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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下第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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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卒暗骂:我呸!明明是你门下衙差说你在忙要紧事儿,死活挡着不让见面,现在又怪我们头儿不及时报官。他领教惯了这些个大人们“想一套”,“做一套”,“说出口的又是另一套”的阴柔涵养功夫,本来担心应龙不肯沾手这烧红了的火炭团子,听应龙答应去驿站,哪里还敢驳嘴生事,忙不迭答谢着去了。
  驿站距离贵阳衙门不过一个街口,应龙带着衙役们赶到驿站门前时才晓得刚才驿卒的话并非虚言夸大。霾雨迷漫,驿站二楼东头的客房遭天火雷劈似的垮了小半边,支棱在茫茫雨幕里的残梁裂柱活像戳出肢体的嶙峋断骨,连半间屋子的家什都被淋得灰惨惨的。
  “磨蹭什么!叫你把地下拾掇干净,没听见?”
  “给裴大人熬的鸡汤呢?怎么弄的,这么长时辰还没收拾好!”
  “二癞子,让你去请县太爷的,人呢?!一群废物!”
  驿丞急火攻心团团乱转,正在那儿打鸡撵狗借题发挥的呵叱几个驿卒,一眼瞭见应龙走进来,狗颠屁股似的迎上前道:“哎哟喂,应太令,您可算是来了!”说着话想挤个笑没挤出来,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见驿丞还要看座儿倒茶,应龙笑一笑道:“我不是来喝茶的。刚才恰好有些儿石城粮草事务要料理,所以你这边的事我知道得迟了。不过要我说,你那来报官的伙计也是个糊涂虫二五眼,这么大的事就算是闯也该闯进来叫我知道嘛,你看看现在可好。。。。。。这到底是怎么闹的?为什么打起来了?”
  一番话轻描淡写,把所有错都抹成了别人的。驿丞满肚子火发作不得,盘算着庞裴二人固然惹不起,眼前这地头蛇更不能得罪。只好赔着笑装傻,把从裴东来带包拯回来,直到庞统赶到,两人不知怎的大打出手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庞大将军和裴大人随便哪一个抬抬脚都比咱的头高,如今事已出了,但求县太爷尽力保全一下,就算周全小的一家老小的草料了。”
  应龙对庞裴二人因何结怨自觉心知肚明,一边听驿丞述说一边印证过往种种,心下已是信了大半。思量着这两人要真的摆明车马闹翻脸,如今的僵局就大有转机,不由兴奋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个夹板缝确实不好挤,难为你了。你放心。。。”他一口气舒过来,撩起袍子就要端架子入座,刚沾凳面猛觉身子一歪,一屁股摔了个仰面朝天。
  驿丞吓了一跳,赶忙扶应龙起来,检看凳子时只见凳脚上横七竖八满是刀痕剑创,想是庞裴二人打斗的遗祸。张训在楼梯上站了有一会儿,见状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强自绷住噔噔噔走下来,仰着脸扫了众人一遭,对驿丞道:“我家大人的煎药呢?”
  驿丞哈腰垂手刚要答话,张训忽又转脸向应龙,浓眉一蹙,仿佛刚刚才看见应龙似的,轻蔑地道:“你——就是县太爷?”
  两人在贵阳衙门曾有一面之缘,应龙见张训装不认识自己,心里十分清亮是故意找茬,因拿定了主意做小,所以越发惶恐斯文地躬身道:“下官正是贵阳府县令。听说裴大人受了伤,特地前来探望请罪的。”
  “请罪?”张训冷嘿一声,打量着这满脸假笑神态卑微的应太令,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人要不是脸长了点、鼻梁低了点、颧骨高了点、两颊凹陷带着那么点儿破相,倒也勉强可以算个美男子。可为什么就是一脸造作处处透着假?他到底有什么图谋?这么想着警惕顿生,冷冷道:“贵阳地面出了钦差受伤的大事,你这父母官倒安生,这时辰才狼一群狗一伙的滚来。我家大人若不是武功了得,现在还能有命听你请罪么?”
  “所幸裴大人安然无恙,否则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应龙半点火气没有,依旧笑微微地道:“不知您怎么称呼?能不能替下官通禀一声?”
  张训还要刁难,忽听身后屋里一个声音冷冷吩咐:“张训,让他上来。”
  应龙一向以为自己是聪明人。
  聪明人懂事。
  实际上,懂事的人罕少自以为是。
  这一点应龙显然不懂。
  应龙看见裴东来右手缠绕着的生白绷带还有上头洇出的鲜红血渍时,几乎笑得出了声。他当然没有笑出声。他沉重地目视裴东来,沉痛地表态:“裴大人,卑职来迟了,害您受伤罪该万死。”
  官场里的每一次表态往往就是一次立场下注,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应龙并非一个鲁莽乱来的人,他会这么说是因为早就从安插在白虎军的细作处得悉了裴东来持有莲花银徽的事实。
  他在试探。
  试探“那一头”的颜色。
  哪知,裴东来的回答却叫他绝了望。“应太令这时候才跑来说这些,不嫌太迟么?”
  应龙听这辞气隐隐觉得不对,却不肯死心,正琢磨着怎么再跟几句一探虚实,脚步声响裹挟着一股子药香,驿丞一手端一个青瓷海碗走进来。“裴大人,药煎好了。这一碗是给您整治的鸡汤,赶紧趁热用。下头人不会伺候,晌午刚杀的半碗鸡血在厨房里竟叫贼偷了。。。不然还能给您来碗血杂补一补。。。”转眼看见裴东来绷带上斑斑血迹,满过意不去的又说:“瞧您这手伤的。。。”
  听驿丞抱怨厨房遭了贼,裴东来跟张训对眼一视,视线一触又都避了开去。裴东来左手握拳压住唇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转过脸训斥应龙:“贵阳府近日出了多少事?军饷有人敢劫,大牢有人纵火,连官家驿站厨房里的一碗鸡血都有人偷!治安败坏到这样地步,你身为地方官脱不了关系,还有常贵的验尸笔录,你说你不知情,我看你是该知道的都不知道!本座现在没空跟你罗嗦,等我查出劫饷贼。。。罪该万死?哼。。。你等着。。。”越说越激动,控不住一阵猛咳,连嗓子都嘶哑了。
  张训见状抬手朝应龙一引:“您请回。时辰不早,我家大人还要用药,没完的事您下回再来说吧。”应龙无奈地咽了口唾沫,情知今天是说不成话了,只得悻悻告辞。
  送走应龙,张训不放心又四处巡查了一遭,踅进屋便见裴东来望着他似笑非笑:“真出息,会偷鸡摸狗了。”裴东来素来冷峻,对再亲信的下属也少见笑容。此刻笑意淡淡,不用心根本看不出来,却臊得张训红脸低头直挠脖子,讷讷分辩:“大人让找绷带,我想着上头要带点血才像真的。所以。。。”
  “做得好。”裴东来赞许地点点头,“跟奸人恶徒斗,不奸不恶不耍点手段就只有挨欺受骗的份了。。。”正说着,听见床上有动静,抢步过去撩起帐帘柔声道:“醒了?”
  之前庞裴二人动手差点没拆了半间屋子,接着又挪地方又挪床的折腾了好一阵,包拯酒早醒得差不多,只是乍一睁眼依然有些迷糊,抬眸对上裴东来关切的眼神,恍如梦中,怔怔道:“东来?”
  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心里,涟漪轻泛余波微漾荡起的尽是温柔。裴东来的心早如坚冰初融化作一池春水,语调却水波不兴,还透着点冷。“你喝醉了。这里是驿站。庞统来过,被我赶走了。”说完,他偷眼看包拯脸色。
  包拯脸上有失意与无奈、失措与羞惭,就是没有怒意和责怪。相反,还垂下头说了声:“给你添麻烦了。”头垂得很低,脖颈的线条秀气得令人心碎,但却内蕴着一股难言的韧劲与生命力。
  有些人很容易忘记做过的对不起人的事。包拯不是。他常常记得自己的错处,所以他活得很沉重。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裴东来。
  裴东来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突然有点火,抓住包拯肩膀道:“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张训识趣,忙轻手轻脚掩上门,却不敢走远,抱刀斜靠守在门口。他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调息留意着四周,就算不是存心想听,屋里对话亦依稀可闻。只听裴东来冷冷说:“你说过,跟我是兄弟。兄弟之间有像你这样虚客气的么?”
  “我、我以为。。。。。。”
  “你以为我说过要跟你‘恩断义绝’,所以就当真说得出做得到。”裴东来顿了一顿,像在叹息,轻得不想给任何人听到,“我本也以为我可以,可我做不到。就算明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我。。。我也放不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跟他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大包,告诉我,跟他的赌约你有几成胜算?”
  包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切都只是推测。银子不在贵阳,至于到底在哪儿——三天后展昭会带回答案,到时胜负自然揭晓。只是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明白。。。”
  “我帮你!”裴东来亢声道。张训听了暗暗摇头,心说裴大人平日里冷声冷气像是千年寒冰化的冷人儿,怎么一碰上包大人就仿佛火星撞着了羊刃,连声音都激扬起热情来,不烧成灰烬便很不甘心似的。果然,这世间“情”之一字是最能夺心移性的。如果有一天,自己能碰上一个让自己不惧心伤不惜性命付出一生也能情深无悔的好女子。。。。。。愈想愈觉感慨,正自心头乱纷纷的,忽听包拯轻“啊”了一声,随即裴东来的声音闷闷响起:“大包,不要动。让我抱一下。”
  张训按捺不住好奇,转脖子斜眼去偷瞄,却见映着柔晕烛光的窗户纸上两个人影紧紧搂在一起,莫分彼此宛如一体。张训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窗后互相依偎的身影,兀然痴望良久,不觉心神一阵恍惚,连心意都溢满了温柔。
  一夜风雨凄迟。
  第二天一早,裴东来跟包拯一起去了桃花野沽。天空仍飘着濛濛雨雾,远处黑云压山像打翻了一只煎药汁的碗。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裴东来单手执缰端坐在马背上,身边是包拯乘的青帷小轿,一骑一舆相偕从街上走过。
  雨丝纷乱轻柔,千百点散飞开,是千百样说不清理还乱的思绪。
  轿帘深深,裴东来只能透过纱幕看见包拯的影子,眼眸低垂,依稀仿佛,沉静如同一个好梦。他有意收缰走得慢些,好让自己的影子也能映在帘窗上。
  他在帘内,他在帘外。一双身影交叠重合,并肩而行。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似早已说过千言万语,如今只需灵犀便足够。
  抬轿的轿伕还有骑马遥遥跟在后头的张训看见这一在马上一在轿中的情境,都不由自主生起同一个感觉:好像一对恩爱夫妻里的年轻丈夫,在风雨将夕的傍晚护送妻子回家。
  裴东来心田涌动着阵阵暖融,压低在范阳毡笠下的眼风却清醒得像刚刚在冰水里激过的刀锋。他察觉曾在桃花野沽遭逢的杀气又出现了。
  杀气如影随形,针一般刺痛他的肌肤。
  杀意令他奋亢。
  斗志令他奋发。
  保护包拯的渴望让他跃跃欲试。
  他松开马缰,指尖徐徐抚过刀柄上一道道缠绳,眼中凛起少年人磨他第一把刀时的锐芒。
  ——杀手,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揭掉你虚伪的画皮!
  ——你要有胆就出来跟我对一对,决一决,看一看谁能杀得了谁!
  裴东来起了杀心,动了杀机,被激发了杀性。
  包拯立刻知觉。
  “东来,你怎么了?”包拯的声音有点不安,但更多是关切。“出了什么事?”对包拯,裴东来只有柔情蜜意、深情厚意,斩不断的绵绵情意。他不想包拯担心,只好撒谎:“没什么。你看,那一树桃花开得多好看。”
  桃花野沽外的桃林烟霞依旧,飞红点点,而在裴东来眼中,千树桃花万重艳色,不及包拯的一记回眸一声轻叹。
  包拯喟然轻叹:“东来,从小你只要一撒谎
  ,眼睛就会不敢看人,还喜欢拿手压着唇。”
  裴东来怔住。他向来脸冷如冰性烈如火,可对包拯,他是什么火气都没有。不但没有火气,还有点不知所措情虚气短。
  被包拯说破,他顿时有一点乱。
  爱无敌。
  爱更无情。
  危城易取,情关难过。
  要不然,怎么说英雄的无奈是多情呢?
  裴东来的万丈豪情,千般豪迈在碰上包拯的一弹指间就化作了儿女情长万千缱绻,英雄气短。惟有苦笑着说出事实:“大包,有人跟踪我们。”
  轿帘后传来包拯的低声发问,语气平淡有若平常:“这不正是你跟他想要的?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竟肯答应他?”?裴东来咬住下唇,孤红中隐隐泛起一弯厉白。
  ——“越早跟我联手,就越早知道真凶是谁。你难道不想?”庞统的话在他心头一划而过,然而最终盘踞心上的却是那一句:“他喜欢我,你知道的。就算我给你三天时间,结果也是一样。”
  三天。三十六个时辰,化为日晷更漏能否跨越十六载的光阴阻隔,挽回刻入记忆的逝水流年?裴东来不去想,他只确定一点:但凡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也不能放弃。
  桃花野沽的大门半掩微敞,里头隐隐传出响动。
  一直尾随着他的杀气突然起了波动。
  裴东来迅疾拔刀,骤觉身子微微一轻,有一种欲飞的失落,然后杀气消失了。
  这时候,他的刀还只拔出一半。
  包拯恰好从轿子里出来,见状询问地看向裴东来,裴东来轻轻点头。张训见裴包交换目光,稍一思索马上明白过来,压低声音道:“大人,是不是店里有鬼?”说完不等裴东来吩咐,抽刀在手,小步掩了过去。他走几步就停一停,侧耳听听里头动静,脚步轻捷得很像一头狐狸走在冰面上。
  张训自觉已经够小心,可是劫数从来不会因为人小心就躲得过。他刚挪到店门口,就听门扇吱呀一响,紧接着“哗啦”一声无数银白珠子当头罩下。张训一时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暗器,等弄明白是一盆水时,颊上已沾了几滴水珠,倏一闪念:会不会有毒?眼前猛一亮,连躲闪抵挡都忘记了。
  此刻虽是卯时,可因为下雨,店堂里依然很暗。一个苗女俏生生、亮丽丽的立在店堂里,眉斜扬、眼狭长,美得明目张胆、艳得强词夺理,张扬得像一株开到荼靡的盛世桃花,叫人一见之下浑然忘记了店堂的昏暗,只记得这一刻的明丽风姿。
  桃花是不是运?
  还是劫?
  要是劫,为何人人都希望命带桃花?要是运,为何桃花总是艳中带煞?
  张训一看见她,就在心里喊了一声:完了。他明明认识她,却仿佛初次相见刚刚才发觉她的美。“桃花—姑娘?”话音刚落,水珠如瀑倾泻,张训失魂落魄站在门口,被一盆水夹头夹脑浇得透湿。
  桃花泼完水,一手拿着木盆,一手指住张训凶巴巴的说:“鬼头鬼的脑,什么干!拆店你干的?坏人!”眼角瞥见包拯和裴东来,转身轮番指着骂:“我帮忙你们,你们的拆店!”
  裴东来和包拯也愣住了。包拯找了桃花好几天,现在总算照了面还没说话就先被呵叱了一通,尴尬得一时不晓得说些来什么辩解。裴东来则被桃花倒错的句式搞的莫名其妙,见张训还落汤鸡似傻呆呆的站在那儿,不耐烦道:“张训!卖的什么呆!还快不去把衣服弄干。”
  张训应了一声,面红耳赤。包拯留意到张训忸怩的神情,忽然悟出什么,拉一拉裴东来衣袖,笑道:“张小哥儿今天醍醐灌顶香汤沐浴,撞了桃花运了。东来你不要这么大脾气。”裴东来先一怔,略一琢磨恍然失笑。
  桃花不太懂什么是“桃花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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