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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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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表象。”马越摇头说道:“凉州出不了一段时间就要乱套,猴子哥你一定要跟羌人搞好关系,不要对他们显得太过倨傲,一旦他们反了,凭你手下那几百县兵恐怕连城池都守不住。”

马玩不以为意,笑道:“他们还能真造反攻打城池不成?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

“不需要你借他们胆子,他们敢,阿若,婚事所需吃食都是你跟黑子筹办的,现在陇县的米价多少大钱一石?”

杨丰不暇思索地说道:“八百五十钱。比前年高了三倍。”

“粮价就是问题。”马越接着说道:“若凉州不乱,何以来如此高的粮价?先生此前跟我说凉州要乱的事情,我心有疑惑,当时的反应就像猴子哥这样一般,私下里查了一下凉州的物价,除了粮食、兵甲、马匹这些物价飞涨之外,其他的价格都很正常。而这些东西,都指向战争。”

“所以,在走之前,我会和家里,还有你们统统闹翻,分家还不够,要闹得更彻底一点。”

马越话音刚落,马玩等人都异口同声喊道:“什么!”

“噤声!”马越打出嘘的手势说道:“先别着急,这是假的,但必须要瞒过所有人。我这里有一封书信,猴子哥你在我离开凉州三个月之后交给大哥,他看了自然就明白了。不会怪我。”

马玩收下书信,笑道:“三郎干嘛做的这么谨慎,就算凉州反了,大不了家里跟着反了罢了,凭咱家的实力,直接问鼎凉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到时候三郎山珍海味,五鼎烹食岂不快哉!”

杨丰抬手朝马玩脑袋拍道:“就知道吃!到时候我们都在洛阳,家里反了我们可就回不来了。”

“哼。”马越阴测测一笑:“这就是我要跟家里决裂的原因,但你不能告诉大哥,阿若和云长都会随我去洛阳,只有你留在这里,为我看好家里,凉州是我的根,无论大哥做什么,都要小心为上,不可盲从,你要告诉大哥,我怕北宫玉反叛而伤害到家里,所以才与家里决裂,明白吗?”

“可是……”马玩为难道:“为何不告诉大哥实情?告诉大哥你的猜测?”

“唉。”马越叹了口气,轻声道:“因为我也拿不准,到时候大哥会怎么选。你觉得……以大哥想要重现马家威名的雄心,如果整个凉州都反了,大哥会怎么选?帮汉庭平反?”

“那当然不可…”马玩随口说了出来,凉州男儿心向朝廷的终归是少数,更何况在段颖死后,马玩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瞪圆了眼睛惊诧道:“三郎你是说……”

马越沉重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马玩的肩膀说道:“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再不可让第四双耳朵听到,若相安无事,便当做今夜之谈话从未发生过,若不然……你要与彭脱窦良成宜联手,暗中为我争取兵马,马玩。”马越第一次,认真严肃地唤了马玩的姓名,说道:“若天有不测风云,关大哥与阿若必可护我杀回凉州,到时,你便是我的救命稻草。”

“这绝不是背叛大哥,只是为了…保住我等之性命!”

第一卷凉州大马第一百一十四章分家决裂

马家分家了,马越分得几亩地,就在彰山脚下,彰山村旁边。在这里,马越盖起了两座坟墓。

亡妻裴氏之墓,古塔儿之墓。

马越立。

哀歌轻响,送走缕缕冤魂。

棺材入土,纸钱从陇县一直洒到这里,白茫茫铺了一路。

周围哭声阵阵,马越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远远地,马越看到了他的岳父,现任河东太守,裴茂。

梁鹄轻叹一声,他从未想到这翁婿见面会是这般情景。

“三郎,去跟你的岳父见礼吧,为师陪你同去。”

马越不敢去。

这天下他做什么事情都敢,即便告诉他前面是鲜卑铁骑他也敢拔刀冲上去。

但他不敢面对因为本身参加女儿婚事却变成参加女儿丧礼的裴茂。

“三郎,别逃避,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

梁鹄还能说什么呢,得意门生在战火中侥幸活下来了,还是大胜而归,亲事谈成了,眼看着自己的弟子和自己这个师父就是一家人了,却出了这档子事。

喜事成了丧事。

马越把木盒放在坟前,盒子里放着梁兴被石灰撒过的头颅。

站在裴茂面前,马越低着头见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没有回应。

抬起头正对上裴茂面无表情的冰冷目光。

他恨自己。

马越看得出来,张了张嘴,马越跪下磕了个头,离开了。

梁鹄对裴茂轻声说道:“大舅哥,小莺儿的死也怪不得三郎啊。”

“怪不得他?”裴茂说道:“那怪得了谁?怪你吗?”

梁鹄摇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莺儿死了他心里也很难过……”

“他难过?”裴茂终于压不住悲愤,喝骂道:“灵州之战怎么就赢了!输了让他死在北地才好!”

这句话的声音很大,马越的背影瞬间凝固,他握紧了双拳却又再度松开,走过去跪在坟前。

许多人都听到这句话,这里的人多是追随马越在北地奋战的军官,纷纷怒目而视,然而反应最大的却不是他们。

是董卓。

“妈的裴茂你个老匹夫,三郎在北疆几经生死,你女儿死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董卓早就看裴茂不顺眼了,从前河东在他治下,裴家与卫家在河东势大,他又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早就多有摩擦。

何况朝廷对于北疆的在乎始终赶不上对于东疆的在意,此时又听到裴茂咒马越该死在战场上,顿时怒不可遏。

裴茂也是带着护卫的,眼看董卓打算冲上来,裴茂身边的三五名护卫立即站在裴茂面前企图挡住董卓。

而董卓身后也有李傕郭汜等人,一见小小护卫也敢当自己大人的路,“锵!”地一声,郭汜就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佩剑,喝道:“凉州郭汜在此,哪个敢动!”

双方剑拔弩张,在坟地上对峙起来。

“够了!”

众人一扭头,马越跪在坟前只能看到个背影。

“都走吧,走吧。”

“三郎……”

马越摇了摇头,他现在脑袋乱到不行,“都走吧。让我自己在这陪莺儿和黑子一会。”

人群慢慢散去,梁鹄拍了拍裴茂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开了。李傕郭汜无力地收剑入鞘,跟着董卓一肚子冒火地走了。

马家人也陆陆续续地散开了,现在这种时候,谁都帮不了马越。

得到了什么呢?

打了一场胜仗,回来眼看要成婚,家里蒸蒸日上,兄弟们天天向好,也大多有了官职不再是一介白身。

本该皆大欢喜的。

妻子裴莺儿死了,第一个喊他主公的古塔儿也死了。

冷清的坟地,自己守着两座墓。

“大哥要莺儿嫁给你,我是不同意的。”

突然,马越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扭头一看,是裴茂。

坟地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裴茂,这个马越该称作岳父的中年男人,紧了紧皮裘,坐在里马越不远的地方,看着裴莺儿的坟墓。

“岳……岳父大人。”

“别叫我岳父,你是大哥用莺儿的性命换回来的裴家人,不是我的女婿。”

“家族需要在凉州的兵权人事上有话语权,梁鹄推荐了你,为了把你绑的更牢靠一点,要用联姻的手段,让你变成一个裴家人。”

“呵呵。”裴茂冷笑了一声,“现在好了,你是裴家人,可我的小莺儿不在了。莺儿知道家族想要把她嫁给你的时候,还挺开心的,知道么,她说你是个英雄。”

“小莺儿的死,他们都说怪不得你,那又怪得了谁呢?你告诉我怪得了谁呢?”

“记住了,你是个裴家人,当家族需要你的时候,不能推脱。”

裴茂别过头,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面前这个青年谈话,一字一句。

但这是大哥让自己来的,必须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必须让他知道他是个裴家人,要为了家族牺牲一切。

从小,他就被父亲教育要为了家族牺牲一切。

现在,他真的牺牲一切了。

说完话,裴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别让莺儿失望,他说你是个英雄。”

“男人就要放弃一切为家族谋取更好的优势与地位。莺儿说你是个英雄,你就是个狗熊也要做英雄!”

说罢,裴茂走了。

一字一句,像把刀。

其实裴茂说的话,伤不到马越,最让马越难过的就是那句‘莺儿说你是个英雄’。

他怎么会是个英雄呢?

“莺儿,你觉得我是个英雄吗?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算个什么英雄?”

凉州的冬天,格外的冷。

心里的雪下个不停。

马越的心冷若冰霜。

膝盖被冻地发麻,马越撑着大腿站了起来,对着坟墓轻声说道:“莺儿你听到了吗?给我十年时间,十年,哼。”

这天下,就要大乱了,十年之后是个什么鬼样子,谁知道呢?

“给我十年,十年之后我一定让这天下都听到我的名字。”

长剑划过发髻,割下一缕头发,马越在坟前挖了个小坑,埋了进去。

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吵架去了。

马越回到马家,没过多久,马家大宅中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片刻之后马越带着关羽杨丰徐晃阎行五人离开了马家,当晚住入刺史府中。

第二天,陇县消息灵通的人们都知道了,马家三郎与其大哥马腾分家决裂的消息。

马越,在陇县马氏族谱中被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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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一卷结束,马越从一个拿刀发抖骑马吓尿的小豆子,在西北的朔风中成长为了一个威武少年郎。感谢大家的追读,第二卷,马越将会前往洛阳为官,大时代要来啦!

第二卷横行天下第一章马入司州

光和六年,春。

过了大年过上元,过了上元过清明。

队伍在上元节前便离开陇县,

裴茂说:男人应该放弃一切为家族谋取优势地位。

我做到了。

驾马跟随刺史车队离开凉州的时候,马越这样想着。

这不是马越第一次在外面过节,但却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家啊,这个时候马玩也该把自己的那封书信给马腾了吧,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他明明知道凉州就要大乱了,却无力阻止,只能以与家族决裂这种方法来暂时明哲保身,换取自己在凉州羌乱来临时在洛阳的人身安全。

这一次,马越也坐上了马车。

梁鹄与他同乘一车,驷马高车。

两架马车,二十散骑随从,除了关羽徐晃,阎行杨丰四人外,马越只带了马瑜马力两个鹰奴,一行人东出凉州过扶风,下潼关。入司隶,经茂陵。

到了长安,离洛阳就不远了。

在这里,还路过了一个地方,槐里。

槐里狱,十三岁时的马越,曾在这里住过四个月。

临近时马越伸手挑开马车的帘子,向里面深深望了一眼。

狱卒,还是那些个狱卒,躲在高墙深院里耀武扬威。槐里仍旧是这个槐里,但六年后的马越,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马越了。

所谓物是人非,不过尔尔。

六年前,马家三兄弟挤在彰山下的小村子里,终日奋斗在县城的东西之间,小侄子最大的奢望就是能穿上一身锦袍,做一次锦衣公子。

六年中,赴张掖,入并州,戍陵水,武金城,大破鲜卑于北地,杀小羌王于湟中,勇冠西州风头无两。

六年后,马家掌三郡都尉,御千骑部落,通商中原北疆,财源滚滚,声势滔天。

幸运的是,身边的这些人,都没有变,过了六年,兄弟仍旧是兄弟,尽管有人永远离开了,但在心里永远都会住着一个总是持斧挺立身后的黑塔青年,护佑前路无所畏惧。

马越的腰间,也永远挂着一块环形玉佩,哪怕从普通布带,换成铜印墨授,也还挂着那块玉佩。

不经意的触碰,指尖划过清凉的玉身,仿佛精灵古怪的人儿还在身边。

那是我的妻。

“大公子,怎么身上有伤?”

同坐一车的,除了马越梁鹄,还有蔡邕与梁鹄的长子,梁远。

官道尽管是朝廷修的,却也不尽平整,就如长刀都很难笔直,时代的局限下,官道高低不平也在所难免。

马车刚过了槐里,颠簸之下梁远手臂碰到车辕,不过片刻便透出丝丝殷红。

马越很清楚,那是手臂有伤未愈渗出的血迹。

梁远轻笑一下,说道:“马兄不必在意,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说完,梁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马越认错道:“马兄,小弟在此陪个不是,多年前小弟不更事,其实你说得对,刀剑无眼,贼人是不会讲究礼仪道德的。”

马越哈哈一笑,摆手示意梁远不必在意,对梁鹄说道:“先生,大公子的伤?”

梁鹄‘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还不是这个小子自己惹的祸,去年冬天自己非要进山打猎,就带了十个随从,撞到一伙流民,十个随从就回来了一个。远儿也受了一点小伤。”

“大公子遇到多少流民?”

梁远想了一下,说道:“十余个,不超过双十。”

马越皱起眉头,他觉得刺史府的随从战斗力太差了,他们有着全凉州最好的武装,十个人却还斗不过不到两倍的流民,那可是流民啊,皮包骨头饿昏了头才敢袭击大人物的车驾,马越在十三岁时就曾独立击杀一名流民首领,难不成这班随从已经弱到这种境地了吗?

“先生,刺史府的家兵,怎么……”

他还记得第一次救裴夫人时,那几个精兵卫士结阵抵挡了数十名羌匪的进攻,怎么几年过去就弱到这般模样呢?

梁鹄叹了口气,说道:“从前的家兵都老了,现在的家兵都是前些年地震时招募的流民,唉,战力自然一般。”

点点头,马越能理解梁鹄这种感觉,他说道:“家兵们没上过战场,战力低迷也是正常,对了,先生到洛阳住在哪里?”

梁鹄笑道:“老夫在鸿都门学中有住的地方,先暂时住下,等上任之后再搬出太学找住处便是。”

马越想了想,从怀里抽出马宗给自己的房契,对梁鹄说道:“先生,这是二哥在洛阳跑商时担心我过来没住的地方,买下的一处院子,据说比陇县的宅子还要大的多,不如先生与学生就先住在一起,终归要好过太学的环境。”

梁鹄接过房契本要拒绝,看了一眼之后变了颜色,笑道:“伯喈兄,你可知三郎这处院子,就在你隔壁啊。三郎,老夫本不该与你住在一起,只是这院子你住不得,所以还是老夫与你同住吧。”

“嘿嘿。先生愿与学生同住那再好不过了,不过……先生,为何这院子学生住不得呢?”

梁鹄神秘地笑了一声,说道:“你二哥给你买下的是一处还宅子,只不过啊,那是段颖留下的宅子,你住不太合适。”

段颖,我的天,幸亏马越没有贸贸然住进去,否则往后的麻烦事儿指定少不了。

同样的凉州武人,只怕马越若是住进了段颖留下的宅子,日后羌胡反叛的时候朝廷随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将自己打的永世不得翻身。

梁鹄一句话,就把马越打得一身冷汗。

片刻,梁鹄问道:“三郎……你和家里,怎么回事?”

马越表情一震,旋即轻描淡写道:“无事,不过是与大哥发了点小脾气,过一段就没事儿了。”

其实倒不是马越有意要骗梁鹄,他是可以信任梁鹄的,只不过马车里还有毛头傻小子梁远,蔡邕也不知是个什么立场,暂时还是不要说得好。

梁鹄还待说些什么,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就听一阵马蹄踢踏,马越先开帘子刚好见到头戴狼头帽的马力纵马直奔车辕,轻声在马越耳边说道:“主人,前面路段不大太平,林中有埋伏,多是山匪劫道。”

梁鹄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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