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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孩即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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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也由来已久。这屋里全是白庄的朋友,早先一直便希翼白庄去和洛云一较高下,此时猛然间看俩人走在一块,顿时眼中闪出了疑惑的光芒。

    这是打过了,还是准备打!?

    洛云正在拼命想着该如何应付时,只见白庄施施然走至桌边,坐下,淡定地给自己倒茶,然后开始吃菜……

    就这么着了!?

    你居然就这么处理了!?

    洛云一脸面无表情,可是内心却震惊了——对啊,他干嘛要想着怎么交待,他不需要交待啊,他孤傲嘛,又孤又傲嘛,干嘛要向别人交待?

    这一刻,洛云是真心实意佩服白庄的。

    果然天生的和后天的就是不一样!

    他便也淡定地走至桌边,正想坐下来,眼光一扫,差点吐了口血。

    没位子了……

    白庄坐下的是最后的位置,此时他走过来,倒像是白庄的小厮般。脑中点子急转,最终,他暗中咬了咬牙,直接拍了拍白庄的肩膀。

    于是,屋里的所有人就看见白庄回头,看了眼洛云,然后嘴里含着醉鸭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下巴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

    白庄比武输了?

    不可能!洛云有这么厉害?

    就算输了,有必要这么言听计从吗?

    各种念头疯狂的在众人脑中沉浮,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因为桌边两尊冰雕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其中一尊还是站着的。

    一室难耐的死寂。

    只是,不明真相的众人中还是有个明白人的。

    秦湖已经能肯定,吕仙没说错,洛云确实有孕了,而孩子肯定是白庄的,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白庄此时的态度。

    先不管男人生子这令他感觉像被天雷霹了般的事实,他对于一件事十分不解:为什么白庄要挑洛云?难不成真是因为被评书胡乱编排所以用这种手段报复?这报复手段是不是太复杂了点?还是说,这俩人间有些他所不知道的关系?

    秦湖与洛云相交七年,互相知根知底,虽然有时候洛云显得大大咧咧的,可是他知道洛云绝不是傻子,他也不相信洛云一夜之间成了断袖之癖并且还恋上了白庄。

    秦湖虽然有一定程度上明白了,可是他面对的是当事人也无法理清的谜团,相比之下,其他人好歹还有个猜测方向,他是连猜测方向也没有。

    白庄的朋友显然对他有一定了解,一看他开始吃饭了,便再也没有人问他一句话,各自找人喝酒拼杯聊天,席间气氛再度热闹起来,除了洛云白庄所处的地方。

    有人唤来小二,加了两张凳子,把秦湖也请入了席。洛云都以如此惊爆的方式出场了,再加个秦湖也无所谓了。

    与洛云享受到的清净不同,秦湖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秦兄,你和他们一起来的?”

    “呃,不……”

    “他们到底是打过了呢还是没打呢?”

    “我不……”

    “谁赢了?”

    “这……”

    “你见过卫夫人了没?是谁是谁?”

    “……”

    秦湖已经完全哭笑不得了,叹了口气道:“各位朋友为何不直接问当事人呢?”

    “问这俩人?”

    所有人看了眼那安静的角落,同时摇了摇头:“问他们还不如问你比较快!”

    秦湖开始后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品,洛云觉得自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有些东西只需要入几下口,他便把菜本佐料尝得差不多了。此时虽然腹中还不算饱,但这一桌子陌生人实在令他不舒服,更何况这些人不时瞟过来那探寻的眼神,总令他感觉守护的秘密被看穿了般。

    正准备暗示啃鸡腿啃得十分投入的白庄走人,却冷不防桌下被人踢了一脚,低头一看,白庄的一只长腿拐进他的双腿中,此时正试图勾搭他的一条腿。

    这是干什么?

    他眼色一凛,神情不善地看过去,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呼喝:“哟,这不是小庄嘛,怎么回来了也不多说一句?”

    进来的也是个年轻公子,眼神明亮、身材硕长,眼睛下方有着一颗泪痣,一派读书人的气质,只有手中以奇异节奏摇着的扇子透露出几分江湖人的煞气。

    “美人泪”决青,有名的医毒高手,吕仙这个怪脾气如果自称二流,他在医毒两道就是板上钉钉的一流。标志物品便是一柄黑金骨扇,扇面上的“美人泪”与眼睛下方的泪痣可以冒充,但这扇骨却无法冒充,黑金难寻,如此整块雕刻而成的黑金扇骨更是千金不觅。

    只不过,像这种人物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洛云也是只闻其名不见人影,甚至有人传言只不过是杜撰出来的。真没想到其不仅不是假的,甚至和白庄看起来还很熟。

    一直闷头进食的白庄此时终于放下吃喝大业,一转身,对着决青就伸出了手。

    “怎的,连弟妹都不给我看一眼,直接要东西?”

    白庄面无表情,倔强地伸着手。

    意外的是,决青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这个,不是为兄不给你,只是……唉,这次的事是赶巧了。”

    白庄也不言语,只是挑高了眉毛,露出一付不依不饶的表情。

    “你要的东西我缺几味主要的药材,被归鹤堂截了。”

    归鹤堂,这个名字立刻引起了洛云和秦湖的注意,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觉得最近的事情透着股诡异,似乎有一张隐秘的网在往他们兜头罩下来。





    谁为他心

  白庄的手慢慢收了回去,亮晶晶的杏仁眼盯着决青。
  
  决青沉吟了下,问道:“弟妹现是几月身孕?”
  
  发觉白庄似乎有回头看向自己的动作,洛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这家伙不会直接把他的事给曝出来吧?
  
  幸好,白庄只是微微侧了下脑袋就顿住了,随即吐出一个清晰的字:“半。”
  
  “半个月?”决青愣了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嗯,时间还早,只要在七个月前给我药材,我可以保证在生产前给你配好。”
  
  事关自己,洛云虽然好奇,但为免于暴露还是一忍再忍,秦湖和其他一众人却早就被吊起好奇心,有人代心里如同猫抓的洛云开了口:“白兄向决兄讨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自有人替决青叫来了座,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笑眯眯地道,“小庄怜惜弟妹,托我配制一付‘春眠散’,以用于生产止痛之用。”
  
  “服下后神智不损,但痛感全无的‘春眠散’?你不是说材料不易,无法配制吗?”有人叫道。
  “那是自然,但小庄对弟妹情根深种,舍不得弟妹疼,几样已绝迹药材他居然都寻来了,我又怎么可能放过这难得的配制机会。”决青笑眯眯地道,“只可惜,我原本以为可以自己寻来的药材被归鹤堂给截了,也不知怎的,他们死活都不愿意割爱,我一个读书人,实在无能为力啊。”
  洛云忍不住暗哼一声,决青要是算读书人,那他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了。
  
  这家伙八成是不敢得罪归鹤堂,所以才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白庄。
  
  洛云有些怕白庄不肯向归鹤堂讨,这药原本是白庄自己要用的,现在换成他了,白庄自然不必再多做什么。方才听到能痛感全无时他实在是小小的惊喜了一下,但此时他实在不能肯定白庄会愿意冒这个险。
  
  白庄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中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面前小碗,大多数人都在与决青说话,讲着春眠散和传说中那位弟妹的事,只有秦湖与洛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半晌后,一声轻响,筷子被放了下来,房间里的人也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脖子般刹那间变得寂静无声。
  
  白庄站起身,转身就走,一语不发,众人神色各异,猜测不定。洛云心沉了下去,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站起身跟着。人还未到门口,便听见一声讶异的问话:“咦,这不是独孤剑吗?你是洛云?”
  
  他瞄了眼,发问者正是决青,想到以后此人九成九会来为自己开肠剖腹,他立刻“面善”起来,挤出个浅浅的、恰到好处的笑容,拱了拱手:“幸会。”
  
  “哦!孤独剑说话了!果然还是决兄的面子大!”
  
  “你说,白兄和洛兄俩人是不是一路结伴而行?他们之间……怎么说话?”
  
  “这个,眼神?”
  
  “眼神有用吗?”
  
  有用个屁!
  
  白庄有时候睡觉时还说梦话呢!
  
  腹诽了一句,洛云恢复了面无表情,对着决青又一拱手:“再会。”
  
  说罢就要转身,没想决青的动作比他更快,只是一瞬便移到了他的面前,甚至比他还快上一线,害得他差点没一头撞进决青所怀里去。幸尔白庄并没有走远,在门口见了这一幕,直接一脚踏过来,一只手臂拦在他胸前,看上去倒像是在保护他般。
  
  三人都是动作一滞,保持的这般姿势令所有厅内所有人都是满脸疑惑,猜测乱飞。
  
  决青微微一笑,向着洛云伸出的手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只是久闻洛兄大名,想结识一番罢了。”
  
  洛云与白庄都是面无表情,白庄更是慢慢收回手臂,一转,拉上了洛云的手,俩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徒留下一屋子瞠目结舌的人。
  
  “怎么回事?刚、刚才,白兄似乎拉了洛云的手?”
  
  “我眼花了吗?”
  
  “肯定是酒喝多了!”
  
  秦湖暗叹一声,跟在洛云身后逃也似地跑了,只有决青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三人挤上马车,长长的吐气声才重新出现,洛云脸色铁青,揪着白庄的领口摇晃:“你想死、死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我的手!?”
  
  “方便。”
  
  “什么方便?”
  
  “保护你方便。”
  
  “我不需要你保、保护!”
  
  “我觉得需要,以免孕症发作起来不及时救治。”
  
  洛云被噎得不轻,结巴得厉害,半天没迸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湖看得不忍心,开口道:“白兄,我不知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但如果洛云怀了你的孩子这事传出去,你要他以后如何再在江湖上立足?断袖分桃已是惊世骇俗,更何况男子有孕,哪怕你名声再高,到时候也是身败名裂!”
  
  白庄转过脸来,一字一顿地道:“我没说。”
  
  “你没说,可是你这大白天和洛云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不好!”
  
  “没人会想到他怀了我的孩子。”
  
  这倒是实话,俩人的脸色稍好一些,洛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春眠散’你还要不?”
  
  白庄的眸子在昏暗的马车中黑濡濡的,盯得洛云小心肝乱跳:“你不要?”
  
  “当然要!”洛云答得极顺溜。
  
  “那要。”
  
  白庄这话便是订了承诺,洛云不禁心头一热,思前想后,便把秦湖带来的消息说了。白庄听完后眉头也锁了起来,一付沉思的模样,等了足有一盏茶,洛云问道:“想到何事?”
  
  “今天的醉鸭老了,你别照着学。”
  
  “……”
  
  洛云只觉得心头的火一把一把的,拼命深吸几口气压下去,压低声音道:“去哪?”
  
  “西湖小筑。”
  
  洛云一怔:“那是哪?”
  
  “我的地方。”
  
  “你不是和你师父住、住一起的?”
  
  白庄摇了摇头:“我买的地盖的房。”
  
  洛云额头一跳:“西湖边上地价不菲,你、你哪来的钱?”
  
  “父母给的。”
  
  “不错。”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洛云口气里的酸味扬满了整个马车。
  
  白庄天姿容颜、少年成名,父母双全家境殷实,师父更是武林第一人,几乎没有一样不满意的。若他没有这断袖分桃的怪癖,当是个能入了传奇的人物。再则,就算这怪癖,也能叫他寻来生子灵药,不致断子绝孙,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反观自己,从小失怙,师父养大后却又很快归了天,徒留他一个人在这不知深浅的江湖中打拼。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正自逍遥得意的时候,却又撞上了白庄这事,而且还是前不知缘由、后不知结果的,真个叫倒霉透顶。
  
  洛云越想越是伤情,到最后便自个儿面对车壁,两眼发直。秦湖看他这样子,心中了然,便想安慰两句,不想才一靠近,袖子一紧,就看见白庄正眼色深沉地望着他。
  
  两人对望……
  
  对望……
  
  望……
  
  最后还是秦湖受不住了,试探地道:“白兄有话与我说?”
  
  白庄点头。
  
  秦湖又等,半天没声,看了看洛云,便又道:“这车厢拥挤,城中也行走不快,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白庄这次十分干脆地翻下了马车,秦湖拉了拉领口,暗自揣测洛云到底是怎么和这白庄相处的。
  俩人下了马车,不用再缩头拢脚,顿时觉得畅快了许多。此时已过午,街上人流不少,俩人挨着马车慢慢走着,白庄低着头,倒也没引起围观。
  
  秦湖等了半天,白庄才开了口:“我不负洛云。”
  
  不负?
  
  秦湖心中狂震,半晌后才挤出话来:“你又能怎不负?”
  
  白庄思索了片刻,道:“孩子的事我不会宣扬,但如若隐瞒不住,我会说是我对洛兄心怀不轨,使手段夺了他的身体,任由他处置。如若一切瞒住了,他不追究,那我可任他提出要求,必会满足。”
  
  这答案令秦湖半天说不出话来,以洛云朋友的立场,他确实觉得这处置方式算是不合理中最合理的了。更难得的是,白庄的话里明明有绵绵情意,可是行事方法却完全不考虑自己,可算是以身抵命了。
  
  “但若我身死,孩子必须交由师父抚养。”
  
  秦湖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自当如此,我想洛兄应也会答应的。”
  
  他偷偷看向身边之人,只见那张绝色容颜上满是迷惑,几分惆怅与失落更添朦胧之美,令人爱怜。他一看之下居然移不开目光,鬼使神差地问道:“你就甘心?”
  
  “甘心?”杏仁眼转了转,似是不解。
  
  “你对洛兄……不仅是为了孩子吧?”
  
  白庄明白过来,突地嘴角绽开一丝微笑,如春拂大地,那一瞬间令百花怒放也黯然失色,秦湖看得居然痴了。
  
  “不仅。”白庄说了个模糊的答案,“我的感觉一如我的剑,永远不会错。这一切,我心甘情愿。”
  
  秦湖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妒忌,这世间会有谁为了他说一句“心甘情愿”呢?




    剖心道意

  性命、名声、地位、武功,一切的一切,白庄都愿意赌上。这个天姿纵意、几乎圆满无缺的男儿,愿意为了洛云付出一切。而他素来风流倜傥,不要说男子,让个女人如此为他,却也寻之不得。
  
  秦湖几乎是狼狈而逃,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被难以言喻的阴气所侵蚀,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洛云的脸便慌乱的告辞离去。他自然也不知,洛云此刻有多么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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