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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纪委书记全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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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间是一位解放军大校军官,面带微笑地挥手致意。
  机舱里多半是来自各军兵种的解放军军官,以大校居多,有几名少将军官坐在前面。解
放军师旅级单位主官赴欧洲考察的任务已经结束,准备回国了。大家小声议论着,说笑着,
友好在向着下面打着招呼,尽管对方是不可能看清楚的。
  一位坐在后排的空军大校却神色凝重,若有所思。他打开了手机,拿出手写笔敲点着。
如果此时有镜头跟上,应该是屏幕的放大特写:等我回去再定。李长剑。
  他停了几秒钟,反复看那几个字。然后点了确定,发了出去。然后,头向后一仰,闭上
了眼睛。
  飞机发动机的轰响迅速淹没了整个机舱。
  
  (6)
  空军混某师师长冯运龙的办公室,宽敞而明亮。靠墙是一排整齐的书柜,背景是一幅似
字似画的墨龙书法作品。宽大的红棕色办公桌,高背真皮转椅。枝叶挺立的荷兰铁近窗摆放,
一只红木雕琢的巨型苍鹰蹲立在桌角旁的地面上。
  大校冯运龙双手拿着一只红色的文件夹,正在审视,两眼如同警惕的猎手。政治部主任
范其贵侧立在他的身旁,面无表情,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冯师长好像看完了,抬眼斜了一眼范其贵,说〃就这样了吗?跟机关协调了吗?他们什
么意见?〃
  范主任也不低头,慢悠悠的。〃这就是机关的意见。已经很清楚了,再查,就没个头了。〃
  〃没头?什么意思?〃冯师长刚一发问,自己就突然领悟了,也就不再继续。范主任也
没有回答他。
  冯师长在笔筒里拨拉了两下,抓起一支粗黑的万宝龙149大班笔,翻开文件夹,飞快地
签下自己的名字。却有点对自己的书法艺术不大满意的意思,又翻过来仔细描了两下。然后
合上文件夹扔在宽大的办公桌远角。
  〃通知常委,明天上午开会。请军区机关的人参加。〃冯运龙的声音不容置疑,不容犹
豫。
  〃不等李政委了吗?他好像快回来了。〃范其贵问道。
  〃他快回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你知道啊?〃冯运龙的口吻带着嘲弄。
  见范其贵不答话,冯师长也就没有发飙,继续说:〃按照规定,在家常委超过人数三分
之二,就可以开常委会了。我是副书记,怎么就不可以组织开这个会?而且我不但是副书记,
更是师长。我要为全师的训练任务负责。今天都多少号了?2月18号,过了春节都快两个
星期了,咱们师硬是一天没飞!多好的天气,多么宝贵的时间,就因为保卫科长这个破事,
全师停下来等你们调查。你们耽误得起吗?完不成任务,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范其贵
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嗯?〃冯运龙越说越上火,干脆拿着钢笔在桌子上敲起来了,打着挺协
调挺戏剧的鼓点。
  〃我当然负不了责。您是师长,您说了算,有事您负责!〃范其贵也不示弱,回敬了一
句不软不硬的双关话。
  〃明白就好。你们搞政治的人,不要不讲政治呀!对了,咱们师新来的任副政委明天到,
你们去安排接一下。等他到了再开会,正好表示一下欢迎。〃
  〃已经安排去接了。〃范其贵回答。
  冯运龙点点头,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范其贵一把抢过文件夹,脸色铁青。再看冯运龙,早已无视他的存在,拿起电话说:总
机,给我接训练处。
  
  (7)
  一辆蓝色的列车飞驰在雪原上。轰鸣声惊醒了这片沉睡的大地。
  任继云早早地洗漱完毕,收拾停当,换上了军装,以手托腮,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村庄,
树木,残雪覆盖的原野。
  在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里,一轮红日正升起在地平线上。
  
  (8)
  马宇飞第三次看表了。尽管列车不是什么特快,也应该不会晚点太多的。应该快到了。
  军区机关距离师部驻地,有八百多公里之遥。往来二地公干,一般都是坐火车,包括军
区的领导下来检查也是如此,最多提前包几个软卧。开车来一是太远,二是路也不好走。不
过听说只有刘司令是例外,他从来不坐火车。刘司令下部队,要么坐飞机,要么坐小车。只
要不是陪更大的领导,不是特别急的事,他喜欢坐着小车到处溜达,没准哪天就突然出现在
沿路的哪个辖区部队小点里。据说有一次,直接把丰田巡洋舰开到某个场站的偏远导航台里
了。负责看管维护导航台的两个士官正在睡觉呢,都早上9点多了。刘司令以及机关随行的
处长进屋一看,不但两人在睡觉,中间还有一个人也在睡,还是个女的。好嘛,媳妇都睡到
导航台来了。再一寻思,这不对呀,再开放的媳妇儿,她也不能睡到两个大老爷们儿中间去
吧?一寻思,一提溜,一审查,问题大了。原来这女人是附近村子一个寡妇,老公出外打工
死了,自己也没孩子,碍于生计,只好干了无本万利的皮肉生意。两个士官正是年青少壮,
有一个结婚了,却是家里的媳妇远水解不了近渴,有一个虽然大龄可是还没结婚呢,哪里禁
得住这干柴烈火一般的诱惑?正好一拍即合。开始还偷偷摸摸,完事就走,后来这女人也是
被触发了母性,看着两个小伙子自己做饭自己洗衣可怜巴巴地,就时不时地除了躺在床上干
活,也下地干活,久而久之,成了常客了。导航台这鬼地方,山高皇帝远,兔子不拉屎,导
航连包括场站的领导隔个一两年才有可能下来那么一次,平时全靠打电话联系,一有任务就
告诉他们,明天飞行啊要保障好,不打电话就是平安无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睡觉吃饭了。
这时间一长,能不想点歪门邪道?干两次平安无事,就胆子大了,从偷偷摸摸转到明铺暗盖
了。两个兄弟还非常讲义气,不斗不抢的,俩爷们,一个女的,和谐相处,平安无事。据说
当时刘司令气得脸儿都绿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好啊你们,都他娘的提前实现共产主义
啦!没把跟随的机关处长乐喷了。后来就严肃处理。必须严肃处理,这还得了啊?不要说是
革命军人了,就是普通人家,他也不能干这样的缺德事儿吧!但刘司令绝对给了大家一个超
乎想像的处理结果。不是两个士官吗?那个结过婚的,背个处分,也没说什么缘由,反正稀
里糊涂就给提前退伍了,派了两个干部直接押回家的,没几个知道内情的。不是还有一个没
结过婚的吗?行了,就你了,跟那个女的结婚吧!乐意得干,不乐意也得干,估计最后还是
乐意的。因为刘司令不但给装修了导航台,解决了电脑洗衣机,还就此规定,以后就这夫妻
俩守导航台了。俩狗男女,不是歧视啊是调侃,从非法胡搞,最后合法合理合情了。打那儿
之后,这个导航台就从来没出过事,那个兵最后还立了功,俩人生了一个丫头,日子过得好
着呢。这事后来是怎么传出来的?听说是当时随行的处长喝多了吹牛,不小心抖露出来的。
后来终于还是让刘司令知道了。那个处长,当年就转业了。
  正寻思着机关这点狗血事,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马副科长,师里就派你来接任副政委啊?〃
  马宇飞回头一看,是场站的赵站长。不由得有点吃惊了。
  赵五伦,师属宁远场站的站长。43岁,敦敦实实,脸胖肚子大,从侧面看状如葫芦。
赵五伦看出了马宇飞的疑惑,连忙解释道:任副政委,是我的老领导。我接到他的电话,就
来接站了。跟师里不冲突,我只是看一眼老领导。没别的意思啊!
  马宇飞心说,师里没叫你来接站啊?想看老领导,等接回去看不一样吗?这么煞有介事
地跑到车站来,还口称是老领导先给打的电话,意思是老领导暗示叫你来接的呗?还说没意
思,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表明,你是新来的任副政委的心腹不成?可是,这也太直接
了吧?马宇飞一肚子狐疑。可是毕竟赵五伦比他行政职务高两级,人家是正团,他也不好发
作,只能礼貌地笑了笑,说:〃正好,我们一起接吧!〃
  赵五伦一扬脖子,努努嘴。〃来了!车进站了!〃
  
  (9)
  任继云把脚踏在站台的青砖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寒冽却又清新的空气,胸中的污浊
感似乎也一扫而光,连精神也为之一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宁远,我来了。
  赵五伦第一眼就看见了任继云。毕竟,在为数不多的下车旅客中发现一个身着军装而又
气度不凡的军官不是难事。他蹭蹭地,几乎是贴着地皮一路小跑过去,边敬礼边喊着:老领
导,你可来了!一手早就抢过来任继云的拉杆包,并且迅速满脸堆笑地扶住了任继云的手臂。
  〃你怎么来了?〃任继云似乎感到很诧异。〃师里派你来接我的吗?〃
  紧跟而来的马宇飞看出了端倪,连忙冲着任继云一敬礼,〃报告首长!我是小马!师长
让我来接您!欢迎您!您辛苦了!〃同时很利索地接过赵五伦手中的包。
  〃好!我不辛苦,你们辛苦了!这么早,又这么冷!谢谢!〃任继云边说着,边冲着马
宇飞伸出手去,倒让马宇飞有点措手不及,连忙放下行李,用双手握住了任继云的手,顿时
感到一种温暖。
  几个人向出站口走。〃小马,你是?〃任继云边走边问。
  〃任副政委,我是干部科的副科长,马宇飞〃。
  〃哦〃。任继云转过来又问紧跟其后的赵五伦:〃今天安排什么工作?怎么你这个大站
长亲自跑来接站啊?是师长叫你来的?〃
  赵五伦没想到任继云会这么问,真有点热脸碰个冷屁股的丧气,好在脑子转得不慢,赶
紧说:〃老领导来上任,再忙我也得抽出时间来接啊!师长是个重感情的好领导,他会理解
的!〃
  任继云微微一笑。打心眼里,他是比较反感这个曾经的老部下的。当时他当指导员,赵
五伦是他手下的司务长,这小子一贯会见风使舵,而且心黑手辣。所谓心黑,是说他什么便
宜都敢占;所谓手辣,是说他舍得出血,敢掏敢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家都发迹成站
长了,看来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到处吃小灶啊。这刚一来宁远,
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要往自己身上贴,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不但不治病,还得染一
身疮。任继云这么一想,先从心理上竖了一道墙了。
  一行人出得站外,早有两辆军车屁股向后,摆开了发动架式。一辆是赵五伦带来的迷彩
猎豹,一辆是马宇飞带来的老款帕萨特。
  〃任副政委,您坐哪个车?〃马宇飞问了一句。刚一说完就后悔了。心说我这不是给领
导上眼药吗?领导想坐哪个就坐哪个呗,这下好,成了考验领导了。
  但是赵五伦抢先拉开了猎豹的车门,把手放在车门上缘做出了迎接姿势,说〃老领导,
来坐我的车吧!〃
  马宇飞必须要感谢赵五伦,他的这个举动实际上提醒了任继云,哪个车是师里派来的。
任继云向着黑色帕萨特走去,一边招呼马宇飞:〃小马,我们走吧!〃
  车子发动了。赵五伦犹豫了一下,也坐上了猎豹车跟在了后面。
  任继云坐在司机后面的后排座上。冲着前排押车的马宇飞说:〃殡仪馆离这里有多远?〃
  啊?马宇飞有点被问呆了。不过很快就回过味来,转头说:〃大概离这里十五公里,离
师部三十公里〃。
  任继云抬腕看了下手表。说:〃小马,我们现在去殡仪馆可以吗?〃任继云的语气听着
客气,却让马宇飞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
  〃好的,任副政委。〃马宇飞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您看,我需不需要给主任
打个电话报告一下?〃
  〃我们很快就回来。〃前镜中反射出来的任继云面无表情,不再说话了。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但意图已经表达得很明白。这就是官话,多年来在机关锤炼得炉
火纯青的官话。马宇飞心中暗暗称赞,却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车子拐向通往殡仪馆的岔路不久,马宇飞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赵急切的声音:〃领
导要去哪儿啊?怎么朝这个方向走?〃
  得知任继云要去殡仪馆之后,赵五伦显得很惊讶,还有点慌乱。〃这个,这个不好吧?
你给任副政委说说,请他先回师部吧!〃
  马宇飞回头看了一眼任继云。任继云明白了,马上不容置疑地说:〃你让他别跟着我们
了,让他先回去吧!〃
  马宇飞转达了任继云的意思,赵五伦不吭声了。但也不敢马上掉头,仍然继续跟着。
  很快就到了宁远县的殡仪馆,一个荒僻阴森的所在。两辆车子同时停在门口。
  赵五伦迅速跑了过来,拉开帕萨特的车门,敬了一个礼。说:〃实在不好意思,老领导,
今天只能陪您到这儿了。刚才师长来电,有个急事需要马上回去!回头等您安顿好了,我再
看您去!〃任继云点点头,说〃谢谢了!本来就不该来接我,快回去吧!〃赵五伦仿佛松了
一口气,连跑带颠地返回车内,车轰地一声开走了。
  任继云下得车来,站直了身子。问了一句:〃人在哪里?〃
  
  (10)
  天色还早,殡仪馆还没有开门。马宇飞急促地敲打着大门。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头不耐烦地拉开门栓,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做啥做啥?急着
投胎哩?〃
  待看清是两名军官之后,态度很快缓和,把门缝拉大了一点,问他们有何公干。
  〃我们领导来看看。我们有个人在里面。〃马宇飞抢先说。
  〃哦,咱知道咧。是那个前两天被捅死的军官。这两天净是你们的人,一拨一拨地,来
看过好几遍了。还有他婆娘,哭得那个惨!〃老汉边说,边把他们向里间领。
  任继云好像要问什么,犹豫了一下,忍住了。
  来到停尸房,老汉指着墙角一具白布覆盖的尸体说:〃就是那位了!天气凉,这两天又
经常有人来看,有部队的,有公安局的,嫌麻烦,又臭不了,就放在外面了!〃
  任继云友好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那你们忙着看,咱去做饭吃了。走的时候吼咱一嗓子。〃老汉告退。
  两人慢慢地走上前去。
  马宇飞的手在颤抖。自从出事以后,他还真没有来殡仪馆看过死去的陈科长。想想十几
天前还在一起吃过饭,音容笑貌就在身边,转瞬之间就变成冷冰冰的另一世界的人了,有点
唏嘘,有点害怕。
  任继云拉开了蒙在尸体上的被单。一具穿着军用棉衣的尸体暴露在眼前,头部完全被纱
布裹得密不透风,隐约还透着丝丝血迹。惨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黄色的福尔马林痕迹。〃这
是陈义军吗?〃任继云问道。
  〃是陈科长〃。马宇飞连忙回答。
  〃头怎么回事?〃任继云又问。
  〃没了。〃马宇飞的声音有点发抖。〃听说是被大卡车轧的,整个头都没了,扁了碎了〃。
停尸房的寒意突然之间刺透全身。
  任继云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说:〃小马你是不是冷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吧,我
再看看!〃
  马宇飞如获特赦,但又犹豫着没敢马上动作。
  任继云又说了一句〃去吧!〃,就头也不回,把手伸向陈义军的衣领。解开了第一个钮
扣,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11)
  当马宇飞正站立在殡仪馆看门老汉的房间,围着蜂窝煤炉子烤火的时候,任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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