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一地烟灰 >

第2章

一地烟灰-第2章

小说: 一地烟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着!”我咬牙切齿地挂掉电话,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当时为啥一时冲动,说下那句“有麻烦就打我的电话”呢,以后估计别想过清静日子了。果然,这女人还真是严格落实,大到让人吃了豆腐偷了钱包,小到月经不调白带异常都找我,搞得我手机一天到晚振个不停,估计当时有个肾结石都让粉碎了。

    祸从口出,这可是千百年来的历史教训啊。

    我想我是一中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和吴莎丽谈恋爱的了,老k有一次『淫』笑着问我:“和吴莎丽进展得怎么样了呀,有没有……”我拍着老k的头义正词严地说:“老k你脑子不会是养鱼了吧?她是老s的马子,你别『乱』说!”老k斜着眼瞅着我说:“你别以为学鸵鸟把脑袋扎进沙子里头就没人瞅见你了,你问问一中的兄弟,哪个不知道你和那妞儿一天到晚都黏在一块儿?”接着他又替我辩解道,“也没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这么好的一件衣服,别人看着都垂涎呢,你不穿太浪费了。再说了,你还把那件杰克琼斯送给老s了嘛,这就当他的回赠喽。”我说我对那女人没感觉,老k笑着说:“对这么『性』感的女人都没感觉,你不会是生理上有什么障碍吧?”

    吴莎丽的确是个『性』感的女人,用老k的话说,那身材是曲折坎坷、错落有致;那脸蛋是精雕细琢、艳若桃花。吊带加短裙从春暖花开穿到秋风萧瑟,看得男人喷血女人喷火老人心痛地喊“造孽”。我时常骂她“妖精”,她把香唇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我是妖精咋就『迷』不住你呢?”我说你是老s的女人,她笑着说:“你真是傻,我和他啥事都没有,再说他都回乡下种田了,可能吗?”我别过头去在心里骂道:“老s你真是脑袋让驴踢了,为这样一个女人打架被开,你值吗?”

    可是没过多久,我也做了件“脑袋让驴踢”的蠢事儿。一天上课睡得正香,手机又振了起来,我以为她又是到了哪个地方没钱打车回不来了,于是不管不顾地继续睡。但这次手机似乎响了一下就没了动静,跟往常锲而不舍的风格不太一样。于是我纳闷地拿起手机,打开了短信:“我在甘妃巷被人围了。”我一看立马脑袋充血,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越过讲台冲出教室,没有理会老师,没有理会门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条巷子。

    围住她的是“东湖四星”的老幺和四个小喽啰。我大致看了一下地形,前面是条死胡同,后面三米宽的巷子站了三个人。我想今天肯定是要见血了,这可是久违的盛宴。我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笑道:

    “别说我认识你啊,老幺,五个爷们儿堵住一个妞,也好意思出来混。”老幺甩甩额头前面姹紫嫣红的几撮『毛』,招呼道:“哟,冯哥,别来无恙啊,听说现在好好学习了是吧?”

    “那是,哥们儿最近还评了‘三好学生’呢。”

    “那就滚一边学习去,今天哥们儿『性』欲高涨,想玩玩这女人。”

    “你他妈的也不打听打听,现在她是我老冯的女人。”我拉过吴莎丽搂在怀里说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话。这个傻女人,这节骨眼上还死死地箍着我,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我装作吻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就快跑。”“不,我死都要和你在一起!”她学着韩剧里的恶心情节仰起细长雪白的脖子在我嘴上啄了一下,我的脸立马红得像她的嘴唇。我晕,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这么『骚』的女人,一个人用不是太浪费了嘛?冯哥,咱们轮着来好吧,白天归你,晚上归我。”

    “就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也配?”我继续逞着口舌之快,一场恶战开始了。

    “『操』家伙,上!”五个人捏着钢管呈扇形围了过来,我随手捡起根粗木条向他们扑去。棍子在周围呼呼生风,我身上深深浅浅地挨了几下,正眼红的时候,我举起木条朝老幺面门劈去,手还在空中就听见耳边一阵风,接下来脑袋“嗡”地一下就晕了。

    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周围都是素白素白的,头上打着绷带还套了个网兜,活像个硕大无比的鸭梨。吴莎丽坐在我旁边眼肿得像两个水蜜桃,我忍不住笑了,说:“还没见过你这么丑的样子。”“去死!”她笑着捶了我一下,又“哇”地哭开了,我拍拍她的头正要张嘴安慰她,却被她用嘴堵住,我想惨了,这以后就没有清白日子过了。

    老k跑过来看看我的伤势,吼道:“『操』,不废了那帮小王八羔子我就是你孙子。”我说算了,这不是条道,是条死胡同。老k安慰道:“你好好养伤,别的不用管,哥们儿正准备重整旗鼓,替天行道。不过,没你的份了。”老k素以心狠著称,第二天,就听到了老幺等人折腿的噩耗。没过多久,老k正式收拾旧山河,走上了一条黑不见底的道儿。

    高二开学不久,我收到了一封盖着三角邮戳、标着“中国人民解放军96xxx部队专用笺”的信。拆开一看,是一张老s的军装照和半页纸。老s用他那鸡爪子般的笔迹大致讲述了他退学后进部队的过程和他那“闲得蛋疼”的部队生活,然后就极力撮合我和吴莎丽,说她其实是个重感情的女人。我想要是他知道还没等他撮合我们就狼狈为『奸』走到了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满心愧疚地把信交给吴莎丽,她瞄了一眼就笑着递给我说:

    “我都快记不住他了。”这个男孩为了她打群架被开除,到了部队还对她念念不忘,反复地提着她的好,但她竟然说快记不起他了。我冲她冷笑了一下说:“你男朋友这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他!”说完就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关了手机没去上课,天天和老k窝在宿舍“砸金花”。老k说:

    “下去看看吧,那女的守宿舍下面几天了,看得出她是真的对你好呢。”我说:“随她吧,过几天就会有别的男朋友的。”

    楼下一哥们儿递上来一张电影票,背面写着:“最后一次约你。”我苦笑了一下。

    赶到影院的时候,电影刚刚开始,放的是韩国片《『色』即是空》。

    我红着脸说:“啥意思啊,上面可写着‘十八岁以上成年人观看’

    呢。”

    “你见进来的几个是成年人啊?”我环顾四周,果然尽是些发育尚不完全的少年,还有一对对身高加起来都不够三米的情侣。相比之下,我们都显得老了些。“可片头明明标着……”我纳闷地看着吴莎丽道。

    “切,没这一句就吸引不了青少年。”她扭过头来盯着我,用她那涂满鲜亮指甲油的手指抚弄着我嘴上郁郁葱葱的胡须笑道:

    “嘿,小朋友,你是不是不敢看啊?不敢看就算了,姐姐带你去动物园。”“滚!”我白了她一眼,闷头闷脑地看起来。

    对于大多数情侣而言,电影院其实就是狗肉摊上挂的羊头,他们买票进来,不过是想找一个光线暗淡的地方做一些光天化日之下不敢或不方便做的事儿。譬如说,倘若进去的时候俩人关系仅限于肩并肩,则出来的时候很可能演变为手拉手;倘若进去的时候是亦步亦趋、形影不离,出来的时候大抵就到了如胶似漆、难解难分的地步了。

    开映不久,我便听到后边传来咂吧咂吧的声音,开始我还以为谁在吃泡面,过了一会儿有女生在低声喊:“讨厌,这是人家的初吻呢。”然后有男的说:“我也是啊。”

    “才怪呢,你动作都那么熟练,我才不相信你是第一次呢。”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舌头比我的还灵活。”接下来又是一阵咂吧咂吧的声音,间或还有些哼哼叽叽的呻『吟』。再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女的在压着嗓子喊:“讨厌,把我的衣服都弄成这样了。”

    我下意识地往左边瞅瞅,发现吴莎丽正盯着我看,那眼神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水潭,让人感觉多看一秒都会溺死在里面。我赶紧狼狈地收回了目光,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

    “嘿,你的脸红了哦。”她一如既往地挑衅着我。

    “喂!”一股无名之火冒出来,我狠狠地蹦出一句,“你花钱是来看电影的还是来看脸的啊!”

    “好好好,看电影看电影。”她笑起来。至于怎么笑,我想用“轻薄”这两个字应该最合适不过了,因为听到这笑声让我立马想起当年扬州城里拿着粉绢吆喝着“大爷,上来玩呀”的女子。看着她的笑我感觉很不自在,于是把脸扭过去看银幕。

    人在亢奋的时候便会感到口渴,这在生物课上“非条件反『射』”那一章中我们学过,至于口渴了想找水喝那便属于条件反『射』了。于是我作出了相应的条件反『射』。由于光线暗淡我的反『射』发生了偏差,准确地说是我取水的手碰到了一条软绵绵的『裸』『露』的大腿。我感觉一阵眩晕,触电般地要收回手,可却被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我想完了,我给她传递了错误的信息。此时此刻,我就像个第一次作案便被人赃并获的小『毛』贼,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她的发落。当然,我还是忍不住徒劳地替自己申诉一番:“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我才不管呢,你『摸』了我,就要负责任。”我正要申辩,又被她两片『性』感的嘴唇盖得严严实实。又是一阵眩晕,过了好半天我才喘过气来,笑着骂道:“你真tm是个——”“『荡』『妇』,对吗?”吴莎丽笑『吟』『吟』地应道,看来一中人这么骂她她不是不知道。

    “妖精。”毕竟妖精还是好听点,就像“做爱”比“『性』交”要文明点一样。“好,我是妖精,今天就缠上你了。”她的嘴唇又凑了上来,这次我勇敢地迎了上去,两个舌头一番“胡搅蛮缠”之后,她开始引领着我那只罪恶的手沿着她错落有致的身体游走。我不知道是我在战栗还是她在战栗,只是感觉呼吸越来越粗重,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升腾。

    “跟我走吧。”她推开我,喘着气说。“嗯!”我坚定地点着头,像个义无反顾的信徒,跟她冲出了影院。接下来,在一个简陋的小旅馆里,我们生涩而激动地模仿了电影里的情节。最后,我在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罪恶感中停歇了下来。

    吴莎丽把头枕在我的胸口上,轻抚着我的脸颊,一脸陶醉地问道:“你爱我吗?”我打着哈欠:“好困,睡觉吧。”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过了一会儿,她又扑上来,扳过我的肩膀泪水涟涟地看着我:“说,你爱我。”我不耐烦地闭上眼睛说:“别闹,明天还有课呢。”然后继续转过身去“装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旁边除了一个『潮』『潮』的枕头外啥都没有。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凝视着头上斑驳的天花板,不情愿地回忆着昨晚的鲁莽与荒唐。我自嘲道:“冯,没想到你的成年仪式竟是在这种地方,和这种女人。”

    外面响起了“ 嘭嘭” 的打门声, 一个高亢的女声吆喝着:

    “204,退房了退房了,不退就算两天了。”我赶紧爬了起来。撩开被子的一刹那,我被什么晃了一下眼。洁白的床单上,绽开着几朵暗『色』的梅花。我屏住了呼吸,试图确定那不是血迹,而只是床单上的花纹罢了。然而我知道我错了,那殷红的印记告诉我,她一直被误解着,她正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突然感到刺骨地寒冷,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见了吴莎丽吗?”“刚走。”老k龇牙咧嘴地笑道,“恭喜恭喜,你小子终于清净了。”我揪住他的衣领问道:“说清楚!”

    “刚办了退学手续啊,听说是去日本,和她老子一起过去。”老k啧啧地感叹道,“这妞去那儿可谓蛟龙入海啊,指不定以后就是武藤兰那样的av巨星呢。”“滚——”我咆哮道……“我离开这里之前,感到最满足的,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我最爱的人;感到最失望的,是终究没有听到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短信收到后,我一遍又一遍地打她的电话,可听到的只是清脆的忙音。我想,大抵她已经在飞机上以百米/秒的速度逃离这个让她失望的地方吧。

    我仰望着一中的上空问自己:万米之外的高空,到底有没有我的牵挂呢?

    在吴莎丽杳无音讯半年后,文理分科就开始了。抱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我认真进行了分析比较:语数英三门除了语文偶尔及格之外,另外两门一般是加起来刚够及格;政史地物化生中除了生物的生理卫生部分好一点外,其他都是一样地“出众”。

    我像一条马上要上桌的鱼,自己可以选择被水煮还是被清蒸。我深切体会到,虽然不管是进文科班还是进理科班都是给倒数第二的同学奠定信心,但这毕竟关乎一个学生的尊严和权利。于是,当着满怀忐忑笑靥如花的班主任卢sir的面,我郑重其事地在志愿栏上用隶书工整地写下“理科”。

    

一地烟灰 第三根 破罐子破踢

    卢sir脸『色』煞白得几近昏厥,因为这意味着我和他的缘分仍将继续,他评高职的希望依旧渺茫,拿奖金的数目依旧为负,他的失眠脱发肾虚『性』生活不协调等症状还会加剧。“牧云,文理分科是人生大事,你看……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他一改往日骂我时的激昂和高亢,变得期期艾艾欲说还休。他撸了一把自我进班后与日俱减渐成濒危之势的头发,目光里全是祈求,我笑道:“我再考虑考虑。”

    于是拿着橡皮擦走向刚填好的志愿表。卢sir激动得几乎要亲我一口了。“擦不掉。”我回过头来看着他,他赶紧说:“蘸点口水,蘸点口水。”这老头儿用口水从不吝啬,上课的时候前排几个人的脸上总是『潮』『潮』的,头发跟打过啫喱水一样。我蘸了点口水擦了擦,然后递给卢sir。卢sir满心欢喜地接过志愿表,如同接过一张中了奖的彩票一般。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表上的“科”是擦掉了,但“理”字依旧赫然在目。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我足足半分钟,然后愤愤地扭头走了。

    虽然老头儿一直视我为肿瘤,欲除之而后快,但要涮他我还真于心不忍。毕竟这一年半,他因为我的存在动不动就被校长、教务主任、年级组长甚至门卫等大小鬼骂得跟孙子似的,都快当爷爷的人了,也挺不容易的。其实我刚才确实是想要改志愿去文科班祸害他们的,可一不小心看到肖雨涵报的是理科,便坚定了“要为推动人类自然科学进步而奋斗”的信念。

    在别人看来,我和肖雨涵就像太极的两半,象征着黑白两个世界。她坐在前排最靠讲台的那个位置,我坐在后面放扫把拖布垃圾篓的角落里;她认真听课把笔记本写得满满的,我从早自习睡到放学,涎水湿透了课本都不换个姿势。我和她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的。

    除了每次考完试班主任卢sir的点评:“这次考试,我们班肖雨涵依旧是全校第一,那个冯牧云 ,还是倒数第一……”这时候,我们往往很默契地相视一笑,她平和我坦然;她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哎,介绍个女生给你认识,刚转过来的美术生,贼风情。”老k一脸兴奋地跑进宿舍。“没兴趣!”我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装什么装啊?难不成你小子闷『骚』着玩暗恋?”

    “我说你烦不烦啊,我会没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