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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净世-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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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缘儿哭了一阵,便自己止住,脸上犹有泪痕,但语气已恢复平常,道:“九哥,我听说北度口城破,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九婴道:“没事的,缘儿。我叫九婴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传说中的上古灵兽,有九条命呢!”
    慈缘儿破啼为笑,道:“象你这样拼命,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你花的!”
    九婴拉她坐下,问道:“九记商号最近可有人找麻烦?”
    慈缘儿笑道:“是了,你这个挂名老板也不关心一下……”
    自北度口开战,东北方的商号全撤入赴那,不想西梵原暴乱又起,西滨一带的商号能撤的,也都撤到赴那。
    赴那城是慈家除北度口以外的最大中心,开发较早,于本地颇有人缘,又有九婴、道无尽和尹俭夫妇的牌子撑着,是以无人寻畔。
    慈缘儿原担心九婴在北度口出事,想起之前拒绝提供巨舟的制造技术,心中内疚不已,如今见他完好出现,自是喜出望外。
    方笛当晚接待九婴、读月,慈前亦携女至府上欢叙。
    第十卷 乱世
第七十九章 召回帝城'下'
    九婴心系梵城召见之事,次日一早便又上路。
    越接近梵城,读月的话就越少,九婴知她自西梵原前赴北度口,后又随军游击,长途奔驰,必是劳累过度,心疼不已。
    自有读月相随,九婴越来越离不开她。只觉得有她在身边,诸事再烦,心中总有一隙蓝天清泉。
    到得梵城,守城禁军立时上报,二人被领至使臣馆驿。
    九婴一入馆便看见尹喜、影风,边上还有一人,瘦面长须,却不识得。尹喜迎上,叫道:“九哥,你可来了,我闷死了!”
    那长须长者道:“这位就是九婴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宇不凡啊!”
    九婴也感觉到对方的真气充沛,不在道无尽之下,此时又出现在梵城,必是梵军中的重要人物,拱手道:“正是九婴,敢问前辈是?”
    尹喜抢道:“这就是南梵原大神使阙战叔叔!”
    众人让进厅中说话,九婴才知尹喜尚未得到召见,而阙战仅比自己早到一天,也还未得召见。天问原率禁军在雷音河一线搜剿冥人暴民,这几日也回到梵城,但天宗父子却也未来看过阙、尹二人。
    九婴奇道:“上次我来梵城,句极也是拖了好久才见,那时还可以说是军务繁忙。可今次就有些不明白了,梵原战乱四起,又在此刻同时召见三个大神使,为何仍是这样拖沓?”
    阙战亦百思不得其解,道:“此次突然召尹公子到此,更是莫名奇妙!”
    尹喜虽为尹俭之子,但从未担任过军职,谁心里都会有这疑问。九婴问道:“尹喜,难道不是因为你造弩之事吗?”
    尹喜笑道:“不可能,我那东西都是在家自己弄着玩的,梵帝他老人家怎会知道?”
    影风持壶入厅,笑道:“现在该到的也都到了,明日梵帝必定召见,想那么多干什么?”
    尹喜接过壶来,还未揭盖,已是酒香扑鼻,赞道:“好酒!”
    他刚要对壶嘴而饮,影风笑骂道:“别人都不用喝啦?我来为大家斟酒。”众人大笑。
    影风提壶欲斟,读月却从旁把住壶柄,笑道:“这酒不够好!我去取坛好酒来!”
    尹喜急道:“这酒一闻就是味香醇正,如何不是好酒?”
    读月笑道:“这酒虽然不错,但也不过酿了三年,若你一定要喝,我那坛十年陈酿,你就别想再沾了。”
    尹喜奇道:“你真的有?那也不妨啊,我们先喝着这三年的,你再拿上那十年的,岂不一样?”
    读月已夺过影风手中酒壶,道:“尹喜哥哥可就不懂了吧?这酒不可混喝,否则味道就变了。别说是两坛酒,便是同一坛,加热不同,喝起来也是两种味道。越是好酒,就越是讲究。”
    她拉着影风出到屋外,过了好一阵才取进一坛酒来。九婴本对酒没什么感觉,可饮可不饮,但被尹、读二人一问一答,也被勾起酒虫。
    读月为三人各斟上一碗,与影风陪坐一边。
    尹喜端起碗来,一口饮尽,叫道:“好酒!”九婴和阙战却是先闻了闻,再品了一小口,赞一声好,这才一饮而尽。
    九婴奇道:“读月,你并未带着行李,何来这坛好酒?”
    读月笑盈盈看着九婴,道:“我在清凉境时,曾见女儿家的父母,在女儿出生之日,便取好酒埋入庭院树下。待女儿出嫁之日,才从树下取出,这好酒封得数十年,醇香无比,名唤女儿红。”
    “我那时年幼,心中羡慕不已。我和影风都是自小不知父母何处,去哪里找人埋这女儿红。”
    她持影风之手,又道:“八岁时,回到梵原,住在天宗大神使府中,大神使对我姐妹二人虽然不薄,但始终是婢女,我那小小心愿自不能达成。”
    “一次,我趁府宴之机,偷偷留了这一小坛好酒,与影风二人埋在城南大槐树下。今日方始起出,正好十年。”
    尹喜对影风道:“咦,那你怎么不埋一坛?”
    影风脸上竟有些怒意,道:“我可没月姐姐这么无聊,她就会自己给自己定些生日什么的。府上的婢女,如我二人这样可以回复自由之身的少之又少,还想着嫁人,不是天方夜谭吗?”
    尹喜急道:“你不嫁人如何能行?那我尹喜要找谁去啊?”还未说完,腿上已被影风重掐狂拧,影风边掐边嗔道:“谁说要嫁你?”
    阙战再饮一碗,叹道:“果然是好酒!只是,给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喝了,未免糟蹋了这酒。读月姑娘,到你出嫁之时,可就拿不出酒来了!”
    读月隔桌望着九婴,嫣然道:“我曾许下心愿,既已身为婢女,自然不能奢望出嫁。但若有一日,我能遇上个真心待我之人,便要开坛取酒。”
    她眼眸凝视九婴,深情无限,众人已知她话语中所指之人便是九婴。
    只见她自斟一碗,起身对九婴道:“九哥,你便是今生待我最好之人。读月别无它求,只愿与主人同生共死,此生相随,绝无二心!”话毕,已是珠泪涟涟。
    九婴虽与读月亲近,但平时所聊,不过是就事论事,只觉她心思巧妙,与她谈话时经常能触发灵感。天长日久,便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却不料读月心中始终记惦着恩情,在今夜当众倾诉。
    九婴本就是以情换情之人,心下感动,亦捧碗起身道:“读月,你我虽相处日短,但我心中一直当你如亲妹妹一般。生死相随之话从今日起不要再提,象你这样的好女孩,有多少男人会为你折腰,终会有个归宿的。这碗酒,便当是九哥对你的祝福!”
    读月笑笑,笑容里有些凄苦,举碗一饮而尽,脸上已现出些红晕。
    酒香依旧,可尹喜等人却已没了兴致,不一时便各自回屋。一坛好酒,竟被九婴和读月二人喝得一干二净。
    读月本就不胜酒力,待得酒尽,已无法移步。九婴将她扶回房中,她一路喃喃道:“九哥,你不要走……不要走。”
    九婴应道:“我不走,我就在身边。”将读月放在床上,待得她不再说话,这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拢上锦被。
    他转身欲去,读月却未睡熟,自身后抱住九婴道:“九哥,别走!”
    九婴魔元在身,自制力本弱了许多,前次冯仪儿吐露真情,他再三压住魔元方能克制。
    但读月在他心目中,情同兄妹,虽软香贴背,心中却只有怜惜,当下又应道:“我不走!”再过得半晌,读月终于睡熟,九婴这才回到房中歇息。
             ※       ※       ※
    梵帝旨意终于下达,九婴等三人来到梵宫门外,等候宣见。
    只见一个虎贲卫宣道:“宣大神使阙战、九婴晋见。”随即对尹喜道:“尹先生请在殿外稍候片刻!”
    尹喜虽被拦在殿外,但他此生从未被人称为“先生”,心情大好,便在殿外静立等候。
    九婴与阙战进殿,却未见到句极,正在诧异之间,身后一人笑道:“二位大神使,久违了!”
    阙战回礼道:“天宗兄,久违了!”
    九婴的背脊一寒。自入通灵境以来,很少有人能让他感到这样的压迫力。就算天宗有敌意,他的修为也只在战神境后期或通灵境初期,不应当使九婴有此反应。
    难道,是句极的杀气?
    第十卷 乱世
第八十章 变起宫墙
    九婴问道:“梵帝为何不在?”
    天宗龙骧虎步,走进殿来,笑道:“梵帝身体微恙,此时正在更衣。二位稍等片刻!”他身后殿门已依压压关上。
    九婴皱皱眉头,心中对句极实在不以为然:“身为君主,在前线战事如此紧迫之时,居然一拖再拖。”
    随即问道:“天宗大神使可知,梵帝此次召见到底所为何事?”
    天宗长笑声中,站到宝座之侧,问道:“二位可知,现下梵原危难如此,其根源何在?”
    九婴心性本已为魔元所扰,被他这一喝触动心事,心神震荡,道:“是九婴未能阻止清凉境内乱,后又提出冥民入梵,致使局势一再恶化!”
    天宗笑道:“好!我没有看错,你果真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英雄!不过,你这眼光却过于狭隘了。这乱世的每一处都留下过你的脚印,但你却不是始作俑者!”
    九婴道:“愿闻其详!”
    天宗在殿中缓缓踱步,道:“清凉境国力日强,即使没有柳相,迟早也会兴兵伐我。梵原错就错在坐视其日渐坐大。其实以梵原炼器的水平,找一二条清凉境商船,早早研制,也不至于让九婴今日背上北度口战败的骂名。”
    九婴本就觉得北度口一役败得一腔怨气,只不知这怨气从何而来,原以为是因梵城迟迟不肯援兵,听天宗如此一说,胸中竟有透亮之感。
    只听天宗续道:“冥梵之争就更是枉加之灾,北冥人有大半与我梵人同根同源。当时战祸因何而起,诸位心里也都清楚。”
    九婴、阙战心中俱都一惊,句极与玉西真之宿怨,尽人皆知,但在梵宫之中,天宗这样说出来,二人心中俱想:“天宗是什么意思?”
    天宗终于亮牌,提高声音道:“今日梵原,一切灾祸之根源,皆在句极!”
    九婴闻言色变,虽觉得天宗此话并没有错,但内心隐隐觉得不对。
    他转头看阙战,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宗观察二人神情良久,道:“我辈身在梵原,岂能坐视万民涂炭?二位大神使,可愿随我并肩作战,回复这清世太平?”
    阙战应道:“天宗兄所说,也正是我所想。天宗兄,你今日能发此言,必已有良策。只要对梵原有利,我阙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天宗道一声“好”,目光转视九婴。
    九婴隐隐查觉天宗意图,昂然道:“九婴生平梦想便是净世,但无论做什么,绝离不开这忠、义、信三字!”
    天宗道:“九婴果然聪明!”他刚才锋芒直指句极,九婴在话中提到“忠”字,已在暗示天宗自己的立场。
    天宗仍是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道:“天宗以为,忠义信固然是美德,但都离不开一个‘互’字!朋友间,要互义;君子间,要互信;君臣间,要互忠。”
    “我再问九婴,你可会与小人讲信,与敌人讲义,与昏君讲忠?”
    “昏君”二字一出,天宗篡位的意图已明坦,但到此时止,九婴却无法辩驳他的任何一句话。
    阙战道:“天宗兄,你适才所说,句句都是至理。如今该如何应对局面,请明示!”
    天宗对阙战颔首,见九婴神色中似有犹豫,又道:“句极内宫污秽在前,纵容玉西真在后,坐视清凉境坐大,更是罪不容赦!我不知他这千百年来,在这位置上,为梵原做了什么?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九婴见他挑明,道:“为今之计,你待如何?”
    天宗微笑击掌三声,道:“带进来!”
    只见天问押着一人,走进大殿。那人身着龙簇锦袍,神色委糜,正是句极。他两肩上血迹斑斑,琵琶骨已断,举步间浑如没半点修为。
    阙战神色耸动,但终于“唉”地一声长叹,低头不忍再看。
    九婴怒道:“天宗,你狡言猾语,还不是为你篡位掩饰吗?”
    天问将句极扶上王座,站在一旁,仍是不动声色,但罡气已暗暗凝结,刹那间,数十丈的宫殿之内,杀气腾腾。
    九婴已看出他今非昔比,在吞服狻猊灵元之后,修为已然暴进,连自己也无法估出他的进境。刚入殿时感觉到的压体杀气,正是由天问所发。
    九婴直斥天宗,他不怒反笑:“我可不是篡位,只不过是接受让位而已。”
    天问转问句极道:“你敢说,今日梵原之祸,不是因你而起?”
    句极颓然应道:“事已至此,何需多言?是我害了梵原。”
    天宗再问:“你让位于我,可是自愿?”
    句极伤势极重,已无力回答,只点了点头。
    九婴最看不得男人软弱,腾腾上前几步,戟指句极,怒道:“句极,你算是个男人吗?”
    句极抬起头来,眼神回复了昔日的王者之气,不过只是一霎间,很快,他便又回复了无奈和痛苦。
    悲其不幸,怒其不争,九婴知他已不再是从前的句极,凄然道:“看来天宗说得没错,你实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也许,梵原在天宗的手里,会比在你手里要好得多!”
    天宗见九婴也站到他一边,喜出望外,大笑道:“好!果毅刚绝,九婴真乃俊杰,就让我们共襄盛举,建立一个新梵原!”
    九婴的目光仍直视句极,他不相信,一个王者,在此时会一言不发。
    在天宗的畅笑声中,句极的脸一点点地扭屈。被废去修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九婴看得出,他正在与自己身心的剧痛斗争。
    句极终于开口了:“我不是个好帝王,但天宗也绝不是!”
    天问将手掌放在句极的颈后,只要他说出一个不利于天宗的字,便要将他立毙当场。
    九婴冷笑道:“句极,我看天宗比你要好得多,他至少不会在梵原危急时还浑然不知。我问你,西滨为什么没有增加军防,北度口的援兵为何迟迟不到?”
    天问的手掌已缓缓举起,九婴对天宗道:“你若真有意让九婴相助,就要让我心服口服,若没有听句极解释就归顺你,日后也必有二心!”
    天宗点点头,示意天问离开句极一些,道:“好,爽快!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今天,就让句极说个明白吧!”
    句极道:“半个多月前,我就已被这父子所害,如何还能主执大局?公王怒叛国和冥民暴乱,全是这二人一手炮制!”
    句极语出惊人,前事一幕幕在九婴脑海中闪过,心下大明。
    以天宗对梵帝的影响,当时将公王怒安排到多闻,并非难事。
    对于冥民暴乱,则要提到密迹弟子伏击案。那时,九婴根本查不出凶手,因为,凶手根本不是冥人,而是梵人——天宗的亲信,西滨神使余千军。而激起冥民暴动的,依然是余千军。
    最近梵城方面兵力调配出奇地乱,也是因为天宗借句极之名,将自己的亲军聚集到梵城,而削弱句极的羽翼。
    天问吞食狻猊灵元后,修为已在九婴之上,加上天宗和禁军的帮助,制服句极的时机便完全成熟。
    九婴前后之事一经理顺,看眼前情势,自己若要发难,是以一敌三。句极尚不能敌这父子二人,再加上已归顺天宗的阙战,自己绝无取胜把握。
    况且,尹喜还在他们手中。
    “幸好老道没来,梵原的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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