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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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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亲爱的,”他全神贯注继续跳舞。
  “你说呀?”她仍坚持问道,“告诉我。”
  “好吧,我不过是采取以火攻火的战术。他们拥有一项垄断权。于是我也搞到一项垄断权。我获得贮存沼气工艺流程的专利权。专利权就是一项垄断权。这使得地—月飞船航空公司有了漏洞。假如他们使用我的工艺流程,我就向法院起诉,他们赚来的每一个铜板都得归我。法院正盼望做出一项对他们不利的判决。假如他们拒绝使用我的工艺流程,他们便不能承运我的货物。依照第门条规定,这意味着他们将丧失他们的垄断权。”他心不在焉地微笑着。“无论如何,我赚到百万美金。”
  “那么,我要做……”贝蒂喃喃自语。“你真是个绝妙的人儿!”
  他们俩绕着房间转了两圈。“我一直在考虑澳塞克斯这个地方,”她低声耳语,“我敢和你打赌,我也知道你正想什么。”
  “想什么?”
  “你在想向我求婚的事。”她十分温柔地说。
  “嗯!”卡尔·哈瑞尔愉快地表示同意。






《路漫漫》作者:'美' 亚伦·M·斯蒂尔

  秦文华 译

  亚伦·H·斯蒂尔1988年起开始向《阿西莫夫科幻小说》杂志投稿,赚到第一笔稿费。其后不久便势不可挡,大作连篇,屡屡投稿,作品先后在《阿西莫夫科幻小说》、《幻想与科幻小说杂志》、  《模拟》、《事实与科幻年代》等杂志发表。1990年,他出版了首部长篇小说《轨道危情》,得到评论界一致好评,不久就有人将斯蒂尔与“黄金年代”的海因莱因相提并论,如格利高里·班福德这样的权威人士。斯蒂尔还相继撰写并出版了《克拉克郡》、《太空》、《月之沉》、《夜幕下的迷宫》、《沉重》、《宁静抉择》、《无限太空的王者》等作品。另有两本小说集,分别是《粗暴的宇航员》以及《失重状态下的暴力与性》。他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有《海际》和《空间》,还有最新力作《土狼》。1996年,他的中篇小说《未来上尉之死》获得雨果奖。该小说被选入我们的第十四期年度精品集。亚伦·H·斯蒂尔出生于田纳西州的纳什威尔,曾为多家报刊杂志撰稿,题材内容涉及科学、商务等,现为专职作家,与妻子琳达居住在马塞诸塞州的霍特利。
  在这篇小说里,作者带着我们进入太空深处,登上一艘在星际间孤寂行驶的飞船。船上一名成员从冬眠状态中不幸醒来,惊觉自己竟是非正常提前苏醒,其遇可叹,其情可悲,而其悲惨的结局更是可想而知……

  从地球起飞三个月后,这艘名叫阿拉巴马的宇宙探测飞船已经达到巡航速度:飞得最快,耗能最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飞船上出了事:莱斯列·吉利斯醒了过来。
  他是慢慢恢复知觉的,好像从漫长无梦的睡眠中醒来一样。他全身赤裸,头顶光光,整个人漂浮在蓝绿色的胶凝体中。这种胶凝体注满了他置身的冬眠箱,他面部下半截套着一个氧气面罩,细细的塑料管子插在胳膊上。视线渐渐清晰之后,吉利斯看到冬眠箱已经放平,玻璃纤维制成的盖子打开了。冬眠舱里的光线非常柔和,可他还是适应不了,只好睁开眼又闭上,重复了好几次。
  神志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谢天谢地,我成功了。
  他全身乏力,四肢僵直。他严格按照飞行训练的要求,小心翼翼地一次只挪动一点点。吉利斯轻轻动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隐隐约约感到有点纳闷,怎么没人来帮助他?可能奥卡达大夫正忙着帮助别人从冬眠箱里爬出来吧。可他什么都没听到,耳边只有几不可闻的一丝电池发出的嗡嗡声。其他再无声息,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第二个反应是:出问题了。
  他感觉背部很疼,手臂也疼得仿佛要从肩上卸下来似的。他抓紧冬眠箱的两侧,想坐起身来。悬浮在他身体四周的胶质不住流动,他在这滑溜溜的包围中挣扎了一分钟左右。撑起身体时,他听到了胶体滑动的声音,接着插在他身上的管子收紧了,他这才想起要将它们拔出来。于是他咬紧牙关将插在拇指与食指之问的管子抽出,然后一根接一根地、极其小心地将管子从胳膊上一一拔了下来。最后脱下的是氧气面罩。外面的空气寒彻心肺,他吸了一口,立刻觉得喉咙和肺部一阵刺痛,不由得难受地咳了好几下。与此同时,他一鼓作气,使出浑身上下最后一丝气力,爬出箱子。腿上一点儿劲都没有了,根本撑不住身体,他全身瘫软,一下子扑倒在舱里冷冰冰的地面上,再也动弹不得。
  吉利斯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婴儿般蜷缩在地上有多久了,他的手指曲握着缩在腰间,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然而有好长一段时间,他的大脑一直游离于半梦半醒之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眼神也无法集中,只是茫然盯着地上锃亮的金属板。又过了一会儿,砭骨的寒气刺痛了他麻木的神经,附着在他光溜溜的皮肤上的悬浮胶液冷得刺骨。他虽然意识模糊,却也明白再这样卧在地上,很快就会因为体温过低而死。
  吉利斯在地上滚了滚,仰面朝天,竭力撑着坐了起来。蓝绿色的胶液从他身上淌下来,在屁股周围汇成了一个浅浅的水塘。他缩起身子,双手抱肩,揪着发冷的肌肉,再一次纳闷,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关心他呢?是的,他的确只是一名通讯联络官,按照指令排好的先后顺序,确实有其他人排在前面,但就算这样,那些排在前面的人现在也应该检查完毕,按说大夫应该来看他了。冈田久仁子是他体内注入药物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作为首席医生,她也应当是最后一名进入冬眠箱的成员,并且是第一个醒来的人。然后她应当去——吉利斯使劲搜寻自己的记忆,希望能想起更多情况——帮助别的人醒来,先是首席工程师,丹娜·孟洛,她醒了之后就应该负责检查阿拉巴马飞船的主要系统,确保它的正常运作。如果飞船一切正常,按既定计划飞行,下面醒过来的就应该是李船长,紧接着就是大副夏皮罗,二副丁斯里,首席领航员厄尔曼,然后才是吉利斯自己。对啊,按程序,应该这样才对。
  其余的人都在哪儿?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衣服套上。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什么也没穿,而舱内的室温已经降到华氏五十度。吉利斯冻得哆哆嗦嗦,上下牙直打架,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颤颤巍巍、歪歪倒倒地穿过船舱,来到最近的一处柜子跟前。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叠干干净净的白毛巾和一叠整整齐齐的浴袍。当他擦去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胶状物时,不由得想起冈田大夫替自己准备冬眠时的尴尬事来。让别人剃去身上的体毛,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当她拿着电动剃须刀,触及他的私处时,他发现自己在她温柔的抚摸之下竟不由自主挺了起来。她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冲他笑了笑,那是一种母亲式的微笑。“放松点,”她安慰道,“想点儿别的什么……”
  他转过来,这才第一次看见,别的冬眠箱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好好地立着。十三个白色玻纤棺材,每一具都以四十五度角靠在C2A甲板的防水舱壁上。每副棺材盖上都镶有电泳图谱显示仪,发出暖暖的琥珀色光芒,仪表上标明了里面每个成员的身份。这是阿拉巴马飞船的指挥小组,正是他最后见到的几个人:李、夏皮罗、丁斯里、冈田久仁子、孟洛、厄尔曼……
  每一个人都在沉睡。除他之外的每一个人。
  吉利斯赶紧套上一件浴袍,急走几步,来到离他最近的一扇窗户旁。外部铠窗本来关着,他一按键,铠窗便升了上去。黑漆漆的夜幕中闪烁着的遥远的星光在一瞬间骤然显现。当然,从这个窗户看不到欧塞伊·马加里斯47号,必须进人指挥中心,借助导航仪器观看。
  就在他从窗户跟前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吸住了他的眼球——那是靠他身旁最近的一个冬眠箱上标示的内容。吉利斯分不清是冻的,还是吓的,浑身直发抖,他走近去看仔细些。显示屏告诉他里面睡着的人是考兹——雷·考兹,太空生活装备长官。吉利斯判断,他的一切生命指数看上去都很正常,可这不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地方。在屏幕的左上方是一个时间代码:

  E/:7.8.70/22:10:01GMT

  2070年7月8日。那是飞船全体乘员进入冬眠的日子,也是阿拉巴马起飞后的第三天。屏幕右上方还有另一行时间代码:

  P/:10.3.70/00.21.23GMT

  2070年10月3日。是今天的日期和时间。
  阿拉巴马才飞了仅仅三个月时间。四十六光年的航程才过去三个月,而以百分之二十光速的速度计算的话,整个航程需要两百三十多年的时间才能飞完。
  有好几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吉利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显示屏上的指数。他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一切。尔后,他转过身,穿过舱室,来到舱口,沿梯子而下,来到下面一个冬眠舱的舱室中。他的光脚丫一路啪嗒啪嗒踩在冰凉冰凉的金属阶梯上。
  又是十四个冬眠箱,好好地停放在应在的地方。没有一个是打开的。
  压住内心的恐慌使吉利斯又攀下一个梯子来到第C2C号舱室。仍旧是十四个封得好好的冬眠箱。
  他还是不甘心。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怀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若有似无的希望快步来到C2D舱室中,看了一眼,又飞快爬上梯子,经过一条短短的通道,进入阿拉巴马号飞船的第二个冬眠舱。等他来到C1D舱室的时候,他已经查遍了这艘飞船上的每一个冬眠箱,除他之外还有一百零三位乘客,没有一个人所在的冬眠箱是打开的。
  他浑身虚脱,耷拉着脑袋,倚着舱壁慢慢滑下,跌坐在地上,有好一阵子,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出,只觉得害怕,一个劲儿地发抖。
  他,孤零零一个人。

  好不容易,吉利斯才打起精神。事已至此,光害怕发傻是没用的。很显然,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控制冬眠系统的计算机犯了严重错误,在时机尚未成熟之际就把他唤醒了。既然这样,那么,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好好安排下面的日子。
  他找到的那件袍子不是很暖和,于是他千方百计绕过将飞船的七个环形舱连接起来的那些迂回曲折的通道,最后进入了C4号船舱。
  阿拉巴马飞船上有两个船舱是留待抵达欧塞伊·马加里斯47号后做驾乘人员的营房用的,C4就是其中之一。
  寻找自己的储物柜时,他尽量不让眼光落在那一排排的空铺位上,这个柜子里放着一些他的私人衣物。他三个月前放在柜子里的那套蓝色的衣裤连体工作服还好好地挂在那儿,旁边就是他离开金里奇太空中心登上太空船时穿着的隔离服;上面的架子上是一只小小的硬纸盒,紧挨着他那双前端凸起的软底鞋,里面装着几件珍贵的纪念品,那是他获准带在身边的为数极少的几样个人物品。吉利斯套上工作衣的时候故意不去看这个盒子。等到抵达他的最终目的地,他才会看里面的东西。如果将时间的膨胀因素计算在内,必要熬两百三十年……确切地说,得熬过两百二十六年!
  位于H4舱室的指挥中心又冷又暗,它坐落在飞船的圆柱状中心交汇轴位置。里面的灯光调得很暗。依环形舱壁一圈所开的长方形窗户紧闭着,几个控制格栅板上微微透出亮光,只有这一点点柔和的光线才打破了室内的阴沉。
  吉利斯费了一会儿工夫,扭开天花板上的顶灯,在屋里搜寻环境控制台。他只想调节一下恒温器,将室内温度弄得暖和一些,但是他很快放弃了这一决定。他曾受过专门的通讯联络训练,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对阿拉巴马飞船主控制系统的其他方面并不熟悉,有的技术他充其量也只是略知一二,因此不愿意随便更改操作程序,以免影响飞船内部环境。而且,他也不会在这儿待很久。等他重新回到冬眠箱里,冷不冷对他而言也就没什么大不同了。
  不管怎样,他还是有责任检查飞船的状况。因此他走到飞行控制台那边去,拉开保护键盘的塑料盖面,有力地敲击着键盘。有关阿拉巴马号目前状况的数据显示出来了。桌面上方闪现出一束明亮的光线,从中跳出一个小小的全息飞船模型。太阳系几大行星的运行轨道在画面上形成一个三维立体光圈,从光圈中心延伸出一条长长的弧形线,飞船此刻就与这弧形线的末端连着,稳稳当当飞行在空中。阿拉巴马号一直以1G速度推进,这会儿已在海王星上方,正飞过冥王星那斜斜的轨道。几个星期之后,它就会穿越日心引力场,从而摆脱太阳的最后一点引力的拖拽,直奔星际空间。
  阿拉巴马现在飞离地球的距离已超过以往任何一架载人宇宙飞船,在此之前只有极少数几个宇宙探测器到过这么远的地方。想到这里,吉利斯不由得面露笑容。现在他可是惟一一个活生生的——至少是惟一一个有意识的——能从地球航行到这么远的宇宙空间来的人。能建立如此功勋,倒也不枉醒来一场……尽管,考虑到诸般利害关系,他还是宁愿一直睡着。
  他来到工程操作台,揭开遮盖,在屏幕上调出主体工程的示意图解。阿拉巴马号飞船发射前,其球形的主体燃料箱中已填载了氘/氦一3,经过九十天的助推段,这一燃料储备已基本消耗殆尽,但是现在飞船的飞行速度已达到最节省燃料的状态,随船的布什德型吸气式冲压发动机能在星际间产生巨大的磁场,将船头周围四千公里空间内离子化了的氢气和氦气吸进来,给船尾的反应器提供燃料,从而保证飞船以0.2G的速度迅捷而稳定地行驶。在吸收生成燃料的同时,这个磁场还产生同步反应,发出微秒脉冲,在飞船四周形成厚厚的防护屏蔽,挡开宇宙尘埃,这些尘埃因为相对性缘故,也等于是在极速飞驰,只要有一丝半点击中飞船,瞬息间就会将船体扯得粉碎,片甲不留。虽然吉利斯对飞船的助推系统所知有限,但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他便得知系统正在以百分之九十的功率运作。
  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轻轻地哒哒作响。
  吉利斯没料到,吓了一大跳,他转过身,眯着眼,在半明半暗中寻找声音的来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不一会儿,从导航台后面冒出了一个形体很小的东西:原来是一个蜘蛛状的机器人,这种机器人具有自我维修、自我控制的功能,负责定期不间断地来回巡视阿拉巴马号飞船,检测各个舱室,进行一些简单的小修小补。这只蜘蛛机器人显然是被身处指挥舱内的吉利斯吸引来的。这小玩意儿的眼柄只是冲着他所在的方向闪了几闪,随即又匆匆忙忙逃也似的躲开了。
  现在好了,真是再好不过了。机器人的聪明程度虽然还赶不上耗子,不过它能把观察到的一切情况报告给飞船上的人工智能系统。既然现在飞船已获悉自身所载的一名成员已经醒来,那吉利斯也就可以趁此时机解决自己的小麻烦了。
  吉利斯穿过舱内,来到通讯联络工作台,那是自己所熟知、所习惯的岗位。一坐下来,他就揭掉台面上的塑料遮布。随着一连串灵活而又熟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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