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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桃花千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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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狄少洛很是配合的喝了补品,灵猫也算得了些安慰,忙伸手又去探对方额头:“怎么还烫啊?”
  话音一落,狄少洛也没忍住笑了:“这又不是神药,入口病就能安吗?”他这不笑还好,一笑灵猫算是脸长了,中毒更深了……
  这一念过,某只猫便觉得更不好了。狄少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眼前少年面色千奇百怪,灵动而有一种奇妙的吸引,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他的世界就会多上一些色彩。
  他……也终究还只是一个人,一个说着要躲开一切,却又不舍放开,不想一个人走在漫漫黑夜的凡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凡人。

  都是命

  只燃了一柄蜡烛的副帅军帐是昏暗的,伴着帐篷外不停呼啸的寒风,这熏着火炉的内帐却不知道要让多少人心里暖和。火,是西北居住的人最喜欢的东西,甚至是一种崇拜。
  而那因为发热又睡过去的男人,谁也不曾想就在一个身影才靠近要将手放在他的臂弯上之时,竟然下一刻便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个反手,便制住了榻前的男人。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连那趴在桌案上睡过去的良竟都根本还没有丝毫反映,可就在一连串动作过后身为副帅的男人又像忽然失了力气般躺回了床榻,胸腔起伏的速度也频繁了一些。
  风长陵甩了甩手腕全然一副冷静模样:“都来了西北了,还夜不能好生安眠,如此警觉又是何必。”
  “谁让……师姐总选人容易警觉的时候来。”话是说了,狄少洛却不免以手按上了那又开始纷乱的心脉。
  风长陵没再说话栖身坐在了榻前,伸手搭脉却是轻车就熟,然,把了脉面上却也多了一层温火:“不打招呼就来了西北,你可想过师父心里记挂?这里苦寒,是你能呆的地方吗?”
  一听师父两字,狄少洛不禁情动,在这个世界上他欠的人又何止是一个狄家:“师父他老人家……”
  “你还记着师父就行,他老人家担心应该胜于生气。你也是,怎么现在才知道来找我?拖了那么久你是真不怕有个什么还是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个什么?”
  狄少洛闭了眼,心中忧思愧疚却也感激,暗自缓息:“师姐从到西北的第一日便不见了,也不曾来见我,便是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你去干什么了。”
  “也不是我对你说教,你也不该那么轻率,心脉不好最忌发热,又不是这样不小心的人,何必明知还不爱惜自己。”收了搭脉的手,入怀掏了随身带着的行医用品,取了金针将烛火放到了自己手能碰到的地方消毒待用。
  狄少洛却始终望着帐篷的顶部,面上是无喜无悲的寂静:“爱惜?好些事情我也找不到答案,人的心都太难操控,明明这样想却那样做,明明……”感受着金针没入体内穴道中的触感,狄少洛止了声息,那未完的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明明不该存在,却又那么难以割舍,明明难以割舍,却又不得不舍,明明不得不舍,却还是贪恋却还是让自己的心和那么多人纠缠。
  “我也疑惑,我若不来西北,你今日这般又要怎么办?”虽然说话,也并无明亮的灯火,可那风长陵却依旧手起手落自在而娴熟。
  “呵……若师姐不来,我……许也就不会有如今这样了。”至少,她不来,那在他心中燃起豪情万丈的少年也就不会在,更不会有他如今坐下的十八骑。
  “少洛,你必须记着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要‘不为求死,只为求生’,师父年进百岁日日寻你,后来收你为徒,悉心教导不遗余力,想尽办法为你周全盘算,只这一腔真心,你也不能辜负了,更不说那狄家……他们都只求你安好,若你一心只为将自己一身血脉枯骨葬在这西北,你让他们心何以安?便是你九泉下的父母……你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收拾好自己一应用品的风长陵起身离了床榻并未再看榻上的人,从他不打招呼的入了这西北,她又怎会猜不到他想要走哪一条路:
  “原先你用的药因西北这边不好寻药材,再则,西北太寒药效也会受影响,这是我新配的一些药,自己记着好生照顾自己。”
  眼看着风长陵离了帐篷,狄少洛一句话也没说,他又何尝不想,不想只求生,可……那个其实已经早就怀疑的人还能容他多久?
  从皇后误以为他是那人的孩子,而动手要杀他甚至质问那人的时候,当那个人开始不说话只注视着他喊着另一个人名字的时候。
  其实……有些秘密就已经不可能不被怀疑。之所以不能确定也不过是因为他真的是他亲眼见证着出生在狄家的男婴罢了,不过是因为,那人还留着一份执念没有放下。
  不为求死,只为求生,这一句,对他又该是何其的难?
  良竟说的话是对的,那娇养的公子就是自己作的,只要好生躺在床上几日就会没事,因为就在第二日早上灵猫火急火燎入了副帅军帐的时候,那穿着厚实披风的男人已经明显无任何大碍,连带的昨日晚间还火热的身子也恢复了常态,这足以让猫很是欢喜:
  “狄少洛,我就说吧,人参就是好东西!”
  闻声的公子自然没好意思打击她,只浅笑算是应了。眼见着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好生安抚下去了,猫整个人自然也活调了起来。
  小鱼儿有不爽快也只能跟着悻悻来看自己的敌人。只恨不得早些让灵猫为那人建功立业,早些还了所谓的亏欠,早些以此为口舌让灵猫没了理由留下,离了这西北。
  当然他不知道,猫也很和他的意,他才想,后脚自己盼望的事情就发生了。发起人还就是他怎么看怎么顺眼的猫。
  “你们也知道,那主帅明摆着有意要给咱副帅使脸子,不想让副帅脸上有光,这西北是个看本事说话的地方,我还就不信,他能有本事压制全军始终不知道我们副帅坐下的所有丰功伟绩。压了一次,他还能压第二次第三次!我还就不信邪了!”
  一呼百应?暂时做不到,可她灵猫也算是个一说话坐下十八人都个个言听计从的主。
  “少将有什么打算?我等也觉得元帅这般太过小气,大家为大安安宁镇守河山,像副帅这样的人才本就该带更多的兵扬我国威,怎能因私利压制屈才!”
  “是啊,振开说的话我等都赞同,本来就是如此,之前是我们眼拙小看了副帅,幸而没悔恨一生,既然是帅才,就该在帅才的位置上!”
  “对!”
  越听越欢喜的猫,一拍大腿笑开了,怎么看下面的十几个大男人怎么可爱,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是不轻易沾染男人这种生物的主,仰脖子说道:“若大家没有意义,那我们就一起并肩作战,为我副帅建功立业,为我大安更多的兵将找一个好的主帅!”
  灵猫又怎么会知道,这样一番下来却也真真将那人推上了风口浪尖上。狄少洛又怎么会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些只是他稍微善待了一些的士卒各个全力为他鞍前马后,抛头颅洒热血。
  西北萨宁,大安的安西驻军之地,自从那兵将大赛而掀起的滚烫浪潮结束后便再无什么惊涛骇浪,人人如往昔一样的守边城,随时等待着不知何时会下达的军令,是攻打还是防守?是死还是活着回来?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一个士兵的日子。
  谁又曾想,就在和往常一样的日子里,却掀起了让众人热血沸腾的消息,五十里内的所有敌军统帅皆被生擒,而这一切也才只是一个刚刚开始!
  “副帅,西面右侧敌军守将生擒!”
  “副帅,南侧六十里敌军守将生擒!”
  然后便是,七十里,八十里……一步步扩张,就仿佛有一个神人降临在了大安守护的这片土地上,京都来的副帅,那个不起眼的副帅,就是他的帐下十九人一个又一个的送上着捷报与人质。
  生擒,生擒,全数都是生擒!
  此等消息如何不震动大帐,又如何不震动三军?!除了那倪少将与四位拔头的将士其余的可都是普通士兵啊,怎的就能在几月之内成长如此迅速?似乎有谁瞬间想到了那新的少年英雄曾在擂台之上说的话:那人身手看着可是了不得啊!
  那看着娇贵异常的副帅,当真有什么不一样的手段不成?更有人意念起那前几日才被惊叹的一战。
  未伤一兵一卒,火烧敌军粮营!那可是有人亲眼看到是那副帅亲自带队前去的啊!
  西北震动了,不论是敌军还是本军皆震动了!
  狄少洛知道,从第六个第七个敌军守将被送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回头。
  “属下等参见副帅,百里十三位敌军将领皆以生擒!”气如洪钟,震荡着西北的寒冬冷气,却点燃着众军将心目中的激情与烈火。多久,到底多久没有好生打过一场这样痛快的仗了!
  站在西北的帅营外,看着大小军将探寻的眼目,更有狠厉的夹冰带雪,狄少洛的眼睛落在了抱拳立在自己面前甚至有些已经身上带伤的人,他能说什么?
  “回去休息吧,下面的我来处理。”
  “是!”
  处理?应该怎么处理?他狄少洛岂会不知道他们是为了给他出头?只他狄少洛又有何德何能让他们这样?
  一片笑闹的军帐,不时好奇前来探听消息甚至想要加入那副帅帐下的小士兵们,不停锦上添花的渲染着故事,惊叹,拍案……这一夜是注定酣畅淋漓的!猫也从没觉得自己那么痛快过,为了一个人能有事情做,原来也可以那么痛快!
  一夜,而副帅帐下竟然猛增百人,更有一些想要加入的源源不断,这等荣光便是早先被歧视先加入副帅帐下的十七人也觉得自己从没那么面上有光过。
  可又有谁想到,结果不过依旧一样……
  倪少将才略胆识技艺过人,率众人破敌,坐下十八将各个骁勇善战……副帅?从没有副帅只言片语,至始至终不过只有那西北的新少年英雄。这军帐似乎从不曾有个副帅,有的只是少将,众人追逐的也不过只是那一个少将。众人谈论的也不过只有一个少将!
  “你什么意思?”只有四人的军帐内,猫并没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
  “如你所见,本来也就是如此,这战功本就不是我的,我甚至都不知有这行动。”主位上披着锦衣的男子一样淡然。
  只这淡然烧灼的人觉得生疼生疼:“你明明知道大家这样做的意思,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这样?”
  “你的意思?可那并不是我的意思。”
  这话说的生冷,小鱼儿顿时火气上涌,哪里能容忍外人对他视如珍宝的猫如此?闻听此言更有一种上前动手的架势:“狄少洛,你说的什么话,那又是什么态度!你以为灵猫这样做是为了谁?!”
  “小鱼儿!”
  灵猫要喝止,又如何拦得住憋屈了多月之久的男人:“怎么?为何不要说,我告诉你狄少洛,要不是因为当初在琉城你救过我们,猫觉得是自己莽撞害你才来了这西北,一心想着帮你建功立业,谁愿来这里!你却不知好歹,自觉清高!真当自己是个少不得的人物吗?别说你只是个相爷的公子,便是帝王的皇子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少在这里一副别人都赶鸭子贴你的模样!”
  “小鱼儿!”
  这话吼的句句震人,谁听了都不会有好脸色,便是灵猫也只觉得主位上那个自打进了帐篷就面色阴沉的男人更加让他捉摸不透,就似乎,那人已经不再是她之前认识的人,就似乎他再也不会入他们的世界一般。没来由的,她就是打心底里感受到了一丝惶恐。
  更让她迷惘的却是,那主位的人听了这样一席话并未有什么反映,只是执着一对如夜月寒谭的眸子,装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帮我建功立业?我狄少洛何须任何人帮我建功立业?”
  “你简直……”
  “小鱼儿给我安静!”灵猫一句厉喝断了室内所有的声音,只看着似乎变了一个人的男人开口:“是我轻率了,若给你填了麻烦也只能说对不住了,日后不会再这样了。”说完自己率先离了副帅军帐。
  她不了解,是啊,她不了解他,她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她看不见的东西……
  “少将!”见灵猫出来,那始终在帐外站着的众位将士慌忙一拥而上,自然也有耳力好的,全数听了个清楚。
  “大家之前做的都不错,今日后回去都好生继续操练吧,别的暂且不说了。”灵猫肃然开口。
  上面已经这样说,下面便是有话又怎么说?只得各个站了会儿也都散了。
  只余两人的副帅军帐内,良竟脸色并不好看:“公子也未必一定要……”
  “主帅是□□一脉,京都有令,命他遏制我建功立业……”只这一句也就足够了,却也可笑,何须他太子如此千里传信,便是不说,他也自当会如此!便是他不如此,皇上……也希望他会如此吧。
  话是这样,可他狄少洛还是忽略了那天意,天意会逼着你做自己想着不做却又去做的事情,有些人,有些命,不得不言说注定……
  震颤三军,撼动西北,这是他的命……

  争吵

  副帅与坐下少将有了分歧?这是十八骑心中都隐约能感觉到了,只谁也说不上话,对他们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操练,带好手下的人好生操练。西北是个时时有战事的地方,在这里只有不断成长才能有去有回。
  “副帅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回报好内务的灵猫,并没有如往昔一样没上没下,疏离?这是他狄少洛希望的,只是真如愿时心却又是为了什么不好过?
  一向上窜下跳的灵猫情绪不好他又岂会不知道?他是为了他才来这西北,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以后他心中又哪里会不震惊?若说愧疚也该是他愧疚不是,更加的愧疚。
  “灵猫,对不住,我那日……”
  “副帅说的什么话,放心我不会怪的,虽然不知道,我总觉得你该是有你的打算吧。”虽然没有想到那一向高贵如天山之白莲的男人会那么快扛不住给她如此郑重的道歉,灵猫面上却始终没变。
  眼瞅着人已经转身要离开大帐,狄少洛又怎会相信她的一句不会怪:“灵猫你……”然而,话未说完却被因他忽然一拉而显露在外的一块玉佩怔住,整个人皆僵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一双眼睛只直直落在了身前人的胸口之上。
  这情景,猫还怎么淡定?瞬间觉得十万个不好了!扬手就是一掌:“狄少洛!你看哪里呢!”情急之中下手谁还会含糊。
  狄少洛几乎是本能连退了数步才稳住脚跟,也幸好有这一个大力缓冲,神识也算勉强恢复了过来:“你……你那个玉佩……”
  一听对方不是看她而是看玉佩看的愣神,灵猫真心有种抓心挠肝的无力感,盯着她一大姑娘的胸看了半晌,说的却只是一块玉佩!她是该高兴还是该再给他来一脚!
  “没见过玉佩还是怎么样!”说着,灵猫更紧的死死护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被人看见什么。她这样反映,狄少洛只觉得有反常态,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不禁又是一个追问:
  “你那玉佩……可是偷的?”自古并不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情形。
  这话一落,是真把一直猫给惹炸毛了:“狄少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偷的!”
  她瞪着杏眼怒不可遏:“我是贼也算是个有道义的贼,是我偷的,我一个都不会赖,不是就不是,有必要藏着噎着吗?偷的?我怎么听着这话那么不待见呢?贼就不能有自己的好东西了?贼就不能有点家传的东西了!我警告你!这玉佩是我的命根子,你说我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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