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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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何时是个头
“臭小贼,竟然偷我衣服!那是昨天刚做好的……小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窗内的曲凉风握着书卷叹息一声,这漓安,一大清早的就吵吵闹闹,何时是个头。
“啊——谁把皇上御赐的菡萏给采了……”半个时辰之后,又是一声尖叫。
狭长的的眸子眯了眯,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回头,看向走进来的漓安:“马上找人往池子里移栽些好的菡萏,记住,做的干净点!”
漓安往里走的身影顿住,抬头看着自家公子,曲凉风单手握书,负手而立,极为狭长的眸子眯起,带起一丝危险的象征。
“是!”漓安小跑着离去,不去管公子为什么这么做,为了谁这么做。
在漓安心中,公子永远是最正确的,哪怕是在欺瞒皇上,哪怕是容忍后院那个小贼在这府里作威作福。
公子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虽然那个小贼不咋地,但至少公子对她是特别的,公子从来没有为哪个人而欺瞒过皇上。漓安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了些。
午后的阳光正艳,刚移栽过来的菡萏却焉了下来,曲凉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半池莲花,身后的漓安悄悄的打着哈欠,心里埋怨那该死的小贼,害的自己忙了一上午,现在又陪公子看了大半个时辰。
“漓安,回去休息吧。”曲凉风话未说完,人已经向着门外走去。
“哎!哎?哎?公子你要去哪儿?”漓安打到一半的哈欠停住,看着自家公子远处的背影小跑着跟上去。
“我只是四处走走,别跟了!”曲凉风回头看了一眼漓安,转身离去。
漓安撇着嘴站在原地,有些不满被自家公子丢弃,悄悄的斜眼看了眼前方,却见曲凉风丝毫没有回头叫自己的打算,恨恨的踢了脚地上的石子,却踢到了石头上。
曲凉风回头,看着抱着脚嗷嗷叫的漓安,无奈的摇摇头,自家的小书童被自己宠坏了呢,脾气比主子还大。
漓安抱着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向着后院走去,终于发现自己彻底的被公子嫌弃了。
午时的阳光正热,却还有点凉风。会享受的荆长歌正躺在梧桐树下的椅子上,睡的安稳。
曲凉风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午后的阳光明媚,树阴下的女子睡颜安详,挺巧的小鼻子上带着一滴汗珠,露出几丝俏皮,乌黑的秀发被从椅旁顺下来,铺了一地。时而微风拂过,大朵大朵的梧桐花飘落下来。
唯一不和谐的是,那一身干练的小厮装扮,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这种美轮美奂的场景。
曲凉风站在院口,有些认不出自家院子。这才几日不见,看看那被剪的乱七八糟的花枝,还有屋顶上被摆的乱七八糟的盘子和碗,她真以为做贼都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吗?还有她身下的那把躺椅,不正是自己前几天丢的那一把吗。
荆强到底是怎样教的女儿?曲凉风有些头疼。
荆长歌老远就听到了脚步声,只是不想动,这大夏天的,动一动就出一身汗。
直到脚步声停到自己身边,荆长歌这才懒懒的睁开眼,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依稀月牙色的身影。
曲凉风低头俯视着眼前这个迷迷糊糊的女子,看着她愣愣的看着自己,迷迷糊糊的跳起来窜到自己怀中。
“师父,你回来了,我好想你!”荆长歌迷迷糊糊的将来人看成了孤城雪,全然忘记了昨晚还在咬牙切齿,只想抱着冰块师父好好的凉快凉快。
“咦?不是师父!”人抱到了怀里,荆长歌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师父的身上的味道不香,闻起来就像雪后清新的空气一样舒畅,而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虽然也是清馨,但更像是秋季雨后的空气,有些凉却很爽,隐隐中还带着一股莲香;师父的身体很凉,但这个人的身体却很温,不是热,是温和的温;对了,最重要的是,师父的怀抱抱起来比他还要舒服些……
综上所述,此怀抱的实际用途不及孤城雪。
荆长歌乖乖地松开了双手,原本迷糊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就像两个核桃,因为天热两边的腮上带了一抹粉红。
曲凉风只感觉到一团柔软嵌入自己怀中,尚未做出反应,又已经离去。极少发呆的曲凉风第一次愣住,刚才扑鼻而来的女子幽香还未散去,还有她身上火辣辣的温度,灼伤了碰触到的每一寸肌肤,一直燃烧到心底。
荆长歌仰着脸看着眼前高出自己一头的男子,见他一脸神游四海的样子,略微有些椭圆的鸭蛋脸气鼓鼓的变成个肉包子,双手掐腰颇有一副抓到小贼的气势:“说,你是谁,私闯民宅想做什么?”
曲凉风看她那一副我是主人我最大的小样儿不由得笑了起来,此时恰好,梧桐树上的花瓣簌簌的落了下来,闪花了荆长歌的眼睛。
梧桐树下,一袭银衣,负手而立,彼时花瓣飘摇,仿若梦境。
他只是一个简单的站姿,却仿若已成亘古。
“这也正是我也想问的问题,不知这位小公子,日夜居住在我家后院所谓何事?”曲凉风低头俯视着呆呆的短装女子,那瞪得大大的黑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平时的狡黠和机灵都丢了八分,却又透出一分憨憨的可爱,憨啊?他曲凉风何事也会觉得呆笨的人可爱了。
一朵紫色的梧桐花落下来,落到那挺巧的琼鼻上又直接从脸颊测滑落,原本呆愣的黑眼睛眨了眨,一副古怪精灵的模样。
曲凉风看着,便觉得世间的美景都绽放于此。
荆长歌眨眨眼,漆黑的眼眸咕噜咕噜一转,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兄弟,小弟我借你家房子住几天,你不会就这么小气要赶我走吧?”
荆长歌本想搂住曲凉风的脖子,摆出一副哥俩好的经典姿势,只可惜海拔太低,只能退而求其次,攀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肩膀。踮着脚尖凑到曲凉风耳畔。
曲凉风后退一步,很想告诉她自己和她真的不熟。然则,那挂在肩膀上的利爪却是牢固的很,以至于因为这一步,她整个人都倚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心中的大概真的没有男女之别,抑或是穿着男装入戏太深忘记了自己的女儿身,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利爪挂在自己肩上,另一只脚抬起来来回的摇晃,一派悠然自得。
“呵呵,自然不会。小公子若喜欢,可以随便住,随便住!”曲凉风再次后退一步,又接着后退两步,终于顺利的看着她歪着身子哎呀呀的站直,还有些气鼓鼓的瞪了自己一眼。
“那是自然。”荆长歌晃晃悠悠的向着躺椅走去,一下子蹲进去似乎连躺下去的力气都懒得用。
荆长歌,你到底懒到了什么程度?曲凉风很想像漓安一样翻个白眼,然则,良好的教养早已让他忘记该如何做这种动作。
“前院的菡萏是皇上御赐之花,你以后不要再拿来沐浴,如果想要花朵,我可以让人给你送来。”曲凉风说着,转身离去。
庭院的梧桐大朵大朵的飘落,而曲凉风不适合这个地方。
曲凉风啊,他的理想和抱负太伟大太遥远,现实不容许他停留。
“哦!”荆长歌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眯着眼睛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曲凉风背对着荆长歌,一步一步离去。
花落无声,庭院寂寂。
曲凉风觉得自己的心一片死寂。
“哎——”
枯寂的心荡起一片涟漪,曲凉风回头,只见荆长歌巧笑嫣然的趴在躺椅的扶手上,漆黑明亮的眸子狡黠可爱。
“我这边没有衣服,麻烦你也送几套衣服过来吧……”荆长歌托着下巴,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心里却在盘算着若是这个人不听自己的话,要用哪种毒药整死他。
曲凉风不知为何,有一种再次活过来的怪异感,心中,还有一丝小小的侥幸。抬头看着眼前咫尺的女子,脑海中想着漓安讨好自己的样子,抿紧嘴角笑得幸福:“是,小的遵命!”
曲凉风站得笔直,自然学不来漓安低头哈腰时搞笑的样子,但声音却学的惟妙惟肖。
话毕,人又往外走去。
他怕自己,没有离去的决心。
“还有啊,记得把花也送来,上次的花我采了许多也不香……”
身后,是荆长歌拉长调子的叮嘱声。
曲凉风单手负在身后,步伐从容。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跳动的心脏为谁而乱。
荆长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接着睡。师父凉凉的怀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刚才热的都出现幻觉了……
这边的荆长歌活的是逍遥自在,却说那边的孤城雪四人,一路西行,却是阻难重重。
孤城雪抬手杀掉最后的黑衣人,手中的剑亮如秋水,捡起地上被掉下的令牌,只有二字:绝杀!
绝杀一出,阎王绕道。
绝杀令啊,阎王都不能与之夺人。
绝杀令出,此人必杀,不惜代价。
绝杀令很少出世,只在七年前出过一次,曾追杀“无名剑”陆醇上万里,最终带回了陆醇的项上人头。那一人与绝杀展开的斗争,曾血染西山。
只此一次,绝杀令已令江湖闻风丧胆。
不知是何人有此能力,竟能请出绝杀令!
“公子,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刚才惊乱,失了一匹马匹!”冷凝一袭碧衣之上已有多处剑伤,秀气的脸颊上也带了一道,只是那张紧绷着的小脸仍旧面无表情。
“长—歌呢?”
“小姐陪着福伯在马车里,没有受伤。”冷凝低头,听到孤城雪问起小姐,脸色有些怪异。
“师父,我们快点赶路吧,刚才福伯又吐血了。”车帘撩起,却见秋香带着俏皮的小脸漏了出来。
车内本该昏迷的荆行此刻正盘腿坐着,有着“袖手神医”之称的孤城雪孤公子在此,想要昏迷哪有那么容易。
“处理一下伤口,我们上路。”看到秋香,孤城雪的眸子暗了暗,手中握着的绝杀令瞬间化为尘土。
长歌啊,在帝都可好?
冷凝默默的退走,最近小姐不在,公子的脾气是越加的喜怒无常了,这一路西行,却是连个笑脸都没有。
“冷凝,你说冷面修罗碰上绝杀令,到底谁会绕道呢?!”孤城雪缓缓的将剑插入剑鞘,翘起的嘴角笑容如晨光乍现,照亮一片天地。
冷凝回头,只见阳光下,名剑惊鸿泛着一片寒光,连带孤城雪绝世的笑容都冷若冰霜。
无知无觉的咽了口口水,冷凝觉得自己走入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偌大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人,还有那片片飘落的白雪。
如果可以选择,冷凝一分钟都不想和这样的孤城雪独处。
但她没有选择。
如果小姐在就好了,冷凝这样想着。
明亮的阳光下,孤城雪握剑而立,白衣袖手,带着九天之下,谁与争锋的惊天势气。
仅是一种势,却是天地都要为之动容。
冷面修罗,杀人只穿白衣,雪袖从不染血。
收拾好行李,四人继续上路。
正文 第8章 天山
如此一路又颠簸了十余日,孤城雪四人终是来到了天山脚下。
再说远在长安帝都的荆长歌,六月中伏已过,天气转凉,早就闲极无聊的荆长歌终是从那吃吃睡睡的小院里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第一个惊喜,就是本以为早已另投明主的大白竟然自己寻来了。
这日的大白被新主人喂的饱饱的,正在外出散步,不料刚越过几座墙,就碰上了在危险之际将自己丢弃的女主子。想想经常和女主子在一起喜怒无常的男主子,若是惹女主子生气了……大白想着打了个冷战,很没骨气的自动忽略掉曾被抛弃的事实,“喵呜”一声跳到了来人的怀里。
荆长歌伸手接住体重严重超标的大白猫,用力的拉了拉猫胡子,一人一猫脑袋对着脑袋好好的亲密了一番。
原本想要外出的打算被大白打断,荆长歌决定带大白回去好好的叙叙旧。被师父抛弃的幼小心灵需要大白柔软身体的治愈。
“大白,你不在我一个人好寂寞,师父和福伯竟然抛弃我结伴出游去了……”荆长歌抱着毛球似的大白说的肝肠寸断,就差掉几滴眼泪。
“喵——”
大白喵呜一声表示确有同感。在被主人抛弃饿了两天两夜几乎头晕眼花的时候,大白觉得那时的自己也是肝肠寸断。不过大白觉得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肝肠寸断,如果不碰上女主人,那自己的小日子一定会过得蒸蒸日上。
“大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嘿嘿……”荆长歌柔柔大白的脑袋,将原本柔顺的白毛弄得乱成一团。
大白又喵呜一声表示抗议,其实它一点都不想再遇见女主人,只是想到女主子那些整人的法宝和男主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大白缩了缩身子,伸着短短的小粗腿怕怕的拍了拍胸口。
“还是你够意思,大老远的跑来找我,难为你了。”荆长歌继续揉着那颗已经乱七八糟的脑袋。
我一点都没有要找你的意思,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你。大白摇摇脑袋,努力的从那副魔抓中拯救出自己的长毛,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毛型不可乱也。
“大白,我对不起你,让你一猫在外面受苦了……”荆长歌握着两只猫抓,声情并茂。
大白摇摇头,不辛苦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如果没有再遇见你,那就更好了。
一人一猫懒散的躺在梧桐树下的椅子上,荆长歌伸手摸摸大白圆滚滚的肚子,又掐掐大白看不出脖子的脖子,好奇的问道:“大白,你觉不觉得你最近长胖了不少?你真的确定你最近一直在外流浪?”
大白全身的白毛都束了起来,拼命的摇着头,努力的收紧肚子,让自己看起来瘦些,只可惜无论如何看都是个水灵灵毛茸茸的大白球。
“说,你是不是去别人厨房偷吃的了,嗯?”荆长歌一只手捏着猫下巴,另一只手拉了拉大猫长长地胡须。
大白用力的点点头,想到女主的整人能力和小心眼程度,脑袋点的更厉害,绝对不能让女主知道自己曾经弃暗投明的事情。
“嘿嘿……果真不愧是本公子养大的猫。放心好了,以后跟着小爷混,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前途一片光明。”荆长歌漆黑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儿,裂开的小嘴里漏出整齐雪白的贝齿。
大白转身,将臀对准荆长歌,一副忧郁青年45°望天状:其实,我本来前途已经一片光明了,可惜遇上了你,从此将一片灰暗。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这么不可信吗……”荆长歌用手戳戳大白雪白的肥臀,懊恼的嘟起嘴巴。
真的,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大白摇摇尾巴,对着远处刺眼的太阳默哀自己将逝的青春。
“死猫,有点做宠物的自觉好不好!”
荆长歌对天翻了个白眼,用力的捏了捏大白的尾巴,大白喵呜一声跳了起来,再也不管什么青春未来,抬起两只小前抓示威性得扑向荆长歌。
“嘻嘻……”
“大白……”
一人一猫打打闹闹,却也玩的开心。
曲凉风从帝宫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向来喜欢站在门口眼巴巴等自己的漓安竟然离奇的没有等在那里。
曲凉风有些惊讶,也有些担心,一想到漓安遇上荆长歌,曲凉风就有些头痛。来不及停留马上赶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