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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七邪蝶恋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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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不一本想说:“可丁家的面子全丢尽了。”但他咬紧了嘴唇,没说出口。
  小贞在一旁眼看着刑场,嘴角又浮出那古怪的笑。
  “呜——”号角声再次响起。在号角声三声追魂炮响了。
  刽子手扯下死囚背颈上的长标,脚膝盖在死囚背上轻轻一抵,死囚不自觉地身子一挺,刽子手手中扣着的鬼头刀,便闪电似的在死囚后颈上一勒。
  五道血往狂喷而出,把天空中的雨丝染成一片红色。
  四颗人头坠地,滚离身躯一丈开外。
  丁世伟的人头离开了脖子,但有一块皮连着,只是搭拉下去,并没有滚落尘埃。
  “扑!扑!扑!扑!”四具无头尸体同时仆伏倒地。
  丁世伟的身子挂着人头仍跪立着,片刻,他身子晃了几晃,才如山般倾倒下去,“咚!”地上溅起一朵血花。
  “好!好!”四周起一片震天价地的叫好声。
  这叫好声不是为丁世伟,而是为刽手精湛的刀法。
  第六章 神秘金面佛
  芦苇坡对面是一片荒岗,丛林和乱石垒着大大小小的一溜荒坟。
  山风低号,坟地上的枯草树叶沙沙发响。偶而,一股旋风郑起坟前的尘土和烧残的冥纸,在坟堆间溜直转:更显得悲惨凄凉。
  丁世伟主葬在这荒岗上。根据府衙的定,被处斩的犯人只允许葬在这里。
  丁世伟的坟在山岗顶上。
  坟墓虽是匆匆修成,不大,但很结实,足以抵御山风和暴雨铁侵袭,十年之内决不会破败。
  坟头上竖着两石碑,石碑上既没刻丁世伟的名字,也没刻记载丁世伟生平的碑文。两块无字石碑。
  这是丁不一的主意。
  爹爹怎能和这些该下地狱的砍头鬼葬在一起?
  爹爹冤情未了,大仇未报,志愿霜酬,这碑文怎能写?
  于是,他留下一个空白,准备待日后为爹爹迁坟时,再重新真写。
  丁不一、小贞和卢贵站在坟前。
  认也没有说话,气氛冷冷清清,孤孤寂寂。
  良久,卢贵道:“少主人,我要走了。”
  丁不一默然地点头。
  “少主人日后多多保重。”卢贵说这话的时侯,眼中噙着泪水声音硬塞。
  丁不一摆摆手,那神态极象在世时的丁世伟。
  卢贵扭头问小贞:“老爷已经死了,你还打算跟着少主人?”
  小贞瞪圆了亮眼,点点头:“是的,老爷生前曾托咐过我,要我好好伺侯少主人。”
  丁不一脸上掠过一道异杀的光彩,眼中耀烧起两团火焰。
  卢贵解下背上的小包袱,关给小贞:“这是第爷留给少主人的银子和银票,交给你了,你要好好伺待少主人。”
  小贞接过小包袱:“我知道。”
  “告辞。”卢贵双手朝丁不一一供,转身离开荒岗。
  卢贵眼中泪水猝然落下,他并非忍心在这个时侯离开少主人,但这是主人临死前的命令,他不能不服从。
  卢贵走了,荒岗上留下了丁不一和小贞两人。
  “小贞!”丁不一一声热烈的呼唤,猛地抓住她的小手,两眼用充满着感激的目光望着她。
  她定定地看着他,没有缩回自己的手,但她心如止水,无丝毫的波动。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他需要她的支持和帮助。
  四目相视,凝立良久。
  “谢……谢你。”丁不一开她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
  “咱们走吧,先到岭脚小镇找家店栈宿下,然后你去太子庙会那恤金面佛。”小贞抬头看看天色道。
  “哎,听你吩咐。”丁不一弯鞠了一躬,又露出一付玩世不恭的神态。
  小贞眉头一皱,这小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副德性怎能成其大事?
  尽管小贞对丁不一已十分失望,但却不能不帮他,因为这是她义不容辞和责任。这责任并任并非来自她对丁世伟的话诺,而是来自她的义父独脚怪捕关天英捕头的遗嘱。
  丁不一和小贞离开荒岗,走向山脚小镇。
  丁世伟和桃花园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已不复存在。
  埋葬在荒岗坟墓里的只是丁世伟没有了灵魂的身躯。
  谁都会这么想。
  但,她却不以为然,她相信世间荒唐事,往往都是失之过早结论。
  夜间,天空放晴。数日来积压的乌云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便已散尽。
  明良的夜空,一轮满月带着多日隐在去里赤红的余升起来。
  太子庙前小坪上,槐树枝叶筛月影,疏疏朗朗,斑斑驳驳。
  丁不一踏上小坪。
  眼前一座破庙,破败倾颓。断墙残壁,屋梁倒塌,门窗全无。
  金面佛就在这破庙里?
  丁不一正在猜疑,庙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问:“门外可是丁公子?”
  丁不一一怔,随即道:“阁下可是金面佛?”
  “丁不一整整衣襟,昂首跨步,进入破庙。”
  从断墙窟窿里透入的月光,照亮了庙殿。
  殿内尘埃遍地,蛛网纠结,躺在地上的香鼎,缺脚的木凳,坍踢了一边的神台。
  一个带着金佛面具的人盘膝坐在神台上。
  丁不一踏步上前,卓身挺立,拱手道:“丁不一奉爹爹之命,前来拜会金面佛。”
  金面佛面具里的目芒一闪:“你就是这样来见我的吗?”
  丁不一怔了怔随后正色道:“你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丁少主向你下跪吗?”
  金面佛从身旁抓起一物擎在空中:“你看这是什么?”
  管殿内月光昏暗,丁不一还是一眼认出,金面佛手中执着是爹爹的宝剑!
  丁世伟曾留过话:“丁公子请起。”
  丁不一从地上爬起:“谢金面佛前辈,不知爹爹生前与前辈什么称呼”
  金面佛却道:“请丁公子坐下来说话。”
  丁不一目光扫过身边,根本就没见凳子,那张缺脚的木凳还在门里角,他只得学金面佛的样子,盘膝在尘埃中坐下。
  灰尘扑鼻,呛口,他不觉举手掩住鼻嘴,皱了一下眉毛。
  金面佛的眼中又闪一道光亮,是失望之光。
  “咳!”丁不一轻咳一声,正了正身子,说道:“金面佛前辈……”
  金面佛手中宝剑一横,截住丁不一钓话,两道电炬似的目芒,射到丁不一脸上。
  可怕的目芒,几乎象是有形之物刺在脸上,丁不一的心猛一收缩,呼吸顿止。
  半晌,金面佛才开口道:“你真找算为爹爹报仇?”
  “是的。”丁不一没有犹豫。
  “你真打算完成爹爹的志愿?”
  “是的。”
  “这很危险,很可能会丢掉性命。”
  “我不怕。”
  金面佛顿了顿,道:“凭你现在的武功根本就无法办到。”
  丁不一眼睛放亮:“我可以学。”
  金面佛轻叹口乞道;“既然你决心定,我就将你爹爹死托咐我的事告诉你。”
  丁不一正襟危坐,竖起了双耳。
  全面佛轻声道:“现在你去洪泽湖老子山找一个渔无叫独孤双吊的人,请他传授你‘长邪剑’剑法。”
  “长邪剑法?”丁不一心一动,想说什么,但又止住。
  “是的。”金面佛道:“这是长邪剑法中的一种,你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将此套剑法练熟,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替爹爹报仇,完成爹爹心愿。”
  “为什么要一个月之内练熟此套剑法?”丁不一觉得这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
  金面佛解释道:“因为你还六种剑法要练。”
  丁不一瞪圆的双眼,毛发倒竖:“一共要练七……种剑法?”
  金面佛冷声道:“畏难了?你现在还可以改变主意。”
  丁不一咬咬牙道:“笑话,丁家没这种畏难的孬种,第二套剑法找谁去学?”
  金面佛沉声道:“你练好第一套剑法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去打第二个人。”
  丁不一想了想道:“好,就这么办。我不认识渔夫独孤双吊,怎么去打他?他又怎能相信我?”
  金面佛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递给丁不一:“以这块玉石为信物,他自然就会相信你,至于找他,我想姓名的地址,丁世伟的儿子该会那么笨吧。”
  “那当然。”丁不一将玉石怀中,拍拍手道,“您放心,保准没问题。”
  金面佛瞧着他,摇了摇头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今后就叫金沧海。”
  “不,”丁不一道,“大丈夫岂能改名换姓,做缩头乌龟,没辱了家门的名声?再说这名字也不好听,沧海,凄凄惨惨的。”
  金面佛深吸口气道:“这是你爹爹的意思。”
  丁木一点点头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于不能不亡。既然是爹爹的意思我主认了。”
  金面佛挥挥手:“你现在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丁不一惊诧地,“你还没告诉我,爹爹的志愿是什么,究竟是谁陷害了爹爹呢。”
  合面佛道:“待你练成了七套剑法之后我就会告诉这一切。”
  丁不一眨眨眼,哭丧着脸道:“如果我练不成呢?”
  金面佛冷声道:“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因为知道与不知道,对你来说都已是毫无意义。”
  丁不一抬起头道:“为什么一定要练成七套剑法呢?其实,报仇有很多种办法,比如说花钱雇杀手,暗中下毒……”
  “住口!”金面佛沉声喝道:“你爹说你不务正业,专搞歪门邪道,此话看来不假。老实话告诉你,练好七套剑法,将七剑合而为一,这也是你爹爹生前的主意,我才不愿逼你呢。”
  “好,我认了就是。”丁不一站身来,又弯揉了揉酸麻的脚。
  金面佛道:“你走吧,希望一个月后能在老子山再见到你。”
  “绿水青山,后会有期。”丁不一拱手甩袖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又回身道:“金面佛前辈,爹爹这剑能不能让我带走?”
  金面佛冷声道:“不行,你爹爹嘱咐我,必须等你练完七套剑法后,才能将此剑交付于你。”
  “既是这样那就算了。”丁不一转身又走,走出两卡,再次回头道:“请问阁下与爹爹是什么关系?”
  金面佛答道:“朋友。”
  丁不一道问道:“什么朋友?”
  金面佛一字一顿:“生死之交。”
  “告辞。”丁不一扭身又往外走,走至破门旁,又扭头问道:“怎么我从未听爹爹说起过你?”
  没有回答,破殿里已不见了金面佛的身影。
  丁不一大惊失色,急忙奔到神台上四处寻找,庙殿四角阴影暗处哪有金面佛半点人影?
  好功夫!丁不一暗自喝彩,喝彩声中却又浮起一团疑云。
  金面佛这么好的功夫,为什么不教自己,却要自己去找什么老子山的渔夫?
  丁不一定出庙殿。
  月接中天,光华毕射,好月色!
  丁不一拍拍衣上的灰尘,从怀中掏出那块玉石,在手心拈了拈,仔细端详了一会,复又用指拎着,举起对准明月。
  月光透过玉石,玉石体内的晶体像万花简的彩色碎片,自动组合成一朵奇异的花形,花形中“天邪剑”三个字走马灯似的旋转。
  天邪剑?
  丁不一看傻了眼,半晌才垂下手中的玉石。
  金面佛要自己去学长邪剑法,而长邪剑法却又是七邪剑法中的一种。
  七邪,一定是七个人。
  难道爹爹真是七邪之首的天老邪丁不伟?
  心念至此,丁不一头上滚落下一串汗珠。
  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这长邪剑去不去学,还提好好考虑考虑。
  丁不一将玉石收好,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太子庙坪。
  金面佛从庙殿后闪出,站在庙坪望着丁不一远去的身影喟然长叹。
  他没想到丁不一别的能而没有,却在瞬刻之间便识破了魔花玉石中的秘密,这将对丁不一十分不利。
  他爷面向天,双掌合十,向上祈祷,保佑丁不一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蓦地,对面坡岭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那呼喊声遥远而微弱,武功再好的人也难听到,但,他听到了。准确地说,他不是听到,而是感觉到了。
  他目光暴闪,身形一晃再晃,瞬即间已掠下坡坪,形影俱消。
  坡林道上。
  三个蒙面人拦住了卢贵。
  卢贵是准备去太子庙与金面佛辞行的,从今后他将结束江湖生涯,回老家去过平静的日子。
  他偏偏在这林道上遇到了剪径的强盗。
  论武功,卢贵的身手已称得上是江湖一流好手,几个剪径的强盗,应该是不会放在眼下。
  然而,他却感到了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他们意识到这三个蒙面人不是普通的强盗。
  他手按住腰间的剑柄,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蒙面人横起手中的刀冷声问道:“桃花园少主人丁不一在哪里?”
  卢贵心格登一跳。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帮作镇静,淡然道:“我根本不认识丁不一,怎会知道他在哪里?”
  “卢贵,”蒙面人道,“你用不着装蒜了,天老邪的心腹班头,会不认识少主人?”
  卢贵唬起脸,声音一沉:“你们是谁?”
  “这你就秀管了。”蒙面人抖了抖手中的刀,“我再问你一次,丁不一在哪里?”
  “不知道。”卢贵吐出三个字,腰间的长剑已跃然出鞘。
  话已说僵,剩下的只是动手。一时间,林道上充满了骇人的宁静,连秋出吓得停止了呜叫。
  “上!”蒙面人沉声一喝。
  三把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劈至,刃风厉啸,道势惊人。
  “当!当!当!”金铁交鸣之声。四人一触即分。
  刀法和剑法一样的快,论功力卢贵还要销胜一筹,但卢贵却吃亏在一比三之上。
  三个蒙面人中人两人的面巾被挑落,露出两张并方人的陌生面孔。
  卢贵左胁下挨了一刀,伤口不宽但很深,血很地染红了他左半身的青布长衫。
  心须速战速决,即使不能撂倒对主,也一定要设法脱身向金佛报警。
  他已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情况异严重!
  卢贵清啸一声,长剑陡起,剑光有如狂风暴雨轰涌而出,身形暴闪,随剑疾进,剑光交的网影啸声罩向两个已被挑落了面巾的刀手。
  两名刀稍一犹豫,三人联手的刀势立成败象。
  “当!当!”两名刀手的刀被荡开,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卢贵无心恋战,弹身跃起,回手一剑格住侧面蒙面人劈来的一刀,借力从两名刀手头上尽越而过。
  成功了卢贵心中暗喜,尽力往前尽腾,只要越出林道,钻入密林,便是生路。
  刷!一条人影挟着一道白光迎面而来。
  速度之快,快得令卢贵看不清人身和钢刀的形影。
  他本能的举剑抵抗,“当!”一声脆响,接着是“噗!”利刃劈肉之声。
  来人快速无比而又挟以无穷神力的一刀,不但劈断了卢贵横拦的长剑,而且将卢贵从头到胯裆,象剖竹子般,劈开一条裂缝。
  “呀!”卢贵一声惨叫,怪然转身,面对两名追过来的刀手。
  卢贵比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见殷红,脸面、胸膛和腹部都已爆开,皮肉翻卷,肚肠外溢,俨然是刚从血红染缸中捞出的厉鬼,骇人至极。
  两名刀手瞪着惊恐的双眼仓慌后退,卢贵仆身倒下,张开的左臂抱住了一名刀手的身子。
  “啊!”刀手惊叫着,慌张地拼命扭着身子往后退。他足足退出丈外,才挣脱出卢贵的手臂。
  林道上一条长长的血痕,还有拖拉断了的肠子,惨不忍睹。
  卢贵早已怕了气,但他残的要向金面佛告警的意识,使他在死去后仍从抱住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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