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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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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伙计看看,顺便才看您的。”景老爷点头道:“这是正理。”大夫给景老爷号了脉,嘱咐了一些要爱惜保养的话,便也去了。景重泡了茶递给了景老爷,景老爷接过茶来,又问他这些天来有什么要紧事,景重只把债主上门、乱皇劫货、白梦订婚、蓝仙陷害的事跟他说了。景老爷听债主的事,也不在意,说横竖有洪老爷帮衬,乱皇的事,竟也不十分忧心,只说凤将军不会不管,听了蓝仙的事,也只是冷笑,但听了白梦的事,不觉双眉紧皱,摇头叹气。 
  景重见状,只十分悔恨地说:“都是儿子不成材。” 
  景老爷便道:“你要是能经此一事而学得怎么处事做人,改一改平日的性子,也是好的。” 
  “儿子明白了。”景重又叹道,“只怕洪叔叔还生气。” 
  景老爷笑道:“他气什么呢?他是疼你才气的,否则就不在意了。”

69、

  事实上,景重也十分感激洪老爷的照顾,实在想不出来如果没了他会怎么样。又所谓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可是景老爷和洪老爷却风雨同路了那么多年,真教人纳罕。景重只道:“多少亲兄弟父子说到‘钱’字都要反目,‘商’更不能脱了个‘钱’字,可难得父亲和洪叔叔能够从不涉及厉害关系。” 
  景老爷只笑道:“那是他们没良心也没本事,我和老洪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景重只欣然点头。 
  景老爷又道:“也难得你和决儿能亲如兄弟。更好是,他也不去经商,你就不怕和他为钱反目啦。” 
  景重笑道:“这话说的,难得父亲也说我们是那等‘没良心也没本事’的人了?” 
  “这孩子!”景老爷只呵呵笑着。过了半日,车子已停在城关外,等待过关。景重从车子上下来,又为父亲开门,又要搀扶父亲。父亲却道:“我自己能走,不必你扶。”景重才和父亲、一众伙计进了城楼,官员认得景家的人,自然是眉开眼笑,又道:“洪老爷专门等着你们了。” 
  景老爷不觉讶异,却见有人领着他们进了内室。内室里也备好茶,洪老爷见景老爷进来,一时忧一时喜的,只道:“不是说了你么,这么老还爱出门!”景老爷笑道:“你也比我年轻?”洪老爷却道:“我已不怎么出远门了。人当服老,看你……看你这个样子,头发都白了,哪里及得上我?”景老爷打量了洪老爷一番,笑道:“乌黑发亮的,前两天刚染的吧?” 
  洪老爷讪笑了一阵,又拉了景老爷坐下,一起吃茶吃菜,又说:“打量你好久没吃好的吧。我已叫人备好菜了。” 
  景老爷只是笑,景重却说:“爹也不能吃太肥腻的。” 
  洪老爷却道:“早想到了,今天都是些好菜好肉,并不肥腻,却只是鲜,既不叫你肠胃受累,也不叫你嘴巴发淡。” 
  却见人捧着浅口小碗的青粳米粥上来,并一个捧盒里放着几色小菜,分量都不多,一看原是清炒杏仁鸡丁、五彩虾仁、素烧豆腐等几味简单清淡小菜。景重也坐下来一起吃。菜色丰富,但分量都不多,让景老爷可以都吃着,也不觉浪费。用过之后,又有人送上一盅的冰糖燕窝做甜点。 
  既用毕饭,洪老爷又道:“我开来的车更宽敞舒适些。”景老爷便到洪老爷的车子去,景重独自上自家的车,一路开回了长乐城内。天黑之前到了家,粉黛挣扎着起来梳妆打扮,与景老爷一见,亦暗自垂泪,更叫景老爷伤情。 
  洪老爷又说要请名医给景老爷把脉。景老爷只道:“我不过休息几天就是,哪里这么劳师动众的?”景重却笑劝道:“我看爹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宁的。有个名医来看看,岂不安心?且也不只为你。不过是号个平安脉,也好顺道叫他给母亲看看。”景老爷闻言只觉有理,才答应下来了。 
  景老爷又道:“蓝仙已送回了长乐,蓝家母子也刚好上京了,正好趁机将她治罪。” 
  景重便道:“这也得等将军回来再说。” 
  “依我看,竟不必等。只怕将军还没等来,却等来了蓝仪。”景老爷沉吟半晌,却又道,“再说了,这案子本不已判定了么?现已将蓝仙捉拿,再开堂过审,不必拖很久就能了结。” 
  景重便道:“也是如此。” 
  说着,景老爷又道:“你这下可立定主意要怎么了?考试,还是从商?” 
  景重叹道:“儿子已想明白了,只怕父亲不答应。” 
  “有什么不答应的?”景老爷笑道,“你即使不愿意从商,难道我的事业就要倒了?只望你早做决定,我好另觅个继承人。” 
  景重含憾道:“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父亲不放行的话,儿子也无法。只是……儿子想考文官。” 
  景老爷叹道:“我也明白人各有志,不是我是个商人,儿子就得是个商人的。且问你为何想考官?” 
  “现正时局动荡,人心离乱,家不成家,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况且有家破人亡之险,像谢姑奶奶那样的世家,也被迫得险些破灭,不得不离乡背井,连祖屋旧坟也不能顾及。这也就罢了,更有小门小户的人,又当怎么自处?我也想为地方安定尽一点心。这是往男儿大志里说的。”景重顿了顿,又道,“要是往小里说的话,便是要报答凤将军的恩情。” 
  景老爷道:“男儿有大志是好的。凤将军也是你我的救命恩人,那恩是不能不报的。你有此大义,想必母亲也会很高兴。” 
   
70、

  虽不知母亲会否欣然应允,景重仍将心愿诉之。粉黛闻言只道:“且不说大将军于我们有恩,你愿意当父母官,我也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话既说了,景重也便开始准备文官考试了。景重在学院就是已是优等生,一般考试并不能将他难倒。因此旁的也还好,只是里有一门“论政”,景重并不十分在行。他本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又对政局、时事没甚概念,因此这个论政的文章甚难下笔,可是苦煞了他。 
  他开始认真读报,才知父亲每天阅读多份报纸,虽然并不字字琢磨,但每日时事都大概了然于胸。景老爷只道,商人更要知世情。景重一翻报纸,今日头条倒教他吃了一惊,原是蓝仪自去京都来未返,现竟被委任了中书令这一朝廷要职,紫氏更得了一品诰命的名头。景老爷只道:“我原知道他不是池中物。” 
  景重默然半晌,只点头道:“确实。” 
  父亲似想到什么,才道:“怕蓝仙的事也不好解决了。” 
  景老爷这话可是对了。朝廷下令,只道因蓝仙案牵涉了长乐、苍萍两地,夏将军又上奏弹劾凤艳凰无权私自拿人,如此等等,为了公平起见,要将“胡倩娘”提到京都受审。景重倒很明白,出于骨肉之情也好,为了保护家声也罢,蓝仪母子一定会作证说“胡倩娘”并非“蓝仙”,而为了宠妾也好,为了争口气也好,夏将军也必须力保“夏胡氏”,这也是在理的。 
  可惜凤艳凰尚未回长乐,没人能顶得住朝廷的压力。莫判官却亲来将卷宗复印了一份,交予了景重,只道:“管他是谁,我一概不应!”景重却叹道:“何必如此!天子有诏,将军都奉了,没有一次违抗,若因我而起什么朝廷与地方之争,我如何将息。我对凤将军是报恩尤不及,怎可反添他愁?越性没这个理。依我说,朝廷要拿,便让它拿去。” 
  莫判官只道:“越没这个理!” 
  这莫判官确实如凤将军所料是个认死理的,黑白相当分明。只是莫判官上仍有府尹。府尹顶不住压力,私自让人将蓝仙送上了京。莫判官知道后大怒,当堂怒斥府尹,府尹便以不恭之名将他停职,且按下不表。 
  景重只顾读书,只是那洪决回来了,请他来吃酒,他才收拾一下出门了。洪决见他来了,只捶桌说:“这蓝家也实在欺人太甚!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景重只笑道:“既然不是东西,怎么值得你洪少爷劳气?” 
  洪决却道:“难道你仍是这么软性子?竟由得他们?” 
  景重冷笑道:“便由得她罢。她既然祖宗都不认,这于我更无碍。” 
  洪决听了更疑,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景重便一边斟酒一边缓缓说道:“她既然是‘胡倩娘’,便不是那一品夫人的女儿、更非那蓝国公、中书令的妹子,自然是要回苍萍去当将军侍妾的。” 
  洪决冷笑道:“她当侍妾也不能饿死啊!这宠妾可是吃香喝辣的,这个我最明白。” 
  景重也笑道:“若是那女子被全国知道当姑娘时就败德失行、蛇蝎心肠害人性命、还抛弃祖宗冠上奸夫姓氏,还能当‘宠妾’么?我看倒未必。” 
  洪决拍案道:“是也,我倒没想到。” 
  “现在判她,横竖不过关个几年便放出来了。可是让她随夏将军回苍萍,才是一生的牢狱之灾。”景重这么说着,心中恻然,又幽幽道,“再说那蓝仪冷情冷性、最重名誉,必然不会理她了。此番出手,不过是怕‘蓝仙’入狱,既然是‘胡倩娘’,更不与他相干。” 
  === 
  最近阅读太多学术文章,快写不出红楼腔了………………

71、

  洪决听了景重这么说,也放心大半,只点头道:“也罢,何必提她。只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景重便道:“我要考文官。” 
  洪决闻言大喜,又道:“你我一文一武,不正合适?” 
  景重笑道:“那是。”说着,景重又叹道:“可惜我的政论不好,思来想去,只能考内务了。” 
  洪决便劝:“内务有什么不好?我道它是最要紧的。没有内务,我们兵都没饭吃。” 
  “我知道它要紧。”景重笑道,“也没什么是不要紧的。” 
  洪决又笑道:“且说凤将军不是挺喜欢你的?到他跟前求一求,说不定就能了。” 
  “进了军队一遭,倒越发没纲纪了!”景重笑着倒了一碗,说,“还不罚酒。” 
  洪决倒也干脆,仰脖子喝了一碗。景重喜欢他那样的不含糊。洪决又祝他如愿,只说景重从小就是会考试的人,这次应该也难不倒他。这事也如他所言,景重确实考成了内务官。 
  录取信下来的时候,景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小保姆探头问道:“到底是安排您到哪儿了?我的小少爷,可不是到边镇的小衙门当师爷吧?”景重拿着信,缓缓地摇头,竟十分惊喜地说:“是去将军府!”小保姆道:“这可也好了!完了还能回家吃饭呢。” 
  “那可太好了!”一个男孩子抱着一个箱子,笑着说。 
  景重仔细打量他,见他身上穿一件蓝色的衬衫洗得有些白了,脚上还穿一对脏兮兮的白布鞋,是普通年轻男学生的打扮。那男孩不过是景重那样的年纪,或许还年轻些,年轻可爱,像是过年时候会被赏最多果子的孩子。 
  小保姆见他上楼,十分不悦,只说:“地上的兔毛毯子是新的,仔细别站脏了。”说着,小保姆又走到外头,探头看了一下,说:“你是新来的工人?谁让你上楼的?” 
  即使新富没有老贵族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普遍都有共识,诸如做饭的、干脏活儿的是不能上楼的,尤其是男性。那年轻男孩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是工人,是帮我们家奶奶来送东西的。” 
  小保姆道:“你是哪家的?” 
  那男孩便答:“我是沉玉里谢家的。咱们姑奶奶听说公子考上了,特地要道喜的。只是眼下有点忙,便叫我过来了。” 
  小保姆想道:那谢姑奶奶素来是个厉害人,怎么身边也有个这么没规没矩、嬉皮笑脸、满身泥污的屁孩? 
  但又见这是旁人家的佣人,自己也犯不着料理,且这孩子再没人样,也都是谢姑奶奶叫来的,没得叫人没脸。如此,小保姆便又堆起笑来,说:“难为她记得。这礼物我先放着,可有单子?” 
  那男孩便道:“没有单子,里面就只有一套书。” 
  小保姆笑道:“好的,且放下吧。”说着,小保姆又照例意思意思地问一句:“辛苦了,可要吃杯茶?”怎知这小伙子仿佛当真了,笑道:“好呀,我正渴着呢!谢谢啊,大姐!”小保姆一时被噎着了,略一回转,便道:“也是,且随我到外面厅子去吧。”那孩子说:“不用麻烦了,我在这儿吃也是一样的。”说着,他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在小保姆看来,就是一条满是灰尘的裤子压在了簇新的绣花织锦的软垫上。小保姆压下郁闷,安抚自己道“还好还没换上貂皮垫子”。这么想着,小保姆便要去沏茶了。 
  男孩隔着帘子叫道:“不用给我冲好茶,我渴得大口喝,白糟蹋了好东西。” 
  那小保姆只想:我也没有要给你沏好茶。 
  男孩又说:“得大大的碗!” 
  景重也在旁边坐下,只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貂。”说着,男孩又笑着说,“我知道你,景重是吧?” 
  景重点头道:“是的,我叫景重。” 
  “好得很。” 
  说着,小保姆已递了一大碗的粗茶来。魏貂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就喝了。小保姆说:“可别烫着了。”魏貂搁下碗,说:“这个碗够大,喝酒才爽快。”小保姆凉凉道:“我们少爷不爱大口吃酒、吃肉的。”魏貂笑道:“那可好,你吃得少少的,我便能吃多多的了。” 
  景重却问道:“刚刚你来的时候说‘太好了’,是为的什么呢?” 
  魏貂便说:“我也考了和你一样的职务,以后和你就会常常见面啦!” 
  景重有些吃惊,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魏貂便道:“你这小少爷!那是有个榜贴着的,是个公告,谁都能看到你的名字在上面。只是你没到那儿人挤人,所以不知道吧?” 
  景重疑惑地道:“不是有录取的信么?” 
  魏貂道:“这个送信是要花钱的。去看榜就不花钱,还能热闹热闹,这何妨呢?” 
  “可不是。原来是我笨了。”景重笑道,“那大概是谢姑奶奶知道你和我以后要共事,故而才让你来送礼的。” 
  魏貂笑道:“可不是,平常我粗手笨脚的,谁让我干这样的差事?别的我还行,这些礼仪体面的活儿可不行,还得仰仗您啊。” 
  “哪里哪里。我看你也是很周到的。”景重客气地说道。 
  魏貂却道:“那却不是啊,我肯定做错了。不然这位大姐怎么仿佛很不喜欢我呢?” 
  小保姆听了这话,也是尴尬。景重却破颜一笑,道:“她是最娇贵的,有时连我都要数落呢!你哪能如她意呢?”魏貂、小保姆便也笑了起来,算是暂缓了气氛。寒暄两句后,魏貂便告辞了。

72、

  这魏貂和景重担任的是一个新的职务——内府舍人。这舍人之职,本是无有的。牧菁却很想将军府里多几个舍人,免得牧菁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一人兼顾内务、杂务、要务。因现形势不明,事也多了,凤艳凰答应了在新编中添“舍人”一职,一共四名——牧菁可盼着这样了,免得她无法抽身。 
  魏貂便与景重一起进了内书房。余下两人都是驻外书房的,一个姓杨的男子,叫杨先生,一个名香葵的女子,打扮穿着俱是洋派。 
  牧菁走进来的时候,连景重也有些惊讶。旁人也没想到他们的老师是个丫环。牧菁来了之后,官腔地发言,且说内书房舍人名额并无定数,端看将军决断。且内外书房职责同样重要,外书房专注接待,内书房专注传达,如此罢了。不必太过紧张。现在趁着将军还没回来的这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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