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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墙记_派派小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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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什么,问我叫什么、多大了,然后叫我从明天开始,一起床就过来伺候着。”
  “什么?”张妈一惊:“这是少爷说的?”
  “恩。”
  张妈赶紧把靳了了带去了李氏那里,这么大的事,不赶紧汇报,可真的不得了了!这平时连少夫人都很难见上一面的少爷,居然要这个三姨娘以后每天伺候着!
  这,这还了得吗?
  等两人出了院子,那原本一脸苍白歪在床上的贾尤振忽然动作敏捷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脚步稳健的走到外屋。
  那灰袍侍从见他出来,立刻满面笑容的说:“少爷,不如我们今儿个就去瞧瞧那小铁匠,到底怎么个好看法?”
  贾尤振脸一黑:“不许胡闹!看你下次再敢取笑我,我就再也不会带你出门了!”
  “是是,我的好少爷。那今天,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哼!”贾尤振忿忿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出屋子,往竹林深处去了。

  挨了打

  靳了了被张妈连推带搡的带进了李氏的屋子:“少夫人,少夫人,不好啦!”
  李氏还在午睡,被张妈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骂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大声嚷嚷!”
  张妈在她卧房门外急匆匆的说:“少爷他,少爷他要三姨娘今后每天一早起床,就去他院子里伺候!”
  李氏“腾”的一下就跳下了床,门被大力推开,只见她鬓发松散,身上只穿着中衣,脚下连鞋都没顾上穿。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少爷他,要三姨娘以后每天都去他那里伺候,而且是一起床就去!”
  李氏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忽然冲到一旁不明所以的靳了了身前,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好你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这才刚进门!就能把少爷的魂儿给勾了去!”
  靳了了被她那一个巴掌给打蒙了,愣愣的捂着左脸,连叫痛都给忘了。
  张妈问她那气急败坏的女主人:“少夫人,这下可怎么办啊!”
  李氏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让她去!以后不管多晚,从少爷那伺候回来了,给我滚过来,到我这儿来伺候着!我就不信,整不死你这个小狐狸精!哼!张妈,你把她给我赶走!看着就碍眼!”
  靳了了茫然的被赶出了主房,那小丫头小莲一声不响的扶着她,等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小莲才敢问:“三姨娘,你的脸疼么?”
  靳了了这才回过神来,又摸了一把火辣辣的左脸,一串眼泪珠子滚了下来:“疼!”
  小莲赶紧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把洗脸的布巾浸湿了拧干,给靳了了敷在左脸上。这一会儿的功夫,那半边脸已经肿起老高,靳了了“嘶嘶”的不停的喊疼。
  她在家里的时候,穷是穷了点,可哪怕是吃不上饭,爹娘也很少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何曾被人这样打过?
  小莲见她不停的掉眼泪,赶紧安慰她:“三姨娘不哭,待会儿我去灶屋找宁大妈讨点香油,给你抹上,保管过会就不疼了。”
  靳了了止住了哭泣,等晚膳时候,小莲跑去灶屋端饭,顺便讨了一点点香油,回来给她抹上,倒真没那么疼了。
  靳了了委委屈屈的吃完饭,那张妈却又跑来:“家训可别忘了背,明早去少爷那伺候之前,少夫人可是要检查的!”
  于是她又背家训背到深更半夜,好容易记住了以后,头一歪就趴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妈就来叫醒她,迷迷糊糊的被带到李氏房里,李氏正在梳妆打扮,见她去了一张长脸立刻拉的更长。
  “家训都记熟了吗?”她的声音也拉的老长老长。
  “记熟了。”
  “那你背来听听。”李氏心想,那么厚的一本家训,没个三五天的,怎么可能记得住呢?待会只要她背不出来,晚上就有的收拾她了。
  可谁知靳了了从小被她爹教导的好,背书背的很有门道,那一册家训,她基本没什么停顿的从头到尾溜溜顺顺的给背完了。
  李氏因为吃惊太狠,把一嘴胭脂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变成个血红大口,后来她张着血盆大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少夫人,我都背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靳了了只想离这李氏远一点,她只要看见她,就害怕那只涂了鲜红蔻丹的手会大力的抽过来。
  李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把手一摆,让她下去。
  靳了了做贼似地从主房里出来,带着小莲马不停蹄的赶往贾尤振住的院落。
  路上,她忽然问小莲:“昨天少夫人为啥会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小莲虽然比靳了了还小一岁,却因为从小就在贾家讨生活,对于人情世故可比靳了了要精通的多。
  她知道既然自己被分给了三姨娘,那以后就是三姨娘的人了,不管她今后去到哪,别人都一样会这么看。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她不如好好的跟着三姨娘。要知道,这三姨娘刚进门就被少爷钦点了,以后说不准能混的多好呢。
  于是她拉住靳了了,附着她耳朵小声说:“三姨娘还不懂这里头的缘故。少夫人进门都好多年了,每个月最多见少爷一次。可三姨娘刚进门,少爷就点名要你天天去伺候着,你说少夫人这心里头,能好受吗?”
  “见那个什么少爷,有什么好的?我最怕见一身病怏怏的人了。”
  “嘘!三姨娘你可千万小声点,被少爷听见了,可就坏了。那里头的缘故你现在还不懂,等你真正伺候过少爷以后,你就明白啦。”
  靳了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匆匆忙忙赶到贾尤振的院落。
  那灰袍侍从站在院中,一见她进去,就轻声说:“玉竹见过三姨娘。少爷都已经催过好几遍了,三姨娘今日来的可有些迟了。”
  她被玉竹让进屋子里,只见贾尤振穿着一件长袍,懒洋洋的倚在里屋的软炕上,眯着眼没好气的打量着她。
  靳了了因为是新姨娘,所以这些天每天都的是穿喜庆的颜色,今天她换了一件跟昨天款式不同的粉色衣衫,头上基本没戴什么首饰,因为赶时间,连珍珠粉也忘了抹。
  贾尤振眯着眼瞧了她好一会,倒是觉得没擦粉的她比昨个儿好看多了。
  她是常年在家里帮她娘的忙,种菜浇水做饭洗衣无所不会,又常常带着两个弟弟上山下河的扒拉能吃的东西,所以皮肤的颜色并不白皙,可却像蜜糖似的光亮润滑,再衬上两颊透出的一抹绯色,真真儿好看的紧。
  “爷不是叫你一起床就赶过来的吗?你倒是好,比少爷我还起的迟!看样子,今天你是不想吃饭了呢。”
  靳了了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一听贾尤振这么说,她委委屈屈的辩解道:“我早上被少夫人叫过去,背家训了。”
  “家训?就是我们家的那本家训?你都背出来了?”
  “是的,夫君。”
  贾尤振有些吃惊,这靳了了不是才刚进门吗?满打满算,也不会有一日的时间让她去背家训,她居然就已经会背了。看来这小丫头,人情世故虽然不懂,倒真不是笨人儿,若是以后□的好,一定能让他沉闷的生活增色不少。
  贾尤振于是又瞧了她两眼,却觉得她的脸蛋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再看了看,原来是左边明显高出了右边。
  “你的脸怎么了?”
  “昨天少夫人打的。”靳了了是个实诚孩子,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贾尤振眯着的双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他继续懒洋洋的望向靳了了:“她做什么要打你啊?”
  “因为少爷你叫我每天过来伺候你。”
  贾尤振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就轻轻“嗯”了两声。停了一会,见靳了了笔挺挺的站在一旁,他打了个哈欠说:“还傻站着做什么?少爷我肚子饿了,要用早膳了。”
  靳了了赶紧应了:“是,夫君。不过早膳要去哪里端呢?”
  贾尤振眉头微皱,刚要说些什么,外间站着的玉竹却轻声对靳了了说:“三姨娘,我已经叫人把早膳端到外屋来了,你拿进去伺候少爷吃了就行。”
  玉竹家几代都在贾家为仆,他跟贾尤振从小一起长大,贾家老爷因为见他生的清秀端正,又机敏伶俐,就让他做了贾尤振的陪读。
  所以这贾尤振的脾性,玉竹最是清楚。他见这三姨娘天真烂漫、无邪可亲,更兼小小年纪就卖进这里为妾,昨晚又被醋意大发的少夫人打肿了脸,不由心生怜意,于是在贾尤振进一步刁难她之前,玉竹出声替她解了围。
  贾尤振哪里不晓得玉竹的心思,只是他虽脾气怪异,但却也不是恶人,又跟玉竹情同手足,也就随他去了。
  靳了了听玉竹开腔之后,手脚麻利的走到外屋,见桌上摆了至少十个碗盘,各式各样的吃食都在盘子里摆的像朵花儿似的好看。
  靳了了跑了三趟,才用托盘将全部的饭菜端进里间,齐齐整整的摆满了整个炕桌。
  摆好了饭菜,那贾尤振却还是一动不动。他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坏笑了一下,对靳了了说:“你来喂爷吃。”
  玉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这少爷戏耍人的兴头要是上来了,可是任谁都拦不住的。
  “三姨娘,你把这边儿的几个软枕拿去,给少爷靠在身后,好让他坐的舒服点。”玉竹温和的指点她。
  靳了了却不以为意,她爹是常年的老病号,经常需要人喂食喂药,她娘又活计繁重,所以大多时候,都是由她服侍她爹吃饭喝药的。
  这回贾尤振叫她喂食,她想到他是跟自己爹一样的病号,以为喂食是理所应当的事,于是很在行的拿来两个软垫,放置在贾尤振的身后,让他靠坐的舒舒服服了,她才动手拿了乌木镶银的筷子,准备喂他吃饭。

  假病?

  贾尤振见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乐意,神情自然的就要动手喂自己吃饭,倒也干脆顺竿儿往上爬,抱拢了双手等着张嘴吃饭。
  靳了了是喂食的老手,只见她先从一个白瓷大碗里舀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又用白瓷小勺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几口,才小心的送到贾尤振嘴边。
  他薄唇微张,温热的粥已经进了嘴里。因为吃起来毫不费力,更兼每一口都是恰好吃完嘴里的份,第二口就不紧不慢的跟着送上,不知不觉,他竟罕见有的吃了许多。
  到一顿饭毕,他不但连喝了两碗粥,还将满桌的精致点心,每样吃下去一个,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食物都快堆到了嗓子眼。
  直到玉竹出声提醒:“少爷,我看早膳也用的差不多了。”他方才意识到吃撑了。
  靳了了这时也停下手来,一脸喜滋滋的看向那贾尤振,他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喜她那笑起来更加好看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笑?”
  靳了了一脸的无邪:“你胃口这么好,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以前我爹精神好的时候,也是比平日要多吃上几口的。”
  玉竹在一旁掩嘴偷笑了几下,对这三姨娘又添了几分亲近之意。
  贾尤振却是眉头紧皱,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他才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吃多吃少,与你何干?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许‘你’啊‘你’的,要叫我夫君!也不许自称我,要叫妾身!听明白了没有?”
  靳了了不知道为何贾尤振说翻脸就翻脸,被他那么一吼,心里又开始哆嗦起来,赶紧低了头小声说:“是,夫君。”
  玉竹在一旁摇头叹气,只能看向贾尤振说:“少爷,那我叫人来把这些都给撤了。”
  他微一颔首,表示同意。
  玉竹正要出去叫仆役进来收拾桌子,却因为“咕咕咕”一阵响声愣住了。
  他跟贾尤振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见靳了了红了脸垂首站着,两只小手绞着衣裳的飘带,扭捏极了。
  玉竹笑了:“我倒是忘了,三姨娘还没用过早膳呢。”
  说着他看了看贾尤振的脸色,见他没什么意见,就说:“三姨娘跟我把这些撤到外间,随意吃一点吧。”
  靳了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听可以吃东西了,一张小脸上登时放出兴奋的光彩,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赶紧去炕桌上撤下碗盘。
  谁料贾尤振却说:“不用撤了,就在这里吃完了再撤吧。”
  靳了了倒是没什么,玉竹却颇有些惊讶的望着自己从小伺候大,却好像更加喜怒无常的少爷,摸不准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一边,靳了了已经高高兴兴的上了软榻,坐在贾尤振的对面,拿了一副没用过的碗筷,开吃了。
  她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家里一直不能尽心的吃,现在饿了这么久,看见满桌子的美食随便她享用,早就把什么想法都抛在了九霄云外,眼里心里都只剩下“吃”这一个字眼儿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风卷云残般把桌上的东西扫荡了个干净。她的吃相并不狼狈,却小口小口咀嚼吞咽的极快,把个贾尤振看的目瞪口呆。
  他睁圆了双眼看着她喝完剩下的半钵白米粥,吃完了炸油条、金丝饼、双色馒头、鸡汁小笼包、豆沙小麻团和包了三种不同馅料的蒸饺子,连那些精致漂亮的各式下粥小菜,也都消灭了一半,她才满足的放下筷子,一脸的惬意。
  “你,你胃口太好了些吧,吃这么多,小心肚子疼。”贾尤振说。
  靳了了却一脸的不在乎:“我的肚子是吃不坏的。”
  玉竹一面笑着,一面早就打发了人帮她一起收拾了碗盘,然后端上来一盆干净的温水给两人洗脸洗手。
  贾尤振吃的太多,撑的有些难受,不愿意再躺着。他看了看靳了了,忽然招招手:“你过来。”
  靳了了听话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好,等候他吩咐。
  “有些话爷得说在前头了。你既然进了我家的门,那就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我家的鬼。我说一你不能想二,我叫你往左你不能往右。你到我这个院儿来伺候着,那是爷给你的恩典。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发生了任何事,一概都不许说出去。倘若我知道从你嘴里泄露出半点东西,我不但会打断你的腿,割掉你的舌头,剜掉你的眼睛,叫你永远不能走不能说不能看,还会派人断了你爹的药和你全家人的口粮。你可——听明白了?”
  靳了了被他突如其他的阴森表情和恶狠狠的话语惊的心肝儿一跳:“夫君,我……妾身不明白。”
  贾尤振皮笑肉不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只要记住,不管任何人任何时候跟你打听本少爷和这院子里的事,你都咬定了不出声儿,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妾……妾身知道了。”靳了了何曾遇过这样的事儿?她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这样恐吓她。
  可她至少还清楚,她若是不听话,只怕死在这里,也没人会问上一句。
  贾尤振见她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知道她一定不敢不听话,再说自己暗中还可以安插人去盯着她,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于是他伸了个懒腰,动作敏捷轻盈的跳下炕去,对一脸惊异之色的靳了了说:“陪本少爷出去走走。”
  只见他脚步稳健,神清气爽,哪里有一点病重多时的人的样子?
  一脸诧异满肚子狐疑的靳了了还是头一回看见站着的贾尤振,这一看之下,才发现贾尤振其实一点也不像她爹那样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
  他身型修长,至少比靳了了高出两个头,一头墨黑的长发用一根黑丝带松松的束起,身上一件天青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白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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