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段旧时光 作者:深澍(晋江2014.1.11正文完结)-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缤尉场�
“要是能定你罪就最好，非把你抓进去做个十年半载的，否则你就总觉得是别人欠你的。”许唯本觉得和杜蔚然熟络了一些，可再抬头时，他却变了脸色，苍白的，带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感。
“其实，没有谁亏欠了谁，我一直都这么告诉我自己。”许唯一时间看不懂他，怎么翻脸像是翻书，开始还笑着，现在就黑的像个包公。
“不是找面馆么，走吧。”杜蔚然先迈开了步子，他没等许唯，这是许唯第二次看到杜蔚然的背影。原来，他真的都记不得了，他说过，只要她不哭，他永远看着她先离开……
在记忆里，女人常常比男人脆弱，因为传说她们的心房很狭窄，所以容易被填满，之后的每一件事情都只能靠记忆去提醒自己。许唯的心很小，记忆也很差，可唯有在杜蔚然这件事情上，她总习惯性的锱铢必较，她等待过，期待过，所以忘不了。可就是这样让她念念不忘的人终是将她忘记了，他忘记了对她的承诺，忘记了彼时的依赖。时间，真的是无情，可人……比时间更无情。
当年的面馆已经拆迁成了新的快餐店，杜蔚然并不讶异。岁月无常又或是物是人非本仿佛是每座城市的固有定律。他莞尔。不必刻意的回头，面前被擦得雪亮的玻璃里，杜蔚然清晰的看到许唯脸上的失落。她不开心吗？他很希望问出口，最后却只能一笑置之。
许唯还没上前，电话便响了，杜蔚然背对着她，玻璃中她蹙眉的神情却尽收眼底。
“你，你来了？”许唯战战兢兢的应着。电话的另一端，陈颍浩声音平稳。
“我在外面，要不，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回去。”
“我可以去找你。”陈颍浩说话速度很慢，仿佛还带着半分欣喜。
“你对这里又不熟悉，就别乱跑了，听话！恩？我马上回去。”许唯安抚了陈颍浩，再转身的时候，杜蔚然已经在看她了。她低着头，有些歉意，又有些无措。
“有事的话，你先走。”
“我答应陪你找面馆……”
“可你又没答应陪我吃，我也是J市长大的，不会走丢的，放心。”杜蔚然的目光看向远方，许唯没抬头。
“那，那好。那我先走。”话已经说出口了，脚步却仿佛有千斤重，许唯迈不开前进的步伐，又找不到后退的路，或者她在期待什么，譬如杜蔚然的一句挽留又或者是心中对陈颍浩的半分歉疚。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心脏，只能听到自己微乎其微的喘息。背后的杜蔚然安静的像是从未出现过。他是看不到自己的，在那一刻，许唯是这样想的，因为她的心被封在记忆里太久了，久到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
“唯，唯唯……要，要是不忙，就，就一起吃饭。”杜蔚然结结巴巴。许唯的心却犹如从阴霾中淡出的蔚蓝天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做的，可是，吃饭应该不算吧，只是一顿饭而已，许唯安慰自己。
快餐店里，许唯与杜蔚然面对面的坐着，是意外也好，是默契也罢，两个人竟异口同声的点了最不起眼的牛肉面。笑，傻笑，尴尬和心跳将空气烧热，许唯不自然的捏着衣服上的拉锁。
“不，不着急吧？”杜蔚然问。
“着急的话也等吃完再说。”许唯的目光看向窗外，玻璃中，杜蔚然侧脸的轮廓依然深刻俊朗。
“要不，约他一起出来？”杜蔚然仿佛后知后觉的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他是谁就要约他出来。管好你自己得了，笨蛋。”许唯和杜蔚然说话总是不喜欢遮掩，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依然如此。
“唯唯，以后别说别人笨，不好。很没礼貌。”杜蔚然喝了一口杯里的热水，他依然低着头，他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可许唯依然看的目不转睛。
“杜蔚然，难道你不笨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我之间不是有代沟来的么。”许唯故意找茬。
“唯唯，别孩子气。以后说话总该留点分寸。你这个人直来直往，又不圆滑，很多事情都需要别人操心……”杜蔚然的语气温柔的骚动着许唯心底敏感的神经，他的关心有些突如其来，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黄粱一梦，总归，许唯觉得幸福。
她傻乎乎的托着腮帮发愣，杜蔚然的手轻轻的推了推她另外一只手腕。
“听没听到我的话？”软软的，暖暖的嗓音，是小时候的感觉。
“知，知道了。真烦。”许唯口是心非的哼了一句。
“好了，吃吧。”杜蔚然依然保持着从前的习惯，照顾她先吃，然后专心致志的盯着她看，时不时的在意她的小动作。
“别吃太多辣的东西，刺激性强。”杜蔚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唯正肆无忌惮的往面碗里加辣椒。
“管，管我干嘛。”
“好，那不管，快吃吧。”
“你再盯着我看，我身上就出洞了。小时候是这样，长大还是这样。”
“小时候……是吗？好像是吧，现在都长大了。”杜蔚然沙哑的嗓音有些失重，他自问自答的话语间涌现出无限的落寞，许唯掌控不到他的情绪，总感觉彼此之间隔着什么。杜蔚然很是自然的拢了拢许唯耳边掉下的头发，她抖了一下，继而又很快平静下来。
许唯下意识的抬头，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窗外，一个人的身影，静止的停在对面的街道，风过，黑色的风衣被撑起边角，那冷峻的，失落的脸孔不由自主的让许唯停住了动作。杜蔚然心领神会的侧过脸，却只余下一个匆忙离去的背影。
“怎么？在看什么？”杜蔚然问。
许唯没说话，可是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她知道，刚才那一切意味着什么，果然，电话已经被转进了留言信箱，陈颍浩……许唯心中沮丧，可是却逃脱不掉自己的轻率。
杜蔚然并不傻，许唯从刚才之后便心不在焉，他多少也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或者刚才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许唯心神不宁的盯着手机，深锁的眉头让杜蔚然不自觉的想关心她。
“唯唯，你该回家了。”
“哦，好。”许唯神不守舍的站起身。
“你怎么了？不舒服？”杜蔚然跟着许唯出了门，她只是拧着背包的细带，脸上消失了刚刚的笑容。
“是他误会了？”
“不是！”许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我，我先回去了，再联系。”许唯几乎是落荒而逃。她的离别是那样不近人情，甚至是唐突。可杜蔚然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慢慢消失成一点，最后隐匿在灰暗的光线下。想起她说的再联系，杜蔚然心中怅然。抬头看，J市的天空依然蔚蓝，那曾经又或是现在还留恋的人，到底是对是错，他心中忐忑。有些人，就是这样吧，看着她走，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Chapter11
许唯到家的时候，陈颍浩正和张丽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许光辉眉眼带笑的朝陈颍浩点头，言谈中还不时的留露出称赞。张丽萍和许光辉都是一般父母的心态，找个对自己女儿百依百顺又关怀备至的就最好，陈颍浩的长相绝对算是一表人才，从外貌到家庭，张丽萍更是挑不出个毛病，倒是许唯，从小就娇生惯养，让张丽萍操了不少心。
“唯唯回来了啊，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小陈来好久了，刚才还刻意出去找你呢。”张丽萍别过脸朝许唯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到陈颍浩身边去。
再看陈颍浩，他面色坦然，仿佛刚才在街口遇见的人并不是他。最让许唯诧异的是他此时竟可以心平气和的和许光辉聊着家常，即便是谈起他们在T市的生活和工作也显得从容淡定。许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顾虑又或者真的有些做贼心虚，陈颍浩越是不闻不问，她越是心里没底。
“唯唯啊，不是爸爸说你，做女人么，得学着关心男人。小陈不容易，工作也辛苦，你该多照顾着他些。”许光辉看着女儿，满眼慈爱。
“我……”许唯还没开口。
“唯唯对我很好，爸妈别担心。”陈颍浩的手很自然的抚上许唯发凉的手指，将它们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掌心。
“唯唯，你看看你，你再看看小陈。你可怎么办吧。”张丽萍半推半桑的训着许唯，可心里却又无比的安慰。陈颍浩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他对许唯的疼爱张丽萍都看在眼里，毕竟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样的老公实属难得。
“妈！”许唯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行了行了，不说你了，就那么点儿出息。老许啊，咱们开饭。小陈也赶紧来。今天高兴，陪你爸喝几杯，明天早晨再回去。”陈颍浩笑着点头，手却始终没松开。
“看看你们这个甜蜜劲儿啊，松开吧，都吃饭了还拉着不放。”张丽萍甜出蜜的笑容让许唯心里踏实了些许，再看陈颍浩，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始终没和自己相遇。
一顿饭过，觥箸交错，盘子都见了底儿，陈颍浩和许光辉喝了一杯又一杯，话也越来越多，可许唯不傻，她看得出陈颍浩多半是倾听的状态，而且并没有醉意。
“爸，别喝了，身体要紧。”许唯抢过许光辉的酒杯。
“没事，没事。你这个孩子，老爸的酒杯都不放过。”许光辉带着点酒意不停的朝许唯摆手，他伸伸腰，笑着拿回了酒杯。
窗外夜色已深，明灭疏离的灯火在许唯看来有些落寞，她侧过脸，看的出神，张丽萍却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许唯点点头，陈颍浩看了张丽萍一眼也只是心领神会的笑笑。
“小陈，别让你爸喝太多，他年纪大了。”
“恩，放心吧，妈。”陈颍浩善解人意的应着。
张丽萍拉着许唯进了卧室，虽然没什么特别，可是今天的母女对话看起来却有些沉重。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要交代我的？”许唯悻悻的问了一句。
“唯唯，妈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什么怎么想的，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和小陈虽然结婚没多久，但是认识可好久了。你也不小了，要个孩子不是很正常么。”
“他跟你说什么了，是吧！”许唯武断的翻了个白眼。
“你个丫头！人家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在那无事生非。你们不着急要孩子，我和你爸还着急带外孙呢。有些事情不能拖太久，你年纪不小了，再过几年，很多事儿都力不从心了。”
“妈！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能不能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你看你说的。难道我还阻止你生活了？你现在翅膀是硬了，我算是管不住你了。小陈待你不薄，你可不许对不起人家。”张丽萍本来没有深意的一句话在许唯看来却有些担忧。
“妈……”许唯叫了一句，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想说什么就说。”
“妈……当时杜叔叔……不是，蔚然他们……”
“你这孩子天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杜蔚然！杜蔚然！他们家的事儿你就那么关心。我们自己都照顾不明白了，你老是提起他们干什么！”
“妈！你怎么能那么说呢，杜叔叔以前和爸爸关系挺好的，怎么一夜之间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就算是不联系了吧，就不能让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嘛！”许唯愤然的从床上站起身，张丽萍背着灯，脸上的神色看不大清。
“为什么就是不让我知道，我就不相信厂里那些闲言碎语的！”
“行了，别说了。”张丽萍站起身朝门外走，一拉门，陈颍浩站在门口，他的神情像是刚刚路过，满脸的迷惑。许唯双眼通红，可是又不见眼泪，陈颍浩眉头微蹙，话好像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唯唯……你和妈……”
“丽萍！”许光辉在客厅里迷迷糊糊的叫着。
“我去看你爸！小陈，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张丽萍神色匆忙的离开了卧室，她刻意的招呼多少让陈颍浩缕出了点头绪。
许唯木讷的坐在床的一边，陈颍浩转身关门，她就像根本没看到一样。
“我知道，你也有话和我说，是吧？”
“没有。”陈颍浩疲惫的应了一句，声音消失了人前的温暖。
“你想要孩子你就跟我说，跟我爸妈念叨干嘛。”
“我什么都没说。”
“你少扯！陈颍浩，我认识你不是第一天了，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许唯的目光决绝而笃定。
“我们认识了三年二个月零五天，我是什么人，你未必知道。因为这些年，你的心根本就没放在我这儿。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如果我不亲眼看到他，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还有，那样的一个你……”陈颍浩低低的笑，像是羡慕，又像是埋怨。
“神经病！”许唯不愿意回答，可心里又有着说不出的歉意。似乎在他们的感情里，她只会这一招，一有事就想远远的逃开。然而空间那么小，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放她走。
陈颍浩的手扯过许唯，他牢牢的捏住她的肩膀，他不温柔，甚至是霸道，那原本就无力的身子硬生生的被他按在墙上，越是挣脱，箍的越紧。
“我说过吧，我只想确定你是我一个人的，这辈子都是！”
“你让开你！”许唯的手猛劲儿的推着陈颍浩的胸口，可他像是有意和许唯作对一样，她越是讨厌他靠近，他越是满不在乎的逼近她的防线。
他的手顺着许唯的发，呼吸之间带着酒精的味道，两人贴的太近，许唯禁不住有些颤抖。陈颍浩唇角笑意深刻，漆黑的双眼闪着满满的怜爱。他低头，许唯却厌恶的别过脸。她不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这里毕竟爸妈住的地方，总该有个分寸。
“怎么？我不能碰？”陈颍浩毫无放弃之意。
“你犯浑了，是不是？这是哪儿，你不知道，是不是？”
“这是家，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想碰你……不行么！”最后三个字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许唯肩膀被捏的酸痛，却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他。
“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许唯的话才出口，陈颍浩的唇已经牢牢的封住了她。他不想听她解释，不想听她说抱歉，不想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的手捧起她的脸，只是忘情的诉说着自己的难过和不甘，炙热的体温像是要释放出全部的热量，没有奢望，没有苛求，这一刻，他只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能明白，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不在乎。
许唯不敢叫，只是挺着身体僵硬的站着。陈颍浩的手缓慢的游走于她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撩拨着许唯脖颈上的肌肤。她想反抗，却又不忍心看到陈颍浩的失落。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许唯发现，她不再可以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了。
闭上眼，泪滑过嘴唇，消失于他们并不默契的温存里。
这一晚，许唯过的比想象中难，陈颍浩不停的索取，一遍遍，直到她双腿发软。那孩子气的脸颊在黑暗中闪着锋利的光，不肯服输，也不肯退缩，直到许唯无力的看着他摇头。他才喘息着瘫软在她胸口。
“说你恨我吧，这样我心里舒服些。”许唯低语。
“我不想让你过的太舒服，否则，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岂不是很亏。”陈颍浩撑起身子，身下湿热，许唯双腿间隐隐作痛，被子中还残存着暧昧的气息。
“陈颍浩……”
“我不会放你走的，许唯。”
许唯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