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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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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将关羽这个小动作记在心里,诧异为何关羽与自己变得如此见外。

展开书信,上miàn不过是字迹潦草的十个大字,却令马越心头狂喜。

“寅时,城西火起,城东杀出。”

马越眯起眼睛,面上带着残忍地笑意将书信递还给关羽,一招手率先向城下走去,一众将佐来不及传阅信件急忙排做两列跟在马越身后下城。

“召集全部将官,县治议事!”

“全军准备,收拢物资,整理辎重,做好拔营准备。”

……

随着笮融的一封书信,使马越一扫先前的垂头丧气,囤聚城中的军士从军帐中爬起,夜袭的消息像瘟疫一般在全军扩散。

城中县治。

兽首铜灯挑地明亮,辅国大将军马越大马金刀地跪坐上首,五军将领端坐两列,地上铺设着一张羊皮缝制地大块地图,其中山川河流,郡县乡亭皆有标注,看上去精细非常。

这正出自辅国将军的手笔。

“城外三万大军围城已有十余日,部众皆苦战多时,叛军围师必阙,单单留下北门一条真死假生之路,洛阳没有援军……我等被困与此,是为孤军。”马越起身迈步踩在地图之上,朗声说着,“眼下城外有义士助战,将于城西纵火,待火起之时,我等率部由城东杀出,城东守军为兖州刺史刘岱及东郡太守桥瑁的八千余部,贼军虽多,多为新募兵员,无作战经验,待城西火起必将慌乱,诸将骁勇,当破之。”

一阵短暂地沉默,马越对士气低下可以理解,出征月余,所攻者未克,反被围城,谁都不会有什么士气。

“将军,此行,有些冒险了。”关羽斟酌了一下,丹凤眼映着铜灯跳跃的火焰,拱手说道:“不如由属下代将军坐镇中军,将军率精锐骁骑数百,甘、华二位校尉左右照应自北面迂回,若东面无变,我等便于偃师城汇合,若此为叛军之计……将军自可遁入林中,以图再起。”

马越沉吟着点头,踱着步子,关羽这话说的好听,总结两句无非是担心这是叛军的计谋,关羽可代他搏生机、赴死地。

“云长的路线不错,由东面穿透敌军营地,一路向东至偃师城,北上渡谷水,迂回还洛。不错。”马越脸上带着笑意,摆手说道:“不过教我舍下士卒,抛下你们自己逃跑,马某人做不到,不用再说了。”

关羽前番听到马越夸奖,脸上还带着笑意,突然听到后面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凝固,一张红脸涨成紫色,急切地说道:“将军,关云长誓言在先,倾一生之力亦要护你周全。眼下城外情况我等一无所知,将军肩负辅国重任,怎可再……”

“不用再说了。”关羽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改biàn马越的想法,马越猛然转过头,迈上两步喝道:“虎贲中郎将!这事关全军上下四千有余性命之忧,马某人身为主将安能保命逃跑?”

“将军!”

马越言辞激烈,关羽不再多言,马越却只能垂头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关羽的护主之心?

“你关云长有情有义,可为我马越赴死。马越铭感五内。”马越左手轻锤胸口,铁拳与甲胄发出闷闷地声音,环视众将,马越紧咬下牙关,说道:“戎马数载,不敢说百战余生,论行军布阵,马某亦未必比得上诸位将军。此战,是我等卷土之契机,马某无法保证诸君都能活着回到皇都,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能否活下来。”

说到这里,诸将皆肃然,跟随的将军名震天xià,敌对的亦是有着江东猛虎之名的猛将孙坚,这一战是很多人有生以来首次遭逢的大阵仗,数万人的大战,在座者除了马越与关羽谁都没经lì过,哪怕是上军校尉赵瑾,也不过是几千人的小玩闹,如果连马越这个主将对时局都如此地不看好,也不难理解虎贲中郎将关羽请求马越率奇兵迂回撤离了。

他们都知道,关羽的虎贲中郎将不是空头之名,能从征讨黄巾的数十万血流成河的景象中搏杀而出,谁会认为他是无能的草包?

“马某只能保证,诸君在艰难之时俱不弃我,我亦不会辜负诸君!”马越说着,抬脚踏在地图上标注着偃师城的位置,喝道:“生,我与尔等共生,死,我与尔等同葬!”

马越没说什么多余的废话,亦没有董卓那套荣华富guì的大饼,只是单纯的以万金之躯同生共死,这一下却正合了多是草莽出身的猛将心态,激起了他们的万丈豪情。

甘宁爽朗的笑声中脸上带着些许邪气,当下便跪拜当中拱手道:“兴霸愿为将军赴死,请为先锋,直摧敌阵!”

这一下子,华雄赵瑾包括负伤的徐晃亦一同拜倒,高声喝道:“愿为将军赴死!”

“既然如此……”马越正待安排人事,却见众人皆拜倒,唯独关羽低头沉思不语,他停顿一下,不解地目光望向关羽。

感受到马越的目光,关羽抬起头,面色沉静地起身拱手说道:“禀将军,攻城拔寨兴霸是个中好手,先锋足矣。属下请命率部断后,请将军准许。”

“啪!”马越猛然拍手,关羽能说出这句话,令马越心怀甚悦,先锋谁都能做,主将指明敌军所在,先锋只需要一股脑地掩杀过去,够勇猛就能做个先锋,断后可不一样,一直军队在撤离时是一溃千里还是有条不紊,都是断后之人的责任。“好个关云长!”

先锋之将,勇猛无比,光芒万丈。

断后之师,心思慎密,幕后英雄。

统兵之路,关羽上道了!

第四卷血染宫城第五十七章斩杀国贼

这一夜,月黑风高。

城上的旌旗一水自北向南猎猎作响,城西的一片黑暗之中猛然亮起数个光点,接着不过数息之间,风助火势,微小地火焰在城东营寨各处亮起,眨眼间便成燎原之势,冲天火焰中城东一片杂乱,人声马嘶地骤响连城中的守军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城西,是骑都尉鲍信与河内太守王匡的兵马,他们自邙山至洛阳,却被董卓及马玩的兵力所畏惧,不敢强攻皇都,先前埋伏于河南尹通向洛阳的官道上也是他们。也就是说,前番战事先起,城东的营寨不过是孙坚的疑兵之计,那时候围困马越的不过是寥寥万人,若那时马越找出薄弱环节自西突围是完全能够冲杀出去的。

可惜,没有情报,没有斥候,马越不敢贸然弃城。

每日攻关一次也不是单纯地为了消耗他的兵力与军心,更深层的原因是孙坚的兵力不够强攻。他在耗,拖着马越,夜夜在军寨里强装笙歌,其实只是纸老虎。

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也是叛军营寨养精蓄锐的原因,鲍信王匡所部已经完整地迂回到河南地界,眼下的三门营寨才是真正的三万有余大军。

至少马越预料的有一点没错,叛军强攻城池,就在这几日了。

经过十余日的消磨士气,孙坚的目的已经达到,因此今日三门营寨全军几乎都处于不设防状态,严加防守十余日,士卒尽是疲乏,必须要养精蓄锐,准备即将到来的大战了。

在孙坚袁术等人眼中,马越之名同样有着极大的震慑力,即便是有江东之虎之名的孙坚,同样不敢小觑。

自起兵至今,尽管孙坚在战术上压制马越,先是抢占偃师一线三城,将马越的斥候封锁在偃师以西。随后以少数兵力做诱饵,将马越拖在偃师以西,为大军集结争取宝贵的时间。全盘气势上稳稳地压住马越一头,机关算尽将马越每一步提得清清楚楚。

但孙坚深深地恨着马越,这场勤王之战已经不是单纯地为了天xià重归士人之手,掺杂了孙坚的私人感情,不死不休!

正面作战斩了勤王军集结者袁术的先锋,迫使袁术率部撤离。骗开侯氏邬杀人夺堡,在封锁线上撕开一道缺口,逼孙坚遣江东子弟南进为饵,尽管孙坚的计策成功了,但在那一场战斗中,孙坚的小弟孙静奋战至死,大哥孙羌的遗孤孙贲身负重伤被抢回偃师,千余江东亲信折损过半。

在马越眼中,孙坚是头择人而食的猛虎,一击致命,伏在山涧之中已经令他畏惧。

在孙坚眼中,马越是头统帅狼群的狼王,很辣非常,瘦弱的豺狼出没其间,随时会在他身上撕咬一口,顾左不能及右。

孙坚总是留给敌人两个死法,无论怎么选,都备足了后手,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倒反抗之心。

马越却总是从死法中选一个最难看的,死去活来。

……

城南营寨。

沉睡中的孙坚听到了掀开帐帘的脚步与铠甲的碰撞,握紧了枕下的短刀猛然坐起,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别部司马黄盖。

“乌程侯,是属下黄盖,有人偷袭了城西营寨,火势顺风见长,眼下已经蔓延了半个西大营!”顶盔掼甲地黄盖说着,已经将孙坚的披挂套在他身上,同时快速地说道:“属下以命四曲将佐点兵,传信南阳太守袁公路,眼下我等该如何?”

“什么?城西起火?”孙坚扣上甲胄迈步便向外走,脸上的表情愤怒至极,咬着牙说道:“好个马君皓,公覆牵我马来!”

眼下还敢在城西放火,难道他以为城中出现逃卒士气大降的消息孙文台不知道吗?

在孙坚看来,这是马越极其狂妄的表现!

就在孙坚走出营寨时,一身戎装的袁术奔马入营,他们二人营寨俱为一体,寑帐不过离了数百步,奔马数息可至。袁术握着马鞭还没到帐前就已翻勒马,卫士手中火把映照下,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孔眼下扭曲狰狞,一见孙坚就怒骂着发泄道:“马越这个王八蛋,欺我营中无人,竟敢使人于我军营寨放火,老子要把他挫骨扬灰。”

河内郡是他们兵粮供应的三大渠道之一,眼下营寨被烧,粮草八成不保,袁术安能不怒?

挥舞着马鞭,袁术跳下马来对孙坚说道:“文台,你的胆略天xià难逢对shǒu,这一仗你说怎么打,兄长听你的!”

孙坚一张手掌,眼下千头万绪,惊醒之下他想不通马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放火烧城西大营目的何在,是为了突围,还是说王师援军已到,当下说道:“公路兄勿急,近日斥候可有异情,马越可有援军赶到?”

“哪儿有的事!”袁术一摆手掌,语速飞快地说道:“我等起兵令天xià震动,哪里还有不开眼的敢来援救马越,我就是想不通马越为何要烧鲍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咱们先掩杀过去探个究jìng!”

“说得不错,公覆传令,跟随南阳军为城西延缓火势。”孙坚依言上马,奔出数步猛然灵机一动,喝道:“慢着,估计马越是要突围了,传令命人转告城东刘岱,严加防守,派三曲助刘刺史防卫,率一曲军士与某进军城西。”

顷刻之间,大军尽起,城南营寨只留下寥寥可数的斥候,空空荡荡。

“文台啊,咱们就这样将城南空了下来,若马越自城南突围呢?”袁术有些不放心,问道:“到时岂不望尘莫及?”

孙坚闻言爽朗地笑道:“公路兄多虑了,城南他能跑到哪里去,马越不会做出如此傻事。若他真从城南突围对我等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幸事!”

“这是为何?”

“我部大军均在东西侧翼,他若自城南出营,顺着官道一路被逼到太古关,关卡难攻,我等左右包抄,留他个必死之局岂不幸事?”

袁术闻言拱手,面容也是大悦于心,笑道:“马越运筹帷幄勇猛无匹,我袁公路有文台相助,便胜他一半啊!”

孙坚面带矜持地笑了,江东孙氏名扬天xià,就在这一战了!

将近十曲人马在半刻之间集结,袁氏公子挥舞长刀之际纵马奔出,铁铠碰撞,刀光耀眼,一支大军飞速地在城外行进,前去城西支援他们的友军。火势越来越大,西边的密林中还有不断的箭矢激射而出,一时间造成的慌乱难以平息,谁都无法在深夜探明林中究jìng隐藏了多少贼人,一时间大军竟搬运剩余的粮草缓缓地向南退却。

人群之中撤退地名列有序,一曲一曲人马在军侯队率的带领下缓缓南行,防备着林中的箭矢。孙坚皱着眉头策马于上游走奔驰着环顾周围环境,他在防备着马越。

在他的印象中,那个马家小鬼胆量奇大,更有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勇猛,但着都不是孙坚所忌惮的。

只要一听到马越的名zì,孙坚就仿佛被拽进回忆之中那一场不愿再想起的战斗,数十万人惨遭屠戮血流成河,那是能让最无情的战士解甲归田的战斗,如火如荼之中,无论黄巾贼还是叛军都已无力再打下去,人们连刀都拿不住了却还在杀人,那就像一场噩梦,教最坚定的勇士怀疑自己的信仰。

就在那种情况下,身处友军左右策应之下的孙坚望见了指挥亲信劈断黄巾大旗,只身追击黄巾将军的年轻校尉。

那个身上插着羽箭,扎甲几近破碎的强悍背影一直像一道烙印。扪心自问,这场围城难道比当时还要可怕吗?在那种情况下,双方均处在心里崩溃阶段,那个年轻校尉带着悲壮的伤痕决绝追击的模yàng一直被孙坚记在心里。

那是个看到一丝希望就会爆发出无尽胆壮的汉子。

孙坚知道,如果不杀死他,自己永yuǎn不会安心。那个男人只要不死,就永yuǎn不会放qì。

林中的弓手再没有机huì射击,城西安静下来了,当士卒冒着被射杀的风险步入林中时,只发现杂乱的脚印与射空了的箭壶,四散的脚印中,一名步卒弯腰捡起一个东西,握在手中,快速奔跑了回去。

他是江东兵,跪伏在孙坚马下拱手说道:“太守,敌人已不见了,但属下发现这个东西。”

那是一串无患子。

坚硬的无患子在孙坚手中被捏成粉末,慢慢撒在地上,随夜风吹散。

“公路,不是马越,是一班僧人。”孙坚指着袁术快速说道:“公路小心,马越应当要突围了,某去城北截断他的回路!”

孙坚如果马越来了外援,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huì,他一定会突围!

就在孙坚策马之时,城东方向猛然发出巨响,接着便是杂乱的冲锋呐喊的声音,厮杀之声响彻夜空!

袁术呆住了,一同收拢兵马的鲍信王匡愣了,整个大营短暂的沉寂中,孙坚策马持刀,挥舞着打马向东大喝道:“马越要从城**围,众将士,冲啊,斩杀国贼!”

第四卷血染宫城第五十八章黑色流光

西门外的嘈杂渐jiàn平息,半个月的围城,东门在一片寂静中缓缓开启,一片黑暗中露出全副武装的士卒手中明晃晃地bīngqì。

源源不断的司隶勇士并排从城门鱼贯而出,摩肩接踵。各个腰悬环刀,一脸肃穆。

八百步弩列阵在前,走在最前的汉子身量普通,一脸桀骜。

甘宁回过头,看着城门策马走出的将军,沉着地点了点头,扬着手中环刀向后虚摆,先锋勇士分为三队,环刀直指,众人缓慢,坚实地迈着步卒向前推进。脚步落在地上无比轻巧,他们没有铠甲,全身上下的铁器只有掌中环刀与腰间木矢上的箭簇。

轻快,致命。

城中骑卒在城外列阵,马越微微颔首,皱着眉头望着阵前,一言不发。

城门关闭了,像从前的十余日一般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臭,这些日子死在城下的汉军士卒尸首都没能收拢,生怕被叛军反攻,眼下快到三伏天,恐怕这场战役结束,刚刚从灾荒中缓过劲来的司隶又将被瘟疫侵袭。

他已吩咐县中官吏在战事结束将尸首收拢一并焚烧,但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关羽率领的九百有余的重步兵立于阵中,轻步卒上前给予敌军第一次袭扰,随后骑兵冲阵,当重步兵抵达敌阵时,将会带给敌人第三次冲击。

三次,足够冲垮敌军,践踏出一条血路了!

天空中一轮毛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黑夜像一面布幕不见星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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