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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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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护卫!你……你是马越?”

马越提着刀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杨阿若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护卫在马越身侧。

北宫伯看着一身是血的马越越来越近,急忙从身下提起棉被挡在身前,指着马越说道:“你别过来,你妻子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冤,冤有头债有主,你…你别找我,找那梁兴去啊!”

马越铁青着脸,一声不出,却步伐坚定地越逼越近。

“哎呦!”

北宫伯在帐篷中不住后退,突然间被几案绊住,仰头摔倒在地。

“你别过来,别过来……去死吧!”

马越向前近逼两步,倒地的北宫门突然起身手持着一柄短刀刺向马越。

猛地如此变化谁都想象不到,北宫伯最后的反戈一击几乎要了马越的性命,马越猛地撩起马刀,磕飞了北宫伯的匕首,身旁的杨丰持剑飞身上前,手中刺剑连点数下。

“慢着,不要杀他!”

马越急忙制止杨丰,待到杨丰停手,马越一看北宫伯的手腕脚腕都被杨丰挑开,筋断了。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马越本于心不忍看北宫伯这幅惨象,金城演武北宫伯那时何等的意气风发,挥手间就将自己部下将领推上草原送死。

如今,又怎么落得这般田地呢。

“现在,还不能杀你。”

说着,马越弃了马刀,捡起北宫伯的匕首,这匕首入手比想象的要沉一些。

此时的王帐外已经乱成一团,关羽马宗等人还剩下四十余骑,死死守护着营帐,帐外的羌人们不断抢攻,双方都死伤惨重。

马越拖着北宫伯的脖颈,将其拖出帐篷,向马背上一扔。

翻身上马,匕首压着北宫伯后心,高呼一声:“所有羌人退出一条路来,北宫伯在我手上,不想他死就照我说的做!”

“停手!”

“兀那贼子,快放了我家首领,否则某家一声令下尔等将被万箭穿心!”

情势,不太妙。

众人被围困在北宫伯的大营中,进退不得。

尽管马越心头满是复仇的快意,如今的情形仍旧如同数九天里一盆冷水淋头,如坠冰窟。

“吸…”被马越按在马背上的北宫伯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冷笑道:“嘿,小贼下手还真狠啊。你以为你们能安然不要地离开吗?”

马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北宫伯的语气很怪,就像,就像是马越刚知道古塔儿与裴莺儿被杀时候的语气,万念俱灰。

“你把老子弄成了废人,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们陪葬……”突然间,北宫伯剧烈地挣扎起来,口中大喝道:“烧当儿郎给我射,万箭齐发!射死这帮王八蛋!”

北宫伯这么一折腾,一挣扎马越就知道要遭!

手中匕首猛地按了下去,那正是北宫伯后心的位置。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羌人猛然听令也都愣了神色,张弓搭箭不知是射还是不射。

马越这边的人们也都大惊失色。

居然,是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吗?

黑子,莺儿……等着我,马三儿给你们报仇了!

就在羌人剑拔弩张,马越放弃抵抗,关羽等人拍马冲锋的紧要关头,一抹红色撞入众人眼中。

头戴风帽身着红袍的汉子提着一杆长枪撞开一众羌人冲至中央,口中呼喝着:“所有人放下兵器!”

第一卷凉州大马第一百一十二章韩约文约

“所有人放下兵器!”

红袍男子冲入营中,长枪横举,口中喝道:“所有羌人兄弟放下兵器!在下金城韩文约,并州刺史董卓与北宫小王就在营门口!放下兵器!”

“是韩先生。”

“啊!是韩先生,先生,马越杀我大王,您是西州名士,可不能眼看着让我们放他走,那可不成。”

“无论如何先听韩先生把话说完吧。”

“是啊,大王就在后面,就让大王处理吧,跑不了他的。“

韩约一出现,羌人们仿佛各个都听过他的名字,也都对他很是尊敬,很快,羌人们就都放下武器,只不过对马越的仇恨依旧强烈,尽管空着手却都恨不得噬其骨肉。

待羌人平静下来,韩约催马踱步到马越近前,先是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众人一下,说道:“把兵器收起来吧,事情结束了。”

随后朝马越笑道:“你就是三郎吧,刺史大人常跟我提起你。”说着朝马背上的北宫伯示意了一下,说道:“这北宫伯…”

马越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匕首缓缓拔出,点头道:“死了。”

韩约歪着脑袋点着头,闭上了眼前,过了数息才叹了口气,说道:“让你的人把兵器收起来吧。”

马越看了韩约半晌,才点头让众人将兵器收起来。

马越从没见过韩约,但他知道韩约是谁。

韩约,历史上因后来的造反被汉庭通缉更名韩遂。在西州专注造反三十余年,把造反变成一门艺术的男人。

这个男人对另一个时空中自己嫂子,家人的死亡负有直接责任。而现在,这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正穿红袍擎长枪胯骏马站在自己面前。

单人独骑化解了马越与四十余兄弟的生死劫难。

意气风发。

“谢谢韩先生。”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韩约满不在乎,又有些奚落地说道:“那么大仗势,三百骑兵就敢冲到金城放出风要两个首领的性命,职责所在我不能不管。”

马越轻笑着点头。韩文约是在笑话自己声势太大,走露了风声。

“看起来正是这仗势让从事收到了消息,救了在下的性命。”

“哼。”韩约轻哼一声,朝部落营门一挑眉毛,说道:“这你可大错特错,是董刺史告诉我的消息。”

董卓,北宫玉,二人跨马入了部落,身后跟着马玩李儒牛辅三人,还有不少卫士。

“北宫伯派梁兴半路截杀马家接亲队伍,杀害马越妻子,咎由自取,部落不可复仇,从今天起烧当部就在我手下了。”

“我已被汉庭选作新的羌王,从今天起,再没有北宫伯,也没有北宫玉。只有我,湟中三部新羌王,北宫伯玉!”

北宫玉一路铁青着脸走到了马越面前,看着北宫伯的尸体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的时候眼睛泛着红色。

“我以后再也不会送你礼物了…你走吧。”

马越没有说话。

上任北地前,老北宫送了马越一些礼物,北宫玉也送了几匹马,然而他的父亲就死于疫病撒手人寰。这一次北宫玉又送了一些礼物给马越,他的哥哥也死了,他成了新的羌王。

裴莺儿送了马越一块玉佩,现在她也不在了。

也许我就是个灾星吧。

马越想。

董卓肥大的身子胯在一匹宝驹之上,几乎要将骏马压垮,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开心。

马越走过去,董卓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他背后的伤痕,对关羽和杨丰说道:“带三郎去金城找医匠包扎一下,赶紧离开金城,回陇县吧,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你们回去呢。”

关羽杨丰点头应诺,马越也累了,这一趟,董卓、北宫玉,谁都不开心。

从收到古塔儿与裴莺儿的死讯之后,复仇的新年一直在支撑着他,现在仇报了,理当开心的他却感到十分不快。

好像有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他的愤怒一丝一毫都没有从杀戮中得到解脱。

突然就见马玩,一步三晃地踱步到马越跟前,给了马越一个大大的笑脸。

马越觉得很累,但心情突然就开朗许多,这是他这几天来看到的第一个热切的笑脸。

他说道:“走吧猴子哥,咱们回家。”

“嘿,三郎想让我回家可难喽,去吧,去金城给我找驾马车,不然我可就回不去啦。”

马玩这么一说,马越才注意到,马玩白净的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急忙跳下马抓着马玩的手臂问道:“猴子哥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马玩摆摆手示意马越不用在意,笑道:“还能怎么,就是老伤呗,哎,回去等伤养好了我可得勤习武艺,妈的,你们几个都屁事没有就我一身伤弄得现在连马都不能骑。”

几人走着就走到了部落之外,看看身边的人们,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跟着董卓还在部落里面,马宗关羽杨丰成宜阎行还有张辽徐晃都没事,只是从马家带出来的家兵有一半都留在这里了。

出营门时,马宗撇着嘴扯下一杆大旗裹起自己的斩马长剑扛在肩上,面对周围羌人的怒目而视,马宗咧着嘴笑了两声,一点都不在意。

在斩马剑上,挑着一个包裹。

梁兴的人头就在里面。

“马三郎留步。”

马越转过头,韩约正驱马走来,便停下来问道:“韩先生有何指教?”

韩约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不急,三郎还请借一步说话。”

身侧的关羽与杨丰立即皱了眉头,马宗更是直接说道:“韩从事若有事便直接言明吧,三郎身上有伤,不便借步。”

马越低下眼睑看了地下一眼,脑袋里便转出许多门道。因为后背的刀伤整个躯干几乎失去知觉,韩约若有歹意……恐怕自己真抵挡不住。

可转念一想,尽管韩约未来是造反头子,可现在他根本没有一点理由加害自己,何况有诸位兄弟伴随左右,杀了自己韩约也得偿命,不值当的。

马越不知道韩约要说什么,但冒险一试也没关系,便对马宗笑道:“兄长不必动怒,韩先生是自己人,不会加害于我的。”说吧马越朝韩约一笑,抬手道:“韩先生,请。”

马越与韩约二马并骑,踱步在草原上,踏雪而谈。

当然,不可忽略的是身后不过数十步外的关羽等人虎视眈眈,生怕马越有个闪失。

光和四年的冬天,凉州的大雪来的比往年要晚一些。

第一卷凉州大马第一百一十三章十年路遥

韩约和马越聊了很久,直到董卓处理完烧当羌的事情,一伙人结伴在金城处理伤势,之后又一道返回陇县。

丧礼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没人知道韩约与马越谈了些什么,只是马越从金城回来之后就有些心事重重,整日在搭起的灵堂中靠着古塔儿的棺材发楞。

马越在思考一些事情,对于马家的未来。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但穿越者又有什么优势?

他知道很多人未来会做什么事情,可他甚至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马腾是靠进山砍柴来养活妻儿兄弟的。

未来的事情,太多未定,对于天下大事他没有丝毫了解,他所了解的风土也限于凉州。

十年的时光,让他从一个懦弱大学生变成如今的无畏战士,身后有了几百个甚至上千的追随者。

上马可统兵,下马能提笔。

可说句真的,这真算不上什么,他没有想过未来应当如何,也没仔细想过在接下来的天下大乱中,家族要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主导者?跟从者?还是随波逐流。

这个东西,就是战略吧。

“三郎,灵堂冷,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抬头看了一眼,马越接过酒壶,揉了揉眉心,说道:“云长哥你不是在里面教平儿识字么,怎么过来了。”

关羽轻笑一声,一扫罩袍下摆便坐在台阶上,撩了撩灯芯,让灯光亮一点,这才说道:“小平儿正是闹腾的年纪,看书久了他学不进去,让他跟着岱儿玩呢,我就过来陪你坐坐。”

马越点头,遥敬关羽饮下一口,烈酒入喉随后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关羽见马越不太想说话,便从怀中拿出一本春秋,就这么混着风雪油灯坐在台阶上读了起来。

司马迁有言: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

马越很喜欢关羽,这与他在历史的评价无关,他喜欢这种有上进心,武艺高强又靠得住的男人。

跟在身边格外的踏实。

想了想,马越起身,从怀中抽出一卷案牍,递给关羽。拍了拍关羽的肩膀,马越说道:“关大哥,从今天起,你天下大可去了。”

关羽面露不解,结果书简一看,顿时长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三郎……这,这。”

这份书简,记述着关羽的新身份,旧的案底一笔勾销。

世上再无河东关长生,只有凉州关云长。

马越难得地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云长,你我之间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收下吧。”

关羽看着马越愣了半晌,闷声行了一个大礼起身便红了眼眶,随后轻声叹道:“倒是三郎,许多日子未能如这般展颜欢笑了。”

马越一愣,“是啊,这些日子以来,很长时间没有笑过了。”见情绪都有些低落,马越急忙转移话题,让关羽再多高兴一点,抬手指着关羽手中的春秋问道:“哎,云长啊,家中藏书不少,怎么我见你独爱春秋呢?”

关羽合上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三郎,不怕你笑话,某家看春秋是思念祖父与先父,况且读春秋也能与刀法相之贯通。”

马越来了兴趣,歪着脑袋问道:“这……怎么说?”

“祖父与先父总以春秋易经治家,那会年少不更事,多年下来只习武艺不爱读书,终究是闯下一番祸事,祖父与先父相继离世,某也落得个仓皇逃命的下场,这春秋里,含着不止古人治世之道,更有家族的遗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关羽接着说道:“三郎你看,我汉家以礼治天下,人们也都爱好礼乐,然而战场上是没有礼乐可讲的,料敌所为,为取胜之道。春秋中所言不乏古时兵法之道,亦可学习。”

“那你怎么不直接看六韬呢?”六韬,专门讲授兵法韬略,因此马越问道:“从六韬上学习兵法不是更好吗?”

关羽摇了摇头,“春秋还没读通透,贪多嚼不烂,不如看透了再说。”

“该让黑子……读点书的。”马越双目微红,拍了拍棺材,仰头饮下一口烈酒,问道:“关大哥你跟我最久,这么些年,你为我杀了多少人,救过我多少次?”

关羽一愣,摇了摇头。马越也摇了摇头。

“早就数不清了吧,黑子跟我三年,从陇县杀到灵州,就差没有杀出长城外了,只怕也早就数不清了。”

“可恨,我居然连书都没有让黑子读过,唉。”

关羽合上书,说道:“黑子一直都在三郎左右,他走了,我们还在三郎左右,他可以放心。”

关羽说着,内堂里就传来脚步声,马玩杨丰二人一人抱个酒坛子,并肩而来。

“猴子哥阿若,你们怎么来了。”

杨丰提着酒坛洒在棺材旁,说道:“天亮黑子就要入土了,兄弟一场,来送送黑子。”

兄弟一场。

马玩揭开封盖,抬手洒在古塔儿的棺材前,罢了揽住马越的肩膀,和他并肩靠坐着。

“三郎,你给黑子报了仇,了众兄弟的心事,不要想太多了。”

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马越轻声道:“黑子走了以后,每每回首,身边没了那黑汉子,总觉得不自在,不安全。”

杨丰点头说道:“三郎这话一说,让我想起从前在酒泉的那些日子,奔波东西市之间,身旁总有挚友,刀山火海都敢闯。”

叹了口气,马越说道:“关大哥进来座吧,我有事要跟你们征求一下意见。”

“噢?”关羽大步走进来,坐在杨丰身边,几人都不作声色等着马越的下文。

“你们三人都是我的心腹兄弟,等黑子和莺儿的身后事办完了,关大哥和阿若会跟我前往洛阳我不担心,猴子哥呆在凉州,要多加小心。”

“嘿,我有什么好小心的。”马玩摆手笑道:“哥哥我可不要三郎担心,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操练一顿手下的小子们,周边部落酋帅猪羊供着,每天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

“这只是表象。”马越摇头说道:“凉州出不了一段时间就要乱套,猴子哥你一定要跟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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