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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上官鼎金刀亭-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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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个么?”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冷笑道:“正是如此。”
  那汉子嗯了一声道:“其实就算你交出包袱。恐怕今日仍不能放过你。咱们四人义结金
兰,情同手足,你一夜之内,下毒手杀害二弟四弟,这笔血债是非找你偿还不可的了!”
  他虽尽量使语气平静,但说到后来,忍不住语调颤抖,双目之中隐现泪光。
  杜天林大吃一惊忖道:“原来四人之中只来了两人,其余两人已遭了这少年毒手,不
好,这少年是昨夜俯在屋瓦上用什么神秘方法下手的,瞧不出这少年年纪轻轻。手段竟如此
毒辣,难怪这两个汉子要找他拼命了。”
  他又转念忖道:“这两个汉子举手投足之间凝重轻灵兼而有之,看来都有松高的造诣,
这白衣少年不知是何来路,两人口中所称的‘他老人家’大约是白衣少年的什么长辈……”
  思索之中,只见那白衣少年冷笑道:“老实说,我的时间甚为紧凑,你们若有什么打
算,不访直接说出来,我在此相候便是。”
  那右首的汉子仰天吁了一口气,右掌一抬,沉声说道:“既是如此,咱们也没有话说—
一”
  他话声犹自未落,突见那白衣少年身形一斜,呼地一剑分心刺出,剑尖颤动之下,居然
消去剑刃破风之声,剑式静寂,急如流星。
  他才发出一剑,杜天林已然大大吃了一惊,这等剑式极具威力,尤其是夜间出招,真可
谓无声无息,伤人于无形。
  那白衣少年一剑发出,那汉子虽然眼见剑式袭至,但他却丝毫无惊异之色,想是早已知
这少年底细。
  他眼见剑式已然及胸,猛可里身体向后一仰,左掌倒翻而上。一式“挂肩抽刀”,抛向
少年剑身。
  那少年剑式一空,斗然一剑击下,刹时但见寒光大作,他借这剑身一划之式,一连削出
五剑,剑剑连环相接,整个笼罩在那大汉身前身后。
  杜天林未料到他这四剑快捷已至斯境,真为那大汉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只见那大汉前后腾挪闪避,好不容易避过四剑,那第五剑已然斜削而至,眼看那
大汉便要躲避不及。
  岂知那大汉斗然一退上半身,右掌翻开,猛可一掌劈出,竟似肉掌迎向那白衣少年手中
长剑。
  只闻“叮”的一声,白衣少年长剑为那大汉一掌击中,竟然生生被震开一尺有余,那大
汉退了一步,收掌而立,丝毫没有受到剑伤。
  杜天林呆了一呆,心中忖道:“这汉子铁沙掌力已臻不畏刀剑之地,真是大大出人意料
之外。”
  那白人少年似乎也大吃一惊,手中长剑登时停滞下来,那汉子面上神色依然不变,左掌
突起,右掌再度斜推而出。
  他这一掌可是用足了内家真力,掌式才出,呜呜锐响之声已然大作。
  白衣少年似已知他内力造诣甚强,不能正攫其锋,身形半侧,倒推偏锋,虚虚攻了一
剑,足下倒踩七星步,一连倒退三步。
  那大汉掌势劈空,呼地一声平平击在地上,打得尘土四扬。
  那白衣少年面上神色凝重,只见他右手长剑一收,不再进攻,呼呼劈了数剑,在身前布
出一张剑网,然后剑式左右移动,完全采取固守之势。
  他才施出几剑,杜天林已心中大吃一惊,只觉他的剑式极为熟悉,这时那汉子跨前两
步,双掌连环剪出,呼呼掌风十分强劲,但内力一接近少年剑式,立被消卸于无形,再也攻
之不进。
  少年剑式越施越密,将自己整个身形都隐入一道巨大的光圈之内。
  杜天林越看越是心惊,几乎忍不住呼喊出声,只因白衣少年所施的剑法,竟是自己师门
绝学“归元剑式”,乃是守势剑法的绝顶功夫。
  那少年一剑一剑施出,分毫不差,杜天林心中大怔,想不出这少年究系何人!
  想起自己师门隐居山林十年,这少年看来不过十七八岁,怎会施出师门绝学?他越看越
觉心惊,心中已下定决心。等他们停战之后,务必找那少年问个清楚。
  心中思索之间,不觉对白衣少年产生了亲切之感,他原来听那两个汉子说这少年一夜之
中下毒手害死另两人,心中对白衣少年已生不满之念,这时反倒变为亲切,暗望他能突围而
去。
  少年剑式越施越密,招招式式中规中矩,那个汉子一时之间攻不进去,却也并不心躁,
仅是偶而发出一掌斜击之式,突强突柔,企图迫使少年剑圈逐渐缩小。
  又过十招左右,忽然那汉于右掌一拍,发出一掌硬攻而出,身形却借机向后一退。
  白衣少年只觉剑身一垂,但对方已自后退,急划出剑式,卸去压力,剑光斗长,圈子又
扩大开来。
  那汉子一言不发,忽然挥手入怀一阵摸索,拿出两根粗粗的钢管,一长一短,分握左右
手中。
  白衣少年面色斗然大变,似乎对这两根管子有相当的顾忌,杜天林心中纳闷,他从来未
见过这种管形的兵刃,也不知究竟是作什么用。
  只见那大汉右手一扬,粗粗的钢管平平举在胸前,对准白衣少年。
  蓦然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那管口竟喷吐出长长的火焰,直趋六尺之外。
  杜天林怔得为之一呆,这钢管之中冒出火来,那白衣少年立时如避蛇蝎,猛可一跃倒退
足足有一丈之远,落足之处正好在杜天林隐身石堆前五尺左右。
  那大汉一言不发,身形轻掠,紧随着白衣少年而进,同时右手一划,那一道火焰竟好比
活的一般,“嗤”地一声离开管口疾奔向前,走中门捷径,一直袭向白衣少年面门要部。白
衣少年似是自知难当其锋,再度侧转身形极力相避。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少年一转身,那大汉左手短管呼地一声疾点而出,点向白衣少年
握剑手腕的脉门,管口尚距五尺左右,一道火光疾发而出。
  白衣少年前路已被长管火焰所封,这时再要退后,整个人站立不住将立刻跌倒在地,若
是不向后退,右手手臂已在短管火焰袭击之中,万不得已,只好一松右手,当地一声长剑落
地。
  这两下变化快捷有如闪电,只见火光连闪,白衣少年已然被逼弃剑,那大汉一步跨上前
来,长短双管火焰有如两道活龙,前后左右不住窜动,将白衣少年团团围住,口中冷冷地
道:“那个包袱,你拿出来吧!”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但双目之中已隐现惊骇的神色。
  杜天林在一旁总算开了眼界,居然有这等古怪的武器,但他也不得不暗中赞叹这汉子功
力之深,手法之熟。
  那汉子见白衣少年缄口不言,双眉一皱,右手一摆,呼地一声管中火焰跳动,眼见便要
烧到白衣少年身上,那白衣少年面上隐现汗珠,大吼道:“且慢!”
  那汉子面上微带冷笑,沉声道:“三弟将那包袱带来!”
  左首同伴不再迟疑,一步跨到白衣少年身侧,伸手便抓向白衣少年身后。
  白衣少年向后一仰,冷冷地道:“慢着。”
  他看了对方一眼,缓缓伸出右手,反臂在背上一扯,那一个小小的包袱已到了手中。
  斗然之间,他右手一扬,那个包袱呼地飞向左首那人,去势甚劲。
  那人一侧头,左手操住包袱,突然包袱之中散出一股淡淡的白雾,那人一怔,随即会意
过来,满怀惊恐地大吼一声道:“有毒——”
  他这“有毒”两字才一出口,清风拂过,将白雾吹散开来,他只觉双目一暗,立时仰天
一交跌在地上。
  白衣少年狂笑一声道:“包袱到了,包袱到了!”
  那右首大汉心中一凉,眼见三弟倒在地上,刹时只觉有股杀气直冲上来,大吼一声道:
“你……你……好狠……”
  猛可一转双管,火焰一直射向那一堆白雾,在半空中竟然燃烧起来,“嗤嗤”响了一
阵,杜天林看在目中不由为之骇然。
  那汉子一抖双手,两道火焰登时熄灭下来,他转过身来注视着白衣少年,缓缓将钢管收
入怀中。
  蓦然他双脚一弯,蹲下半身,右掌前推,左掌抱后,猛可一击而出。
  只听“呜”的一声锐响,那白衣少年面目失色,勉力左手一推,像运巧力,欲将对方掌
劲卸之于外。
  但那汉子内力造诣实臻高境,白衣少年只觉手臂一重,拼力外拔,仍觉心口一麻,双眼
登时发黑,一口气被压得喘不过来,仰天倒在地上。
  那汉子仰天大喊一声,左拳再扬,猛可一击而下!
  杜天林只觉有一股无比的冲动,促使自己抢救白衣少年脱离险境。
  他不去想那少年一再下毒手的事,只想及少年可能与自己师门有所渊源,是以身形暴
长,斜地里吸了一口真气,遥遥击出一掌。
  他眼见那汉子内力极高,是以这一家也用足真力,加以是旁打斜击,那汉子内力才吐,
只觉左侧一股强大力值突袭而至,自己内力受此一推,整个带偏了准头,遥遥击在远处山岩
之上,直震得石块四散分落。
  他骇然转过身来,只见一青年站在石堆之后,他微微一怔,左手一扬,右掌猛可疾推而
去。
  他这一掌完全是遥击掌力,杜天林也自双足钉立,吸气发出劈空掌力。
  两股力道半空一触,那汉子只觉一股力道反震而出,身形不由为之一晃。
  他心中大骇,闪目望过中毒倒地的三弟以及身旁地上的包袱,突然萌生退意。
  他瞥了那白衣少年一眼,只见他被自己一掌击得内气震伤,犹自昏迷不醒。
  他略一衡量眼前形势,自知这个青年的功力高强无比,尤其不知他究竟为什么心来,若
是为了这个包袱,自己非得快一步才是,否则真是白费一场气力。
  心念及此,身形忽然一掠,已落在三弟身旁,这时杜天林距此尚有三丈之遥,但他仍不
敢稍存大意之心,左手探入怀中取出那支较短的钢管,右手一摸,将小包袱纳入怀中,同时
一手提起三弟,倒背在背上,一个转身疾奔而去。
  杜天林眼见他疾奔而去,并不加以阻拦,那个包袱的得失与自己无关,自己之所以要挽
救这白衣少年的性命,乃是要探明他的身份,事实上他对这白衣少年一再以毒暗中害人,的
确不存好感。
  尤其他觉得这白衣少年说话之间口气甚为尖刻,似乎有失诚恳。
  这时那汉子早已走得远了,杜天林走上前去,俯身看那白衣少年,只见他双目紧闭,面
色苍白,心知他内伤不轻。
  他四下打量一番,想起自己马匹还在道边,空放久了难免会引人注意寻找过来,于是他
先走回道旁,将那少年及自己两匹都牵过来,找一处枝叶较密的树木系好,然后抱起那白衣
少年,找了一处山壁内凹之处,铺下树叶,放于地上。
  他放好了白衣少年,心中突突地跳个不止,只因他抱起那白衣少年,只觉身体甚轻,而
且触之柔若无骨,接触久了竟似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仔细向白衣少年望去,见他眉目之间极为柔和动人,忍不住轻轻伸手移开他的帽子,
只见乌丝满脑,竟是一个少女乔扮!
  杜天林心中一阵狂跳,怪不得他触手柔滑,娇小轻盈,连忙将她帽子再行戴上,下意识
地扯了扯自己衣冠,望着那一张昏迷的脸孔发怔。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白衣少年竟是女扮男装,想起这白衣少年的行动,果似有些女孩子
气,只不知她由何处学得“归元剑式”?
  思索了一阵,心知第一步非得立刻将她的内伤疗治好才成,但转念又想到这人乃是女
子,疗治内伤非得推拿运气之类,男女有别,岂可贸然动手?
  他想了一会,暗骂向已心胸不够开阔。若是未发现她是女子,自己一定早就动手了,如
若自己思念纯洁,即便是女子又有何不能动手推拿,加上这乃是疗治伤势。只要疗治好了,
自己得以问个清楚,以后分手,能否再见一面都恐是疑问,又何必想这么多?
  他转念忖道:“我将她内伤医治好了之后,绝口不提发现她是女子之事,仍装着以为她
是男子,如此双方较均易相谈!”
  心结一开,便不再犹疑了,一手探住那女子脉息,心知女子脉经数处受闭,于是运气掌
心,轻轻在她背心胸前等处活穴,一面自掌心之中透出内力传于她体内,助她气血流转。
  如此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杜天林这时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不再想像手下的乃是一个女
子,只是一心一意的要将她治好。
  又运了一周天,女子微启口唇,长长吁了一口气,杜天林见她双目一动,双手好比触电
一般立即收回,心中仍是禁不住一阵狂跳,连面孔之上都微微发红。
  那女子缓缓睁开双目,一时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当她逐渐想起来之后,只见自己坐在
山石之中,面前对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看得好生眼熟,清俊脱俗,对了,正是在道路上及
客栈中两次相遇的那人!
  委时她满面都是惊诧之色,心是暗忖道:“果然你也是一路跟踪我而来—一”
  她惊视着杜天林,正待发话,忽然想起自己的内伤乃是这少年所治,自己原来躺在那边
丛林之中,一定是这少年抱过来的……
  于是她双目再没有正视着杜天林的勇气,整个头都低垂了下去,满面通红,心中又羞又
急,一时之间那里说得出话来?
  杜天林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暗暗好笑,口中只是故作轻松地道:“喂,朋友,你感
觉好一点了么?”
  那女子仍是不答,杜天林嗯了一声道:“在下路过此地,正巧看见有一个大汉向兄台下
毒手,在下出手抵一掌,那人便匆匆而去,在下见兄台内伤不轻,便助了一臂之力……”
  那女子听他连说了两声“兄台”,心中一松,暗暗忖道:“原来他并未发现我的身
份。”
  想到这里,登时开朗起来,抬起头来道:“咱们好像碰见过两次吧?”
  杜天林想了一想,觉得没有否认的必要,点了点头道:“在下也有此记忆。”
  想起这少女前后态度变化如此快速,嘴角不由微微泛出一丝笑意。
  那女子好不仔细,立刻着在目内,心中大疑,暗暗忖道:“他阴阴取笑究竟是为何?难
道……对了,他分明是一路尾随我而来,只不知到底存了什么心意?”
  她心中思想,面上神色连变,杜天林抢先开口道:“兄台运气试试,那内伤恐怕仍未痊
愈呢。”
  那女子依言运气,果觉真气仍未通畅,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方才是如何以真气打通
我体内脉道的?”
  杜天林脱口道:“在下用气在兄台‘章门’‘气海’,等穴道推拿……”
  他说到这里,斗然住口,心知自己失言,如此岂非承认在她身上推触摸索过么?”
  那女子果然面色一变,杜天林微微一咳,只得接下去说道:“可能方才在下太过急促,
真气不能运用自如,是以兄台仍不能通顺气脉。”
  那女子双目炯炯,只是注视着杜天林不再开口,继而想了一想,忽然说道:“你—一可
是一路跟随在下而来?”
  杜天林摇了摇头道:“不是。在下另有别事要赶往中原,中途遇见兄台,实是素昧生
平……”
  那女子插口说道:“是么?那么你为何出手搭救于我?”
  杜天林道:“只因那汉子一掌已伤了兄台,第二掌再若击下,兄台断难逃出性命,在下
不愿他对一个已失去知觉的人发出内力,况且—一”
  他突然想到这女子性情似乎有点异乎寻常,自己若平平淡淡提出询问那“归元剑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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