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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墙记_派派小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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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型修长,至少比靳了了高出两个头,一头墨黑的长发用一根黑丝带松松的束起,身上一件天青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白玉带,垂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碧玉佩,整个人看起来玉树临风,端的是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子。
  靳了了愈发满头雾水,头一天见他,不是还面色苍白、一副常年病号的模样么?怎么就隔了一夜,人就变得活蹦乱跳的呢?
  “发什么愣呢?快点儿跟上!”那丰神俊朗的贾少爷见自己都走出屋子了,靳了了还在里屋发愣,不满的喝道。
  “是,夫君!”小跑几步跟上他,靳了了开始留心注意起这古古怪怪的少爷来。
  小莲并没有被允许进入院子,门口的侍卫几个时辰一换岗,倘若是为了防贼,倒也太兴师动众了。
  靳了了想了想那晚遇到的采花盗,如果真是为了防盗,为啥少夫人李氏住的那金碧辉煌的主屋,没有一个人把守呢?
  看着身前动作潇洒迅捷的贾尤振,她心里忽然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少爷在装病,并且连贾家里头的人都瞒着了吧。
  可,可这是为什么呢?
  一整天在贾尤振的院子里伺候下来,靳了了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贾尤振,根本比谁都健壮。
  他整天精力旺盛的要命,上午在竹林深处练了许久的剑,把见识浅薄的靳了了看的叹为观止。晌午后又开始折腾起他养在宅子里的几只雀鸟,喂食逗趣不在话下。
  且把靳了了呼来喝去,两只小腿跑个没停,一会儿给他端茶送水,一会儿给他奉上点心,一会儿说肩酸了要揉揉肩,一会儿又说腿僵了要捏捏腿。
  靳了了只觉得在家里帮她娘种地挑水也没这么累过,还要不断战战兢兢的,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说出什么吓人的话语来。
  这些倒也就罢了,让靳了了最不能明白的是,这贾尤振既然没病,又为什么要纳她进门冲什么喜?
  倘若他不是这样装病,靳了了岂不是也不用过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罪了。
  玉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每次靳了了六神无主的时候,他总是会开腔帮个忙。
  他们家的少爷有没有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可这一切,也都是被逼无奈,贾尤振伪装了这么多年,把整个贾家上下,甚至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瞒住了,他也过的并不好。
  玉竹还记得在他们少爷十岁那年,许久未归的老爷忽然回了家,接着就传出了少爷身染怪病的消息。从那天起,他就陪着少爷,在这个大院子里,在明的暗的侍卫的守卫下,过了十二年之久。
  贾尤振的那些喜怒无常、刁钻刻薄,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逼出来的。近几年因为他们两人武功见长,才能偶尔乔装打扮一番,去外头走走看看。
  所以近些年,贾尤振的脾气已经好了太多,不但学会了说唱逗笑,还常常想些鬼点子戏耍这院子里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可终究接触的仍是少数人而已,过不多久也就厌烦了。刚巧那李氏按月过来问候他,他懒得搭理,就让家里的医师随便编了个病重的消息。
  却没想这李氏居然找了算命刘,做主又给贾尤振纳了一房小妾。
  贾尤振正无聊的快要化成灰了,忽然送上门来个靳了了,说聪明却又傻乎乎的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说笨却又读了不少的书。
  他觉得此女甚为有趣,更兼相貌姣好,若是能经自己的手□得当,至少能有好一阵子不会觉得无聊了。
  玉竹深谙少爷的心思,所以对不明所以的靳了了充满了同情。只是,看着喜怒无常的少爷,他也爱莫能助。

  什么是真正的“伺候”

  夕阳西下,在外头晃荡了一天的贾尤振总算回了屋。
  玉竹已经叫仆役在院子里挂上了无数个精致的灯笼,屋里的各个角落也都燃上了蜡烛和油灯,照的到处亮堂堂的。
  靳了了还不是很适应这种人工造成的温和光亮,但却对此感到异常的新鲜。橘色的光亮下,她的小脸看起来喜滋滋的,一对温润的大眼睛里,像是住着两颗又大又圆的黑宝石,好看极了。
  贾尤振正坐在一旁等着享用一顿丰盛的晚膳,撇眼瞧见靳了了水嫩嫩的俏模样,心下一动。
  他因为常年装病,又不喜李氏,只能偶尔装作精神好的时候去二姨娘那里过下夜,却每每不敢尽兴,怕露出破绽来。
  近几年因为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所以才有幸拜访了一些青楼名花,尝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却又苦于不能常去常往,所以大多数时候只能积了满肚子的阳火无处发泄。
  他叫来靳了了伺候,本身是没动了那方面的意思,一来这小闺女年岁太小了点,二来他喜欢的是风情万种、类似二姨娘那样的女子,所以对这傻乎乎的靳了了并不感兴趣。
  可方才这么打眼一瞅,她虽稚嫩,却有一种青涩如花骨朵般的娇俏味道,看的贾尤振兴味大增。
  反正她是自个儿的三姨娘,光摆着不吃,岂不可惜?
  于是他换了个姿势坐好,懒洋洋的对她说:“过来。”
  靳了了乖顺的走过去,还没站住脚,就被他大手一拉,拽进了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靳了了吓了一大跳,手足无措,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贾尤振一手箍住她的腰,只觉得盈盈一握,似乎多用点力就要断了,不由怜意大生,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来回蹭了几下。
  果然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这皮肤吹弹欲破、滑不留手,只有这豆蔻年华的少女才会拥有。
  贾尤振正在细细验货,靳了了却被他接连的几个动作弄的全身别扭,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说话的声音更哆嗦了。
  “夫、夫君,你,你……”
  贾尤振坏笑一下:“我怎么了?”
  “你别挠我,我怕痒。”她之前进门的时候太匆忙,她娘没给她准备什么闺女出嫁必备的“妖精打架图”,所以她对男女之事根本一无所知。
  贾尤振又是摸她腰,又是摸她的脸的,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在调戏她,却觉得像是在跟家里的弟弟们玩耍呢。
  他却不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一双手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准备解开她的腰带,嘴里还兀自说着自认为很有情趣的话儿:“觉得痒了?爷偏不停下来,痒的还在后头呢。到时候,你会反过来求爷别停下来的。”
  靳了了愈发的糊涂:这少爷怎么跟阿宝他们一样喜欢玩这种挠痒痒的游戏啊?她靳了了早在几年前就对这个不感兴趣啦,少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真是不可思议。
  可她想是这么想,嘴上却绝对不敢说出来,只能咬了下唇,不敢吭声。
  贾尤振的手指修长稳定,又很灵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靳了了的外衫、中衣都给解开脱下。
  此时已近深秋,虽然屋里很暖和,可靳了了却还是打了个冷战。
  贾尤振见她那副怯生生、畏畏缩缩的小模样,只觉得新奇极了,于是把她抱的更紧些:“冷了?爷抱你去里屋床上,就不冷了。”
  “为什么要去床上?不是还没吃饭么?这么早就要睡觉了?”这一回,她是真的不明白了,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贾尤振不以为意,打横抱起她,大步往里间走去。
  “你不是来伺候爷的吗?爷现在就是在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伺候’呢。”他的声音低沉暧昧,听在靳了了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早上在路上的时候,小莲也说过同样的话:真正的伺候。而且那副意思,好像只要她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伺候,就能懂得怎么不惹少夫人生气了。
  现在一听少爷要亲自教导她什么是真正的伺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少爷原来不是坏人啊。
  于是乖乖的闭上嘴,随便贾尤振怎么发落。
  他见她忽然放松了身体,以为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心头一乐,这么听话,当然是求之不得,省的他多花力气。
  于是把个靳了了往那张还是第一次躺上女人的大床上一放,接着自己也翻身上了床,俯身贴近她。
  靳了了看着忽然凑近的俊脸,还有他喷出的热气,虽然对男女之事不甚明白,却忽然紧张起来。
  贾尤振早就迫不及待的解起她里衣的带子,只见她贴身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肚兜儿,上面绣着朵朵梅花。
  靳了了脸上虽然晒得有些黑,身上却着实白嫩的紧,光润柔滑的好似一块上乘的羊脂白玉,把个贾尤振看的连连点头。
  那李氏虽然一直不怎么讨人喜欢,给他讨的两个姨娘,倒都是上乘货色,实在是难得。
  就是这胸前太过平坦了一点。贾尤振伸手摸了摸靳了了几乎没什么隆起的胸脯,惹得她浑身一颤:“疼的。”
  疼?疼可是好事啊!那说明将来会有很大的前进范畴!
  他轻笑一声,干脆把手伸进肚兜的里头,一把抓了个正着。
  哟!小小的,翘翘的,跟只小鸽子似的啄他的手。
  他眼眸一深,忽然翻身下了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靳了了却傻乎乎的看着他下床脱衣裳,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坐起身来说:“夫君,脱衣裳是要洗澡么?”
  贾尤振暧昧的低笑一声,嘴角向两边微伸:“了了若是喜欢鸳鸯戏水,待会儿倒是可以一试。”
  “鸳鸯戏水?”她衣衫不整跪坐在大床之上,满脸的迷惑。
  贾尤振可不管她迷惑不迷惑,他已经快把自己剥干净了,身上只留下一条中裤,光裸的上半身不见丝毫的消瘦,腰是腰背是背,整个人显得硬朗的很。
  光膀子的男人靳了了可没少见过,不过大都是些在田间地头脸朝黄土背朝天干活的农夫们,浑身都被晒得黝黑发亮,汗水密布。这白的跟大米似的男人身体,她还是首次见到。
  贾尤振见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还以为是被自己迷人的动人体魄所吸引,不由洋洋得意起来,一面摆了一个很潇洒的动作,一面问道:“爷的样子,你看的还满意否?”
  靳了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满意,很满意。”
  贾尤振更加得意,一张俊脸登时神采飞扬:“怎么个满意法?”
  靳了了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像白米饭一样,也像大白馒头,对了,还像我在村长家见过的白斩鸡,嗯,不过,我没吃过。但是听村长家的二牛说,味道可好啦。”
  靳了了一个人沉浸在对食物的幻想之中,却没看见贾尤振一张神采飞扬的脸已经变得像外头的天空一样,墨黑墨黑的。
  “够了!你给我住嘴!”贾尤振火冒三丈的冲了过去。
  她又被吓到,赶紧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不敢再开口了,心里还疑惑:怎么少爷又生气了呢?
  贾尤振不想再跟她废话,刚才蓄起的火苗还烧的很旺,不赶紧把事情给办完了,这一晚上,可就结束不了了。
  于是他再次翻上了大床,把个缩成一团的靳了了再次拎起来放平了搁床上,然后两只手没怎么动,就把那件肚兜儿也给剥了下来。
  靳了了想要张嘴说什么,贾尤振却没给她那个机会,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不给她堵上,谁晓得她待会儿,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来!
  这么亲着亲着,他也不怎么生气了,只觉得下腹火热,在提醒他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题了。
  于是片刻的功夫,靳了了跟他自己身上,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他的大手一刻不停的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移动,只觉得手感甚好,叫人舍不得离开。
  却只有一点不好,她,太瘦了。
  胸脯是小小的就算了,后臀也是小小的,连那胳膊腿儿,都是细细的。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唉,罢了罢了,做人不能太挑剔,就算是尝个新鲜好了。
  靳了了却忽然“啊!”的大叫一声。
  “又怎么了?”贾尤振的怒火轻易的就被重新点燃。
  “你,你,你,你下头,生了个什么?好丑!好丑!”靳了了一脸嫌弃的指着贾尤振下腹部那正趋势待发的“凶器”。
  “你!”他大为光火,这靳了了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不懂,就被纳进来了!
  见他眼睛里都要冒火,靳了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本来,就丑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一张小脸委委屈屈的,却又只停了片刻,又继续问他:“夫君,我,妾身能问个问题吗?”
  贾尤振早就不耐烦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靳了了这回一本正经的说:“为什么我们脱了衣裳,却不去洗澡呢?在我们家,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脱衣裳的。多难得才脱光一回,却不洗澡,唉,真可惜。”
  贾尤振这时早被她闹的什么色什么欲都飞不见了,这回听她这么说,本不想理她,可听到最后一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睛忽然睁大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
  “诶?我刚刚?”
  贾尤振一寸一寸的逼进她的脸:“你方才说,多难得才脱光一回,是什么意思?我且问你,你上一次沐浴,是什么时候?”
  靳了了露出一副相当为难的模样:“嗯……三天前?不对,还是四天前呢?”
  贾尤振的一张脸早就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他几乎是旋风一样跳下了床,因为愤怒,声音都有些发颤:“玉竹!”

  两边都是魔鬼

  玉竹因为看见堂屋的地上扔着两件靳了了的衣裳,又见少爷跟她一起都进了里屋,自然知道少爷是要寻开心。
  于是早就关上了外屋的门,一个人守在外头,深怕那不懂事的送菜仆役,搅了少爷的好兴致,回头又惹得满院子鸡飞狗跳。
  没曾想,这刚过了没一时,就听见少爷气的快要发狂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他正寻思着出了什么事儿,却听见门“砰”的一声被踢开,贾尤振整个人光溜溜的站在门口,脸上的怒火可以烧光这一整个院子。
  玉竹一慌:“这是怎么了?少爷您怎么这个样子就跑出来了?您的衣裳呢?”
  “浴房呢?浴房准备好了吗?”贾尤振自顾自的说着。
  “早就准备好了,一等少爷用过膳,就可以沐浴更衣了。”玉竹不解,只能小心谨慎的回答道。
  却见贾尤振猛的转身又朝屋里走去,没片刻功夫,见他还是光溜溜的走了出来,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用他自己的外袍裹得严严实实的靳了了。
  “少爷,您这是?”玉竹话还没说完,就见贾尤振托着像只毛毛虫般不断扭动身体的靳了了,大步流星的往浴房的方向走去。
  浴房里果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房里水汽蒸腾,角落处的香炉里缓缓冒出缕缕香气,屏风后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物,还有热茶和各式时令鲜果。汉白玉砌成的大池子里,满满的都是温热的浴水,上面还撒了大量花瓣,让整间浴房更是香气缭绕。
  靳了了何曾见过这种地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可还没等她看个究竟,就被贾尤振猿臂一抛,连人带外袍扔进了巨大的浴池里。
  浴池并不算深,可靳了了冷不防的被扔了进去,手脚又都被贾尤振的宽大外袍裹得动弹不得,这一扔进去,她等于整个人直挺挺的沉在了池底。
  天啊!少爷!少爷这是要杀了她吗?
  她也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意识渐渐趋于模糊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把她往上一拎。
  终于得救了!
  她一张小脸胀的通红,一直“咳咳咳咳”的咳个不停,好像整个肺部都要爆炸了一般。
  等她好容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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