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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大宋王侯-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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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叶尘犹如一名高高在上的神,抱着从叶府离开时便跨在腰间的鱼肠剑,卓立山头处,漠然无比的俯视着五里外中原地区除开封之外最大的一座城市————洛阳城。如今的叶尘拥有原本叶尘所有的记忆,区别只是叶尘的心神被禁锢在体内某个未知之处,控制他的是黑血蛊母的意志。

    这时,叶尘已可清晰地感应到张无梦在离他不到三十里处。为什么能够感应到此人,叶尘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控制着叶尘的黑血蛊母也不知道。但不管是如今的叶尘,还是叶尘体内黑血蛊母都很清楚一点,张无梦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所以他要杀了张无梦。

    至于另外两个跟着他,且同样能够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却是已经被他甩开。只有张无梦不知以何种办法始终能够察觉到他的行踪,让叶尘无法摆脱,所以叶尘决定将其杀死。

    有了这样的决断,叶尘心中充满对张无梦的杀意,朝洛阳北方五十多里外孟津县城掠去。如今的他已经和三日前离开开封城叶府时有些不同,比如双眸中的血光已经内敛,不仔细看的话是察觉不了的。

    叶尘随着趁市集的附近乡农,于城门开启时进城。

    入城后,叶尘闲荡了一会,街道开始热闹起来,人来车往,表面来看,孟津县城确是繁华兴盛,即使比一些略微偏远地方州城还要繁华。

    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叶尘突然感觉很饥饿很疲惫,朝对街那所最具规模的客栈走过去,吃过东西,要了一间上房躺在床上,瞬间陷入沉睡之中。

    叶尘如今虽然被黑血蛊母所控制,但此时状态与叶尘以前以蛊虫控制别人有些类似,平常行为举止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黑血蛊母的意志目去服务。

    但是他如今睡眠却是有些特殊,若是有人去检查他的鼻息定会被吓一大跳。因为他在睡眠之中失去了呼吸。

    没错,叶尘此时睡眠不知不觉中用起了胎息**。

    他潜意识中截断了门鼻呼吸,纯以胎息方法从早上直睡至华灯初上的入黑时分,进入了最深沉、近乎胎儿在母体内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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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胎息**与剑气

    一夜之后,叶尘从床上坐起来,此时精神十足,整个人焕然一新。

    喧闹声从大街的方向传来,令叶尘有一种重返世间的奇异感受。

    他取起放在枕旁的鱼肠剑,随意的用手提着,站起来,推门外出。

    来到客栈一楼用饭喝酒的饭堂,二十多张桌子,一半坐有客人,猜拳斗酒,好不热闹,看外表该是路经的商贩、旅客占大多数。

    好的位置都给人占了,叶尘随便选择了中间的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壸烧刀子。

    酒先来了。

    叶尘掐开壶塞,喝了一口,然后冲天喷了出来,酒水如喷泉一般向四周客人洒下,二十多名客人破口大骂,但只持续了两三息时间,随着这些酒水渗入这些客人体内,喝骂声渐渐消失,整个客栈一楼死一般寂静。所有客人坐在自己座位上,犹如无事人一样,继续吃喝起来。

    然后,没过多久,一名老道便走了进来,目光随意扫过,直直向叶尘走了过来。

    叶尘举杯向老道微笑道:“前辈想必就是太平教张真人,大驾光临,晚辈敬你一杯。”

    张无梦此时方缓缓坐下,死死的盯着叶尘看了半天,从后者双眸中发现一抹妖异的血色,不由瞳孔一缩,心中一寒,不禁暗忖道:“果然如此。”

    这般想着,张无梦说道:“将三枚玉佩给我,我便不再…………”

    然而,不等张无梦将话说完,异变突起。

    客栈中二十多名客人和小二、掌柜突然极为突兀或者说毫无预兆的动了起来,他们拿起身边凳子、碗筷、碟子等一切能够用作武器的东西全部向张无梦砸了过去。

    张无梦不由一惊,但发现这些人只是寻常人之后,便没有理会这些人,因为叶尘已经动了。

    “铮!”

    叶尘鱼肠剑出鞘,看似寻常的一剑刺出,张无梦却是神色一凝。

    伴随着张无梦一声爆喝,二十多名寻常百姓已经倒飞了出去,嘴中无不喷血,当场全部死去。

    但这二十多人的死并不是毫无一点价值,至少叶尘感到张无梦的气场停滞了一瞬,那是境界达到半步先天强者之上后者会有的气场。

    可是在叶尘一剑眼看就要落在张无梦身上时,张无梦似像倏地消失了,叶尘竟然再感应不到张无梦,要命的是张无梦的灵觉却完全紧攫着他。

    他既不知该何时出手,更不晓得张无梦会用何手段。

    刹那间整个局势完全改变过来,他已陷于绝对的被动,先机尽失。

    来自丹田的灼热和冰寒的真气相互交融着透剑锋击出,叶尘循着冥冥之中的奇妙感应,猛得转身向右侧一处刺去。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灼热和冰寒相间的剑气化为一柱蓝红惊人光焰,把原本不知以何种手段藏匿起来的张无梦身影勾划出来,神奇至令人难以相信眼睛所见。

    来自丹田的奇妙的真气不但能够化成剑气,而且还直刺往张无梦双掌平推的掌隙间处,精准得难以想像。

    张无梦诧异之下立即变招,两掌合拢,成掬手状,发出另一股真劲,迎上叶尘有如神来之笔的“剑焰”。

    叶尘自己从没想过自已的真气拥有如此奇效,竟然能够化成剑气,且离体攻击。但反应却也一点不慢,人随剑势,竟就那般全力催发剑气,往张无梦扑去。

    “蓬!”

    张无梦的真劲与蓝白的剑焰交击,立时化作往两边激溅的蓝红色光点,有如烟花盛放,诡美至难以用任何言辞形容其万一。

    张无梦浑体剧震,闷哼一声,往后飞退,一闪身竟然又消失不见。

    叶尘亦被反震之力轰得往后挫退。正准备继续出击,突然身体一震,眸中血光一闪而逝,黑血蛊母意志控制着他离开此地。

    以叶尘如今的实力,八石宝弓又没有带,根本杀不了张无梦。所以黑血蛊母果断控制叶尘离开。

    …………

    …………

    赵匡胤这些天一度陷于苦闷之中。晋王赵光义拉派结党,蓄意营造自己派系势力的行为已经十分明显,赵匡胤这些天几次给予暗示和警醒,但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效果,赵光义仍然在我行我素,毫无收敛之心。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感觉到这股势力在开封城里盘根错节,已经成为大宋朝廷之外的另一权力核心,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

    俗话说,当国容易当家难。如果这股势力是来自异姓朝臣,不管他势力多大,堡垒多么顽固,活动多么猖獗,以赵匡胤的精明神武,政治手段的强硬老辣,要翦除它、粉碎它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只要一句话,动一点小手术,甚至都不用动用大军,便该贬官的贬官,该流放的流放,也用不着人头落地,便可以让这股势力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当年的义社十弟兄都是身经百战、桀骜不驯的战将。赵匡胤只消一杯酒,几句话,便让他们身战股栗,乖乖地交出了兵权。

    但这是自己的亲弟弟,赵匡胤从小看着他长大,登基后又一直大力培养擢拔,倚为自己的主要腹心和肱股,视他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亲,他无论如何下不了狠手,不忍心毁了他的一生。再说,赵匡胤也不愿落个杀弟害兄、骨肉相残的千古骂名,对历史上这样的昏君他一直深恶痛绝。

    因此,赵匡胤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之中。对于这位皇弟,真像是手上捧了个热炊饼,拿着又烫手,扔了又不舍得。又像是面对一块掉在灰堆里的豆腐,吹又吹不净,

    打又打不得,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天,一个个万籁俱寂的夜晚,赵匡胤都在反复地思索。这样的事不能同任何人商量,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掂来掂去。

    他有时候想不通,这个弟弟为什么要这样?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哥哥不曾亏待过他。他身为晋王,辅佐朝政,位列宰相之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炙手可热,你还要什么,难道非要坐在这把龙椅上吗?

    再说了,你就是要当皇上,想君临天下,也不能这么猴急,这么迫不及待。我这个当哥哥的才四十三岁,体魄健旺,离死还早呢?你只有三十四岁,就是要当皇帝,也要等我驾鹤西归之后吧!你赵光义应该知道,自五代以来各个朝代惯例,凡是准备继任皇位的储君都是授予开封府尹这个要职。我自登上里位以后,就任你为开封府尹,并不是没有想过传位于你,你又何必这样急于求成呢?

    事实上,赵匡胤在大宋成立之初,确实有过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后,将大位传给弟弟赵光义,而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赵德昭或赵德芳。因为这里有一段“金匮之盟”的秘密。

    …………

    …………

    早在建隆二年,赵匡胤母亲杜太后突然身患重病。在其临近垂危的弥留之际,托病榻于赵匡胤和赵普二人。

    赵匡胤对母后从小便十分敬重和孝顺,母亲的精明聪慧和宽厚仁德,都对赵匡胤的身心有极为鲜明的影响。

    赵匡胤来到母亲床前,看看母后那孱弱的病体和枯槁憔悴的病容,就如万箭钻心一般痛楚,匍匐在地上哀哀而泣,涕泗交流。

    杜太后看了看儿子,心中发酸,强忍着泪水问道:“你荣登大位已经一年多了,可想过你为什么能当皇帝吗?”

    赵匡胤正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听了母后的问话,竟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跪在一边的赵普却觉得太后此话问得突兀而又蹊跷,知道一定有大事嘱托,

    只静静地看着皇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后勉强抬了抬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提高声音说道:“我已年近花甲,此时归天,也是寿终正寝。生死由命,此乃天数,我儿无须过于悲伤。人生一世,像我这样身为太后,荣耀已极。自古以来,能有几人?再说,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而我儿本是一介布衣,闯江湖,战沙场,大智大勇,威名满天下,不仅出将入相,而且跃登大宝,创下我赵氏江山社稷,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泽被子孙,不如要胜过那孙仲谋多少倍?我老婆子何等福气,就是死也含笑九泉了,我儿也要节哀保重才是。”

    说到这里,杜太后已喘成一片,只好停顿了一下。

    赵匡胤伏在地上听着,哭声却越来越无法抑制。

    杜太后只好又提高了声音,佯作生气地说道:“眼下我的时间不多了,有大事要跟你说,你怎么光知道哭呢?我适才问你,你可知自己为什么能得天下吗?”

    赵匡胤强抑悲声,忙哽咽着答道:“这都是父亲大人和母后从小训诫教养的结果,也是赵氏祖上的荫德所致。”

    谁知杜太后却连连摇头,苦笑着说道:“我儿错了,这些都不过是些套话。你之所以能顺利地当上皇上,既不是因为你自己多么天赋过人,更不是父母或祖上荫德使然。所谓人主乃天命所司,也纯属谬说。你之所以能拥有四海,成为天下令主,完全是因为周世宗柴荣的命运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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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天子西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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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宋帝赵匡胤大为惊愕,连满腹玑珠、治术老辣的赵普也不知所云,如坠云里雾中。

    只听杜太后又说道:“柴氏寿享不永,传位于几岁的乳臭小儿,群臣离心,将士不附,这才给你创造了黄袍加身、禅代称帝的机会。设若柴荣不是传给他的儿子,设若他有已经成人的兄弟,而将大位传给他们,你能有今天吗?”

    一席话,只说得赵匡胤频频点头,忙说道:“母后说的极是,不知母后有何训诫,请您老示下。”

    杜太后遒:“汝与光义、光美皆我所生,待汝百年之时,应传位于汝弟光义,光义后传位光美,光美之后再传于汝子德昭。这样代代新皇都是成年之人,方可保我赵氏江山永盛不衰。四海至广,能立长君,乃社稷之福。”

    赵匡胤本是至孝至仁又极为忠厚之人,自然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当下太后说完,便以头碰地,哭着发誓道:“儿子唯母后之命是从,敢不女口母后所教。”

    杜太后慈爱地看看儿子,说道:“既如此,就请赵书记记录在案,并签字为证。可将它藏之金柜,待汝百年之后再开启为凭。此事只我们三人知道,不可向任何人泄露一字,以免节外生枝,引起混乱。”

    杜太后对赵普一直十分器重,拿他当自家人看待,而见面一直称他原来的官职“赵书记”。

    赵普听了杜太后的话,觉得这违背了历朝历代帝位传于嫡长的惯例,久后未必是福,心中深不以为然。但太后与皇上都商定了的事,他一个臣子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将这种传位方法记录下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为久后凭证,交赵匡胤藏于金柜之中。这便是为后世广为流传的“金匮之盟”,或称为“三传约”。

    可是近几年来,从光义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异味,总觉得他有些背后的小动作,对自己开始离心离德,对在他身边迅速膨胀起来的那股势力,赵匡胤从开始的察觉,到后来的警觉,现在已是在担忧了。

    但他重情重义的性格,让他无法决断该怎么办?他怕自己是神经过敏,犯了历史上许多皇帝猜疑刻忌的通病,误伤了亲弟弟。因此,他感到十分棘手。

    苦恼和忧心缠绕着他,他感到像老牛掉到了枯井里,浑身是劲却没处使。为了摆脱这种烦躁,他决定离开开封一段时间,到西京洛阳去散散心,况且现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

    洛阳是他的故乡,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里,有他的夹马营故居;有他少年时使枪舞棒、驰马射箭的场所,有一匹有着神话般的传说,曾经深深地吸引了他童稚之心的石马;有他与光着屁股的小伙伴斗蛐蛐、“列兵阵”的地方。总之,那里到处都飘游着他童年时的梦想,这梦想是那么温馨,那么甜蜜,那么光怪陆离而又色彩斑斓。

    赵匡胤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他已经跨过中年向老年迈进了。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到了这个年龄,一种怀旧之感、思乡之情便会不断地骚扰着他。

    本来因为皇帝的身份禁锢着他,让他不敢随意离开开封,但前些日子王昭素一席话却是打破了他心中的禁锢。所以,他要回到故乡去,尽情地游乐一阵子,好好地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特别是他打算将皇弟赵光义叫上,以借此机会以兄弟亲情化解二人之间如今已经出现的隔阂。

    …………

    …………

    叶尘在山野飞驰,神舒意畅,朝洛河的方向推进。

    他感应到张无梦在后方十多里处追来,感觉很是清晰,没有丝毫模糊,比前几次还要清晰。

    太一真经心法在体内运转,如天道阴阳循环流转,体内真气去而复来,阳极阴生,阴极阳现,轻松得如飞鸟翔空、舒闲似鱼儿戏水,疾奔近五十里路,仍没有丝毫劳累的感觉,痛快得难以形容。但他可以确定自己还没有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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