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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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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挣起头辩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卷轴这东西又不是不能换。”

  苏云岚笑道:“你倒是行家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以前有个姓叶,是现今红叶山庄的庄主的曾祖父,他做假画是出了名的,多少名家都跌在他面前,多你一个也不算冤。今天索性就叫你死个明白。这种赝品好做得很,找一张宣纸来,再弄两块磨得透亮的水晶石,上下两层玻璃,真品放在下头,再下头一层是一面镜子,把太阳光返照到桌面上,下头的画一笔不落彩映在宋纸上,用细炭条在上头照画描,然后仿画着色,这法子虽巧,也能把吴道子画风的吴带当风,曹衣出水都仿了个九成。但是,这里却露了谄了。”他展开画,手指着天女裙绉处道,“吴道子的画,其傅彩于焦墨痕中,略施微染,自然超出缣素,这画仿的年代不算太久,这裙绉处的色彩再怎么仿透不出真来。这么大的一破绽搁在这里,以刘大人的眼力应该不会上这个当。明知是假的还敢送给皇上,其心可诛!贵妃娘娘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那师爷听得头都胀大了,伸长脖子就着苏云岚手指的位置一看,那里的色彩果然比别处有区别的,一张黄脸登时变得又青又白,这副画正是他经的手,如果刘府获罪,他自然是首当其冲。

  苏云岚也不再看他,卷好画道:“这副画算是欺君的罪证,我得收好了,日后也好送到宫里给追风楼还个公道。嗯,追风楼到底是胆大包天弄丢贡品,还是赤胆忠君,拼了名声不要也不让赝品入宫污了圣上法眼?总会能个公道的。”言下之意,那批贡品没一样东西是真的,所以才被追风楼就地毁了。

  师爷慢慢地回过神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追风楼在江湖势力是很大,但想对付当朝国舅,也太不自不量力了。”

  苏云岚闲闲地道:“我们追风楼只是要替自己讨个公道,没打算对付谁,至于段贵妃要误会追风楼,也无所谓啊。太后肯定不会袖手不管吧。这位华大夫医术高明,四海皆知。二十年前,当朝太后,那个时候还是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就是华大夫给治的,这笔情,太后可一直记着呢。对了,你们家段贵妃进宫得宠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二十年前的事,段贵妃多半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她不犯忌讳,就让她在宫里打听打听吧。”

  他久未这么劳神劳力,此刻面色潮红,胸口一阵阵的发闷,说话都有些吃力了,摆摆手,让把人押下去之后,吩咐道:

  “跟外面那些随从说一声,告诉他们刘大人,追风楼里粮食还是管够的,我们不会怠慢这位师爷的。再者追风楼墙高院深,守护还算可以,师爷也不会有什么不测的。”

  苏云岚示意小威把他抬回竹舍内,乏力的闭了眼。

  回竹舍的路上,明知苏云岚很累了,小威还是忍不住心里好奇道:“华大夫真的救过太后吗,你怎么知道的?华天行苦笑着摇摇头,追风楼的人都不知道,那当然就是假的了。

  “二十年前的事,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段贵妃哪有那个胆子去寻根问底。更何况,他们现在最在意的,把这件假画的事压下来,真让政敌抓住了把柄,段家的气数就到头了。”苏云岚把画递给小威道:“这副画其实是真的,你收好了。”

  “是真的?”想到那个师爷吓得面色如土的样,小威不由得笑了起来。

  苏云岚笑道:“所有的贡品就剩这副画了,不拿这副画做文章,是没法子反客为主的。”

  “卷轴可以换新的,可是你说的那个地方?”

  “虫驻以后修补的痕迹而已,修补的时间倒是不长,再过个三年五载,就看不出补过的痕迹了。不过红叶山庄的前辈里真的有作画的高手,我画画的本事,除了小时侯,我娘教过一点基本功,剩下的都是他们的遗着里学来的。”

  一直没出声的华天行道:“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苏公子遭此大变,居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苏云岚微微一叹,道:“我以前只想着坦坦荡荡地活着,没想过跟人耍什么阴谋诡计。对我好的人,我也不管人家是什么目的,就傻傻的信了。结果把自己弄成个废人。要是再不吸取教训,我怕是撑不到带我娘回苏家了。”

  “苏公子,别这说,以你的聪明机智,再历练些时日……”猛地想到依苏云岚现在的身体,如是找不到冰蕈雪芙的话,他根本撑不了多久,连忙打住了话头。

  苏云岚摇摇头道:“这种为名为利勾心斗角的日子,其实并不适合我,我宁愿找处清静之地,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你跟我们楼主其实也还是很像的。”小威忍不住插言道:“我们楼主以前也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跟自己喜欢的人过普通人的日子。不过他也只能说说,追风楼怎么离得了他。”

  乍听小威提及林君尧,苏云岚心里一跳,偏过脸,闭了眼养神。

  华天行沉声说道:“当日废你武功,给你用蚊须针都是我的主意。与楼主其实没有关系的。”

  苏云岚微微一笑,眼睛还是闭着的:“他是楼主,他若不点头,你们的主意,也就只能是主意。”

  “他若不点头,我当时肯定就杀了你了。六十七条人命,换了是你,你怎么做?”

  苏云岚呆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是恨林君尧不信他,却从来没想过,换了他是林君尧他怎么做?是信自己的眼睛和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平明松,还是信一句苍白无力的“我没杀人”。

  小威也大着胆子道:“苏公子,如果你还记恨以前你的事,你就恨我吧,不要恨我们楼主。你知不知道,我们楼主为你担了多少骂名?费了多少心思?当日追风楼出事之后,依着楼里的兄弟的意思,是要马上把你大卸八块的,是楼主一口咬定你只是受叶明坤的胁迫,是逼不得已,才免了你一死。还有这次受伤。华大夫,开始是不肯冶的,楼主为了你都动了这块令牌了,那会儿你的冤情还没陈清,楼主差一点为你自断右臂。”

  “啪”那块金澄澄地令牌从苏云岚衣袖里掉了出来,小威忙捡了起来,搁到苏云岚手里,苏云岚还是闭着眼,今天太累了,呼吸之间都有些扯动心腑般的疼,还伴着焦心的耳鸣,脑袋也在开始晕眩,令牌还捏在手里,冰凉冰凉的,许是太用力了,手指骨节都在泛白。

  当年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大雪初晴,远山近廓,湖河港汊俱都是晶莹剔透的冰雪天地,数十株梅花开得很旺盛,点点红梅,映着皑皑白雪,树阴处则是静静的幽蓝。已经能下床走动的苏云岚披了件莲青色羽纱鹤氅,慢慢地行在梅林之间,最老的那株梅树树顶一枝斜伸出去的梅枝,虬曲苍劲嶙峋,仿若游龙呼之欲出,枝叶间圆圆的冰珠象一滴透明的泪,衬着胭脂般的红梅,这样的一枝红梅,插在瓶里,让幽幽的暗香浮动在整间到屋子里……

  不过只能想想了,树杆上结了一层冰,滑溜溜的,他还没恢复到可以爬树的地步,根本上不去,那就站在树下看看吧。

  废人。讥诮的微笑再次显现。

  一个人影从他身后飞掠过来,在微颤颤的树枝间穿过,嚓一声轻响,那树梅枝从树身分离开来。风动梅摇,暗香依旧。

  “给你。”冰雪的冷清,寒梅的幽香,连同那个花枝间热忱的笑脸一起映入苏云岚的眼帘。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属于林君尧。

  苏云岚张了张嘴,想说话的,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倒是林君尧又开了口,“这里风大,别着了凉。”

  苏云岚点点头,接过林君尧递过来的梅枝,走回竹舍。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作声,苏云岚走在前面,久违的太阳从云层后探出来头,苏云岚觉得一阵燥热,解了身上的鹤氅,自然而然的,林君尧就伸手接了过去。两个人隔得近了,苏云岚耸了耸鼻子,他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是从林君尧身上发出来,那种香气实在太奇特了,苏云岚从来就没有闻到过。

  林君尧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道:“你是说这香气吗?是冰蕈雪芙的香气啦。我在怀里揣了好些日子,已经交给华大夫去配制药汤了。华大夫以前就说过了,吃了这种冰蕈雪芙,你的内力就可以恢复了。以后,你就不会,再受那些罪了。”

  苏云岚收了脚,站定了问道:“你——去了雪山?”

  好久没有听到过苏云岚跟他说话,林君尧心不禁一阵激荡,怔怔地望着苏云岚忘了回答。

  苏云岚又问道:“你是不是去了雪山?”

  林君尧这才答道:“早就听说雪山风光绮丽,一直没机会去见识下,这一次总算是如愿所偿了,说来也凑巧,居然还让我找了这种冰蕈雪芙。”

  苏云岚不再作声,他也知道,林君尧此去雪山并不是为了欣赏什么风光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找冰蕈雪芙。

  “还有啊,常说好事成双,果然一点都不假,我还在雪山之颠,找到了另一样好东西。我带你去看吧,你看了一定喜欢。”林君尧一时高兴,忘了形,说着说着就来拉苏云岚的手,苏云岚下意识的一缩胳膊,就躲开了,两个只手臂交错而过,林君尧勉强笑了笑,心里一阵发酸。

  后院的空屋里,停了辆大车,还没来得及走到跟前,苏云岚就感觉到了一种凛冽的寒气,沁骨难奈。比起红叶山庄冰窑里的寒气不知还要重多少倍,他没了内力,这寒气不是他能挡得住的,

  那件鹤氅又被重新披在苏云岚身上,林君尧也没再让他向前走,道:“那里面的装的是一块千年寒冰玉。”

  “千年寒冰玉?”苏云岚博览群书,可谓学识渊博。他也在书上看到过关于这种千年寒冰玉的记载,这种寒冰玉出自极冷寒之地,长年冰雪不化,日积月累的寒冰层层交迭之中,才能产出这种寒冰玉。别说是这种寒冬腊月,就算是在六月艳阳里暴晒,寒冰玉也不会有融化。

  “你跟我说过,你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你娘带回苏家的祖坟安葬,要是能用红叶山庄的那样的冰窑,保持住你娘生前的样子,我想你肯定会开心的。”

  “是的,但是,等我伤好了,我自己会去做的。”苏云岚生硬的回答。他不要他对他这么好。他已经做过一回扑火的飞蛾了,不想,不敢也不能做一次。

  “我知道你会做得更好,但是,这只是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林君尧苦涩地一笑。摇了摇头。心底的疼牵动背上的疼,抽了抽嘴角,差一点就失了态。

  而苏云岚压根就没有看他:“我想看看这寒冰玉。”

  “好。”

  一大长约四米,宽三米的寒冰玉静静的卧在车里面,整个房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丝丝寒气绵延不绵,车身一层结了冰,车轮上都挂了一层白霜。

  “我曾经说过要一辈子对你,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来实现这个诺言,我现在唯一做到的这就是给你弄到这块寒玉冰,等你恢复了武功,就可以去红叶山庄了……”林君尧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其实,我很想陪你去的,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想偷偷地跟着去。这一次……这一次……云……岚……”

  苏云岚愕然的回过头,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双明亮的总是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渐渐的合拢了,脸上隐隐有一层青黑色。

  “林君尧、林君尧……”

  脱下林君尧的上衣,肩胛附近一块的皮肉像炭一样发黑,曲张的青色血管可怕地暴跳鼓胀着,两个比米粒还小的伤口是死灰样的白色。长长的银针刺下去,渗出来的水不是血红色的,而是浅黑色的,带着淡淡的异味。

  华天行脸色凝重地道:“楼主被雪山上特有的一种蛇给咬了。他一直用内力把毒气压着,勉强没进到心脏,不过也是迟早的事了。”

  苏云岚面色一寒,道:“你不是最好的大夫吗?”

  “可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这种毒已经深入经脉之中,症状就是间歇性毒气攻心,昏迷不醒,然后,每天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最多只能暂时克制住毒性,但是说不定哪一天,他毒一发就醒不过来了。”

  “真的……无药可治?”太阳还没下去,寒气倒是越来越重了,苏云岚裹紧身上的鹤氅,喉咙有点透不过气来,好冷。

  华天行默默的取出一个冰裂纹的古瓷小瓶,倒出一点异香扑面的药面,用温开水化开了调匀,撬开林君尧的嘴,灌了下去。然后又另取出几个瓶瓶罐罐,每个里面挑了一点药,倒在一张打湿了的白棉纸上,一股辛辣之气直钻鼻翼,这药纸贴在伤处之后,林君尧既使在昏迷之中,脸上的肌肉也动了动。想是这药性极为霸道。

  忙乱了一阵子,华天行才对苏云岚说道:“苏公子,我也不瞒你,其实根治这蛇毒的法子也不是没有的,而雪山上的这种蛇,至阴至寒,跟你的少阴神功倒是一路,能救他的人只有你。”

  “什么法子?”华天行话音一落,苏云岚就急切地问道。话出了口,又有些失态,掩饰着道:“华大夫,太高看我了,我现在也就跟废人一样,自身都难保。还里还有救人的能力。”

  华天行拈住他疏疏落落的胡子,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未了,拿了本医书,翻到有关记载的地方,拿给苏云岚看。苏云岚才看了几行,像被火灼到了一般,一张脸烧得通红,忙不迭的把书扔了出去。

  华天行也知道这苏云岚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强迫,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如是软求,又显得有失坦荡,只得说道:“苏公子,救不救人决策权在你自己,我绝不说半字。你救了他,追风楼上下自当感激不尽,你——若不救,你身上的伤,我也还是会尽力的。”

  苏云岚落在林君尧的脸上,自十四岁那年以后,他常常做梦,梦到这个人,可是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再怎么努力地睁大了眼睛,他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终于有一天,他在大街看见了他,太和楼深红的窗台上,他就那么痞痞地探出半个身子,伸出头往向外望,清矍犀利的眉宇间,有早春的阳光在跳跃,就算是在地宫那一段是最黑暗的日子里,他还是会梦到他的样子,他的笑容,他的声音。

  苏云岚长叹一声道:“我们各尽各的力,但是你不要告诉他。”罢了,从十四岁那年开始,他就注定欠了这个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可以恨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着着他一天一天地走近死亡。

  “为什么?”华天行倒也不是好奇,更多是替床上躺着的那一个担心。

  苏云岚淡淡地道:“我不想他觉得欠我的。”

  林君尧正好醒了,身子一动,扯动伤口,钻心的疼火辣辣的一阵就上来了,强自忍了。见华天行和苏云岚相对无言而坐,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事。”一老一少异口同声的答道。

  “哦。”林君尧见自己的衣服已被掀开,知道伤势是瞒不住了,道:“华大夫,我这伤……”

  “没事。”两个人还是一起答道。

  林君尧笑道:“我就知道能活着回追风楼,我就不会有事的。冰蕈雪芙呢,熬好了没有?”

  “正在熬,我这就去看看。”华天行说罢,便出了房间。苏云岚这样子了都还肯救林君尧,这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的倔驴脾气。不过看样子,楼主是倔不过那个苏公子的,也罢,不枉当日楼主与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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