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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情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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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少春也不刻意教他什么,万事随他,流云百无聊赖,起初倒因着初离魔界,总郁郁寡欢,渐渐倒也活脱起来,带着雪狮在蜀山不分地界无视禁忌横冲直撞的撒野。
  这日又见蜀山弟子练剑,那些每天被师父看管着学武读书的少年,对徐流云这在蜀山公子爷一般的待遇,打心底里不服,再加徐流云小小年纪目无尊长,把那灵兽也教的任意妄为,偏偏蜀山的长老都对他格外恩宠。真真是夜壶成精做了金钵了,好没天理。
  一众子弟见徐流云只身一人,互相使了个颜色,一柄剑鞘不知从哪儿飞出后,徐流云就在习武台前摔了个狗啃泥。被人群好一番奚落。流云爬起身来就冲上去,揪谁打谁,叵耐双拳难敌四手,徐流云长这么大,除了陶天沉,从来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儿。
  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吐尽了嘴里的血沫子,一声未吭。
  到得晚饭时,那些少年在厨房一边吃饭一边笑谈徐流云的丢人事儿,流云站在窗口,冷眼盯着厨房的一摞瓷碗许久,溜墙进去,拿起一只摔成瓷片,转身走到那群少年身后,利索的将瓷片楔进一个少年的颈窝。还未等血如喷涌人群尖叫,那少年捂着脖子站起来还未转身看清身后人,流云顺手抄起凳子砸上去,等砸的死透了,那些人已然惊悚失声,徐流云拍拍衣裳:“我武功不好,又不愿意练功跟你们比武,也打不过一群人,只好一个一个杀。嗯,可惜我杀人杀的不好看。等天沉来了我让他杀人给你们看。”说完扭头就走了。
  翌日,潘少春什么都没说,拎起徐流云扔去了后山,“为什么杀人?”
  流云侧目:“天沉就只会问我杀人好不好玩。”
  潘少春抬手,抖了许久,一个耳光终未曾落下,流云不可思议的看着潘少春,“你说是我爹将我托付给你的?哪个爹?”顿了顿又道:“我在魔界长这么大,还没人碰过我。七夜待我比你好。”
  流云的话字字锥心,潘少春停手去抚他,哑声道:“流云,你小小年纪正邪未分,以后要闯下大祸,我,你爹……”流云避开潘少春的手,冷哼道:“什么正邪,青姨和天沉都没教过我正邪。只说我不愿意习武练字就不用学,也说若有人欺负我就杀了他,就算杀的不好看也无妨。下毒偷袭暗器都无所谓。”
  潘少春无言以对,让徐流云跪在后山石室抄经书。
  流云自然不会抄书,白日里费力的给天沉写信,夜里,把毛茸茸的雪狮当被褥睡得依旧十分香甜。
  只是又梦见了那个人,那人温雅如玉,白衣青衫仙风道骨,眉间一点朱砂却显得一张脸秀丽艳绝宛若好女,手里提着一个药框,流云还未问话,那人先道:“你小时候在蜀山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你又回来了。”
  流云道:“嗯;你说过,你是非灵界的神医。”
  欧阳明日点头道:“非灵不在六道之内,你可入人梦,亦可带人入自己梦。我可梦中治愈疾病。”
  流云笑了:“这个我在魔界就晓得了。”顿了顿又问道:“你只是梦里人吧?”
  欧阳明日想了想道:“暂时是。”
  流云道:“那日,本想问你治不治得好天沉的病,如今也不必了,他在魔界呢。明年中元节才能来蜀山。”
  欧阳明日笑说:“不必,若我与他在你的梦里遇到,我便可以看上一看。”
  流云摇头道:“梦里之事,我怕控制不了。会伤了天沉么?待你不单单是梦中人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他可好?”
  欧阳笑道:“那需看我是否愿意,名医大多性情孤高你难道不知?”
  流云抢步到欧阳跟前,以小擒拿功夫试了几招,他两人功夫相当,流云嘻嘻笑道:“天沉比你功夫好。”
  欧阳在药筐翻捡出几样跌打药捣碎,“你今日跟人打架了么?我瞧你走路瘸着。我给你敷些药。”
  流云倒也听话,欧阳一边给他敷药一边道:“陶天沉功夫好,却也不能奈我何,医者本是良心活计,我若是受迫于他而治病,你不怕我医死他么?”
  流云点点头:“很是。”
  天沉收到流云的信时,正巧七夜回魔界,七夜见了信,扔到天沉身上,冷笑:“区区一个潘少春能把你伤成那般,你这些年的功夫学到狗身上了?若连流云都护不得,你今后有什么脸做这魔界之主?滚回天沉谷去。没我传召,别让我在宫中瞧见你。这两年,你手中事交于内堂长老。等你打发得了蜀山那些人再来打理魔界罢。”天沉捏着流云的信垂首退出殿时,七夜扔去一块玉牌,淡淡道:“宫内藏书阁的通行令牌,别处就免了。滚吧。”
  天沉道:“儿臣谢过义父。”
  天沉回谷中后方细细读完流云的信,只微微笑了笑,青金却皱眉了:“你不去蜀山瞧瞧他?他在后山可吃得好穿得好?”
  天沉道:“不妨,这般才好,若他与蜀山过分亲近将来于我于义父都不是好事,魔界要在三界内扩张势力,迟早要踏平蜀山,流云既是我的,必不能再属蜀山,潘少春天资有余,权谋有缺,何惧?若再使些手段,让流云亲手杀了潘少春也非难事……”
  青金厉声道:“天沉!”
  天沉闭口,脸上却无一丝愧色,青金沏了杯茶递与他,缓声道:“青姨说过,流云虽任性,但心思简练,爱纯情坚琉璃心,你不得负他,你胸中万壑要壮魔界之势拿蜀山开刀我自然乐得,流云也不见得会眨一眨眼,却在乎你用他对你的情去布局筹谋伤他在乎之人。流云在魔界许久,如今对蜀山无甚情感不假,但那到底是陶醉生养他的地方,你要去夺,莫要让流云蹚浑水。”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天沉盯着手中杯沉吟片刻,道:“青姨,我与流云,跟义父和陶醉不同……”
  抬头时,眼神异乎寻常的冷峻:“义父对情之一事,还是心存仁善……流云自然也与陶醉不同,我不怕流云离开魔界,终他一生,不会爱上别人。我自信,也信他。至于我对他,我伤他是真,爱他也是真,我也会让他懂。”
  青金看着天沉,颇有疑虑,若有所思道,“如你这般性情,真不知是多情还是无情。”
  “我对流云自然是有情的。”
  “有情便不会伤他。”
  天沉低头笑了笑,言语缓和:“青姨,若有一日,我与流云之间有什么罅隙,你要替我说几句好话才是。”
  青金啐道:“呸,你也要些脸罢,我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养大的幺儿,给你打给你骂,还戳心窝的伤他,我倒给你说好话。你只求我不给流云递刀捅死你罢。”
  青金摆摆手,不愿意与天沉说话了。却拎起流云的信又看了一遭,流云的字自然还是麻绳提豆腐的不怎么样,但青金似能从纸上看见写信时卧在石上衔草捏笔搜肠刮肚的模样。越发唉声叹气起来。
  却说流云在后山,过得十余日,与欧阳明日日渐相熟,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只是梦中人么?那要到何时?”
  明日递给他一包自制的消食陈皮糖,笑道:“明年中元节之时。”
  说到中元节,流云便满心都是陶天沉,道:“中元节天沉就要来蜀山啦,我也过了十五岁生辰,我写信说了要他带魔界的莲藕麻鸭给我吃。”炫耀过自家情哥哥,还不忘送上关怀:“你吃么?”
  明日笑着摇摇头,却觉着嘴里消食酸甜的陈皮糖不似了刚才的味儿……
  初入冬时,潘少春将流云带离后山,流云住进蜀山的藏经阁,除了一个扫地的老道外和每日送饭的,谁也见不着,藏经阁凌危崖高三丈屹于南山,聚蜀山气象命脉,与北山锁妖塔遥相望,一孤高气清,一烟云锁雾。
  对流云如此禁足是蜀山长老一致决意,流云集陶醉心血,又是非灵界翘楚,若入正途,蜀山功德无量,若实在不能拨正,也只得在蜀山藏经阁困着他。
  只是蜀山那些牛鼻子不知道,流云这般性情却非心有魔性,实则其心朗如日月,看似不分正邪,却已超出正邪。是忠于所爱诚于本心的任性和潇洒。较之陶醉、七夜的为情所困,和蜀山仙侠的空口谈众生,不知高出几倍的悟性。
  流云自然不乐意在藏经阁,却也只得把潘少春祖上从坟里拉出来骂了一个遍,起初那些日子,他只道把藏经阁里的木桌木椅木简拿来烧光了,那些牛鼻子就放他出去,哪知藏经阁内,除了取暖的炉子里,别处跟下了符咒也似连个火星子都点不着,偏生那火炉子封的太上老君八卦炉一般严实,连根筷子都塞不进去,流云索性把那排排书架层层经书一顿踢打撕扯,待翌日晨起,竟见一切照旧,经书还是经书,不曾少了一页,书架还是书架,不曾缺了一角。门口扫地的老道一脸了然的看着徐流云,满脸都写着“你这等瓜娃子,贫道见得多了”。
  流云心里一阵寒颤:“这条命怕是要葬在蜀山了。”思及此,幻出魔界的傀儡信鸽,不自觉的念叨了句“天沉救我。”
  待那信鸽到了魔界,天沉只笑不语,青金却不依,顺手抄起一根鸡毛毯子就抽他:“你还笑得出来,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今日你就去蜀山,见不着流云就死在外头,敢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是夜,流云蹲在经阁门边儿,捧着一碗野参山菇汤,却泪眼婆娑山珍难咽。陶天沉御剑涉云至蜀山也非难事。就着月色,瞧着流云那般摸样,未开口却先笑了。
  流云听得这笑声,扔了碗就叫:“陶天沉!”
  转身果然见天沉倚窗而立,天沉黑衣玉颜,冷峻之余一笑生姿,如绝壁险地处绽出一朵倾城花,只一站,便是骈四俪六般的摸样,更兼金玉之质的筋骨。流云看的眼珠子都不错一错,天沉越窗而入,将人拥入怀,笑道:“蜀山的道士们果然是该死。”
  流云乍一见了天沉,却觉得自己做梦,只嘤嘤的哭,“我打不过那些小道士,也打不过那些老道士。你再不来我就要死在藏经阁啦。”
  天沉弯腰捡起碗来给他盛了汤,起了一勺喂到他嘴边,流云笑着抹了抹脸上的泪,喝了汤便问:“你来带我回魔界么?”
  天沉素来对流云欠奉温言安慰,从来不怕泼他冷水:“你回不去,蜀山不会放你走。”
  流云抬手便要打天沉:“你是猪么?手里端了豆腐么?你不会杀了他们么?”
  天沉侧身闪过,冷笑:“他们困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犯不着。我想让你回魔界不假,你自己难道就不想回去?就算是棘手的活儿,也该一人出一半力,难不成你想让我一个人去?你许我什么好处?我救你出去你给我shui么?”
  论骂人揭短出口成脏,流云是一等一的好口力,但要说语如切金掷地断玉噎死人不偿命,天沉却更胜一筹。
  流云眼看着些许日子不见,陶天沉不仅功夫见长,连说话讨人厌的本事也日新月异,全忘了之前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拔出腰间的匕首就轻身上去偷袭暗刺,天沉对付流云那三拳六脚的功夫手到擒来,待他执刀的右手还未碰到天沉衣襟便被天沉劈手捉住手腕,流云未等招式变老,换刀入左手后倏地抬手削向天沉脖颈,天沉口中“咦”了一声,自知要抬手捉他左手已是来不及,顺势低头绕过匕首后,方才抬手捏着他左臂的曲池穴,微一用力,流云便丢了匕首,天沉将人转过半周按在怀里,低头在他耳边笑道:“你这功夫,也只能练到这般境界,只是反应倒快。”
  流云被天沉双臂交叉背对着他按在怀里的不能动弹,抬脚就往后踹,天沉笑着“哎”的一声搂着他倒下,着地时却怕伤着他,一只撑地一只胳膊将他搂的死紧,流云倒不懂得天沉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为他心心念念,又踢又咬,天沉却搂着他不愿撒手,他闹得狠了,天沉方才抬手捏着他下颌:“别动了,我好生抱一抱你。”
  流云这才安生了,“你的伤还没好是不是?潘少春三年才治的好你么?”
  天沉沉吟片刻“嗯”了一声。流云恨得牙痒,破口骂道:“蜀山自称三界正派名门,净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潘少春也是不要脸……”
  天沉听他骂够了,低头堵住他的嘴,流云登时炸了毛:“谁准你亲我啦?我是你家童养媳么?你想亲就亲?我可告诉你,这藏经阁里有一个道士。”
  天沉不答话,但笑望流云,恰窗外月入烟云,昏昏不明,流云的眉眼却如笔墨丹青画在了心上一般,益发活色生香,天沉一时心动,抬手将流云按倒,在他脖颈间咬了一口,沉声道:“我不止想亲,还想shui你,怎么办?”
  流云仰起脸理直气壮道:“我还没过十五岁生辰。”
  天沉指尖过处,流云衣衫尽去,“女子十三便可论婚嫁。”
  流云凛然傲娇,呲着一口糯米也似的白牙去咬陶天沉,嬉笑:“你想的美,我可没同意要给你shui,我又不是小傻子,你还没七夜和青姨疼我。臭yin贼!青姨说了让我防着你呢,说你吃人不吐骨头。”说着胡乱的裹着衣服从陶天沉身边往别处爬。
  天沉待他爬了三尺远,才伸手拉住他脚踝,有些叹气:“跑什么跑?”说着把人拉回怀里,“别乱动了,我若是真想睡你还用得着跟你这般绕弯子?”略一想,又道:“下次我再来蜀山,就不会这么放过你了。”
  流云衣服没穿好,敞开的领口入眼是纤瘦的suogu,腾地站起来,踢了陶天沉两脚:“凭什么你想shui我就shui我?”
  陶天沉嘴角勾起:“你愿意。”
  流云一想,似乎果真是那么回事,他似乎打一开始就没有学会如何拒绝陶天沉,而天沉如此透彻人心,将流云对他的情真意切早已了若指掌,且对这份情爱回应的恰到好处直至牢不可催。
作者有话要说:  

  ☆、七

  流云对天沉,是以心为始的本性,但天沉对流云的情,却是以流云对他的情为基石的渐渐生根。流云突然间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寒,陶天沉何等的眼力见,一见流云脸上僵住的表情便知他心里想什么,笑着去吻他:“流云,你聪明得很,青姨的话,你愿意信便信,只是记得无论何时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懂么?”
  流云脱口道:“你对我什么心?”
  “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呢。”陶天沉从来真话假话都说得,且说的理直气壮。
  流云啐道:“我不信。”天沉笑了:“不信也得信。”
  流云这一刻略微有一丝懂得,他与陶天沉的一场情,他似乎身处劣势。流云聪明,懂得爱,天沉亦聪明,不仅懂得爱,更懂得用情如用兵。
  夜黑透的时候,流云在天沉怀里睡的死沉,是自到了蜀山唯一一次无需警惕的安心,天沉的手指在他脸上抚过,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竟有些微的钝痛,青金的话,让他于心不忍。但是只那么一瞬间。
  翌日流云还未睁眼,便伸手叫:“天沉。”经阁外风声渺渺,却空无一人……
  流云在经阁仍旧只见得着雪狮和欧阳明日,天沉在蜀山降了一场大雪的时候又来过,在经阁外,以雪铸冰,雕出一个栩栩逼真的流云来,流云笑道:“你想我啦?”
  天沉给了他一套短剑,“这套骨玉剑是魔界曾经一任圣君所用,共三把,远攻近守,倒适合你,蜀山以剑为宗;这经阁有绝世剑谱,你好生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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