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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宇宙浪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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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妁也同意:“是呀!所以并不是人人都相信易经呀!还有个变卦是第三爻阴变阳,干离‘同人’卦……” 
  胡妁见文祥不太高兴,猜想自己很可能已说中要害,干脆闭口不言了。文祥心里很矛盾,他很想了解易理,为了他的任务、对不二老人的好奇,还有对预言的向往。但是他希望见到衣红,也希望听一些吉利的话。文祥是个人,又刚好陷入恋爱的漩涡,一听到坏消息,潜意识就紧钉着他,专门想一些不利的结果。生死是一回事,不过一刹那,但是那魂牵梦萦的情丝,却是无边无尽的折磨。 
  文祥还在想另外一点,他不知道那最后一爻,在他私心的扭曲下,究竟有什么影响?姑不论这个预测的真实性如何,为什么自己会有私心呢?尤其在这种不关痛痒的游戏上,自己居然还选择了欺骗自己的答案! 
  他好意思再问吗?承认刚才有私心吗?当然可以,但又为了什么?想见到衣红?希望胡妁告诉他,衣红就在前面等着他? 
  文祥望着窗外景物如飞一般向后退去,火星上的房屋有个特色,就是屋顶特别厚重,这和月球上的建筑很类似,因为重力小,建筑物承载的压力不足,必须加盖数层。再加上火星的土壤含有大量的过氧化铁,色泽暗红。在高压高温下炼制的土砖,不仅整齐划一,坚固耐用,而且略带一点果冻状半透明的色泽。因此,所有用这种火星砖筑成的房屋,远远看去,很像一个由大块红玉雕塑而成的艺术品。 
  火星上到处都是红色,连天空也是红的,文祥触景生情,更是无法遏止心中的那一点红。今天真的见不到她吗?胡妁明明说是可望而不可及呀!可是胡妁又懂什么呢?就凭这样简单的一问一答,什么爻呀爻的,就能决定衣红出不出现? 
  途经几处院落,居然也有一些高大的树木。只是那种绿色,在一片火红的背景中,显得怪异不自然。万红丛中一点绿,文祥脑中只有一点红。 
  这里没有公路,由于二十世纪汽车肆虐,遗祸无穷。在新世纪里,要想掌握那种开快车乐趣的人,必然是停留在梦中,或者正在网络高速公路上,利用虚拟实境的速度感,在虚空中竞逐无边的快感。 
  和所有的电脑城一样,社区到社区之间,都是利用地下的大众捷运,但在地广人稀之区,中距交通也有采用高架式的。在火星上称为磁浮梭(地球上则沿用“车”的概念,称磁浮车),每车有四节,每节有二十几个座位。轨道高度约三十多公尺,每隔十公里才停一站。 
  还有一站就要到无水河了,在梭门甫关,磁浮梭正要开动之际,文祥觉得眼前突然一亮,一个红色的影像,就像针尖似的,扎进他的心头!那种兴奋有如从天上悬空而坠的飞瀑,文祥血液沸腾!是她!果然是她!还有衬在一旁的那条白裤子!绝对错不了!他跳将起来,磁浮梭已经开动了,再一晃,眼前景色又变了! 
  “刚才是什么站?”文祥一惊!预言正确了!他抓着胡妁问道。 
  “星星驿!”胡妁轻轻地把手抽回来,她不了解文祥怎么会这么激动,关切地说:“坐下吧!你看到什么了?” 
  “你说对了!我看到她了!但是只看到一眼!”文祥坐了下来,对胡妁说。 
  “可能是心理作用,你知道,人往往把心里想的,当做亲眼看到的。” 
  “不!我真看到她了,还有她的同伴!”文祥惶急地说。 
  “好吧!就算我猜对了,那也只是凑巧,在机率上说……” 
  “不管是不是凑巧,你刚才只说了无妄之灾的内卦,也就是说今天的事。以后呢?是不是以后有灾祸?”文祥急得站了起来,眼中似要冒出火花。 
  胡妁和文祥虽然只是初识,但经过这两天的交往,已经知道他是个稳定、心理没有障碍的人。不料这一刻居然如此浮躁,为什么呢?难道先前只是假象?可是电脑当局那么器重他,活佛、尊者也亲自渡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胡妁仔细地观察文祥,发现他面色红润,嘴角还出现点点红斑。她心知有异,立刻联想到她所做的研究,便马上扶他坐下,提高音量问道:“文祥!文祥!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慌?” 
  文祥不仅觉得心慌,而且有些昏乱,胡妁见情况不妙,对电脑说:“文祥可能是中了火星病毒,请赶快替他检查!” 
  胡妁的电脑在她耳中说:“我们给文祥验血的结果,的确有些读数不正常,可是这不能算是病,他只是雄性荷尔蒙读数太高了。” 
  胡妁不相信,她说:“不可能,我了解雄性荷尔蒙的作用!麻烦你们再作血清分离式的交叉检查,我认为是一种病毒式的情绪感染!你们不相信可以查二十世纪的生化武器资料。我记得有一种sg编号的情绪病毒,能瓦解士兵的斗志,而且会在黏膜附近产生病变,很像他目前的情况。” 
  正说着,文祥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恍恍惚惚地走向门口,突然昏倒在地。 
  胡妁急着将文祥扶起,又对电脑大叫:“还不快想办法!” 
  电脑对胡妁说:“他的病毒分裂得太快了,一般‘减数分裂’速度最快的不过两秒,而他体内的病毒,竟然高达每秒三十次!这种情况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放心,我们已请藏医前来支援。”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一声洪亮的“阿弥陀佛”,一位红衣喇嘛已在车厢内。梭内的十来位乘客,一见喇嘛凭空现身,急忙离座下跪磕头。 
  “阿弥陀佛!”那喇嘛合十还礼,并对众人道:“诸位檀越,委屈一下,请移步到隔壁梭厢,这里发现传染性病毒,现场必须封锁。” 
  大家听了,一一躬身退出,转眼之间,车厢内只剩下三个人。 
  那喇嘛说:“老衲计美旺布,教主属下第八护法,奉教主之命,来探视文祥施主的病况。请让他平躺在地上,待老衲医治。” 
  胡妁忙让文祥平躺下来,并叩头作礼,然后退到一旁。计美旺布趺坐在文祥身边,全神贯注,双掌前伸。不久,他额间见汗,头顶雾气蒸腾。而躺在地上的文祥,却如同死去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过了有一刻光景,计美旺布疲倦地睁开眼睛,摇摇头说:“文施主的情况严重,老衲一人对付不了,此梭即将到站,还是与老衲同回寺里治疗吧!”说罢,计美旺布一挥袖,一阵光华闪过,胡妁只觉身体一震,定睛一看,人已在一阴暗矮小的房间中。 
  室内有一个平台,文祥平躺在上面,除了三人以外,又多了一位喇嘛。 
  “胡施主辛苦了,老衲米拉日巴,前日曾在教主座前会过。”那喇嘛对胡妁施了一个问讯,胡妁急忙扑地跪倒,叩头致礼。米拉日巴扶起胡妁,继续说:“文施主病得蹊跷,以传统密宗的说法,应是中了毒咒!只是这施咒者功力甚高,尚请施主将今天的遭遇,详细告知,以便诊断。” 
  胡妁便从早上开始说起,直到在风火洞中,白衣长老与文祥对话的那一段。米拉日巴一直凝神倾听,这时突然打断胡妁,问:“你记不记得他说话时,两只手在做什么?” 
  胡妁想了又想,当时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只得说:“不记得!” 
  米拉日巴又问:“他的手放在什么地方呢?” 
  胡妁还是不记得,突然她想起一点,白衣长老全身都裹在衣袍内,根本看不见手,连忙说:“他穿着连帽长袍,看不见手。” 
  米拉日巴回头对计美旺布说:“这可能是六世纪时,拜占庭修士的‘念力咒’,这种咒语不需要打手印。果真如此,那就麻烦了。” 
  计美旺布也忧虑地说:“明天就是会期了,今天要是破不了他们,明天会场上成千上百的来宾,万一他们施咒,怎么得了?” 
  米拉日巴没有回答,在室中来回踱步,只见他又摇摇头说:“不通!不通!” 
  计美旺布问:“什么不通?” 
  “如果那位白衣长老已经决定要杀害文祥施主,怎么还给他施咒呢?”米拉日巴自言自语地说。 
  对施咒者而言,咒语其实是一种与电脑沟通的法术口令。在新时代,电脑为了尊重人类文明,尤其是宗教,所有的神通都已注册登记,由电脑统一执行。至于咒语能量的大小,则视该宗教所掌握的能量资源而定。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宗教组织的信徒多、信仰诚、捐献丰,则该教的资源必然丰富。红教在火星上有信徒十万,每个人都毫无保留地捐出全部资源。三十年来,红教累积的能量,已相当于有一亿人政府的年均量。 
  基督教信徒虽多,但每个教会各自为政,而且信徒的奉献比起红教信徒来,不过是万分之一。施咒相当于发号施令,地位高、权力大者,始能施咒,而该教所累积的能量,才是咒语真正力量的来源。设身处地的推测,白衣长老用的是自备的超级电脑,在资源有限的情形下,不可能浪费在一个他认为必死无疑的人身上。 
  “是不是怕我们可能逃出来?”胡妁问。 
  “不可能!”米拉日巴说:“第一,那里没有人逃出来过。第二,万一你们真的逃脱了,施咒岂非打草惊蛇?再说施咒这种事,最适宜出其不意的奇袭,如果为了破坏明天的盛会,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施展。” 
  “文祥的咒语能不能解呢?” 
  “应该不是问题,我们密宗是以施咒出名的。问题在是谁施的咒,怎样施咒,我们一定要乘机查个水落石出。明天的盛典上,绝不能让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施咒!” 
  “能不能先把文祥救醒再说呢?” 
  “施主之言差矣!把他的咒语解了,可能就无法查出端倪了。” 
  计美旺布说:“师兄所见虽是,但拖得太久,恐怕对文施主不利。” 
  “他只是一个人,多数人的安危才重要!” 
  “先将他救醒,说不定他知道是谁下的咒。” 
  “师弟,你不是不知道,这咒语一解,施咒者就永远查不出来了!” 
  胡妁心急如焚,又仔细回想一遍当时的情景,突然想到珍妮丢臭弹的事,这时也管不了有关无关,开口便说:“信女又记起一事,珍妮投掷臭弹时,文祥离他们最近,很可能闻到什么了。” 
  米拉日巴摇头说:“那最多只是毒气,而这是咒,不会错的。你再想想,从头到尾,有什么像是施咒的行为。” 
  “可是信女不知道什么是施咒的行为呀!”胡妁急得要疯了。 
  “你说得有理!施咒有很多方法,暗咒且不说,文施主得到的一定是明咒。明咒最厉害的是念力咒,只要说出来就有效……” 
  “说出来就有效?” 
  “当然还要有施咒的能力。” 
  “什么样的人有这种能力呢?” 
  “当然要学习、修炼,最重要的是,心理状况异于常人。” 
  “那就是……”胡妁欲言又止。 
  “你不妨说说看,说不定有关系。” 
  “我们还有个同伴,叫李不俗,是我过去的朋友。在分别了数十年后,他突然也到火星了,今天就是他拉我们去的。我记得在我跳下那个坑洞后,文祥也要跳下来,李不俗好像说‘我诅咒你发疯’!不过他不像会施咒的人。” 
  “他现在人在哪里?”米拉日巴两眼一亮,立刻问道。 
  “应该还在家里!” 
  “来,你带我去!”说罢,一道金光闪过,两人已失去踪影。 
  计美旺布见二人已离去,便往墙壁一指,壁上即现出一圈约一公尺直径的圆光,米拉日巴与胡妁的影像就在其内。只见二人向下一落,已在一个房间内,四顾空无一人,胡妁说:“是九尊者送他回来的,可能又出去了。” 
  米拉日巴两眼钉着墙角一个米形图案,说:“这个人来历颇不简单,我们居然没有发觉!”随即向着计美旺布这边说:“快报告活佛,有了状况!” 
  计美旺布立刻走到屋外,一按身边的移位钮,面前景象立变,人已经到了大经堂底层。堂前有两位喇嘛端坐在地,他合十作礼说:“麻烦通报,计美旺布求见教主。” 
  两位喇嘛略一点头,身后大门洞开,计美旺布躬身而入。经堂正中供奉一尊三点九米高的释迦牟尼佛石塑。两旁各是一排约一人高的经架,架上摆满精美的贝叶经卷。四壁为壁画,多是描述红教移民极乐世界,兴建金顶寺,以及火星上喇嘛、教徒等宗教生活的传奇。计美旺布先至佛前顶礼膜拜,起身绕过那四人合抱的巨柱,向右转进,教主正趺坐莲座上,左右各有一位尊者相伴。 
  计美旺布行礼毕,退在一旁,躬身道:“七师兄发现席克人行踪,敬请裁示。” 
  教主闻言,瞑目端坐,半晌才说:“彼等不足道介,席克之四大法王有两位在此,但彼等主要目的不在这次法会。偷渡客日益猖獗,在电脑问题未解决前,其势难以阻止。”说毕,又掐指算了一会,对计美旺布说:“我已将文祥那孩子的咒语解了,你且去罢!不过,他心神受创甚重,三日之内,不可再动情绪!” 
  这时,米拉日巴也已将情况查明,与计美旺布前后脚回到了房中。 
  文祥缓缓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平台上。刚要翻身坐起,只见光华闪动,两位喇嘛与胡妁已出现眼前。 
  胡妁见文祥已经醒了,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文祥怔怔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胡妁说:“你刚才在梭中病倒了,两位尊者把你救来的。” 
  文祥诧道:“我病倒了?我只是头昏了一下!” 
  米拉日巴又过来检查了一下,说:“不错,是念力咒!” 
  计美旺布问:“师兄有何高见?” 
  米拉日巴说:“我已着人前去追捕此人,稍后便有消息,据我判断,此人并非存心施咒,但因一时情急,故念力加倍。目前所不解者,为何文施主到梭中始发作?” 
  计美旺布便问胡妁:“文施主在梭中是怎么发作的?” 
  胡妁说:“我们正在讨论……”她略一停顿,又改口说:“我记得他说看到一个人,正是他心中想见的人……” 
  计美旺布问:“是不是女性?” 
  胡妁点点头。 
  计美旺布一拍手,说:“师兄说对了,是念力咒!因咒他‘发疯’,因此一有情绪上的任何变化,电脑的生理讯息就会促使内分泌加倍排送。” 
  四人正在讨论时,门口一位喇嘛已将李不俗带了进来。米拉日巴一挥手,那喇嘛合十躬身退出,只留下李不俗惊惧不已地呆立在门口。 
  李不俗望望四人,问胡妁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妁想不到他竟然敢施咒,不由得怒火中烧:“你不是说活佛该去见你吗?” 
  李不俗哭笑不得,说:“妁妹,那是开玩笑的。” 
  胡妁说:“我问你,你从哪里学会施咒的?” 
  李不俗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步了一步:“施咒?你说什么?” 
  胡妁说:“你不用赖,尊者把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 
  李不俗急着说:“你别冤枉我!我不会施咒!” 
  米拉日巴一言不发,手一指,面前的圆光出现了一个中东风情的小城。李不俗围着头布,穿着白色长袍,正走向一个马厩。画面右下方标示着:二○三五年,九月二十三日上午十一时四十六分。 
  李不俗抗声道:“难道这就是学习施咒吗?” 
  米拉日巴说:“不是,这却是到米亚山的唯一通道,你能否认去过吗?” 
  李不俗辩道:“就算我去过又怎样?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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