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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犹在耳 _派派小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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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触目惊心,绿色的玻璃渣似乎混杂在皮肉之间。灯光下冷面带血的秦风宛若暗夜之神,一身邪气,语气却恭敬非常,“谢九哥教训。”
  付尔青见惯了秦风挺腰飞扬的姿态,心里替他委屈,未及细想,一脚便向九哥的挡下踹去。
  一声怒吼,却听三哥沉稳的声音响起,“老九,怎么和小辈们一般见识。”
  “怎么,嫌少?”
  付尔青慌忙回神,看见一张支票递在自己眼前,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路边,秦风的墨镜摘了下来,眼中不有加掩饰的带着轻狂。
  想当年她在他眼里是简单纯真的女孩,如今却是求财卖身的小姐。难怪……
  事已至此,付尔青也懒得解释,索性由着他误会下去吧。
  她低着头接了过来,见上面写着一个大写的贰,抬起头疑惑的说:“你记错了,不是二十万。”
  “我给得起。”
  付尔青正欲开口,却听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下车。”
  她匆忙的被赶下车,他依旧正着脸不去看她,她也只看得到他右眉的疤痕。
  九针。急诊室里他脸色灰暗,冷得怕人。小护士缝针的手都在颤抖。他说:“缝了几针?”“九针。”“再缝一针。”“可是……”“缝!”
  她刚一下车,他便扬尘而去,尘土飘飘,尽归了尘埃。
  手机响起,付尔青接起,轻声道:“恩,妈,我下午的飞机,你在医院等我。”

  第五章繁花于心

  别离三年,付尔青不曾回来过,而今重新踏上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心中情感无法言语。
  出租车司机热情的介绍着大连这座海滨城市的风土人情、餐饮美食和各种旅游风景区。东北人的豪爽和大连人的直率让付尔青清晰的意识到,她回家了。
  车窗大开,付尔青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海水味道,熟悉的也是陌生的。依旧是整洁的街道高大的行道树,那大片大片的梧桐叶泛着秋色的黄,在风中摇曳,偶尔随风飘落,成片的堆在地上。
  就是这条街道,拐角的地方有家很好吃的小饭店,老板娘说一口标准的大连话,为人豪爽。付尔青第一次请秦风吃饭就是在这里,老板娘一上来就夸秦风是帅小伙,帅的一塌糊涂。绕是一向冷酷的秦风也微微有些不自然,闷着头研究菜单。付尔青记得他们点了很多菜,也不是故意点的,只是说好了付尔青请客,谁知反倒是秦风问她这个喜不喜欢吃那个喜不喜欢,问得付尔青措手不及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切片的肘子肉,蛋黄南瓜,酱闷鲤鱼……等到菜上齐的时候,两个人齐齐傻眼,到最后剩下好多吃不掉,老板娘还戏称他们小两口不会过日子,说得付尔青脸上一阵阵的红。付尔青倒是头一次发现有人居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把啤酒当白水喝,没有一般男生带着点炫耀的表情,秦风很自然或者说很安静的吃饭喝酒,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他明明很年轻可是整个人却透着沧桑沉沦的沉稳和成熟,这样的男子是付尔青前所未见的。最后结账的时候老板娘说秦风已经结过了,付尔青愣了,“不是说好我请的吗?”秦风还是酷酷的不多话,“下次吧。”于是就有了下次和下下次……
  刘一凡的电话打来截断了付尔青的回忆,她才想起自己走的匆忙,居然忘记打招呼了。岂不是无故旷工。
  一路奔波,说话的声音便是软软的带着疲惫,“师兄,家里出点事,我想请几天假。”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已经到了大连,要不那边刘一凡非得掀了桌子。
  刘一凡语气不禁柔和起来,“要我帮忙吗?”
  “师兄。那套施工图我还没画完。”
  “我另找人画,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
  “谢谢师兄。”
  “误工费我会在你工资里扣的。”
  付尔青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挂了电话。
  司机师傅笑道:“小姑娘这样才对,年纪轻轻的就应该多笑笑。”
  电话再次响起,付尔青看了眼屏幕,宁锐。温暖的笑容漾了满脸。
  宁锐标准的女高音吼道,“小青子,姐姐我马上飞你那鸟地,立马去机场接驾。”
  付尔青稍一迟疑,那边便叫道,“你丫墨迹什么呢,不就那几个破工资吗,姐待会补给你。你说说你,年纪不大整个一财迷,人家是万事向前看,你也是,不过是金钱的钱,□不是教导我们不能拜金……”
  “宁妈……”
  “废什么话,赶紧的。”
  付尔青唇边笑意更深,把电话远离耳朵,“可是我刚下飞机,到大连了,说不定咱俩刚才在机场擦肩而过呢。”
  “啊。”果然是一声大吼。那边广播登机的声音依稀传来。“你个死丫头终于肯回来了,别急着走,我三五天就能回来,等姐回来去趟你家。你要是敢跑……”
  付尔青一连应了几个好,那边宁锐早就雷厉风行的挂了电话。
  医大二院。
  母女见面也顾不上说说话,就楼上楼下的折腾交了手术住院的各种费用,见了主刀的医生,手指修长的中年男子,温和的安慰她们,说科学昌明,这种心脏搭桥手术的危险性越来越低,这样的手术他们一周能做好几个要她们安心。
  可是,在签同意书的时候付尔青的手依旧是抖的。小时候大人们开玩笑问,尔青将来想嫁什么样的人,她总是骄傲的抱着爸爸的胳膊说,就嫁爸爸这样的。一直以来,父亲在她心中都是高大坚强的形象,家里家外的承担,几乎无所不能。但此时看着观察室里吊着点滴的父亲,顿时觉得头顶的天空一片阴霾,压抑的灰黑色。
  母亲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泪水就漫进她的脖子里,温热的。
  “妈,对不起。”
  “傻孩子,妈不怪你,妈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苦,有时候我就在想,尔青现在在干什么,吃饭了吗,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可是你爸说别担心,怎么苦咱们的女儿都会挺下去,就让她在外面吃几年苦锻炼锻炼。青,别怪你爸心狠,他也是为你好。”
  “妈,我知道,我都知道。”
  手术定在第二天,母亲不肯回家非要在观察室外守着父亲。
  付尔青买了晚饭回来,便看到母亲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父亲,脸上的线条特别柔和,笑得那样温馨而幸福。
  母亲浅浅睡着。付尔青只觉得鼻子里俱是消毒水的味道,难以成眠。走廊尽头便是阳台,风吹过她的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她拿出一颗烟,火柴划出一道荧蓝色的光,冒起淡淡的白烟,橙红色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在浓黑的夜幕下精灵一般的闪耀。付尔青看得有些呆了,被烫到手才恍然回神。
  远处霓虹灯彻夜而亮,马路上偶有车行。
  黎明将至。被调成振动的电话在付尔青的衣兜里震着,付尔青看着电话上来电显示的号码,一串数字,只一次她便记住了。
  她深吸了口气,掐灭了手里的烟,接通电话,轻轻的喂了一声。
  那边是重重的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她身边的风声顺着听筒传到他的耳边。秦风的声音低哑带着挣扎,他说:“你在外边?”
  “恩。”
  “这么晚?”
  这种带着点点关怀的语气……付尔青身子在晚风中颤抖着,不禁问:“你喝多了?”
  “你关心吗?”
  付尔青愣住。秦风是理智而冰冷的男子,在他那个圈子里,冷漠是他的保护伞,唯有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才不会轻易的被人吃掉。也只有在酒醉时,才能看到他心底的别扭。
  秦风下午在公司里见到了昨天九宫里的那两位狗屁项目经理,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跟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恍然明白这其中的误会。他站在八十三楼的天台上吹了一下午风,却依旧吹不散聚集在心头复杂而焦灼的情感。他居然在那么粗暴的对待了她之后,还残忍的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更可笑的是,当他终于鼓起勇气道歉的时候,得到的居然是她已经离开的消息。夜色已深,伤心的人怎么能不醉?
  秦风说:“付尔青,三年前你一走了之,三年后你拿了我的钱再次上了飞机,你把我秦风当成什么了。为什么不肯给我时间来改变这一切的?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不会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呢?”
  付尔青听不大明白秦风这番似有所指的话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脚步声便沿着听筒传来,她听到一个人诧异的叫道,“我操,扬子,你快来看看风哥醉成什么样子了,这在女厕所门口坐了大半天了,看把这帮小姑娘吓得,堵在门口厕所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
  似乎有人拽起了秦风,电话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震得付尔青耳边轰鸣。
  扬子捡起了电话,陌生的号码,他接了过来,“喂,你好?”
  冷风中付尔青握着电话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莫名的心虚,直到那边挂断她才举了半响的胳膊,展开手心,全是冷汗。
  扬子低着头似有所想,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了那个号码。
  却听老三吼道,“风哥,我是老三,老三,我不好同志这口……”
  扬子无奈的笑了,快步走了过去。
  翌日。
  付尔青扶着母亲,二个人都紧紧的盯着显示屏,彼此的手紧握。仪器自父亲腿上的动脉血管进入,沿着血管慢慢推进,直至把一个微小的片状物送到心脏的血管里。
  看的付尔青云里雾里,只能赞叹科技昌明。
  漫长而揪心的等待。直到父亲醒来。
  医生叮嘱不能动弹,因为腿上的动脉伤口尚未愈合,一动便是血流不止。一天一夜,母亲没有合眼,就那样守着看着父亲,不让他动半分。
  父亲看着尔青,微笑。
  付尔青也笑,却涌出了眼泪。千帆过尽,也算尝尽悲欢离合,但在家人身边,心永远是宁静的。
  付尔青一连几日守在医院,身心疲惫,接到宁锐的电话时只低低的说:“锐,我爸病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哪家医院。恩,你别动,等着我来。”

  第六章散尽潇湘

  自相识起宁锐便是男孩子一般的性格,大声说话,叫嚷,哭闹,她为自己而活不压抑心中的情感,想的便是说的,活得简单而充实。一路横冲直撞的走来所承受的伤痛自然比别人多上许多,但她无疑是付尔青所认识的人中最坚强的一个,她立于世俗的中央却依然不曾随波逐流。宁锐说,酷睿二代搁她那就是浪费,她的脑子充其量就是个586,过于复杂悲伤的事无法计算存储。她说,付尔青,你妈就是个小废物,多大点事值得你躲那么远,他秦风再有能耐管天管地他还能管你了你恋爱嫁人了……
  宁锐,可惜我不是你。为了无法成全的爱情,我只有离开的勇气,离开了至亲的家人和你们,我的朋友。
  宁锐拎着大包小包的风风火火的赶来,xx白金yy胶囊在她手里甚是招摇,她正眼不看付尔青直接进了病房。
  宁锐本就能言善道,加上这几年带着旅游团天南海北的溜达,一个劲的劝说游客购物,那嘴皮子练得,口若悬河不足以形容其滔滔不绝之势。
  考虑到父亲还很虚弱的身体,付尔青不得不上前拉住宁锐,对母亲道:“妈,我和她出去逛逛。”
  麦当劳。
  付尔青殷勤的买了两个甜筒递到宁锐手里,宁锐绷着的脸微有缓和,接过甜筒又递给付尔青一个。
  付尔青笑着接过,伸出舌头就去舔。
  却听宁锐的大嗓门回荡在麦当劳喧嚣的室内,“谁让你吃了,我让你帮老娘拿着。”
  付尔青慌忙收回舌头,一滴口水却避无可避的滴到了甜筒的正中央……
  她怯生生的问:“要不……要不再给你买个?”
  宁锐看着她无奈的笑了,“你就装可怜吧。”
  宁锐说,“尔青,你爸的手术费你从哪弄来的?我多嘴问了医生,十万不是小数目,你家刚买了房子,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付尔青低着头道:“公司借的。”
  “是那个斯文的眼睛帅男吧,那厮指定看上你了。”
  付尔青瞪了她一眼。
  宁锐舔了舔嘴唇,敛了神色道:“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你爸一把年纪了,身子又不好,你忍心不在他身边。还有,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是不是忘了张盈了。”
  “没有。”
  付尔青怎么会忘记这个已经融入骨血的朋友,她与张盈相识远远早于宁锐,是一条街上自小玩到大的伙伴。她上大学时,张盈已经在辍学在外打拼,二人时常十天半月的见不到面,然而彼此心里的记挂不曾减淡。后来因为秦风家里断了她的生活费,也是张盈时不时的总塞给她钱。其实很多时候想起来,付尔青都觉得自己亏欠张盈实在太多。
  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张盈只在电话里说过一句话,付尔青,你记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什么时候再说话。
  之后她给张盈打过很多电话,张盈既不挂断也不说话,付尔青就自己说,有时说很多,说她工作上的事儿,说同事的八卦……而有时候只为了听听张盈的呼吸声。
  宁锐说:“我他妈犯贱,就应该和盈子一样不搭理你。”
  付尔青说:“锐,让我想想。”
  宁锐想了想说,“盈子快结婚了,你俩怎么也得在这之前和好吧。”
  毕竟是给别人打工的,付尔青也不好再拖下去,见父亲病情稳定下来便要回去。
  母亲似乎有话说,却在父亲的眼神下什么也没有说。父亲说,“注意身体,别太累。”
  她点头,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希望她留下来的心思呢。
  宁锐载她去机场,顺手塞给她一张支票。
  付尔青看着十万的支票,刚欲开口,宁锐便抢着说:“你的脾气我知道,再困难你也不肯开口跟我借钱,但这钱你拿着,欠我的钱总比在外面欠别人的要好。”
  付尔青怔怔的看着宁锐,别过头擦去了脸上的泪。
  宁锐似乎没有看到,笑声爽朗的与她告别。
  飞机上,付尔青出神的望着整座城市,多少次她想家的时候,就用Googleearth去找这座城市,去找自己家的房子,看着图片上虚无的建筑物倍感亲切……
  晚上付尔青给刘一凡发短信,说她已经回来,明天就能上班。
  刘一凡电话打来时付尔青正在刷牙,匆忙接起口齿不清的呜了呜。
  刘一凡轻声笑道:“看来我又打的不是时候。你听我说就行,市郊那片别墅区有个活儿,业主想拆了现有建筑重新设计再建,面积不大,你看你能接不。设计费可不低。”
  付尔青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自然得接,忙应下。
  于是连夜查了很多资料做了详细的准备。那处地段地价很高,一个别墅没有千百来万拿不下来,业主买了房子非要推掉重新设计,有钱人财大气粗真是不可理喻。没事就喜欢穷折腾。
  第二天付尔青早早的赶到了现场,直接被保安挡在了门口,从头到尾的盘问了她一遍还是不放行。
  高档的别墅区,预置组装的房子,现代而简洁。这种手法当下很流行,照搬欧洲的模式,然而内部的功能流线却也是原样照搬的,东方人使用起来会觉得不那么方便。可拆了重建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白色的奔驰小跑停在付尔青面前,从上面走下来一位女子,短发,穿简单的刺绣上衣和牛仔裤,眼神锐利而清澈。她微微昂首,“你好,我是苏响。”
  “苏小姐,您好。我是晶艺公司的付尔青。”
  苏响沉沉的看了眼付尔青,眼神锐利其间似乎有极黑的影流动,令付尔青暗自诧异。再看去,苏响已经是温和的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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