”
  就算山南敬助脱队是情势所逼,可谓“必然”。但司徒夙莎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冬日的天气总是阴阴沉沉,好像随时都会下雪。然而已经无雪多日,空气都是干燥的。刺骨寒风未曾停歇,吹得“诚”字棋迎风猎猎飞扬!
  日渐黄昏,天空红得就像被火染过似的!
  阿政端着餐盘,一拐过外廊就道:“小夙,你要的粥我……哎呀,土方先生?”
  土方岁三正站在司徒夙莎房间的门口,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也不知是怒是哀。明知阿政到来,他却不答话,就好像阿政并不存在……
  阿政好奇心起,抬步走到了土方岁三的身旁……
  门是开着的。房间中不若往常般总是乱放着一些散碎物品及衣物,整洁得就像从未有人住过似的——莫说人,连司徒夙莎的东西都已不见……
  阿政哑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司徒夙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杂乱的东西收拾好离开。她无措地看向土方岁三,小心翼翼地开口:“土方先生,小夙……”
  土方岁三已经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留下……
  沉默一日的近藤勇第二日仍然招来了冲田总司。
  “找到山南。若对方不肯自行了断的话,那便就地处决他!”
  近藤勇对冲田总司终是下达了命令。
  冲田总司木然点头。没有多说,亦知多说无用。他起身,近藤勇却又叫住他。
  冲田总司回头,声音沙哑地问:“还有什么事吗,近藤先生?”
  近藤勇默然许久,最终垂下头有些疲倦地叹道:“如果小夙执意阻拦……就不要对她留情了……”
  冲田总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颔首道:“是……”
  简单地收好行李,冲田总司别好佩刀,默然走出屯所大门。
  能够忠于近藤勇命令去追回山南敬助,又不会没有轻重伤了山南敬助的,大概就只有冲田总司了吧?
  近藤勇心中何尝不是充满着矛盾?不然他又何苦想了一整日才决定让冲田总司去做这些事?
  冲田总司虽然天真,却并不傻。此刻一向开朗的脸上此刻却蒙上一层阴霾。
  山南敬助不会反抗,可是司徒夙莎呢?
  司徒夙莎知道自己劝说无用,所以不等近藤勇委派冲田总司就策马向近江奔去!
  山南敬助并未走远,他也没有躲避追杀的意思。
  “近藤先生总不会派你来找我。”山南敬助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不过是和司徒夙莎在谈论天气一样。
  “当然不会。”司徒夙莎下马,简明扼要道,“我只是来助你离开。”
  山南敬助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滞,他低声道:“小夙你这样做,日后如何在新选组立足?”
  “对极了!”司徒夙莎将缰绳塞进山南敬助的手中,“我擅离新选组,如果再回去肯定要受罚的。搞不好以后近藤先生不再信任我,我便也没什么立足之地!所以这次我出来就压根儿没打算回去!”
  山南敬助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了苦笑:“看来在下若是不全力逃离,就要辜负小夙你的好意了。”
  “是这么回事儿。”司徒夙莎点头,她抱臂道,“如果你被抓,我的离开就会变得没有意义。所以你尽全力远离新选组就是!至于明理小姐……等你定居后,我会送她过去的,你不必担心!”
  山南敬助沉默了……
  司徒夙莎略一噤声,又皱眉道:“山南先生,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既然新选组不合你的意,你若脱队何不脱得彻底点?!”
  山南敬助又沉默了盏茶功夫,方叹道:“小夙,你为在下做的,在下无以为报。但这次,在下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听到这个回答,司徒夙莎竟然没有感到意外。她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山南敬助抬起头望着这昏昏沉沉地天空,嘴角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他轻声道:“虽然在下无法认同近藤先生的做法,但形同废人的在下也已经没什么野心可言。若是在下脱队成功,那土方先生所写的《局中法度》便形同虚设——虽然有分歧,但在下还是新选组的总长啊!”
  这次换成司徒夙莎沉默了。可她并没有沉默多久便垂下眼帘道:“我懂了。”
  山南敬助对司徒夙莎的反应有些惊讶,他侧过头看着夙莎奇道:“你懂了?”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司徒夙莎背过身,淡然道,“如果你是自暴自弃,我就算五花大绑也要把你藏起来。可如果你是有所觉悟,那我的确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死亡’就是悲剧,那么这个世上便没有人会以‘喜剧’收尾,不是吗?”
  山南敬助松了口气,道:“小夙,你身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司徒夙莎苦笑道:“我一直宁愿当女子,可现在我反而觉得身为男人可以少去很多烦恼……”
  …分割线…
  冲田总司寻来的时候,山南敬助和司徒夙莎正在近江草津宿中喝酒。
  这一日难得晴朗。空气中还混着泥土的清香。
  “你找来了啊!”山南敬助笑着起身走到门口,对一脸风尘的冲田总司道,“那我们回去吧!”
  阳光洒进屋中,只映出冲田总司的轮廓,却映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嗯。”冲田总司点头,声音竟有些哽咽。
  山南敬助从冲田总司的身侧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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