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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夜夜之谁都有秘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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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放手的,就算你一直这么躺下去,他也会待在你身边一辈子。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男人就算是昏迷无意识也会勃起也会高潮,这样,对于他在漫长的守护你的过程中,也可以发泄一下自己正常的生理需要,并让你也得到生理需要,当然前提是他在对你的身体爱抚的时候,你依然能装做昏迷不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田天声音略有些沙哑,握紧双手说。
    “亲爱的天……”宁可凑近,托起田天的下巴说:“进入你的记忆我感觉到了纠缠在一起的爱与恨,无法剥离……”
    “阿想说得没错,你……太卑鄙。”田天有些愤怒,扭过头去说:“你凭什么趁我昏迷的时候进入我的意识,偷看我的记忆。”
    “卑鄙吗?”宁可抬头想了想说:“算是吧。这些记忆让你这么痛苦,而我……能给你机会把这段记忆埋藏,难道不好吗?”田天低下头,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浮起,手指微微抖动。宁可的声音响起,动人的声音撩动着寂静:“实验过程只需要你重温一遍从婴儿到现在这一刻所有的记忆,实际所需的时间只要几分钟。这之后,一切从新开始,就像你从那阳台上一跃而下,既然已经决心抛弃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田天慢慢抬起头,眼眸中波光闪动。
    ……
    甘想一抬头,看到苏郁抱着嘟嘟和乌鸦走进住院部的大门。他高喊一声打招呼,苏郁笑了笑拉着乌鸦的手走过来。嘟嘟礼貌地说:“想哥哥好。”
    甘想捏了捏嘟嘟肉肉的脸颊说:“嘟嘟好。”他抬头腆着脸对乌鸦说:“新衣服很帅嘛,你和苏郁穿一样的衣服真是各有各的气质啊,呵呵。”
    “少拍马屁!”乌鸦斜睨着说,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来:“我们是来看小冷的,顺便来看看你和田天,拿着,饺子,刚出锅的。”
    “谢谢谢谢!”甘想连忙接过来说:“走,宁可在给田天治疗。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看冷逸炎。”
    ……
    从冷逸炎的病房出来,三大一小四个人进了田天的病房,看着空着的病床,甘想愣了一下,按了呼叫铃,护士匆匆走过来,问:“您有什么需要?”
    “这床上的人呢?”甘想问。
    “哦,宁可医生带他到实验室去了。”护士笑说。
    “实验室?”甘想撒腿就跑。
    ……
    “宁可!宁可!你给我出来!出来!”寂静的长廊上响着甘想大步奔跑和吼叫的声音。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请不要喧哗!”值班的护士紧跟在身后说。
    甘想推开门,看到抄手站在监控仪器前的宁可。他冲上去揪住宁可的衣领扬起拳头:“混蛋,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拳头带着风声挥出去,宁可向右一侧身,握着甘想的手腕往后一撤,避开了这一拳。他毫不含糊地还手,“砰”一个右勾拳击中甘想的下巴,一脚把他踹在了实验室的玻璃窗上。
    后背被压住,甘想的半边脸贴在玻璃上,喘息着,舌尖被牙齿咬住,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他睁大眼睛又惊又喜地看着站在实验仪器旁的田天。
    穿着一条长裤,裸着胸膛的田天慢慢走过来,两只手按在玻璃上。甘想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看着他笑了笑转身走到白色的床上躺下,几个实验人员把连着线路的圆形金属片贴在他脑袋和胸膛上。
    宁可松开压制他的手,甘想拍打着玻璃窗:“田天!田天!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你说什么!田天不要!不要做这个实验,不要!求你了别做,求你了出来!”他的眼泪流出来,抄起身旁的椅子砸向玻璃窗,大声喊着:“田天出来!求求你出来……求求你别忘了我!别忘了我!田天……”
    他看着一身白衣的实验人员按下了按钮,仪器上闪烁的灯光亮了。“田天!”甘想一头撞在了玻璃窗上,手掌重合在田天刚才按过的掌印中,慢慢滑落瘫软在地上。
    一阵电流传遍全身,田天的眼前一黑,来不及回忆这一生里最幸福或最痛苦的时刻,只来得及铭记甘想流泪的眼睛和流血的嘴角。
    空中烟花绽放,温暖着寒冷的夜。
    ……
    宴席散了,众人回窝。村口的流水席来不及收拾,残羹剩饭都摆在桌面上,十几条土狗围着桌底打转,狼吞虎咽。今晚所有的人谁也没逃了,在秦如的镇压下,个个喝得东倒西歪。一瓶高度白干灌进肚子里,久宁扶着到处乱走的墙,一步一步挪回小院门前,怎么也抓不住门闩的铜环。好歹开了门,晕头转向倒在炕上,把枕头抱在了怀里。
    空旷的村口只剩下孩子们在嬉闹,零星鞭炮声响着。宋希明抱着村口的歪脖柳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叽叽呱呱说着,随着渐起的夜风,隐约吹来他的声音:“……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就知道整天凶我……”
    秦如独自一人坐在火锅桌前,拿起一块肉扔给脚底下的土狗,搓掉炒花生的红衣吃着,自斟自饮,双眸笼着微醺的薄雾,斜睨着不远处哭泣的宋希明。听到他嗓子渐渐哑了,秦如整了整寒风中扬起的红色围巾走上前,一亮身架,嘴里唱着西皮流水:“是烈女不该门前站,因何来在大道边?为军的起下这不良意……来来来!一马双跨往西凉川!”
    “不要!我不要做王宝钏!”宋希明哭着抱紧了大树。
    “大明乖!”秦如眉梢一挑,拖走了他。
    小孩子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爆竹。点燃了爆竹的信子,猛地扔掉,只听“啪”一声,换来一串串笑声。
    “你们快来,抓到一只老鼠!”不知道那个小孩儿喊了一声,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在老鼠的尾巴上拴了一个啤酒罐,一个男孩儿把一串爆竹塞进去,举着香点燃了信子。噼啪响声中,老鼠吱吱叫着逃窜进干草垛,一路穿出去到处乱窜。
    站在印第安部落里,身边是敲打着乐器的土著,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篝火,涂抹着油彩跳舞的人不时传来尖叫声……久宁看着站在身边的人,面容模糊不清,只听到熟悉的声音说:“上车吧,我带你往前走……”心怦怦的跳快了,想要握着他的手,可是模糊的人影消失不见……
    久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窗外红彤彤一片,喧哗声撞击声隐隐传来。他摸了摸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来,推开窗一看,滚滚浓烟夹着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一骨碌爬起来跳下炕,连外套也顾不得穿,久宁穿上鞋冲出来。一到院子发现剧组的人正在用桶、脸盆从水龙头上接水,提着往外跑。剧务看见他大喊:“久宁,快帮忙!去把能叫起来的人都叫起来!”久宁挨家挨户的拍着门叫人,陆陆续续有人起来救火。
    ……
    秦如一脚踢开厢房的门,冲到床上摇晃着宋希明大喊:“宋希明你这个混蛋,钥匙放在哪儿了!快说,说啊!”酩酊大醉的宋希明如一瘫烂泥一样躺在床上。
    “宋希明!你给我醒醒!”秦如喊着,左右开弓扇着他的耳光。扇了两下,手高高扬着没有再落下,只听他低低一声叹息。
    夜风呼啸,干草垛火花飞扬,不断有人奔走提水,灭火器材喷出一道道白雾。器材库从四周铁板缝隙中冒出滚滚的浓烟和火苗。秦如握着喇叭一边指挥扑灭在风中燎原的火焰,一边大声喊着:“一定要把大门打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轮着斧头铁锤冒着炙热的高温砸着门上手臂粗的铁链。
    “秦如!链子锁断了也没用,还有电子锁呢!”监制冲上来说:“如果整个外景烧起来,同样损失惨重!”
    秦如眉头一拧当机立断说:“手里还有灭火器的跟着监制,马上去外景前,扑灭所有明火,然后分头检查隐患。你们几个,把他们替换下来,继续给我砸锁!哪一个都不能放弃!”
    “噼啪”一声响,众人抬头看,器材库顶上的电线炸开火花。秦如脸色一变,大吼一声:“我说的话没用吗?不要浪费时间!”
    ……
    久宁叫醒了所有的人连老乡家也不放过,他捂着胸口靠着村口的歪脖树喘息着歇息。看到剧务匆匆跑过来,久宁忙问:“张哥,情况怎么样?”
    剧务惊恐地睁大眼睛说:“器材库的链子锁砸开了,可是找不到电子锁的钥匙打不开门,导演疯了!要开车把门撞开!”
    “啊!”久宁一听器材库的钥匙找不到,猜想是秦如把钥匙给了宋希明,而宋希明又喝醉了,不知道藏在哪儿了。他撒腿就往人头攒动火光冲天的地方跑去。
    演职人员团团围住秦如开的吉普车,甚至有人趴在车头上。秦如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冷声说:“让开,钥匙是我弄丢的,我不会看着器材库烧成灰烬!”
    “太危险了!不能去!”人群阻拦着。
    火光映进秦如的眼眸中:“你们给我让开!”
    “导演!”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人影扑到了车前:“想要撞开器材库的铁板大门,你知道要你要开多快才行吗?门撞开了,车撞拦了,你的人也就完了!”久宁大喊着,人群附和。
    秦如眼睛微眯,刚要开口。“我去开锁!”久宁抢过旁边人手里的水桶,高举着哗啦一声从头顶浇下去。带着湿淋淋的水,他神色坚定地说:“导演,相信我,我一定能打开电子锁!”看着四周,他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把水浇到我身上!快!”
    有人反应过来,“哗啦”一桶水泼了过来。久宁低着头站在当中,冰冷刺骨的水一桶桶浇在身上湿透全身。寒风吹着牙齿打战,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抬起头,看着秦如说:“架梯子!”
    两架梯子绑在一起贴着铁板墙壁支着,久宁双手扶着梯子蹭蹭爬上去,站在梯子顶端,身上的毛衣被烘烤出丝丝白气,湿润的脸庞瞬间烘干,皮肤紧绷了起来。他打开绑在腰间的小工具包,抽出工具伸手按住电子锁。
    “啊!”他痛呼一声缩回手,左手已经烫起了燎泡。一咬牙,他脱下毛衣紧紧缠在左手上,裹住电子锁盒拧开螺丝。
    外景棚的火渐渐被止住,监制匆匆赶回来,走到秦如身前,仰头一看,惊呼:“怎么回事儿?久宁怎么会在上面?”
    秦如不说话,牙齿紧紧咬着未点燃的香烟,手里握着打火机盯着高处。“啪”的一声,电线的火苗又炸开。秦如扔掉香烟,大喊:“久宁下来!”
    ……
    道路渐渐开阔,月光下影影绰绰出现了村落,漆黑的夜空缭绕着火烧云般的红光,武铮把油门狠踩到底,一路扬起尘土疾驰向村庄。
    车还没停稳,他打开车门跳下来,惯性几乎让身体磕倒在地。奔向人群,眼前是冒着火苗和滚滚浓烟的器材库,架起的梯子上,武铮一眼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单薄的背影。
    “久宁!”
    被高温和浓烟包围的久宁几乎整不开眼睛,恍惚中耳边传来武铮的声音,他收敛心神,手指感触着每一分变化。“喀”的一声,电子锁开了,他兴奋地转身挥手。
    一团电火突现,秦如张开嘴话还没出口,“轰隆”一声巨响,器材库的大门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开,火焰如脱困的猛兽伴随着爆炸声汹涌奔出。
    武铮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挟着火光,如燃烧的火鸟从空中坠落。
    身影在眼前跌落在燃烧着的干草垛上,火花飞扬,灰烬在风中旋转。武铮扑上前将人抱在怀中,扑打着他燃烧的头发和身上的火焰。怀里的男孩儿紧闭双眸,身上的白衬衣烧灼破烂,除了左手烫满的水泡,左肩上栩栩如生的熊头刺青赫然映入了武铮的眼中。
正文 三九、看着你银河的距离
    身影挟着火光如燃烧的火鸟从空中坠落,跌落在半人高的干草垛上。火花飞扬,灰烬在风中旋转,武铮扑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扑打着他头发上和衬衣上的火苗。怀里的男孩儿紧闭双眸,身上的白衬衣烧灼破烂,除了左手上烫起的水泡,映入武铮眼中的还有他左肩上栩栩如生的熊头刺青。
    秦如带人跑过来,没想到看到了武铮,他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武铮的来意,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容我说句对不起,没帮你照顾好他。其它的回头说,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这儿还有烂摊子要料理,久宁就交给你了!”他扭头跑回去指挥现场,和赶过来的陆汀差点儿撞上。
    陆汀刚和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滚完热炕,对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傻了眼,不知道该伸手帮忙干什么,嘴里嘟囔着:“这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乱纷纷中秦如举着喇叭指挥若定,声音传入耳中,武铮从视觉和心理双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顾不上别的,连忙脱下风衣铺在一旁,从半人高的草垛上抱下久宁来放上,伸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撕扯下来。就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久宁的身上没起水泡,只是半边脸颊和身体被灼烧得红肿。稍稍放了心,武铮抬头冲呆滞状的陆汀喊了一句:“陆汀带路!去小宁住的房间!”
    “好、好!”陆汀一迭声地答应,晕头晕脑地转了几圈儿才找准方向,急匆匆往村子里走。
    驱使陆汀端进来冷水,又让他找老乡要了点盐灌进矿泉水瓶里,武铮用剪子剪开久宁身上的牛仔裤,上上下下又仔细看了一遍,好在只有上半身的灼伤。武铮浸湿了毛巾轻敷着他红肿的皮肤。陆汀跑前跑后不断换着盆里的冷水,凑近了小声说一句:“JK你别着急,我看久宁伤的不是很严重……”武铮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说话。
    拿过一瓶盐水晃了晃,让久宁枕在自己手臂上,武铮喝了一口水捏开他的牙关俯身低头,陆汀赶紧溜出门去望风……
    淡淡咸味的水顺着咽喉流下去,久宁轻咳了两声,哺进去的水呛了出来。柔软又冰冷的毛巾敷在额头脸颊上,他的意识渐渐有些清醒。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顺着屋顶中央一团晕黄的灯落到糊着花花绿绿挂历纸的墙壁上,往旁边看,他看到了侧身坐在一旁神情有些紧张的武铮。
    “JK……”久宁惊喜地撑起手臂想坐起来,刚说了两个字,随着意识一同苏醒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跌回了武铮的臂弯中。
    视线一落,看到自己裸着上身躺在他眼前,久宁心里一沉,下意识地歪头看了看左肩上的刺青,身体僵住,缓缓抬起眼帘。一切太突然,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男人看到自己的刺青,久宁措手不及。
    男人眉头一皱,哼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别过头移开相对的视线,冲门外喊:“陆汀!进来!”
    “来了来了!”陆汀挑开棉布帘子跑进来。
    放下手里的毛巾,武铮掏出车钥匙一扬手扔给他,说:“你来开车,马上去县城的医院!”说着,他走到床尾拖过棉被把久宁严实地裹住,横抱在怀里往外走。走了两步身形停住,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暖黄的灯光下,怀里的人紧紧抿着嘴唇,那双水晶般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自己,隐隐有了泪光。顿了顿,武铮低声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
    “到了医院再说!这会儿你有力气说话嘛?!”男人的口气严厉,久宁有些委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身上火烧火燎的疼,心里也堵得慌,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终于从村里拉出了水管,器材库里凶猛的火势逐渐控制住。秦如搂过身边监制的肩膀,拉他走到村口,低声说:“核算损失由你来,报给投资方,那帮家伙一贯会砍价,你上调个10%,明早飞回去盯着他们,争取让资金尽快到位,如果需要我会回去解释。”监制点头答应,两人耳语着。
    武铮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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