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一孩即合 >

第17章

一孩即合-第17章

小说: 一孩即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过了许久,洛云才恢复清醒,在压抑的气氛中随手扔下断剑,金属落在木台上沉闷的声音响起后,会场里响起一片椅子松动与喘气的声音。
  
  “承让。”
  
  丢下两个字,洛云转身便走,白庄瞄了眼应墨,跟着离开,只留下脸色阴沉的挑战者站在台上,看着手中的承影发愣。
  
  此时,没有人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庄本是担忧洛云身体,见他步伐稳定,才慢慢放下心来。不料他没有回座位,反而然直接往场外走去,白庄这才惊觉有些不对劲,无奈被众多眼睛盯着,只道他心中自有计划,便也不敢表现出什么,默默跟着。
  
  俩人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好不容易寻着一处偏僻地方,白庄已经做好任何准备时,却见洛云慢慢停了下来。
  
  白庄疑惑地凑到正面,定晴一看,洛云的脸已经扭曲得他都认不出来了。
  
  “疼、疼、疼死了!”
  
  “……”
  
  洛云一迭声的哀嚎,如同八爪章鱼般缠在白庄身上,尽情吸收内力。过一会儿,等痛得不抖了,又往地上一躺,满地打滚,一边滚一边喊“疼死了”,结巴也不管了,形像也不要了,只是一个劲儿的闹腾。闹腾够了,便钻到白庄怀里歇着,一会儿大骂应墨,一会儿又捂着肚子喊疼。
  
  白庄早号过他的脉,平稳安顺,除了有些激动外应是毫无问题,也是急着满头大汗:“怎的还会疼的?不应该啊!”
  
  这一急,便顾不许多,两只手去抱洛云,不想碰到伤处,立时闷哼一声松了手。
  
  一直折腾的洛云忽然停了,爬起来定定地瞧着白庄伤的那条手臂。承影剑锋利无比,应墨又使得准,伤口平滑也不显得狰狞,他却睢得十分碍眼,看着看着气劲上涌了,眼里又开始充血。
  
  “洛云!”
  
  白庄一喝,洛云浑身一震,眼中恢复了清明,赶紧去扶他:“你没事吧?”
  
  “我……”
  
  门外传来王二与秦湖的声音,想来是问着下仆们寻了过来,一见他们便抢过去。
  
  秦湖皱着眉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王二则是抢向白庄:“少爷,你有没有事?”
  
  白庄摇了摇头:“不是地方,回去再说。”




    往事如烟

  四人匆匆包扎了伤口,找了个下人领着便往孙府入口去,到门口见着了夏星,意外地发现决青也在。
  
  孙家准备了一辆四轮马车,极为宽畅,几人的马也牵了过来,显然早知他们动向。
  
  白庄并不拒绝,道谢后便与洛云、决青上了马车,其他人骑在马上暂充护卫,虽然时值异宝会,可是不知怎的,跑惯江湖的几人心头都有点不安。
  
  决青检查过白庄的伤口,上药包扎后责怪道:“怎的如此莽撞,应墨那一剑应该是点到即止,不会重伤洛兄的。你倒好,胳膊直接被穿了个透心,若不是应墨及时收了劲,万一挑了你的手筋碎了骨,这条胳膊就算废了!就算这样,不休息个月许也是不能完全恢复的,其后还要经受血肉再生之苦,你真是糊涂!”
  
  洛云一脸面无表情的听着,白庄却看出他放在膝上的手不时一张一握,凭着这段时间的了解,白庄知道他这便是心中不宁了,赶紧打断决青的话:“我的错,与洛云无关。”
  
  决青一怔,看了看洛云,又看了看白庄,最终嘟嘟囔囔了一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便下了车骑马去了。
  
  车门一关,白庄把洛云捞了过来,抱在怀里,用下巴轻蹭着他的头顶,小声道:“不关你的事。”
  
  洛云伸出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抱上白庄温热如昔的身子,半晌之后,长叹一声:“我怎么会遇、遇上你这么个妖、妖孽……”
  
  白庄一怔,随即止不住地咧开嘴笑:“你这是认栽了?”洛云不答,反手紧紧抱住他,他更是惊喜,“真认了?”
  
  洛云以唇代答,火热的嘴唇从白庄的脖子一路吻上嘴唇,唇瓣厮磨,舌尖交缠,便像是两条蛇般互相抚过身躯,就算是口涎,也不知互相吞了多少。
  
  气喘吁吁的分开嘴唇,洛云再看向白庄的眼中便多了些什么,手指沿着有些苍白的娇丽面容抚过,一寸一寸。
  
  “我的,全是我的。”
  
  “嗯,全是你的。”白庄的回答满是温柔,“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哪里都是你的。”
  
  闻听此言,洛云突然一颤,推开了白庄,呆坐一边。
  
  白庄也不催他,过了半晌,他才低声道:“我小时候,养了只兔子,极喜欢……”
  
  那只白兔子刚捡来时毛长肉瘦,洛云养了一段时间,便变得肥美可人了。乌蚕老人有时会冷冷地盯着,还是小人的洛云便飞也似地跑过去抱进怀里,用单薄的身子挡着不许师父看,似乎生怕一转眼,师父就用眼神把兔子给红烧了。
  
  乌蚕老人带着洛云住在一个山洼里,那时候他还小,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人,只有这只兔子陪着,渐渐就成了心头肉、眼珠子,每天都侍候得像什么般。
  
  然后,有一天,白兔子溜跑了,洛云跟着追了出去,等乌蚕老人回来,发现了,再遁踪过去,只见着满地断枝与鲜血。
  
  手臂粗的树干,一人高的老虎,还有几头狼,全都折了干、开了膛,血腥味染了洛云一头一脑,他却只抱着死了的兔子,哭得几乎断了气。
  
  乌蚕老人沉默地把兔子拉过来,在地上用锄头刨了个坑,埋进去,然后拍了拍洛云的脑袋,道:“走。”
  
  九岁的洛云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小鼻头哭得红通通,被师父拉着走,跌跌撞撞地到了一个洞穴,里面堆满了厚厚的稻草和枯叶,几只小虎崽正张着嘴嗷嗷待哺。
  
  “这几只都活不成了。”乌蚕老人摸着洛云的脑袋慢慢地道,“你杀了他们的妈妈。”
  
  洛云抽了抽鼻子,结结巴巴地挤出话来:“老虎吃、吃了小、小白……”
  
  “那你又吃了多少兔子?”
  
  洛云答不上来,泪水慢慢涌出眼眶,听着小老虎尖利的叫声,又哭了起来。
  
  乌蚕老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道:“云儿啊,人心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那兔子得了你的心,你便为他杀虎。这小老虎他日若是长大,兔子又能奈他们如何?可是如今,只为一只兔子便成了他人口中肉。永远不要爱上别人,你爱了人,就是送了那人一把可以捅你心的刀子,你的爱越重,那刀子就越利,你为爱的人披荆斩棘,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就在背后捅你一刀,转过头,那人叫你做什么,你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今天这兔子不会叫你做什么,可是人会。”
  
  “云儿啊,永远不要给别人你的心,若是硬要给,也不要……”
  
  后面的话,洛云已经记不得了,他哭得睡了过去,被师父抱回了家。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宠物,也不与人亲近,也许,那付“孤傲”的样子便是他故意练出来的挡箭牌,只觉得缩在这牌后面,便可以忘了这番滴入心头的嘱托。
  
  没想到,今天托了白庄这只“兔子”的缘故,这番嘱托又鲜明地浮上心头。
  
  洛云怔怔地望着双手,师父那番话,当时年幼的他不理解,现在哪还不明白?
  
  如今的他,是不是正在铸一把锋利的刀子,再殷殷笑着送给白庄?
  
  这把刀子,该送还是不该送?
  
  反过来说,白庄的那柄刀子是不是已经被他揣在怀里?
  
  可是这白庄,看起来半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啊。
  
  师父后来似乎又讲了什么重要的话,可是时间隔得太长,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觉得烦恼万分,不由地叹出声来。
  
  白庄见洛云说了一句后便开始发怔,不由有些心急,轻声喊道:“洛云?”
  
  洛云一颤,回过神来,看着马车窗口摇晃的帘子,才惊觉自己在哪,连忙收敛心神道:“嗯?”
  
  “兔子?”
  
  “嗯?”他脱口而出,“你不是。”
  
  “……”白庄一头雾水,见着洛云一脸沉重,便也顺着话道,“我当然不是。你刚才想什么呢?”
  
  “没什么。”洛云又偏过头去,马车中的暧昧气氛转瞬间跑得精光,僵硬起来。
  
  白庄先前确实是欣喜的,只是手臂上的一个窟窿,如果能换回一颗心,简直是太划算了。只不过,看着洛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哪里还忍心紧逼,轻柔地把下巴搁在洛云肩膀上,温言道:“没事,我可以慢慢等你,你不用这么急。”
  
  洛云斜过眼凝视着白庄的眼,忍不住问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我害你。”
  
  白庄转了转眼珠,笑:“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不欢喜我?”
  
  “欢喜啊。”
  
  “那我害你不、不是很方便?”
  
  白庄一挑眉:“那也只是极小的可能,就为了这点可能放弃爱的人,这生意要赔的。”
  
  洛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话,方才的抑郁化作一声笑:“你真想得开。”
  
  “不是我想得开。”白庄突然一倾身,在洛云唇上啄了一下,笑眯眯地道,“爱不爱这种事不是我想不爱就不爱的,就算我爱的人伤了我,我爱他这点也是不会变的。当然,我也不是傻子,如果我爱的人真要害我……”
  
  洛云眯起眼睛,道:“你要如何?”
  
  “我就把那人绑回家里,废了那人的武功,再捆了他,护着他,让他帮我生十个八个孩子,等他生不动,也老得没劲害我了,然后我们就老头子和老头子一起等着入土。”
  
  听了这答案,洛云张大了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答案要说不对吧,似乎也靠那么点谱,要说靠谱吧,又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想来想去,他还是一巴掌拍到白庄脑门上,没好气地道:“什么老头、头子和老头子!”
  
  白庄吃吃的笑,又偷空在洛云脸颊上亲了口,一亲便亲了个没完,从脸颊一路亲到嘴唇,等俩人都觉得有些上火时,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身处是非之地,洛云立刻警觉地要掀帘往外看去,手才一动,便被白庄拉了回来,压在唇上细细吻着:“没事,别出去,我们俩现在一个伤一个孕,还不是不要出去添乱了。”
  
  洛云小心让过白庄的伤口,瞪了眼越摸越下面的人,皱眉道:“你确定?”
  
  “大师哥在外面呢。”
  
  洛云奇道:“你大师哥武、武功不是不、不如你吗?”
  
  “单打独斗他确实不如我。”白庄咧嘴一笑,红口白牙间隐隐带了几分狡猾,“不过若是给他一匹马,他就不同了。”
  
  洛云心中更加好奇,挣脱了白庄的纠缠爬到窗口,偷眼往外看去。
  
  马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秦湖、王二与决青都是满脸戒备,手抚兵器,唯有夏星,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骑在马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般。
  
  “不知是哪路朋友,有何贵干?”王二身份最低,理所当然地代主人开口问话。
  
  话音刚落,一缕劲声便向着他门面飞来,他一伸手,便把那东西捏在了手中,秦湖在一边看了,急道:“小心有毒!”
  
  王二瞄了秦湖一眼,慢悠悠地展开手掌,里面是一块石头,上面不知用什么东西刻了两个字:洛云。
  
  示威之意明显。
  
  运劲一握,石头化作粉末随风而散,王二那普通的脸上现出几分疯狂之意,冷声道:“何方宵小,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爷爷手下不留情!”
  
  “我也想、想这么喊、喊一次。”马车里的洛云小声道。
  
  “喊呗。”
  
  “不行。”
  
  “怎么?”
  
  “太长。”
  
  “……”




    “兔子”之过

  王二喊了几声,周围一片寂静,微风拂过,带来不知藏在哪里的许多呼吸声,令人心悸。
  
  洛云听不见,但从白庄皱起的眉头也能看出一二,问道:“怎么样?”
  
  “不少。”白庄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最麻烦的是敌暗我明。”顿了顿,又道,“幸好带了王二。”
  
  话音刚落,王二便出手了。此时众人还在官道上,正好处于一片小密林中,四周灌木丛丛,视线极为不佳。
  
  不知何时,王二的马上已经无人,他仿佛鬼魅般无声无息滑进灌木草从,一片呼喝声夹杂着兵器交击的脆声响起。当空晴日已被乌云遮挡,昏暗的阴影中只见植树婆娑摇摆。
  
  数声怒喝与惨叫之后,一片人从四面八方的灌木中钻了出来,人人身穿黑衣,动作整齐,气势不败,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向马车涌了过来。
  
  洛云在车上盯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按理说被人围攻也不是没经历过,眼下人数虽然有点多,也不是特别骇人,可是他越看越觉得内心发寒,提不起战意来。
  
  这般境况,倒像是初出道,别人往往还没动手,自个儿倒先怂了。
  
  手被一片温暖包围,洛云知道那是白庄,便反握回去。俩人都盯着窗外,各自心事重重,谁也没有说话。
  
  王二的冷哼再度从阴影中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左右飘摇不定:“宵小之辈,不敢再来了?”
  
  黑衣人理也不理,各自手握兵器,结阵后缓缓地包围过来。面对草丛方向的黑衣人手上一翻,拿出一面黑色盾牌来,像是乌龟壳般摆在身前,显然是用来防备王二的。
  
  秦湖居于马上,浪涛鞭已握在手中,阴沉沉的眼神盯着黑衣人,只觉得心都沉了下去。
  
  双方人数相差巨大,白庄与洛云又不宜出战,弄个不好,恐怕所有人都要交待在这里。他虽然看不出这些黑衣人的来历,但对方进退有度,气势沉稳,根本不是普通人!
  
  秦湖正准备以江湖规矩套套话,一把柔和的声音阻止了:“秦公子,不如让在下来吧。”
  
  秦湖回头一看,夏星笑得人畜无害,正想拒绝,对方已经打马越过他,站在了阵前。
  
  夏星的马身形尤其高大,蹄重脖短,尾巴修剪得很短,观其色倒很是平常,看上去就像一匹普通的枣红马。夏星身材极高,但却不够壮实,骑在马上潇洒风度远远大过威武之气。
  
  只不过,在秦湖眼中,不知怎的,夏星就随随便便往阵前那么一站,黑衣人带来的压力顿时减少了许多,不安如同日头下的冰般消散无踪,反而是一直冷冷静静的黑衣人突然起了一阵小小骚动。
  
  夏星微微一笑,解下腰间比一般剑要宽的鞘,摸出两柄白色的“剑”来。秦湖定晴一看,那并不是剑,而是两柄木棍,方形四棱,每柄五、六尺左右,都覆着皮把手。只见他把两棍尾尾相连,用力一按,便成了一个长枪样的东西,只是这枪头首无锋,不如说是个长棍。
  
  夏星是使棍的?
  
  秦湖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时,黑衣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