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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孩即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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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星是使棍的?
  
  秦湖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时,黑衣人像是受到什么压力般,突然齐声暴出一声呐喊,各自冲了出来。他们阵势虽然排得整齐,冲锋时却奇怪的很松散,每人之间隔着点距离,又不是特别远。
  
  秦湖被刚才那声喊震得心中一跳,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掉下马来。堪堪拉住缰绳,稳住身体,便见前面的夏星转过头来露齿一笑,柔声道:“秦兄果然好胆色,是不是练过马上功夫?”
  
  不等回答,夏星已转过头去,猛然一夹马腹,一声长啸伴着枣红马的嘶鸣扯碎了黑衣人冲锋的气势。枣红马如箭而出,马蹄声重如擂鼓,孤身一人便掀起万均气势,往黑压压一片敌人冲去。
  
  长长距离转瞬即逝,夏星长棍一伸,一声怒喝,舌绽春雷,长棍如同扫豆般横扫一片敌人,白影闪过之处,黑色如烟般消散,转瞬间就空出一大片地方来。他双手脱缰,双腿一夹,枣红马似是心有灵犀,突地四蹄蹭地,在地上划出四道痕迹来,硬生生拐了一个狭弯,庞大的体重撞飞了数个黑衣人后,马上的夏星探出半个身子,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伸出长棍,又一片黑衣人如草芥般倒下了。
  
  夏星的存在便如同皓月之于群星,莹莹星光怎能与月同辉?
  
  温柔笑意所伴,白兵征伐之处,竟是无一合之将!
  
  “那叫锏,本是双手使用,大师哥改成了双头长锏。”白庄倚在窗口,为洛云热心解释着,“大师哥的马是汗血宝马与大寒马的混种,李寿亲自培育,耐寒暑,可长途奔袭,临阵冲击也够强劲。”
  
  洛云盯着长锏划过的残影,突然心中一动:“血马,白枪。”
  
  白庄凑过来,笑着道:“想到什么没?”
  
  “护国将军。”
  
  前朝的护国将军,便是如今赢朝的开国皇帝,那位驻国将军骑血马佩白枪,拒前朝十万大军于隘关之外。从此之后,血马白枪成就了一个传奇,似乎只要他还在,罗朝便不会败,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过,夏星怎么看也不超过三十,当然不可能是那位传说中的护国将军,而赢朝的护国将军除了立国时那位,其后再未有人获此封号,悬空至今。
  
  洛云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他盯着白庄的侧脸,沉声道:“解释。”
  
  白庄刚想开口,突然面容一肃,在嘴唇上比了个手势。
  
  洛云心中一紧,与白庄“借”来一股真气,反手一抽玄蚕鞭,鞭势化龙向着马车门板击去。门板应声而开,两个黑衣人口喷鲜血左右倒去,他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帮黑衣人气势如虹,动起手来却如此之弱。
  
  这念头还没想完,手中鞭子一紧,先前被击退的俩人居然把玄蚕鞭拉在了手中,虽然口喷鲜血,却仍然死死往后拖,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洛云拖出去。
  
  触到俩人眼神,饶是见惯了以命相搏的洛云也觉得心中一寒——那般坚定眼神,似乎世间再无可以抵挡他之物!
  
  一抹人影悄然而至,两只胳膊抱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脑袋一扭,卡察一声后,那黑衣人便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了地上。另一人对于同伴的死毫无所察,只一心要把洛云拖出去,被那影子同样两手一扒,死了个干净。
  
  一切都发现在电光火石间,等鞭上力道松了,洛云再看去,影子已经再度消失,仿若从未出现过般。
  
  白庄窜过去重新关上车门,道:“是王二。”
  
  王二?
  
  那个总是和秦湖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王二?
  
  可是年前,在客栈中那个王二明明以一敌三都不行……不对,似乎也没败?
  
  洛云有些茫然,他发觉自己远远没有足够的了解白庄,这个出身大家族,却又入了江湖的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白庄的热息喷上耳侧,话语中多了几分愧疚:“我不是故意瞒你。”
  
  压下心中的怀疑与不安,洛云僵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等事了,你问,我答。”
  
  洛云嗤笑一声:“若我,没有问到……”
  
  “我全告诉你。”截断洛云的嘲讽,白庄的声音中显出一丝可怜,“若是真心,我倒是希望你什么也不要知道,不卷入麻烦中。将来你离开我时,也不会被我的事牵连。”停顿片刻,他抬起头来,苦着脸看向洛云,“你若是知道得太多,将来想走也走不了了。你是真的要离开我的吧?”
  洛云:“……”
  
  不怕硬,就怕软的,更何况白庄说得还是事实。
  
  洛云看着白庄忽闪忽闪的杏仁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车垫上。白庄赶紧讨好地半跪在他腿前,两只手可怜兮兮地摆在他膝上,那付样子不禁令人联想到“小白兔”。只不过,眼前这只兔子可是有付千转心肠,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明明是他的问题,为什么我反而有种“委屈他”的感觉?
  
  师父,不是徒儿立场不坚定,实在是“兔子”太狡猾啊!
  
  如此想着,洛云凝视片刻眼前正襟危坐的白庄,越看越觉得那如玉皮肤和湿润润的眼睛就像只兔子,便伸出手去在白庄脑袋上捻啊捻,把头发硬生生捻出两束尖尖的“兔子耳朵”来。
  
  洛云关心外面的事,又猜测着背后的真相,思绪纷乱,百无聊赖地捻头发。那头发捻了倒,倒了捻,捻得他烦了,在怀里摸索出一方手帕,又见白庄手腕上还留着先前与应墨比斗时的手帕,拿过来,拢拢捻出来的“兔子耳朵”,随手把手帕给系上了。
  
  白庄还在装可怜赔罪中,动也不动,任由洛云折腾。
  
  马车外打斗声渐渐熄了,远处隐隐传来零乱的马蹄与交谈,接着,车门猛然被推开,车中俩人一起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着门外的一堆人。
  
  白庄这一转头,两只“耳朵”便塌了一半,手帕质地轻薄,随着他的转头飘啊飘,偏偏两人还都是一脸严肃,仿佛正在讨论什么生死大事般。
  
  秦湖:“……”
  
  决青:“……”
  
  孙放:“……”
  
  决青刚才是听夏星吩咐给孙家报信去了,此时带着大队人马返回,反倒是像救了黑衣人般。那些人一见势头不对便果断撤退,先以长枪相逼,拉开距离后还以弓箭,等弓箭也没了,便撒开脚丫子逃命,跑得飞快,再加之树林茂密,日头偏西,一转眼就没了踪影,众人只得放弃追捕。
  
  马车前,孙放眼神四处游神,就是不看白庄,拱手道:“白公子无恙就好,在下……呃,先去看看有没有线索。”说罢,便一溜烟跑了,边跑边不时咳嗽。
  
  白庄深深地看了眼孙放的背影,淡定地吐出两个字:“幼稚。”
  
  洛云这才回过神,看到白庄的发式,嘴角一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决青和秦湖默默地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定时发文是怎么回事,每次都发不出来啊……




    豪赌

  夏星过来,一见白庄的模样立时笑了起来:“这倒是挺俊,洛公子给扎的吧?”
  
  白庄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听到夏星的话,一边解下两个辫子一边使眼色,可惜,他的眼色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发愣,也只有洛云能够凭着多年“装蒜”经验解读出来。
  
  夏星看着白庄,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你要与洛公子说话?”
  
  白庄无奈,只得拖长了声音喊:“师哥。”
  
  从小到大,这是他表达不快的习惯,夏星哪里还不知道,只是,他也有必须做的事。
  
  夏星不仅没有离开,反而钻进马车,关上门,在白庄不满的眼神中坐了下来,看着洛云面无表情脸上一晃而过的警戒神色,敛去了笑容,道:“洛公子是不是心怀疑问?”
  
  傻子都知道你们有问题咧!
  
  洛云沉吟片刻,抬起眼来对上夏星沉静平稳的眼,点了点头。
  
  夏星瞄了眼一语不发的白庄,突然道:“不知洛公子在孩子出世后如何打算?”
  
  洛云立刻便明白了——这是要他做出选择了。
  
  若是想知道事情真相,孩子出世后想分道扬镳也不可能了,就算白庄要放过他,武眷门也不能。夏星此刻不是以白庄大师哥的身份在问,而是以下任武眷门掌门的身份暗中提醒他。
  
  那一刹那,洛云突然根本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只想问白庄一句话:若是将来我与武眷门持刀相向,你的剑尖,会朝着哪一方?
  
  你是要我,还是要武眷门?
  
  冷静下来,洛云打了个冷颤:他所要求的何止一个武眷门,更是包括了白庄的一切,仕途、成就、名声以及家人。
  
  你给我的那柄“刀”,到底有多“锋利”,可以砍得断你的多少羁绊?
  
  洛云为自己心中所想而颤栗,不知不觉中,他对白庄的占有欲如同滴进水中的墨汁般扩散开来,无论他怎么洗,都淘不回原来的那汪透明清澈。
  
  一片沉默中,夏星叹了口气:“洛公子还是好好想想吧,此事非易,牵连众多,也关乎洛公子自身,还请多加考虑。”说完,一扯白庄袖子,“下车,有话和你说。”
  
  白庄瞄了眼陷入沉思的洛云,不情不愿地下了车,避了众人的视线,他开口道:“为何拦我?”
  
  夏星看着眼前满是怨气的小师弟,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不是我愿意,是你逼我说的,自然后果也要由你来承担’,你是如此想的吧?”
  
  白庄挑挑眉,也不否认:“我喜欢他。”
  
  夏星笑容温柔:“多喜欢?”
  
  白庄不答,他又道:“喜欢得要耍心计令他无路可逃?喜欢到背叛师门?喜欢到离开白家?还是喜欢到昭告天下你是分桃断袖之人?想想你见过的那位,这世上又有几人能随心所欲?你这般做,就不怕最后害了他?”
  
  白庄眼中沉了一分:“我会护他。”
  
  “你怎么护?光是眼下这场面你便护不住了!”夏星突然敛了笑容,一脸薄怒,“你道刚才那些人是谁?”
  
  白庄眼皮也不抬地答道:“朝中兵士。”
  
  “百鬼军正营甲等!”
  
  夏星声音沉了下来,轻轻柔柔的,却如同重锤般砸在白庄心头。他悠地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
  
  “我亲手带起来的人我会认不出?”讲到这里,夏星的面容才有了一丝扭曲,“你想想,能调动他们的有几个?再想想,若是调他们来的认识我,这其中的意味如何,你也该很清楚了吧!?小庄,你不是傻瓜,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若是再不做出反应,后面的事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雌果……”
  
  “不是雌果!”夏星急急打断了白庄的话,“这件事已经和雌果没有关系,对方要的是洛云!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想想白家的立场,再想想我、师父、武眷门,你是不是还要和那人抢洛云!?你又能保护洛云几分?这天下之大,何处可逃!?”
  
  夏星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到最后已是隐含怒意,竟是有了几分威仪之气,令人心悸。
  
  “小庄,你真的拼不过的!”夏星深吸口气,放轻了声音,“先前我还以为只是为了雌果,此刻百鬼军出动,这其中的重视已是不可同日而语。若是以前,我还会考虑帮你一把,但是现在,没有人会帮你,小庄。以往你倚仗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还是说,你忍得下心来对付我们?”
  
  白庄默不作声,胸膛急促起伏了几下,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来道:“师哥,我不会放手。”
  
  夏星胸中一滞,脸色隐隐带着几分焦急。
  
  这个小师弟虽然凡事不争,许多东西也不计较,可是一旦认准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会牢牢地把想要的东西抱在怀里!
  
  这一句“师哥”,便已在朦胧中注定了未来他们的道路。
  
  夏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到一片清明,悲哀的神色刚一浮现,便已经消失无踪。
  
  “我说了这么多,仍然无法改变你的决心?”
  
  白庄挺直着腰,缓缓地双膝跪地,毫不退让地仰头与夏星的双眼相对:“师哥,白庄求你,放洛云一马。”
  
  如果说刚才还是焦急,夏星此刻便已绝望了。
  
  他那个天之骄子的小师弟,居然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一月有余的陌生人下跪,为了那人开口求情,宁愿舍弃骄傲与未来,也要保下这个人。
  
  “你若是担心孩子……”
  
  “不是孩子,是洛云。”白庄打断了夏星的话,一字一句地吐出那两个字,“洛云。”
  
  “你与他仅仅相识一月,你就这么肯定他值得你如此牺牲?”
  
  “如果爱与时间有关,那这天下也不会有求而不得。”白庄答得不快,却没有丝毫犹豫,“至少现在,他值得。”
  
  微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之间,夕阳落下最后一缕光芒,黑夜降临。
  
  夏星微微颤抖的手终于稳住,看向白庄的眼神已经是无井无波:“我不能。”见白庄手臂微动,他又笑了,“若我这样答,你是不是立刻会与我动手?”
  
  白庄终于移开了咄咄逼人的眼神,第一次低下头去。
  
  几不可察的叹息声随风散去,白庄视野中,夏星所穿的皮靴踱了两步,一转弯,往着枣红马的方向去了。等他站起来后,血马矫健的身影从他身边穿过,灰尘遮蔽了黄昏,夏星温柔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向北。”
  
  那温柔中带着一丝悲意,仿若断翅之雁的哀鸣。
  
  白庄望着血马消失的方向许久,直到身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若是为了、了我演戏,你便是天、天下最大的傻、傻子。”
  
  白庄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傻?”
  
  洛云眼神复杂,凝望白庄半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夏星是认真的。”
  
  “我知道。”白庄长叹一声,只想把胸中闷气全吐出去,“大师哥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洛云看着白庄平静的容颜,突然有一丝羡慕,同时又有一丝惶恐,仿佛在做梦般——他洛云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一人?更何况,这个人为了他宁愿斩断全部的过去。
  
  白庄送给他的这把刀子够利也够狠,却烫得他几乎不敢伸手接。
  
  不接,他于心何忍。
  
  接了,他就得被迫去面对凶险万分的未来。
  
  洛云所想过的余生有许多种,可是绝对不包括与朝廷作对,那些国家大事与他离得太遥远,他也没有兴趣去做一个留名青史的人,不管恶名善名——留名评书就挺好的了。
  
  “你真愿意?”
  
  白庄笑眯眯地回过头:“为何你觉得我会不愿意?”
  
  “这不是爱、爱不爱的事。”洛云眉头紧皱,“你知道穷、穷人的日子是、是怎样的吗?你知道被、被追杀时是怎么活、活的吗?”
  
  白庄歪了歪头:“你觉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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