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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兵甲三国-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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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战争再顺利,也不是十天半个月所能结束的。像曹操这样的枭雄,没个几个月半年的根本就不可能杀到许都城下,这同样需要消耗上亿斤的粮草,按照当时的量制,便是六七百万斛的粮草。

    很显然,公孙白虽然粮草丰裕,但是依旧不足以同时支撑百余万灾民和三十万大军的粮草。

    在他面前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全力赈灾,撤回兵马,一边安抚灾民,一边大军在兖州屯田,种植土豆,协助百万兖州百姓度过生死之关,然则南征大计便要功亏一篑,给曹操赢得喘息的机会,中原之战变数增大;要么全力攻袭曹操,此时的曹操正是元气大伤,最为孱弱的时候,而公孙军兵多将广,兵甲精良,或许三五个月,便能直捣许都,斩杀曹操,如此整个中原之地将逐渐归于公孙白,霸业可成也,然而这样的结果却是要舍弃百万灾民于不顾,不说任其自生自灭,但是大量的灾民饿死是免不了的。

    公孙军中军大帐之内,谋士武将济济一堂,正在争论不休。

    武将们也分成两派,令公孙白遗憾的是,这些见惯沙场生死的武将们,早已心硬如铁,除了赵云等少数武将之外,大部分武将都坚持“趁你病、要你命”的观点,不肯舍弃牺牲了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生命的大好形势,要求继续南征,一举攻下许都,彻底赢得这场中原之战。

    三大谋士,徐庶因故未能准时参加会议,郭嘉和庞统两人也是唇枪舌剑,争论不休,互不相让。

    庞统激声道:“庞统素知魏公之志,在于苍生安济,天下太平,如今兖州之地饿殍满地,哀鸿遍野,魏公岂能置百万生灵于不顾?统以为,魏公当暂停攻势,全力赈济兖州百姓,如此方可显魏公之仁义。”

    郭嘉却毫不相让,神情也是非常激动道:“百万黎庶的命是命,难道那些战死在沙场的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今日之胜势,乃无数将士用生命和鲜血所换来的,如今曹贼已惶惶然若丧家之犬,若不痛打落水狗,一旦曹贼获得喘息之机,重整旗鼓,则优势或许已不再,数以万计的北地将士的血就此白流了,他日再战,又将要多死多少将士?难道这些跟随主公出生入死的将士就活该要死乎?”

    庞统高声道:“赈济灾民,乃天下大义所在,只要魏公占据大义,必将四方来投,何愁天下不得?如今主公初得大半个兖州,虽占其地,却尚未得兖州之地的民心,根基未稳,恐怕非三五年时光难以稳定之。若是全力赈济,则兖州百万百姓,岂能不拼死而奉之?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岂是区区一时战场得失所能比拟?”

    郭嘉依旧不肯退步,继续辩驳道:“若是一鼓而下,占据许都,就算曹贼不死,中原五州便已是主公囊中之物。届时主公再赈济灾民,鼓励农耕,推广土豆、红薯等高产粮种,则一劳永逸,中原之地数百万生灵都将归于安定。此乃忍得一时之短痛,而解决长久之痛,又有何不可?”

    相比起来,虽然以赵云为首的武将人数远远处于劣势,但是由于赵云本身在军中无可比拟的地位,使得诸武将之间的争论要比两名谋士之间的争辩要温柔得多。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争得面红脖子粗的,谁也不能说服谁,只争差点没互相厮打起来,若是平时,公孙白还真想知道两个武力15的战五渣厮打起来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只是此刻他也是心乱如麻,没有了计较。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响起一阵歌声,歌声不是很高,却极富穿透力,很快就将帐内嘈杂的吵闹声压了下来。

    “君不见,

    折戟沉沙万骨枯,

    赤地千里无鸡响。

    黄沙散漫风萧索,

    乱云衰草带斜阳。

    征雁悲鸣,

    暗夜如屏。

    君不见

    飞蝗如雨日似火;

    河中飞尘野田荒。

    卖儿卖妇剩孤身;

    饿殍如山乌鸦飨。

    宁为太平犬,

    莫做乱离人!

    君不见

    ……”

    那歌声悠扬而激越,充满无尽的凄凉和哀痛,再加上其极具节奏感和韵律,听得帐内诸将无不动容,甚至有人潸然泪下。

    这一刻,公孙白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长歌当哭”,纵然是十数年的戎马生涯,看惯了生死,早已心硬如铁,此刻却觉得喉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他娘的,这小子唱的太他妈扯淡了!

    歌声之中,一人披头散发,赤着臂膀,光着双脚,满脸哀戚之色,缓缓的走入了大帐之中。

    来者赫然是外出多日的徐庶!

    只见他手中捧着一叠发黄的面饼,大步向前,然后扑通跪倒在公孙白案前,泣声道:“末将出营为主公打探兖州民情,特来禀报。”

    他将那叠面饼放在公孙白的案几上,从最上面取下一只面饼,高高的举了起来,激声道:“此一个面饼,可以让流民中最美的处女陪诸位睡一夜,若不是处子之身……”

    他将那块面饼掰开,淡淡的说道:“便只值半个!”

    他又取下一个面饼,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要一个面饼,便可买得一名有夫之妇,终身归买者所有。”

    他又加了一个:“两个,可买一名女童,面容还要不错的。”

    “三个,可买一名男童。”

    最后,他又放下两个面饼,只留下一个面饼:“只需一个面饼,便可让最忠厚孱弱之人,变成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

    徐庶说完,又恭恭敬敬的长跪在地不起。

    大帐之内,一片沉寂,再也无人应声。

    许久,公孙白长身而起,双手扶起徐庶,激声道:“我意已决,令平州、幽州、并州和冀州四地,举全州之力凑集粮草,运至兖州,全力赈济灾民,敢有贪墨和延误者,立诛无赦!同时令各地精选百万斤土豆种,供兖州之民种植。所有军马,全部撤回浚水北岸,就地屯田,耕种土豆,除东路高顺的兵马之外,其余诸路兵马不得再南下攻袭,否则按违令论处,立诛无赦!”

    (又到十二点以后了,那么就老规矩,今日三更吧……)(未完待续。)

第394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公元202年夏秋之际,突如其来的旱灾,使得公孙白不得不停止南下攻袭,将所有人力、物力和财力全部投入赈济兖州灾民和土豆的种植上。

    并州、冀州和幽州各郡各县,除了保留必要的战备粮以外,其余的粮草全部运往兖州。除了府库的粮草,官府还向民间大量收购粮草,而在粮草收购这件事上,公孙白的大舅哥甄氏兄弟再一次帮了大忙。作为北地第一富商的甄氏,收购粮草的渠道比官府还多,而且价格也公道,整个北地的商人们,就算敢在官府面前阳奉阴违,哄抬物价,但绝对不敢在甄氏面前耍滑头,除非他们不想在北地做生意了。

    从匈奴人和鲜卑人手中缴获了大量的马匹,再加上互市的开放,官府手中拥有大量的畜力,运起粮来自然要快速得多。

    然而,陆路的粮食运输再快,终究是要跋山涉水的,怎么也比不上水路。

    一艘艘斗舰装满了粮食,自辽东出发,过渤海湾,自黄河入口,一路沿着黄河逆水而上,运往兖州北部一带,在指定的码头卸下之后,便有军马护送到各郡各县。

    从辽东到兖州北部,千里之遥,然而不过十几日的时间,便已运到。

    对于赈灾这件事,公孙白的三个谋士,出发的角度各不相同:十年戎马生涯,一向以临场随机应变著称的郭嘉,更多的是考虑军事战争的形势;出身士族,军事和政治才能都俱佳的庞统,则更多的是政治利益角度考虑;而出身寒门,少年曾做游侠杀人,长期混迹在社会底层的徐庶,则完全是从人道主义出发考虑问题。

    不管如何,后来的事实证明,公孙白的选择是对的,虽然舍弃了一时的大好战争形势,但是得到的远远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亦然,这一招,刘大耳用得最好,以致四方贤才纷纷来投。

    不过一个月之间,兖州的灾荒就基本得到了遏制,一袋袋小麦、土豆和红薯,由官府按需分配,送到了百姓的手中。

    那些走投无路、几乎绝望的百姓,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上千斤的粮食,无不感激涕零,将公孙白奉若神明,更是有不少村庄建立了公孙白的塑像寺庙,每日前来供奉和朝拜。

    当年公孙白占据冀州之地后,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基本征服冀州的民心,但饶是如此,仍有个别冀州的望门士族,暗暗还对四世三公的袁氏念念不忘。

    而刚刚征服大半个兖州,公孙白便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便令整个兖州百余万生灵,对其死心塌地,就算是那些兴旺了百年的望族,也对公孙白心悦诚服,绝不敢背后说魏公半个不字。

    西路的张郃大军和中路大军,早已撤回兵马,全力赈灾和屯田,而东路的高顺的兵马却仍旧在兖州境内征讨,因为只有占据了兖州全境,才能将赈灾行动彻底的贯彻下去,然而公孙白的义举使得高顺的东征再无意义,所有的兖州境内的郡县城池,纷纷取下曹军的旗帜,换上公孙氏的大旗,向魏公投诚。虽然不是每座城池的守将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大势所趋之下,也不得不向公孙白低头,再说原本就守不住,这样一来反而落了个为民着想的好名声,又何乐而不为。

    上百万斤的土豆种也散发到了各郡各县,土豆种植借此在兖州境内全面推广。

    这时天空上才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好雨,但是这对于地里如同枯草一般的麦苗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众百姓索性一把火烧光,然后翻地整地,趁着雨后,种植土豆。

    只要等上三个月时间,无论是百姓种植的土豆,还是大军屯田所种植的土豆,都将获得丰收,届时兖州的饥荒便可得以缓解。

    一场席卷兖州的灾荒,终于就此消弭。

    兖州史上两场大旱,194年那场大旱,让兖州人永远忌恨以人肉为脯的程昱和曹操,而202年这场旱灾,则让百余万黎民永生铭记住了魏公公孙白的大恩大德。

    *************

    202年,许都郊外,秋。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明亮。夜已深,风中传来了桂花的香味。

    八月十五,中秋节,团圆节,但此时却什么节日都不是。

    山坡后的健马轻嘶,隐约可闻,却杳无人烟,月光斜照在山亭之中,将立在亭前的白墉那高大魁梧的影子,长长的投影在地上,他的浓眉大眼,燕颔环眼,虬髯虎须,在月光下看来更显得轮廓明显而突出。

    赫赫有名的白屠户,也只是在许都南门一带的百姓之中赫赫有名而已,在屠户界最有名的是张三爷,他白屠户比起三爷的名头还是差了点。

    然而在许都南门杀猪的白屠户会出现在许都郊外的山亭之中,自然不是普通的屠户,此刻他显得仿佛有点焦躁不安。

    万春,十四岁从军,十五岁当上什长,十八岁当上队率,十九岁在濮阳之战中表现抢眼,护卫曹操出城的勇士中就有他的身影,二十岁拜百人将,二十三岁那年差点被调入虎豹骑,如今则是统管两百人的军侯。

    万春一向以悍勇著称,在军中小有名气,近年来一直曹昂麾下效力,坐镇许都。

    此刻的他,虽然告了假,但原本应该在万花楼中倚红偎翠,酩酊大醉才是。年少多金,喝最烈的酒,玩最有味道的女人,乱世男儿,理当如此。

    然而,此刻他却一袭轻衫,面蒙白布,提着长枪,纵马奔驰在通往山亭的山路上,清脆的马蹄声在空寂的山道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山亭前的白屠户脸色微变,右手已然紧紧的按住了腰中的长刀——百炼钢刀。

    月色如水,白袍蒙面的万春已纵马踏月而来,马蹄刚刚停住,万春已然飘然而下,长刀直指:“白屠户!”

    话音未落,白屠户如同一只大鸟一般纵身掠起,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下抖出一溜青寒的光芒,直取万春。

    当~

    双刀相交,金铁交鸣之声大起,两人齐齐后退了数步,紧接着又同时挥刀而起,只见得刀光闪闪,刀锋撕破空气的嗤嗤声不绝于耳,两人已然对上了十余招。

    最后两人的长刀狠狠的抵在一起,僵持不动。

    万春嘿然道:“白屠户的刀杀起猪来挺利索的,杀人似乎不行。”

    白墉寒声道:“少废话,我问你,曹阿瞒的老爹曹嵩有三个儿子,大儿叫曹大,二儿叫曹二,三儿叫什么?”

    万春沉声道:“自然是叫曹三。”

    白墉似乎对这个弱智的回答很满意,又问道:“为什么不叫曹阿瞒?”

    万春哈哈大笑,一把扯下蒙面巾,笑道:“因为主公说了,曹阿瞒不是曹嵩所生,而是隔壁老王。”

    白墉这才看清万春的面目,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也哈哈笑道:“想不到万军侯,也是我辈中人。”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然而笑声未歇,山道之中,突然蹄声大起,竟然似乎有十数骑疾驰而来,两人不禁脸色大变。

    轰隆隆~

    十数匹白马轰然而来,带动着一溜的尘土,震动得山中的鸟雀也纷纷被惊起,迎着明亮的月色,呼啦啦的在空中乱飞。

    不过转眼之间,那十数骑已然将山亭包围,紧接着噶啦啦的一阵弩机声大起,无数枝连弩瞄准了亭内的两人。

    人群之中,一人全身白衣如雪,头戴紫金束发冠,腰悬长剑,施施然下了宝马,在四名黑衣持刀护卫的簇拥下,昂然而来,停在白、万两人面前,全身弥漫着一股冲天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被那人气势所慑,忍不住齐声喝问道:“天王盖地虎?”

    回答的是身边的黑衣带刀护卫:“小鸡炖蘑菇……还不速速拜见燕中郎将!”

    两人骇然对视一眼,又齐声说道:“我等乃黑豹卫中郎,原本只受酉中郎将管辖,虽昨日接到黑豹令,但须核对黑豹符之后才可信服。”

    白衣人冷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黑黝黝的铁制令符,扔给两人,两人急忙接住,又各自从怀中掏出一角小小的令符,与那令符凑在一起,锯齿完全吻合。

    两人再无疑虑,急忙翻身拜倒:“拜见燕中郎将。”

    ……

    月过中天,许都。

    宅院里,两人相对而立,在月下拖着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身材相差无几,衣裳一黑一白。四周围住了十数名精悍的蒙面人,或持刀,或持弩,齐齐瞄准了黑衣人,一股凛冽的杀气充溢在宅院之内,使得原本寒冷的秋夜更加寒气透骨。

    “黑豹令现,黑豹符出,你终于来了……”黑衣人淡淡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白衣人的眼中的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黑衣人,满脸的痛苦之色,许久才艰涩的说道:“你我乃同乡,我们的村子相隔一条河,后来我们的父母和村人,都被鲜卑人屠戮殆尽,只剩下我两人外出才逃得生天,后来我们两人同时去当斥候。再后来,我新娶的妻子也被鲜卑人所杀,那天,我原本是要找鲜卑人拼命的,不料……”

    白衣人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和兴奋的神色,缓声道:“不料却遇到魏公在稽落山大破鲜卑人,驱数万鲜卑俘虏而回,从此你我两人均投入魏公麾下,并被魏公所看重。我当了魏公的亲卫统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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