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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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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知识分子本身的工作还是思想的工作,但文化运动只是实际革命运动的一翼,新文化本身的建树必须在新社会产生以后,现在是一切用于推倒旧社会,不能不是一切为着现在的战斗。……文化工作不能独立,也无所谓永久性,但决非退到旁边;倘若知识分子自以为是“第三种人”或是被遗弃的“零余者”,那便自然要显得可怜了。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关于知识分子的谈话——回忆片断》,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其实,革命不仅是工人和农民的唯一出路,也是知识分子的唯一的出路。但比较起来,知识分子有时还有个人的暂时的出路,而工人和农民则完全没有。但加入到战斗以后,也就和大众利害一致了,实在也只有进,没有退的了。这都是事实问题。……其实,什么地方还有我们生存和发展的路呢?……血流得这样的多,被压迫大众的生活是这样的状态,……在这些上面,利害总是一致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关于知识分子的谈话——回忆片断》,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从前绍兴有一个读书人,评论文章的好坏时说:“天下文章,算我浙江,浙江文章,算我绍兴,绍兴文章,算我家兄,家兄的文章,还要我批改批改呢!”是啊,他的文章最好。 

  ·对俞芳讲的一则笑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早上坐着人力车去教育部上班,路上遇到北大的某教授,他坐着人力车迎面过来。平时这位教授和我只是“点头之交”,那天这位教授却意外地热情,叫自己的车停下,同时招呼我的车也停下来,好像见到了老朋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似的。我只得莫名其妙地停了车。这位教授下车后慌忙走向我,并从衣袋里取出一包东西,交给我,一面连声向我道歉,说:“昨晚我带的钱少,付不出现金,真对不起你,请你点一点,数目对不对?”我连忙把钱还给他,同时说:“教授,你弄错了。”这位教授误认为数目不对,忙问:“少了多少?”我还是这句话:“教授,你弄错了,你没有欠我钱。”这位教授认为我客气,不肯收钱,就略带责备又自责的口气说:“周先生,你这样不好,我们打牌前,就说清楚的,是‘真刀真枪’的;只怪我自己带的钱少了些,我事前也没想到昨天赌运这样不好,以致欠了债。……你不要过意不去,过两天我们还可以再来过的……”我这才明白这包钱原来是这位教授欠下别人的赌账,看来他一夜没睡糊里糊涂,竟记错了债主。我耐心地告诉这位教授说,自己从来不打牌,对这玩艺儿没兴趣,因此无从作“赌账”的“债主”。教授听了这番话,敲敲自己的脑袋,醒悟过来了。他承认自己记错了,连连向我道歉、告别。 

  当然是真事。这种教授,打牌熬夜,弄得神志不清,连赌帐都还错了人,真是在“发昏”。 

  ·对俞芳讲的一则笑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曹操虽外示仁义,终容不得弥衡一顿臭骂。” 

  ·与黄苹荪的谈话,录自歇翁(黄苹荪)《鲁迅与“浙江党部”之一重公案》,文刊1948年6月10日上海《子曰》丛刊第2辑。 

  “再说这精彩的一幕(指章太炎以袁世凯赏的大勋章作扇坠,在总统府会客室如坐茶坊酒肆/编者),如在今日演出,莫说太炎先生只一个脑袋,有一百个也……所以连袁世凯也不可多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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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与黄苹荪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黄苹荪的谈话,录自歇翁(黄苹荪)《鲁迅与“浙江党部”之一重公案》,文刊1948年6月10日上海《子曰》丛刊第2辑。 

  他身为民国的大总统,但做着“皇帝”的梦,到了第四年(指1916年/编者)终于废共和,立帝制,做起皇帝来,当时辛亥革命的元老蔡锷将军,被袁世凯困在京都,为了躲避袁世凯的迫害,假装成一个壮志已消的风流将军,终于在小凤仙的帮助下逃出北京,到云南宣告独立,树起了反袁的第一面旗帜。袁世凯听到这个消息,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召开军事会议。据说在会上,人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袁世凯面前放着一盘馒头,一面开会,一面揪着馒头往嘴里送,等到会议开完,不知不觉地把一盘馒头都吃进肚里了。以后就一病不起,皇帝的美梦才做了五十天就一命呜呼了(周建人先生这里说得不确。袁世凯是1915年12月23日即“中华帝国”皇帝位,接受百官朝贺,1916年3月22日被迫退位,实是做了整整100天的“皇帝”;如从1916年改元“洪宪”算起则是做了81天皇帝/编者)。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鲁迅诞生百年感言》,文刊1981年第3期《绍兴师专》。 

  “毛壮侯(当时北京《劳动文艺周刊》编辑/编者)主张出专号(指为孙中山逝世而出《劳动文艺周刊》专号/编者),大固不可必。因为一出专号,对于政治没有兴趣的人,他一定不要看,反而减少宣传力。纪念或欢迎文章,是可以登载的,中山先生虽不是文艺家,更不是劳动文艺家,但中山先生创造民国的功勋,是值得纪念,也值得欢迎的。那么:对于中国劳动者,介绍一下中山先生,不是应该的么?胡也频他们(孙中山北上时,毛壮侯主张出欢迎专号,胡也频等人以孙中山与劳动文艺无关,反对出《劳动文艺周刊》专号/编者),也太重视文艺二字了。这定是上了‘为艺术而艺术’的当。”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秋瑾是被人拍手拍死的,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民元前的鲁迅先生》,文收江苏文艺出版社1999年10月版《许广平文集》。 

  “秋瑾姑娘很能干,有话当面说,语气很坚决,不转弯抹角,所以有不少人怕她。她爱唱歌,好合群,性格爽朗,而且善豪饮,讲话精辟,又热心公益。所以很多人欢喜和她接近。虽然秋瑾姑娘生得很秀气,但人品很高,所以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讲浮话。”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马蹄疾著,知识出 

  版社1996年版《鲁迅生活中的女性》。 

  “石曾先生(即李煜瀛,字石曾,曾是“同盟会”成员/编者)革命精神是可佩服的,但他那种办法(指为制止北京外国语专门学校闹学潮,李提出不接收有党派的学生/编者)我却反对。革命不能不估计牺牲,因革命是为拯救大多数。牺牲少数,自然可以,若牺牲多数,所解放者,仅是少数,那我一向是不赞成的。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桂林上海 

  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他(指王金发/编者)过去在强盗伙伴当中是暗杀的能手。(据说王金发曾在上海市区用枪打死过有叛变行为的党人汪公权/编者)。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作,卞立强译《鲁 

  迅与“光复会”》,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当时参加革命的留学生,许多人回国后就被捕,后来发现有奸细,就是一个姓翁的。革命党就派了王金发和另一个人去刺杀他。一次在路上遇到了,那个刺客放了一枪就跑,其实并没有命中。姓翁的一听枪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假装被刺,大骂大叫。许多人围上去看。王金发也和群众一起围上去看,见没有打中。当时他穿了一件叫“一口钟”的大氅,他就从衣缝中给他一枪,把翁打死,然后乘乱溜走。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回忆鲁迅片 

  断》,文刊1979年第3期《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我们中国也出了一个他们(指法西斯主义/编者)的好兄弟,就是蒋介石。这三兄弟都是杀人的能手。 

  ·与萧伯纳的谈话,录自钱俊瑞《回忆鲁迅二 

  三事》,文刊1981年9月19日《人民日报》。 

  没有什么。看情形,他们(指国民党)目前似乎还不想下手,他们的吵吵嚷嚷,目的是想吓得我不敢说,不敢动;真正危险倒在他们不声不响的时候——蒋介石这个东西就是个流氓。 

  ·与邹鲁风的谈话,录自邹鲁风《党最亲密的战友》,文刊1956年20期《中国青年》。 

  “老板,你以为胡汉民不到南京来?” 

  (内山答:“我不晓得。政治家的动向,对于我是没有兴趣的,所以,我还没有想过哩。”) 

  那末,×是亲日呢,还是排日呢?” 

  (内山答:“大概有时亲日,有时排日吧。”) 

  “那我们就不能赌输赢啦。 

  “这且不去说他,这样的时候,中国的大众是很担心的。因为吸饱了血液的臭虫,肚子已经膨胀着,再也不会吸得很多了,所以,稍为能够放心。但,新的臭虫,却还没有吸血,是个空肚子的家伙。这空肚子的家伙一跑出来,那最后的吸血是很厉害的,哈哈哈……”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内山完造《忆鲁迅先生》,文刊1936年11月15日《作家》第2卷第2号,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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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与陈云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现在大家都议论什么‘过激主义’来了,但就没有人切切实实地把这个‘主义’真正介绍到国内来,其实这倒是当前最紧要的工作。望道在杭州大闹了一阵文治(指陈望道与夏尊、刘大白、李次久等1920年在浙江第一师范学校开展的挽留长经子渊的学潮/编者),这次埋头苦干,把这本书译出来,(指陈望道译《共产党宣言》,此书于1920年4月由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出版,为我国《共产党宣言》的第一个译本/编者),对中国做了一件好事。” 

  “我看望道这个人比北京那批吃五四饭的人要强得多,他是真正肯为大家着想的。” 

  ·与的谈话,录自邓明以《五四时期的陈望道同志》,文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11月版《五四运动回忆录(续)》。 

  “不用你(指陈云/编者)去,我叫别人去叫车了。 

  “深夜,路上方便吗?” 

  ·与陈云的谈话,录自史平(陈云)《一个深晚》,文刊1936年10月巴黎《救国时报》。 

  如果发动一个运动营救方志敏,可能对他不利,或者会加速方志敏的死刑执行期,应当让他利用蒋介石企图软化他的短暂时间里,在狱中赶快为后人写下一些东西。 

  ·与胡风的谈话,录自方兰、叶淑穗《张光 

  人(胡风)同志谈方志敏给鲁迅信的情 

  况》,文刊1980年第6期《鲁迅研究动态》。 

  鲁迅与杨杏佛合影可见他(指杨杏佛/编者)当时是清醒的,首先掩护了自己的孩子。……就说动物罢,也有动物的本性,临难时也先救护幼小者。有后代,就是有将来!……能够如此,也是不容易的。 

  今天蔡先生是去的(指蔡元培先生去参加杨杏佛送殓仪式/编者),他很悲哀。……打死杨杏佛,原是对于孙夫人(指宋庆龄/编者)和蔡先生的警告,但他们两人是坚决的。季(指许寿裳/编者)也去的。这种时候就看出人来了。林语堂就没有去;其实,他去送殓又有什么危险!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远远听见了这样慢的轻的脚步声,我已经知道你了。” 

  ·与杨之华的谈话,录自文尹(杨之华)《回忆敬爱 

  的导师——鲁迅先生》,文刊1937年2月10日巴 

  黎《救国时报》,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8辑。 

  呜呼,我非不知银行之可以发财也(指马寅初,时马任中国银行总长/编者),其如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你们一面请马寅初写字,一面要我做序,真是一视同仁,不加分别。 

  ·与陈梦韶的谈话,录自陈梦韶《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文收天津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4辑。 

  ■军事 

  “啸聚绿林而难于得适宜之地,我看黄埔要算最好的了。” 

  ·与李秉中的谈话,录自荣太之《从李秉中致鲁迅的信看他与鲁迅的交往》,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1辑。 

  广州黄埔军校校门。1927年4月8日,鲁迅曾在该校作《革命时代的文学》的讲演。 

  纽军长(名字不详/编者)是留学日本学陆军的。回国后在黎元洪手下当军长,后来被袁世凯买通了他的卫兵将他打死。辛亥革命后第二年,我到南京教育部任职,遇到我在陆师学堂的同学谢西元、歪了头,说是到南京政府来告状的。他本来是纽军长手下的一个营长,有一天,听见纽军长屋里有枪声,他就跑进去看,遇见军长的卫兵,问出什么事,卫兵也不答话,举起刀来就是一刀。他见势不妙,回头就跑,另一个卫兵对他放了一枪,子弹从后腰进,前面穿出,他跌倒在地。他自己的卫兵赶到,把他抬回营房,这时军需官赶到,说“纽军长的卫队哗变,军长已被杀”,赶紧把他送进医院。卫兵砍的一刀正砍在他的颈上,幸好有硬肩章挡着,没有砍得太深,结果头就变歪了。他见了我说:“是来告状的,你看把我杀得这样子,杀纽军长和我的凶手,我都认得。”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回忆鲁迅片 

  断》文刊1979年第3期《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中国人的国民性 

  在中国,没有日本那样的国家观念,儒教在现在的中国,也没有何等的感化力,而且代替儒教的何种宗教也没有,中国的民众,在这种意义上,思想的何种依据都没有的。 

  ·与本间久雄的谈话,录自张杰著,福建教育出版社 

  2001年9月版《鲁迅:域外的接近与接受》,本间久 

  雄《鲁迅的故事》刊于1932年4月9日《朝日新闻》。 

  “老板,你也晓得的那位爱罗先珂曾经说得好:‘日本人很听从,遵守上头的人所说的话语,官吏尤其是这样,所以,是一个最便于施行政治的国度。中国人却恰好相反,对于人家说的话语,首先就加以怀疑。尤其是官吏所说的话,是颇为靠不住的。所以,中国乃是个最难于施行政治的国度。’ 

  “我也觉得,这是实在情形。 

  “例如长官对一个警察说:这是一个恶人,(对于日本人,不管他是否一个罪人,只要被警察署叫去审问过一回,似乎就已经决定他是一个罪人;因此,一个给警察捉去了的人,就光是这一点,也已经可以完全决定他是一个坏人。)那么,警察的自我意识就完全不会活动。不,应该说是:他不会使自我意识活动起来去研究那个人。他只是跟长官所说的一般地把这个人决定为坏人而加以处理。这似乎是在把长官的话不折不扣地完全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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