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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0章

古龙合集-第1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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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第二天他就将这回事忘了,高亚男却未忘,硬逼着他要她,还说他若赖账,她没有脸活下去,她就要自杀。

  这下子立刻将胡铁花吓得落荒而逃,高亚男就在后面追,据胡铁花自己说,她竟追了他两三年。

  这本是胡铁花的得意事,楚留香以为总可叫胡铁花开心些了,谁知胡铁花一听“高亚男”这名字,一张脸立刻就变得像吊死鬼一样。

  楚留香奇怪,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又见着高亚男了?”

  胡铁花道:“嗯。”

  楚留香讶然道:“她难道还不理你?”

  胡铁花道:“她……她就是不理我,简直就好像不认得我这个人似的。”

  说出这句话,他更像个刚受了委屈的孩子。

  楚留香更奇怪了,拉着他坐了下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胡铁花道:“有一天我得了两坛好酒,就去找“快网”张三,因为他烤的鱼最好,我记得你也很爱吃的。”

  楚留香笑道:“不错,只有他烤的鱼,不腥不老,又不失鱼的鲜味。”

  胡铁花道:“我和他正坐在船头烤鱼吃酒,忽然有条船很快的从我们旁边过去,船上有三个人,其中有个我觉得很面熟。”

  楚留香失笑道:“高亚男?”

  胡铁花点着头长叹道:“那时我也大吃一惊,就追下去,想跟她打个招呼,谁知她根本不理我,我拼命向她招手,她就像没瞧见。”

  楚留香道:“也许……也许她真的没有看到你。”

  胡铁花道:“谁说的?她就坐在窗口,眼睛瞪了我半天,却像是瞪着根木头似的,我一路追下去,她一路坐在窗口,可就是不理我。”

  楚留香道:“你为什么不索性跳上她的船?去问个明白。”

  胡铁花苦着脸道:“我不敢。”

  楚留香失笑道:“你不敢?为什么?她顶多也不过只能把你踢下船而已。”

  胡铁花叹道:“因为她的师父,华山派的那老尼姑也在船上,我倒真有点怕……”我不是怕她别的,就怕她那张脸。”

  华山剑派当代掌门人“枯梅大师”,庄严持重,据说已有三十年未露笑容,江湖中人无论谁见到她都难免有些害怕的。

  楚留香动容道:“枯梅大师已有二十余年未履红尘,这一次怎会下山来了?”

  他忽然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了,若没有十分重大的事,枯梅大师绝不会下华山,她既已下了华山,就必定有大事要发生。

  楚留香忽然用力一拍胡铁花肩头,道:“你莫难受,等我这里的事办完了,就陪你去找她,问问她为何不理你?”

  胡铁花嘴角动了动,忽然道:“你见了枯梅大师,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

  楚留香道:“为什么?”

  胡铁花道:“因为她已还俗了。”

  楚留香叫了起来,道:“枯梅大师会还俗!你见了鬼吧。”

  枯梅大师落发出家已有四十余年,修为功深,戒律精严,若说她也会还俗,那简直比说楚留香做了和尚还要令人吃惊。

  胡铁花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无论说给谁听,都绝没有人会相信,但她的的确确是还俗了。”

  楚留香道:“你只怕是看错人了吧。”  

  胡铁花道:“枯梅大师的容貌,任何人看了一眼都不会忘记,何况是我?”

  楚留香道:“可是……”

  胡铁花道:“我见着她时,她穿的是件紫缎团花的花袍,手里扶着根龙头拐杖,头上白发苍苍,看来就像是位子孙满堂的诰命夫人。”

  楚留香说不出话来了。

  枯梅大师居然下了华山,已令人吃惊,她会还俗,更令人难信,这其中必定又牵涉到一件稀奇古怪的大事。楚留香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他忽然跳了起来,飞奔出去,道:“你在这里等我,午时前后,我一定回来陪你去。”

  江湖中的确又发生了件大事,无论谁想管这件闲事,都难免要有杀身之祸,楚留香若是聪明人,就该避得远远的。

  只可惜聪明人有时也会做傻事。

(完)
  
  小说:古龙《九月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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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青城死士

  晨。

  久雪初晴,酷寒却使得长街上的积雪都结成冰,屋檐下的冰柱如狼牙交错,仿佛正等待着择人而噬。

  可是街上却没有人,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紧地关着,密云低压,天地间竟似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没有风,连风都似被冻死。

  童铜山拥着貂裘,坐在长街尽头处的一张虎皮交椅上,面对着这条死寂的长街,心里觉得很满意。

  因为他的命令早已被彻底执行。

  他已将这条长街辟为战场,不出半个时辰他就要以西城老杜火烫的血,来洗清这条街上冰冷的积雪。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若有一个人敢走上这条长街,他就要砍断这只脚。

  这是他的城市,无论谁都休想在他的地盘上插一脚。

  西城老杜也休想。

  除了卫八太爷外,他绝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路。

  数十条青衣劲装的大汉,束手肃立在他身后。

  他身旁却还摆着两张同样的虎皮交椅,一个脸色惨白,满面傲气的年轻人,身上披着件价值千金的紫貂,懒洋洋的靠在左面一张椅子上,用小指勾着柄镶着宝石的乌鞘长剑,不停地甩来甩去。

  对他说来,这件事根本就很无聊,很无趣。

  因为他要杀的并不是西城老杜这种人,这种人还不配他出手。

  右面的一个人年纪更轻,正在用一柄雪亮的雁翎刀,修自己的指甲。

  他显然尽量想作出从容镇定的样子来,但一张长满了青春痘的脸,却已因兴奋而发红。

  童铜山很了解这年轻人的心怀。

  他自己第一次被卫八太爷派出来执行任务时,也同样紧张的。

  但是他也知道,这年轻人既然能在卫八太爷门下的十三太保中名列十二,手上的一柄雁翎刀,就必定不会令人失望。

  卫八太爷门下的十三太保,徒手也没有令人失望过。

  紧闭着的屋子里,忽然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声,划破了天地间的寂静。

  哭声刚响起,就停止,孩子的嘴显然已被大人们堵住。

  一条皮毛已脱落的老狗,夹着尾巴,从墙角的狗洞里钻出来,蹿过长街。

  那脸上长着青春痘的少年,看着这条狗窜到街心,眼睛里仿佛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左手慢慢地伸人衣襟里,突又很快地挥出。

  刀光一闪,狗已被钉死在街心,恰巧贯穿了它的咽喉,它的血流过雪地时,也同样是鲜红的。

  童铜山精神一振,脱口而出,道:“好,十二弟好快的出手。”

  这少年显然也对自己的出手很满意,傲然道:“童老大既然已传令下去,无论是人是狗,只要敢闯到这里来,我段十二都要他的命。”

  童铜山仰面大笑,说道:“有辛四弟和十二郎这样的少年豪杰在这里,莫说只有一个西城老杜,就算有十个,又何足惧?”

  辛四却冷冷道:“只怕今日是轮不到我来出手。”

  他小指上勾着的长剑突然停止晃动,童铜山的笑声也突然停顿。

  古老而倾斜的长街另一头,已有一行人很快的走了过来。

  一行二十七八个人,全都是黑短袄,扎脚裤,脚上薄底快靴,踏在冰雪上,“沙沙”的发响。

  为首的一个人浓眉大眼,满面精悍之色,正是西城第一条好汉,“大眼”老杜。

  看到了这个人,童铜山的脸立刻绷紧,连瞳孔都似已收缩。

  一个劲装佩剑的少年,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步窜到他身后,扶剑而立。

  只听弓弦之声急响,后面的数十条青衣大汉,一个个都已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杀气更浓,除了那一阵阵如刀锋磨擦的脚步声外,天地间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眼见对面这一行人已越走越近,谁知就在这时,街道旁一扇窄门突然被推开,十三四个白衣人鱼贯走了出来,迎上了西城老杜,其中一个人低低说了两句话,西城老杜竟一言不发,原地站住。

  这一行白衣人却向童铜山走了过来,童铜山这才看出他们身上,竟只穿着件白麻单衣,背后背着卷草席,手上提着根短杖,赤足穿着草鞋。

  在这种酷寒的天气里,这些人看来竟丝毫没有寒冷畏缩之色,只不过手脚都已冻得发青,脸也是铁青的,青中透白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就像是死人的脸一样,显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怕。

  走过那死狗旁边时,其中一人突然俯下身,解下背后的草席,卷起了这条死狗,用本来系草席的长绳绑起,拴在木杖上,再大步追上他的同伴。

  段十二的脸色已变了,左手又慢慢地伸入怀里,似乎又要发刀。

  童铜山却用眼色止住了他,压低声音,道:“这些人看来都透着点古怪,我们不如先摸清他们的来意再说。”

  段十二冷笑道:“就算他们现在看来有点古怪,变成死人后也不会有什么古怪了。”

  他嘴里虽这么说,毕竟还是没有出手。

  童铜山却又沉声唤道:“童扬。”

  身后那劲装佩剑的少年,立刻应声道:“在。”

  童铜山道:“等一会你先去估量他们的武功,一不对就赶紧回来,千万莫死缠滥斗。”

  童扬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扶剑道:“弟子明白。”

  只见刚才说话的那白衣人一摆手,一行人竟都在一丈外站住。

  这人青惨惨的一张马脸,双眼狭长,颧骨高耸,一张大嘴不笑的时候都已将咧到耳下,装束打扮虽然也跟别人没什么两样,但无论谁一眼就可看出,他必定是这些人之中的首领。

  童铜山当然也已看出,一双发亮的眼睛,正盯在这人身上,突然问道:“尊姓大名?”

  这人道:“墨白。”

  童铜山道:“哪里来的?”

  墨白道:“青城。”

  童铜山道:“来干什么?”

  墨白道:“但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童铜山突然纵声长笑,道:“原来朋友是想来劝架的。”

  墨白道:“正是。”

  童铜山道:“这场架就凭你也能劝得了么?”

  墨白脸上还是全无表情,连话都不说了。

  童扬早已跃跃欲试,此刻一个箭步窜出去,厉声道:“要劝架也容易,只不过先得问问我手中这柄剑答不答应。”

  他一反手,“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墨白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后面却有个最瘦最小的白衣人走了出来,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童扬皱眉道:“你这小鬼来干什么?”

  白衣童子的脸上居然也是冷冰冰的全无表情,淡淡道:“来问问你的这柄剑答不答应。”

  童扬怒道:“就凭你?”

  白衣童子道:“你是用剑的,我恰巧也是用剑的。”

  童扬突然也纵声狂笑,道:“好,我就先打发了你再说。”

  无声中,他掌中的剑已毒蛇般刺出,直刺这白衣童子的心口。

  白衣童子双手一分,竟也从短棍中抽出了柄窄剑。

  童扬一着“毒蛇吐信”刺过去,他居然不避不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只听“哧”的一声,童扬手里的剑,已刺人了他的心口。

  鲜血红花般的飞溅而出时,他手里的剑,竟已刺出一着“毒蛇吐信”,刺人了童扬的心口。

  突然间,所有的动作全部停顿,连呼吸都似乎已完全停顿。

  眨眼间这一战已结束。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几乎不能相信世上真有这么样的人,真有这么样的事。

  鲜血雨一般落下,雾一般消散。

  雪地上已多了点点血花,鲜艳如红梅。

  白衣童子的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只不过一双眼睛阴恻恻死鱼般凸出,他还是在看着童扬,眼睛里竟似还带着极冷酷的讥诮之意。

  童扬的脸却已完全扭曲变形,眼睛里更充满了惊讶、愤怒、恐惧。

  他死也不信世上竟真的有这种人,这种事。

  他死也不相信。

  他们竟这样面面相对着站在那里,突然间,两个人的眼睛全都变得空洞、无神。

  然后两个人就全都倒了下去。

  一个白衣人从后面慢慢地走出来,解下了背后的草席,卷起了死去的尸体,用系草席的长绳捆住,拴在短杖上,又慢慢地走了回去。

  他脸上也仍然冷冰冰的全无表情,就和他的同伴刚才卷起那条死狗时完全一样。

  狂风突起,从远方吹过来,风中还带着远山上的冰碴子。

  童铜山身后的大汉们,却只觉得掌心在冒汗。

  墨白凝视着童铜山,淡淡道:“阁下是否已肯化干戈为玉帛?”

  段十二突然纵出去,厉声道:“你还得再问问我这柳刀……”

  一个白衣人慢慢的从墨白身后走出来,道:“我来问。”

  段十二道:“你也是用刀的。”

  这白衣人道:“正是。”

  他的手一分,果然从短杖中抽出了一柄刀。

  段十二这才看出,他们手里的短杖,有宽有窄,有圆有扁,里面藏的兵器显然都不同。

  别人用的若是剑,他们就用剑来对付,别人用的若是刀,他们就也用刀。

  段十二冷笑道:“好,你先看这一刀。”

  他身形半转,雁翎刀已带着劲风,急削这白衣人的左肩。

  白衣人居然也不避不闪,掌中刀也同样以一着“立劈华山”,急削段十二的左肩。

  但段十二的武功,却显然不是童扬所能比得上的,他招式明明已用老,突然悬崖勒马,转身错步,刀锋反转,由八方藏刀式,突然变为倒打金钟,刀光如匹练般反撩白衣人的胸肋。

  哪知白衣人竟也悬崖勒马,由八方藏刀式,变为倒打金钟。

  他出手虽慢了半着,但段十二若不变招,纵然能将对方立毙刀下,自己也万万避不开对方的这一刀。

  白衣人不要命,他却还是要命的。

  他一刀削出时,已先防到了这一着,突然清啸一声,振臂而起,凌空翻身,挥刀急刺白衣人的左颈。

  他这一着以上凌下,占尽先机,白衣人全身都似已在他刀风笼罩下,非但无法变招,连闪避都无法闪避。

  可怕的是,他根本也不想闪避。

  段十二一刀砍在他颈上时,他的刀也已刺人了段十二的小腹。

  三尺长的刀锋,完全都刺了进去,只剩下一截刀柄。

  段十二狂吼一声,整个人竟像是施放火箭般,直蹿上两丈。

  鲜血雨点般落下来,一点点全都落在这白衣人身上。

  他的一身白衣突然间已被染红,但脸上却还是冷冰冰的全无表情,直等段十二从半空中跌下来,他才倒下去。

  对他说来,死,就像是回家一样,根本就不是件值得畏惧的事。

  童铜山脸色已变了,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这算是什么武功?”

  墨白淡淡道:“这本就不能算什么武功。”

  童铜山怒道:“这算什么?”

  墨白道:“这只能算一点教训。”

  童铜山道:“教训?”

  墨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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