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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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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寒零,他不能自私地用时间元素的“九永九生”去束缚她的人生。毕竟,永久就不懂得珍惜了。她人生最尊贵的时候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她的一生会绚丽多彩,会充满未知的精彩。而他的一生都是平缓得不能再平缓的荣华富贵。
   一个人的步伐在上升,一个只能在原地。
   能比么?明天下午开战是么?应该还来得及。
   海量不醉的准则,或许第一次要破例了。
   他转身,离去。血色的眸子一淡,熄灭了那抹妖艳。
   
   未知的十五岁已经走了一半了,正如她,踏过她的十三年,即将走向十四。
   月色在他身后,一点一滴地洒了下去,流尽满心未知的惆怅和忧郁,苦得比那些年给她喝过的药都苦,比青涩的梅子更涩,月色带着那些回忆,随着他走向洗尽铅华的感情,那点残余,足够回味永生,却每回思念,都赛过苦涩的酒,酸碎了心。
   她不知,一个爱她的人,在感情的道路上迷茫着,最后失望而退,再不入红尘。
   她只知,她的心在变。正如那些青少年一般,她在成长,在接近一种微妙的感情,让她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地静不下心来。
   那种感觉,需要发泄。不适宜去找小竹,不适宜去找萧墨谦。
   适宜去找她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人发泄。
   她知道自己的依赖,却不知道自己的信任,宁可谁都不信,也会去信他一个人。
   寒零笑笑,奔出房间,在城后跳来跳去,跳上月色,跳上树梢。
   
   后院里,晚风凛冽吹过,再不温柔,正如一腔心事,不知该向何处发泄,向何人诉说。
   他看着碗里清净透明的酒,苦笑。
   殿主曾经夸过他,酒量如海,当初比酒量的时候,全屋子的人都倒了,唯独他扶袖立着,眸子清凉,神色平静如常,毫无醉意。
   如今看来,酒量如海不是个好事儿,想醉都醉不得。醉杯酒,千杯酒,他怎么也喝不醉。可惜,这酒的劲道不怎么样,药祖的酒才好,当时他浪费般地喝了一罐,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怎么办呢?让苍亦箫赶过来送酒?
   扯淡!
   他一饮而尽,丢下碗,扯出一抹无力苍凉的笑,正如萧瑟的风,卷过重重心事,再一一吹散,也吹散了他的感情。
   浪费时间!浪费了八年的时间,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了,懂得该放手就放,便可侧身就走。他不想再去纠结于言缺到底是谁,也不去想两方开战谁赢谁输,他只想醉。
   她到底懂不懂?显然不懂。那个孩子不懂,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她的确小,他也不是不给她机会。
   
   硬拉着她,她如果喜欢言缺,他就彻底错了。如果她不喜欢,他也受不了她来来回回地折磨,比肉体的折磨更痛苦,她在玩心,玩他的心。心情不好了就试图捏碎它,心情好了就把它安抚得飘飘欲仙。
   他赔不起那种感情,更玩不起她的折腾。
   如果她现在来该怎么办?他不想跟她吵,看她愤怒又悲伤的表情,他受不起。从离开家开始,两个之间就经常吵了。才刚刚吵完,才刚刚和好,才刚刚恢复如初,一天没过去又要吵吗?要决裂吗?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意见不同。
   她想变得更强大,变得不拖后腿,于是便拼命奋斗,却不晓得外界因素的可怕。
   他担心她的安危,凡事就都要自己先安排,才敢让她走,她走的时候他还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看着她,嘱咐着她。
   他不想去知道为她操碎心的一路之后得到的是什么,他怕知道。
   如果是想要的,会失落,如果是不想要的,会绝望。
   那干脆半路就不走感情的路了。
   他仰头,喝干了坛子里的酒,喝干了感情,喝干了心。
   心痛了,还可以由安慰复苏冻僵的心。心酸了,还有温馨和感情弥补。心碎了,还可以捡起来拼好。
   可惜,心死了,活不了。
   他也怕,怕这次是真正的决裂。也怕她看出来他的心事。
   为什么会不舍得?
   不舍得曾经的八年,不舍得在大殿内三十年的等待。
   他也没权舍得,他还欠着她很多。只能无权回头去陪她出生入死,最后告诉她一切,再由她绝望又愤怒地赶走他。
   从头到尾来都是他亏本了。
   原来。
   她就这么残忍地去玩他,玩得他奄奄一息,想解脱又不能。
   
   脚步声突然响起,君零霍然回头,眉头一蹙。
   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她来做什么?
   寒零连蹦带跳地窜进院子里,看到熟悉的兄长回头看着她,眉头皱着,神色有些不耐,看她的眼神有些厌倦和愤怒。
   她怔住了。
   脚步一停,站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不知所措。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第一次对她露出这种对外人的眼神。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正如当初他看她一样,他会和她一样么?逼得对方要自裁?
   她不安地站着,对着君零带着质问情感的眼神东躲西逃,眼睛一转,看到了地上的坛子——那种熟悉的香味儿,如今变得这么酸涩带苦。
   上次,根本不算什么吧?那次是吵架了,但是从发展趋势上来看是肯定会和好的。为什么这次会有这样的眼神?
   还不是绝望。
   只有舍不得和依恋才会绝望,他这是对待外来闯入者的眼神,怎么会对着她?
   她踌躇不安地开口了,“哥,你怎么喝酒了……”
   这不是问句,这是由不安地询问变成的胆怯。
   君零脚下不动,却转回头去,背对着她,声音淡漠地就像冰,“和你有关吗?”
   寒零愣了愣,手指抖了抖,脑子滞住了,动也动不起来,浑身的温度都退了下去,她如同掉入了冰窖,寒冷入骨,她呆在原地,心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泛起一番酸楚和苦涩。
   “有事吗?”那个可怕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寒零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那个曾经搂着她和她玩对子、玩演戏的哥哥不是他,他也不是那个人。
   她蹙了蹙眉,“你生气了?”
   君零回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这和你又有关吗?没事的话不要随便闯入别人的院子,记得敲门。”
   寒零皱着眉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了过去,“我下次注意,你先回答我,为什么生气?不要这么不明不白就发火。”
   君零退后几步,对着停住愣住的她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对除了母亲以外的女性都有洁癖,别离我太近。”
   寒零抽了抽嘴角,心突然开始破碎,就像是被击了一拳一样,碎了。
   他在厌恶她,远离她。
   为什么?
   她要知道答案。
   她故作镇静地撇撇嘴,却没有再前进,“好,我注意离你五米之外。”她说罢,还往回退了几步,看着他飞快蹙了一下的眉又恢复样,笑道:“我离你已经超过五米了,那么,玄天少主、寒天皇,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为什么龙颜大怒?我哪里触犯您了?”
   君零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感情,她没有触犯他,他也没有必要冲她发怒。
   “你知道吗,言缺回尉迟家去了,他是卧底。”
   “知道,下午鸿古来找我了,他告诉我了。问完了吗?”
   问完了吗?
   没有。他有很多事情都想问她,但是不敢,所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发火。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耐心?怎么不会像他当初一样愤怒?
   “你之前难道不知道?”
   “知道,但是他人很好。迟迟不杀我,肯定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他突然提高音调,“他通风报信告诉尉迟家我在这里,所以尉迟家所有军队都出动了,烈阳宗也要来参加战争。现在太渊家和承家的胜算很小,甚至两宗就此找机会就灭了两家,你说有别的原因?!”
   “我知道,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已经去找两个家主道歉了。因为我有大错,所以你就冲我发火?我跟他们说所以我要上场啊!所以我要捐躯啊!所以如果我侥幸活下来在找两个家主挨刀子啊!所以我郁闷来找你求你想办法啊!”寒零皱紧眉头,却不见得有多愤怒,“我说玄天少主,你发完火了吗?你想宰了我吗?那就快啊,磨嘴皮子婆婆妈妈地干什么?你砍死我那么容易,速战速决,赶紧对着我的灵位跟我讨论怎么弥补过失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寒零不吱声了,紧紧地盯着那个她最熟悉的人,他在发抖,真的有那么愤怒么?就为了这个?
   “好吧我激动了,被打了鸡血求您谅解。”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要不我跪下?再给您磕几个头?再送钱包?要不再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送你?”
   “你给我闭嘴!”
   
   寒零愣住了,眨了眨眼,突然落下泪来。
   君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往外吐着道:“给我管好你的嘴!你知不知道在大家族里兄妹是什么关系?不要太放肆了,记得你自己几斤几两。”
   寒零抱胸站着,也不抹泪,深深地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好,照你说的,我管好我的嘴,我不放肆,记得自己几斤几两。我注意来找你的时候记得敲门,离你五米之外,十米也可以,我不再来主动找你,没事不烦你,记得男尊女卑,记得见了少主要跪下,记得大家闺秀的礼仪,记得要逆来顺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缓了缓心情,退开几步,对着君零跪了下去,循规蹈矩地磕下头,也不起身。
   “那么,玄天少主,您可以给我这个低贱的肮脏的小人一个回答吗?您为什么发火?”
   院子里,沉默。
   君零死死地看着她,咬着下唇,不吱声。
   他不要她跪,他更不要她放低身价自己去侮辱践踏自己。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想让她走远一点。
   他不想再被她折磨地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因为言缺吗?是因为他是卧底就发火吗?是吗?”
   沉默。
   “不是吧?是因为什么?我包庇他、不懂得您的苦心吗?”
   依旧沉默。
   寒零突然笑了起来,眼里的泪流在地上,湿了头发。她长跪不起,一边哭一边笑,第一次因君零受到大礼跪拜的耻辱。
   她突然明白了。
   “因为我包庇言缺,你以为我上喜欢他了?”
   “……”
   “所以你不开心了?冲着我发火发怒了?”
   “……”
   “我说错了吗?有说错的话就杀了我啊?”
   “……”
   “那么我没错喽?你没话反驳我?”
   “……”
   “哥,再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
   “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吃醋了?
   君零愣了愣,心突然漏跳一拍,窒息感接连传来。从心口到喉咙,再到脑子,最后再纷纷压回心,狠狠地压在底下,被复杂的感情所压制所控制,正如被五指山压在下面的孙悟空。铺天盖地地压住他,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他本以为她不懂得他的心情,没想到她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他在不甘,想放手又不舍得,她原来那么精明,他明明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感情的。
   
   “是吗?”
   “是,我吃醋了。”
   
   一句话,盖过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带动所有的苦涩和心酸。第五四章
   原来说出心事从来都不是主动的,非要等到对方有所察觉亲口问出来,自己才会悻悻地答应,然后再摆高架子地走了。明明不想吵,偏偏等到对方让步。
   这是不是就叫做“傲娇”?
   寒零平静地笑了笑,抬起头,仰视着他,干涩地笑了笑。
   “您早说啊!为了吃醋一个小事发什么火?害的您大发雷霆的,小心伤身。”
   君零滞了滞,愣愣地看着她。
   寒零若无其事爬起来,对着君零作揖,“那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告退了,您且注意身体。在下会记得的,管好自己的臭嘴,记得不要放肆,也记得自己的毛重和净重,记得找您的时候敲门,对您这种高贵人物只能膜拜不能接近,记得男尊女卑,记得要跪下,记得要磕头,记得礼仪,记得逆来顺受,记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抬起头,笑笑,“您消气了吗?没的话就杀了我吧。”
   君零闻言,身子立即晃了晃,脸上血色尽褪,霎时惨白,他幽幽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寒零顿时大惊,忘了之前那些“记得”,急冲冲地扑了上去,“哥!”
   君零一闪身,躲了过去,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注意礼仪,注意不要放肆,注意男尊女卑!你刚刚说过的!”
   “好好,我记得我记得,说什么就是什么。”寒零急得又快哭了,他怎么这么爱闹?还不消气?
   “你回去,我不要看见你。”君零捂着胸口,怒气腾腾地瞪着她,“你只会惹我生气。”
   “好,我滚,我立马滚!”寒零哭了,“你赶紧回房啊,病没好你随便动什么怒?你吃醋就直说啊!我从来都没喜欢过言缺那个屌丝,你干嘛胡思乱想啊!”
   “你刚刚说你要我杀你,所以才生气的,你喜欢言缺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欠揍,我傻叉,你不开心你骂我啊!干嘛动不动生气就窝着害的自己吐血啊!”寒零哭得快崩溃了,“我喜欢言缺和你有关系!你吃醋了所以有关系!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就跟着你,你喜欢我就喜欢,不喜欢就踢开,我的姑爷爷啊您别闹了行不?”
   “不行!”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都听你的。”寒零哭得稀里哗啦。
   “我要你。”
   直白,单刀直入,毫不知羞耻,一戳至要害。
   “我答应我答应。”寒零忙不迭地小鸡啄米。
   “以后不准随便和男人有接触,除了朋友肉体不能接触,不能随便收养路人。”
   “记住了记住了。”啄米啄到地上去了。
   “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没问题没问题。”啄得把地都戳穿了。
   “能向天下宣告所有权吗?”
   “好的好的,你赶紧回去睡觉啊!病没好呐!”寒零差点又要跪下了。
   君零满意地点点头,不发火了,也不怒了,也不看外人一样看寒零了,飘了过来,揽住她,“嗯,乖,记住了?”
   “记得记得,我是你的,不和别人有接触,不能有接触,不能收养路人,以后都只能是你一个人的。我记住了你赶紧回去啊!”寒零崩溃地号啕。
   君零眯起眼睛,眼底的红色又泛了上来,他笑笑,低头,“好的,你想通了?”
   大力点头。
   “我被你玩的死去活来,你不折磨我了?”
   拼命点头。
   “以后不跟我吵了?”
   再点头。
   “以后记着不要随便说死这个字。”
   点头点头。
   “以后记得要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准反驳不准自以为是。”
   “我听你的,都听!”
   “嗯,乖,都记住了?”
   “滚瓜烂熟。”
   “好,陪我去睡觉。”
   “……什么神转折?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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