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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上官鼎金刀亭-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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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他对一个已失去知觉的人发出内力,况且—一”
  他突然想到这女子性情似乎有点异乎寻常,自己若平平淡淡提出询问那“归元剑式’之
事,她未必便肯作答,所以话到嘴边却一顿。
  那女子啊了一声,接口道:“况且如何?还有别的原因么?”
  杜天林点了点头道:“这个,咱们等会再说—一”
  那女子望着他犹疑的面容,心中暗忖道:“看来他八成也是为了这个小包袱了。哼,此
人表面善良,内心还不是和那些人一样,总是乘我吃亏之时,存心打我的主意,我可要小心
对付。”
  她面上神色微变,杜天林自从得知她是女子,便不敢直目相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神
色的变化。
  那少女心中转念,这时她体内真气运转又趋阻塞,微生喘气之声,她生性倔强,心中既
有所决,总想一举完成,于是她强忍气喘,低声道:“兄台,我……”
  杜天林吃了一惊,他眼见那少女面上神色不对,只道她内伤又行发作,连忙趋近身子
道:“兄台怎么啦—一”
  他才一趋下身形,那少女左手闪电股一翻而起,食中两指急如流星一齐点出,正点向杜
天林肩井,右胸穴道。
  杜天林作梦也未想到这女子会突起发难,是以丝毫未加防范,加之两人距离仅只一尺之
遥,女子左手甫起,已然接触到杜天林肩胛。
  杜天林只觉右半身一麻,这时他一口真气才提到胸前便要散去,心有未甘,左掌勉力一
削而出,突然他瞥见那女子点中自己之后,一阵急喘,双目一闭便自昏去,自己这一掌若是
削下,她丝毫不知闪躲。
  杜天林强行一吸气,化切削之势变为旋转之劲,力道发出之后,只觉全身一麻再也不能
动弹。
  那女子已昏迷过去,遭受一旋之劲,整个人倒向杜天林身上,杜天林上半身整个麻木,
根本不能移动分毫,眼见那女子倒在自己怀中,只得靠在山壁之上,以自己的身体承当。
  这时杜天林生出极大的怒火,想到这女子一再阴谋计算他人,出手不记轻重,心中不由
大为气愤,但此到半身麻木,却也无计可使。
  他低下头来,狠狠地盯了那女子一眼,却见那女子倒在自己怀中,双目虽闭,但脸孔上
似乎有一种放松心情的表情,嘴角微微向上,那一张脸孔真是白如玉石,两鬓的长发有几束
露出帽角,散在脸边益发衬托出那张粉妆玉琢似的脸蛋。
  杜天林看了两眼,突然觉得心中的怒火无缘无故的消失殆尽,眼前是这么一张纯洁可爱
的脸孔,渐渐地杜天林看得只感心花开放,忍不住微带笑意。
  只因这少女一切行事完全任其心性,但杜天林这时并不思念这些,只是望着她的脸孔,
久久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突然心中转念忖道:“糟糕,这少女只是一时气闭现象,她若醒转过来,发现倒在我
的怀中,一定不分青红皂白给我吃吃苦头,我可得赶在她前面用内力冲开穴道,否则一定大
祸一场!”
  心念一转,赶紧收摄心神,缓缓运起气来。
  他气纳丹田,逐渐向上提起,到了右肩一带便形成阻塞,但他内力造诣极高,加以那少
女方才急切间点穴并未用足全力,是以一节一节,真气上冲,逐渐肩部气血已活,再运行一
周天,全身穴道已开。
  他为人甚为谨慎,仍继续运气数次,自知完全无碍了,于是坐直身体,将那少女扶起。
  他与那少女接触已是第二次,这一次他心情平静得多,渐渐又闻出那少女幽香之味,这
种味道杜天林好像也曾闻过,不由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斗然惊觉,不由自主满面涨得通红。
  他将那少女放好位置,靠在右角,自己仍盘膝而坐,心中思念到底如何处置。
  想了好一会,不得要领,但总算抱定了一个宗旨:“决不说出自己已发现了她是女
性。”
  他想了一会,这时那少女又悠悠醒来,杜天林望见她圆圆的大眼,心中突想和她开开玩
笑。
  于是他盘坐原地保持不动,那少女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想弄清楚周围的情势,看了杜天
林一眼,只见杜天林动都不动,记起自己方才点中了他的穴道,面上不由升起一丝笑意,故
意低沉着声音道:“喂,我问你几句话,你得好生回答—一”
  杜天林故意哼了一声不言不语。
  那少女又望了他一眼,冷然道:“方才你说要搭救我的原因,尚有另外一项,现在你原
原本本说出来!”
  杜天林皱眉道:“这个,一时之间也说不清的。”
  那少女一板脸色,怒道:“你莫不是还要吃吃苦头?”
  杜天林苦笑道:“在下此刻穴道被制,上半身又麻又酸,完全拜受兄台所赐,不料在下
一片好心相救,却落得如此下场,看来江湖诡谲波变,在下万难应付!”
  他帮意强调“好心相救”四字,那少女想了一想,觉得自己也的确太无道理,不由脸上
泛红。
  她经此一提醒,这才自己用心思索为什么要点他的穴道,对方根本连自己是女儿之身均
未发觉,要为自己治疗内伤,自己无缘无故地点了他的穴道,怎么说也说不通,她试着自找
种种籍口,却没有一条行得通的。
  她禁不住抬头望了杜天林一眼,杜天林装得满面冷漠之色。
  那少女哼了一声,暗自忖道:“方才已有点想将你穴道解了,你却面色不好,就表示心
里不舒服,这心里不舒服自然是对我而发的,自然是讨厌我,怨恨我的意思,笑话,我却不
怕你讨厌,别说帮你解去穴道,我还要多点你几处,使你四肢发酸发麻不可!”
  她狠狠地盯了杜天林一眼,支起身来,再度开口问道:“你为何要搭救于我?”
  杜天林摇摇头道:“兄台身怀内伤,不若先解了在下穴道,由在下出力将兄台治好,然
后咱们再谈其他的如何?”
  少女冷笑一声,杜天林心中暗笑,口中紧接着又说道:“若是不然,兄台内伤随时都有
发作的可能,在下不能动弹,你我相对被困于此,也不是解决办法。”
  那少女心中暗忖道:“这倒也是事实,但我却不能露出妥胁的意思来,要先吓他一吓才
是!”
  心念一转,冷笑一声道:“是么?”
  杜天林点了点头,那少女道:“可是我还有其他方法,你非得先说出原因不可。”
  杜天林吁了一口气道:“兄台打算如何?”
  那少女狠声道:“你若再不答,我—一我点你全身穴道!”
  杜天林索性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那少女说了一句狠话,对方相应不理,她自己倒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怒道:“你以
为我办不到么?”
  杜天林仍是不言不语,那少女登时大怒,直立起身来,走到杜天林身边,看了他两眼,
忽然右手一伸,点向杜天林的膝下要穴。
  杜天林待她纤纤玉指距自己膝下不及五寸之时,斗然一个“鲤鱼打挺”,平空跃立而
起,一把扣住那少女的脉门之上,哈哈一笑道:“兄台上当了!”
  那少女先是大吃一惊,继之而来的却是又羞又怒,只觉胸中倏地一重,一口气又喘不过
来。
  杜天林握住她脉门之上,微一运气,一股力道缓缓透入她的体内,登时感觉心口压力一
松,再度能够呼吸自如。
  杜大林双眉一皱道:“兄台内伤委实不轻呢?”
  那少女喘了两口气,怒道:“是又如何?”
  杜天林道:“是则应当设法治治。”
  那少女冷哼一声,但她此时脉门遭扣,心中难免有几分寒意,狠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回
去!
  杜天林故意看了看她的面容,吁了一口气道:“兄台想是不相信在下,在下自然也不必
多此一举了。”
  他缓缓放开她的右手,转身便向外行去。
  那女子果然心中一急,大喊道:“且慢!”
  杜天林回转身来,微微一顿说道:“兄台有什么事么?”
  少女怒道:“你—一就这样走么?”
  杜天林摊了摊手道:“兄台既不愿在下治伤,在下原本尚有另外一层原因,也只好就此
作罢了。”
  那少女不再说话,心中却暗暗想到,看来是非得妥协不成的了,先要他治好内伤再说,
好在他似乎一片真心,别无心计。
  杜天林默默看着那少女面上神色,心知她此时已无计可施,非得开口要求自己治伤不
成。
  他突然想到这少女一定是自幼就娇生惯养,任性惯了的,自己明知她是女儿身,还在此
左右故意为难,逼她低头,大丈夫岂当有这种念头。
  他望着那女子微微低下头来,心中生出惭愧之感,连忙走回身来,低声道:“兄台且自
宽心,在下这就为你治伤如何?”
  那少女抬起头来,正好看着杜天林诚意满目,面上神情柔和,也不知如何,她突然泛起
一阵酸酸要流泪的感觉,但心中却有一种安全、信任的观念。
  杜天林自然不明白她这种复杂的心情,这时他心中暗暗忖道:“现在她神智清明,治伤
之时若是要推拿身体,她必不会相允,说不得只好耗费内力,隔着她双掌导入她体内了。”
  他心念既定,便开口说道:“兄台且平静气息,咱们相对而坐.在下试试以掌中内力传
入兄台体内……”
  那少女微微一惊,道:“你……内力原来已臻此境?”
  杜天林微微一笑道:“先试试再说吧!”
  他说着便盘膝坐下,那少女迟疑了半刻,也对面相生,平平伸出两掌。
  杜天林默默长吸了一口真气,运在双掌之上,然后缓缓推出,搭接在那少女掌心之上,
四掌对面相靠。
  掌心一触之际,那少女似乎下意识间向后微微一缩,但此时杜天林内力已发,自然而然
产生一股吸引之力,将她双掌吸牢相对。
  这时杜天林摄空心神,一口真气源源不断开始发出,直导入少女体内。
  只见那少女胸前起伏逐渐平静,杜天林以真气帮她脉穴活动,减轻她被外力所压抑之
处。
  一连运息三周,那少女已可自行运气,杜天林顶门已微现蒸气,额角也泛出汗珠。
  他为人甚为谨慎,再运息了一周,这才缓缓收回内力。
  须知这收回内力要较发出还为困难,只因此时那少女体内真气已然恢复,杜天林的内力
和她本身内力结而为一,若要骤然撤回内力的话,不是那少女体内震动,便是杜天林将受合
力反击。是以杜天林沉住气息,耐着心性,一分一分地减轻内力,约摸过了有一盏茶的时
分,方才感觉双手一松,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
  那少女张开双目,只见杜天林怔怔地望着自己,面上不由微微一红,心中却暗暗欢喜,
忍不住开口道:“你—一耗费了不少真力吧!”
  杜天林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算什么,总算勉力完成,兄台现下运气已然自加了吧?”
  那少女点点头道:“气脉畅通,较未受伤之前犹为畅快。”
  杜天林点了点头,也自行运气调息。那少女看了,不再惊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杜天林觉得已然完全复原,于是吐了一口气,对少女点点头
道:“没事了。”
  那少女欲言又止,杜天林不敢盯着望她,略一沉吟,缓缓开口说道:“兄台现在心中可
能想知道在下如何出手搭救的原因?”
  那少女点了点头,杜夭林道:“说实在活,在下乃是为了那一路剑法。”
  少女呆了一呆,似乎不明白杜天林所指为何。
  杜天林道:“方才那大汉对兄台连发铁沙掌力,兄台不慌不躁,施出的一路剑式,可告
知在下是何宗派?”
  那少女想了一想,反问道:“你问这个作什?”
  杜天林道:“只因这路剑式对在下来说,十分熟娴于胸中,乃是在下师门所传。”
  那少女吃了一惊道:“什么?那‘归元剑式’……”
  杜天林道:“原来兄台也知此剑式唤名‘归元’?”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了。”
  杜天林心中更疑,想了一想又开口问道:“这‘归元’剑式,兄台如何练得如此纯
熟?”
  那少女咦了一声道:“你这问话是什么意思?”
  杜天林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只因这‘归元’剑式乃是在下师门剑学,今日忽见兄台
施出,招式分毫不差,心中大感惊奇,是以一再相问,不知兄台可否相告以释在下心中之
疑?”
  那少女面色倏地一沉,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我这几手剑法是偷自你的师门了?”
  杜天林被说得面上微微一红,他连忙说道:“兄台说那里话,只因在下心中思虑,也许
咱们有什么关连也说不一定哩……”
  那少女笑了一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问问你的来历,便心中有数了。”
  她望了杜天林一眼,心中暗暗忖道:“正好乘此机会,好生盘问他一番,也好知道得清
楚一点。”
  她心中思索,口中缓缓说道:“还未请教阁下贵姓大名呢?”
  杜天林微微一皱眉,心中暗忖道:“我正想问问你的来历却被你先问上口来,也罢,我
便—一做答,等你问完了之后我再说话——”
  他心念一转,顿了一顿答道:“在下姓杜,草字天林。”
  那少女嗯了一声,道了声:“原来是杜兄,久仰!”
  杜天林望着她装出一本正经的神色,心中暗自好笑,口中却谦让道:“不敢。”
  那少女又道:“方才杜兄以内力相助,造诣甚为精深,想来必是身出名门大派?”
  杜天林望着她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说一句实话,只因在下师门久隐山林之间,世人
极少知其名讳,也正因如此,在下见兄台施出师门剑式方始觉得奇异难禁呢!”
  那少女嗯了一声道:“你师父究竟是何人氏?”
  杜天林面色登时严肃了起来,他看了那少女一眼,沉着声音说道:“这个恕在下难以相
告。”
  那少女碰了一个钉子,立刻嗔怒起来,冷哼一声说道:“不说便罢,其实我猜也可以猜
得出来。”
  杜天林吃了一惊,忍不住说道:“是么?兄台依凭何事可以猜测?”
  那少女原是信口说的一句气话,却不料对方追问一句,她故意冷笑道:“这个恕在下难
以相告!”
  杜天林不知她是信口相戏,心中却以为她一再刁难,自己对他处处容忍,只因—一只因
知道她是女儿之身,但想来想去心中仍是怒火微起,只望着少女一言不发,好不容易才将怒
火平抑下去。
  那少女见他面色不善,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好一会杜天林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那少女略一沉吟,口中却已答道:“在下贺云。”
  杜天林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贺兄一路来自西疆吗?”
  贺云摇了摇头道:“在下来自中原,到此一带办完事后,这便打算重回中原去!”
  杜天林心中不断思索,这姓“贺”的家氏,师父似乎从未向自己提起,他深信这少女既
然会施“归元”剑式,与自已师门一定有所牵连,蓦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上脑
际,忍不住开口说道:“是了,贺兄原来是……”
  贺云见他面上恍然之色形之于表,心中不由一怔,杜天林一句话说到一半,突然停止,
不再说下去。
  贺云等了一会,忍不住说道:“杜兄想起什么来呢?”
  杜天林略一沉吟,缓缓开口说道:“在下忽然有一个想法,那江南出名的‘贺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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