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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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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如今这宫里,丽妃与悦妃并位在皇后后面,样样相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蝉纱道:“那小主不如等等看好了,谁占了上风,咱们就跟谁去。”妉贵人也笑道:“看你平日不言不语的,想不到还是个有心计的。”蝉纱嘻嘻一笑:“还不是小主调教的好。”二人嬉笑着走远了。

  杜沅沅听了暗自皱眉,这主仆两人都是属墙头草的,摇摆不定。以后,还是不要跟她们走得太近才好。

  一路想着,一路走回了怀玉宫。进了宫门,只觉四下里静悄悄的,杜沅沅一面叫着兰兮,一面走进殿来。见兰兮答应着,打着帘子从里面出来,脸上却是喜气洋洋。便奇怪地道:“是乞巧赢了么?怎地如此高兴。”兰兮含糊地应了声,只道:“请小主早些歇息吧。”杜沅沅点点头,进了内殿。只见殿内烛光昏暗,等了片刻,不见有宫女进来伺候,一时觉得心神俱疲,也不愿再唤宫女进来,便自行脱下衣裙,掀开珍珠纱帐躺到床上。

  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耳边气息声声可闻,分明是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不觉大惊失色,刚要叫喊,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鼻端是熟悉的龙诞香味,不是英帝是谁。

  杜沅沅立刻头脑醺然,软倒在英帝怀中,一腔幽怨全都化为青烟,转瞬消失不见,浑身只感觉到英帝细密的热吻与挑逗的轻抚。二人自是一番缠绵。

  良久,殿内喘息声渐渐平静,杜沅沅慵懒地躺在英帝怀中。英帝手中把玩着杜沅沅的一缕青丝,低低地道:“今夜,我本去了皇后宫中,只是愈发地想你,便找了个借口,偷偷地跑到你这里来了。”杜沅沅将头埋在英帝胸口,只是不语。英帝低叹,“我来时,在书房案上看到了你写的词。沅沅,你的心胸,这宫中没有一个女子比得上。”杜沅沅微微一愕,忽然想起,书房案上的那首《鹊桥仙》不过是糊弄自己,信手写来的。看在英帝眼中,就成了自己心胸宽阔的一个佐证,一时哭笑不得,又不好说破,只含含糊糊应了,心中却觉得颇为郁闷。

  英帝并不知道杜沅沅心中的真实想法,仍保证道:“在我心中,你与宫中那些女子自然是不同。只是眼下,还要你受些委屈。”杜沅沅暗自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沅沅明白!”英帝释然一笑,“我早就知道,只有沅沅你最懂我。”

  说罢,忍不住又吻上杜沅沅红艳艳的樱唇,随着吻的加深,绡纱帐内又是一番温存。

  交锋

  一连过了几日,每当杜沅沅想到七夕那个晚上,都禁不住脸红。那夜,英帝竟如同少年人般,勇猛异常,一直缠到天亮。临走,英帝在杜沅沅耳边喃喃道:“沅沅,给我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孩子么?杜沅沅歪坐在紫薇树的摇椅中,心中泛起一阵茫然。自从落入这个不知名的时空,不论是在尚书府中,还是禁宫内苑,她的心从来都完全安定过。似乎自己只是个过客,总有一天还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尽管,这样的希望是那么的渺茫。但是,她从心里抵触着,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无疑就成了最大牵绊。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除了一身衣锦荣华,除了英帝的缠绵情爱,她还是她自己。

  她自己心里清楚,七夕那晚的异常软弱,与其说是因为英帝的冷落,倒不如说是对她如今境况的哀悯。做为一个未来世界里自由自在的灵魂,何况还曾经那么强势地掌握过一个庞大企业的中心命脉,如今却成了金丝笼中的雀鸟。这一步步的走来,包含了多少身不由己,多少无可奈何,恐怕是谁都无法猜度的。

  杜沅沅不觉叹了口气。这步步危机的后宫,起初是因为不甘心而留下,随后是被英帝的情爱而牵绊,那个出宫的梦想虽仍藏于心底,却似乎越来越遥不可及。今后流年渺渺,难道真的要这样一日日的过去。

  正沉思间,忽见兰兮从宫门外飞跑进来,样子十分慌张。跑到近前,不待气息平稳,便道:“刚刚丽妃娘娘身边的紫缨来传话,丽妃娘娘传小主到祥萃宫中问话。”“知道是为了何事?”杜沅沅站起身,直觉地感到丽妃这次来意不善。“奴婢不知道,紫缨什么都没说。”兰兮愈发焦急。杜沅沅语气沉稳,“别慌,没有什么,许是问些平常事情。你速去知会皇上,让绿媞跟我过去。”说罢,看了看身上湖蓝色串枝牡丹绉纱宫裳,外罩滚湘妃边的水蓝色细纱软罗,清新淡雅,还不算失礼。便上了步辇,带着绿媞向祥萃宫而去。

  进了祥萃宫正殿,只见皇后坐在正中,丽妃与悦妃分别坐在两边。下面左首坐着宁婕妤,立在一旁的奶娘手中抱着羽灵。杜沅沅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脑中有电光一闪,却又快得抓不住。便把心一横,走上前稳稳行了个大礼,眼光瞥到皇后一脸的担忧之色,心里不由得又是一跳。

  待礼毕直起身来,见丽妃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悦妃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丽妃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站在下首的杜沅沅,忽然挑眉道:“元嫔,你可知罪?”音调虽不高,语声却严肃无比。杜沅沅心中冷笑,平静道:“不知臣妾犯了何罪?”丽妃声音陡然拔高,啪地一拍几案,喝道:“好你个元嫔,事到临头还要狡辩。你难道忘了七夕那晚你做了什么?”

  杜沅沅吃了一惊,不住回忆,那天去了徽淑宫中,见到了宁婕妤、羽灵和梅芫雪,脑中模糊的影子突然清晰,莫非是羽灵。心念电转,直向宁婕妤望去,这一望,立时征在当地,只觉满身寒意彻骨,身体一寸一寸似要僵掉。只见宁婕妤握着个鲛纱手帕不住地抹着眼泪,一旁奶娘怀中的羽灵却是鼻青脸肿,显是伤得不轻。

  杜沅沅立刻明白了个中情由,心中暗叹,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拿捏之准,用心之狠,实在是厉害异常。想到这,忽然定下心来,神情自若地道:“回娘娘话,七夕一晚,臣妾到徽淑宫中看望柔美人。”丽妃一阵冷笑,面色间更见狰狞,“你也承认去过徽淑宫,那么靖国公主身上的伤你是知道的了?”杜沅沅依旧面色不变,淡然道:“臣妾到徽淑宫时,见靖国公主跌倒在院中。”丽妃眯起了眼睛,遮盖了眼中闪过的一丝嫉恨,声音忽地尖锐,“元嫔,你为何不说是你硬生生地将靖国公主推倒的呢?”

  声音在阔大的殿堂间久久回荡,杜沅沅五指握紧,脸色发白,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大声道:“臣妾冤枉。是羽灵公主自己跌倒,与臣妾无关。”丽妃阴阴一笑,“看来元嫔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取刑仗来,本宫就不信你会抵死不肯承认。”

  杜沅沅见丽妃又故伎重施,看来,今日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了,也不知兰兮见到皇上没有。眼见敬事房的行刑太监拎着红色的刑仗从宫门外而来,英帝却还没有出现,心头忍不住焦灼一片。不由看向座上的皇后。

  皇后脸色惶急,转向丽妃道:“你且别忙着用刑,或许这其中还有内情。不如先禀告皇上,再行定夺。”丽妃不屑道:“我们姐妹管理后宫之事,为何要惊动皇上,况且,这元嫔仗着皇上恩宠,竟敢伤及公主,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今日不给她个教训,他日宫中诸人怎能心服。姐姐就不要管了,当心伤了身子。”一番话说得皇后哑口无言。

  杜沅沅冷冷一笑,这个丽妃真是伶牙俐齿,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说了个滴水不漏。不如就拼着挨这几仗,这罪名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丽妃仔细观察着杜沅沅的脸色,见其兀自紧咬牙关,眼神倔强。知道她定是不肯就范。便故做无奈道:“既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行刑。”

  众人刚要上前,只听得宫外有太监扬声道:“皇上驾到。”杜沅沅心中一松,知道兰兮终于把消息带给了英帝。丽妃紧咬着下唇,气得浑身发抖,对杜沅沅看了又看,显是不明白为何她运气如此之好,次次都有皇上来救。只是,这次可难说了。想罢,妩媚一笑,妖娆起身,和皇后、悦妃殿外接驾去了。

  英帝见跪在殿前接驾的皇后、丽妃、悦妃和宁婕妤,却独不见杜沅沅,心中着急,急道:“平身,都快平身。”话音未落,便当先向殿内行去。才至殿门,就见杜沅沅脸色苍白,面含悲愤,垂手立在正殿上,心中不由一阵怜惜。刚想上前,忽想起身后跟随的一众宫妃。便转身道:“元嫔犯了何事?”

  皇后看着英帝铁青的脸色讷讷不敢言,悦妃低头不语,宁婕妤兀自垂泪,独丽妃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元嫔七夕那晚到徽淑宫,推倒了靖国公主,致使公主受伤。皇上请看。”说毕,唤过一旁的奶娘,将靖国公主抱至英帝面前。原本雪团似的靖国公主面目青肿,眼泪汪汪,让人好不怜惜。

  英帝转过身来,看向杜沅沅。七夕那晚,英帝知她去了徽淑宫,却不知中间发生过什么,今日,丽妃在此问罪,羽灵又伤得可怜,英帝望向杜沅沅的眼神不由带了些疑问。杜沅沅坦坦荡荡地望着英帝,心中低喊:“昊祯,如你懂我,便不可疑我。”二人目光在空中相遇,似是过了良久,英帝依旧望着杜沅沅,却向着众人道:“朕相信元嫔。”短短几个字似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杜沅沅的心头,在面对丽妃恶言恶语时都未曾流的泪,却在听见英帝的话后滴落如雨,周围一切都已不见,只是痴痴地看着英帝,眼中是无尽的欣喜与绵绵的情意。

  “皇上!”丽妃又上前一步,“宁婕妤的贴身宫女,靖国公主原来的奶娘都看见了元嫔推倒公主。皇上可亲自审问。”“好,带上来吧。”英帝到主位上坐定,一众宫妃也按次序坐好,英帝又道:“尚未定罪,元嫔也坐吧。”丽妃极是不满,却隐忍不语。

  不一刻,宁婕妤的贴身宫女银莲和那日被宁婕妤斥责的奶娘走进殿来。二人似是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急忙跪倒,吓得簌簌发抖。丽妃道:“七夕那日,徽淑宫院中,靖国公主是否为元嫔推倒?”二人只顾发抖,半晌不语,丽妃有些不耐烦,又问过一遍,银莲毕竟年轻,竟吓得晕了过去。奶娘较银莲年长,想是有几分阅历,低头颤微微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亲眼看见元嫔小主推倒了公主。”英帝威严问道:“元嫔为何要推倒靖国公主?”奶娘没想到英帝会突然开口,吓得浑身一震,一时口不成句,“是,是,是公主撞到了元嫔小主的身上,小主一时气愤,便将公主推倒,还踢了一脚。”话到后来,越发流利,似是有人教过一样。杜沅沅在一边兀自冷笑,却又暗自忧心,在场诸人均为宁婕妤宫中之人,定是串通好了的,自己无法证明清白,忽然想起当时绿媞就站在自己身旁,不由向身后的绿媞望去。

  英帝似是知道杜沅沅所想,道:“在场可还有旁人?”绿媞从杜沅沅身后闪出,跪到殿前,“皇上,奴婢也在场。”英帝道:“你且说说,她们说的可是实情?”绿媞急忙道:“事实并非如此,小主与奴婢进入徽淑宫中,公主殿下跑到小主近前,不慎滑倒。小主并没有去推,还将公主扶起,用帕子给殿下擦了脸。”英帝晤了一声,还未说话,一旁的丽妃插言道:“你是元嫔身边的奴婢,自然处处替她着想,说的话不足为信。可怜我们羽灵……”话音未落,呜呜哭了起来。一旁的宁婕妤见丽妃掩面哭泣,自己哭得更为伤心。殿中一时哭声一片。

  英帝有些不耐,轻斥道:“好了,你们都是堂堂宫妃,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象什么样子!”丽妃与宁婕妤见英帝已有薄怒,不敢再哭,面色委屈,不发一言。场面一时僵在那里。

  杜沅沅看看在场诸人,又向羽灵望去,心中忽然一亮,便起身道:“请皇上允许臣妾问靖国公主几句话。”英帝见她神色淡定,意态从容,知她心中已有决定。于是点头应允。丽妃、宁婕妤却不住地看着羽灵,脸色变了又变。

  杜沅沅从奶娘怀里将羽灵抱过一旁,取出丝帕,轻轻擦着羽灵的脸,口中柔声道:“公主乖,再哭就不漂亮了。”原本被一殿严肃弄得惶然无助的羽灵突然被如此温柔的对待,仿佛找到了依靠,小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奶声奶气道:“姨娘帕子好香。羽灵那天摔跤,姨娘也是这么香的帕子给羽灵擦脸。”话音未落,殿中诸人均变了脸色。

  英帝面如寒霜,眼光扫过丽妃、宁婕妤苍白的脸。杜沅沅叹了口气,将羽灵送回奶娘怀中,又向英帝道:“距七夕已过去了好几日,就算是公主七夕那夜跌伤,到今日也应该痊愈。臣妾看过,公主脸上是新伤。”英帝大怒,拍着红木云头雕的的椅子扶手,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丽妃早将一脸得意换成惶恐,低头讷讷道:“是宁婕妤来找臣妾,说是元嫔推倒了靖国公主……”话音越来越低,几欲不可闻。头也深深低下,不敢再看英帝的眼睛。一旁的宁婕妤看着丽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待看到丽妃置身事外的表情,心知大势已去,面如土色,身子一软,跪地不起。

  英帝怒极反笑,“好啊!想的好计谋,你且说说,羽灵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语声轻轻飘来,似乎不带一点怒意。宁婕妤心中忐忑,期期艾艾道:“是,是昨日从树上跌下……”,英帝沉声道:“将公主带出去。”说罢,走下坐来,行到宁婕妤身旁,突然飞起一脚,将宁婕妤踢倒在一边。“你一个从三品的婕妤,还真是后宫的好典范呢!”声音忽然严厉,“来人,宁婕妤不守妇德,贬为更衣,即日起迁出徽淑宫,到肃闺馆去好好反省,非召不得入见。”宁婕妤大吃一惊,肃闺馆在禁宫东北角,旁边紧临着冷宫,地方偏僻,被送到肃闺馆,就如同打入了冷宫,今生恐怕就再也无出头之日了。不由抱着英帝的腿,哀哀哭道:“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看在靖国公主的面上,饶了臣妾吧。”英帝忽然一笑,那笑容就似冰面上的凝霜,冷得人心中发凉,“你不提也就罢了,好好一个公主,都给你教坏了。从今日起,靖国公主就带到凤仪宫,由皇后亲自教导吧。”宁婕妤痛哭失声,被一旁太监拖了出去。

  英帝转向杜沅沅,脸色忽然转为温柔,道:“从此事可看出,元嫔温婉慈善,即日起就封为正四品容华吧。”杜沅沅脸含笑意,盈盈谢恩。

  英帝又看向丽妃和悦妃,“你们既行管理后宫之责,就要办好差事,不要让后宫再有这些乌烟瘴气的事。今日之事,属丽妃勘查不清,裁减半年俸禄。”丽妃低声应允,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忿恨的目光。

  香囊

  英帝牵着杜沅沅的手,缓缓地走在莹露池畔。池中波光潋滟,粉晕绿韵,一派出尘之色。杜沅沅站定,凝视池中良久。口中一字一字念道:“江南莲花开,红花覆碧水。色同心复同,藕异心无异。”

  念罢,转头看向英帝,微风吹起了她身上的水蓝色轻罗,整个人显得飘飘欲仙,眼波盈盈,柔媚入骨,一时风情万千。英帝知她借南朝萧衍的《夏歌》表达对自己的一番痴情,自是十分欢喜。忽然想到她受的诸般委屈,心中疼惜,只紧紧握着杜沅沅的手,默然不语。

  杜沅沅知道他心中所想,道:“你不必过于担心我,我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日后我多加小心便是了。”英帝一阵内疚,从腰际取下一只洁白细润的白玉卷云螭龙佩,放在她的手中,道:“这是我出生之时,先皇所赐。意义非比寻常,见此玉佩,如我亲临。现在我把它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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