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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伏藏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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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武功?我根本没感觉受伤——”男人放开手掌,胸口出现了一个横竖各半尺的正十字创口。

    丁峻蹲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我用的十字交叉刀,三角洲部队一招制敌术刀法篇第九章,只不过我用的不是战术直刀,而是另一种无形之刀。既然刀是无形的,你当然感觉不到。自从我看到石海的尸体,就发下重誓,有一天亲手替他报仇。其实,我没必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杀止杀,这就是战争的原则。懂了吗?”

    “我懂,我懂,你杀了我,并不代表就是最终胜利者,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追杀石海……哈哈哈哈,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可笑,非常非常可笑,因为你努力维护的信仰和重誓,都错得那么离谱……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并没站在正义的一边,哈哈哈哈……”男人狂笑,七窍窜血,面目狰狞可怖。

    他的话非常奇怪,使丁峻脑子里的疑惑更蒙上了一层灰幕。

    “为什么要杀石海?”丁峻喃喃地问。

    “咳咳……咳咳你……你去问石妙手吧?咳咳咳……去问吧,你一定会得到最完美的答案——”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大口血,头一低,没了呼吸。

第二十六章 疑点重重

    另一侧,戈大娘也死了,只留下各种谜团。

    丁峻返回岔路口,会合火神。

    “那个受伤的假僧人趁着浓雾逃走了,今晚没有一件事顺利,真是晦气!”火神气哼哼地说。

    不管怎么说,戈大娘利用幻术模仿何无求、方晴的声音,没有把他们引入陷阱,也算是他们的另一种胜利了。

    雾气渐渐淡了,两人进入藏经阁,却发现方晴正站在悬着纱帐的殿堂中央,一个人倒背着手出神。

    看到她没事,丁峻的心暂且放下,看来假僧人只是虚张声势,并未控制方晴。

    方晴深深地皱着眉:“丁先生,你来了,正好,有个奇怪的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谁砍了司琴两刀?刀口深度仅有半厘米左右,只伤皮肉,一点都不危及生命。无论是近距离格斗、远掷飞刀、拖刀误伤……任何一种情况下,都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我刚刚试着模拟这间大殿里发生的各种情况,结果都不可能是那样的。现在,我盘坐在这里,你拿刀砍我……”

    她的眼中只有丁峻,没有火神,只当他是空气。

    接着,她盘坐在司琴原先的位置。

    丁峻并没有真正拔刀砍她,而是绕着她缓缓地踱步。

    “让我来。”火神自告奋勇。

    丁峻摇摇头:“不用了,之所以造成那样的伤口,只能证明司琴是自残。”

    火神疑惑地反问:“什么自残?她是孕妇,怎么会?”

    丁峻叹了口气:“这些事太复杂,如果循着正常思路去理解,肯定是此路不通。”

    方晴一跃而起,低头看着脚下,默默地沉思了一阵,突然叫起来:“孕妇自残,肯定是不想要这个婴儿——那么,我们之前见面时,她的种种诡异表现就有了合理的解释,那答案就是,她的神智被人操控。”

    丁峻刚想开口,又被方晴挥手制止:“不要打断我,听我说。我在司琴眼中看到了‘万蛊之皿’,是因为她的的确确就是培养蛊虫的器皿,是一只活着的‘万蛊之皿’。某一个炼蛊师在她腹中下了蛊,以她为培养皿,持续培养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她在神智清醒时,当然不愿意做‘万蛊之皿’,终于找到机会,挥刀自残。但这情形的时间段非常短暂,而她又因长期遭人控制而手脚乏力,所以伤痕才极浅……”

    这些解释虽然复杂,但丁峻能够瞬间理清思路——“一切始作俑者,正是石妙手。”

    这种情形,就像一个人演算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时,一开始就知道答案,接着才去思考破解过程,思路当然明晰轻松之极。

    所以说,自始至终发生在托林寺内的种种不解之谜,只要用“石妙手是幕后主使者”这一答案去套,谜底全都瞬间揭开。

    “现在,守住司琴,就能掌控主动,你说呢?”方晴的话终于告一段落。

    丁峻赞同这个结论,但又隐隐觉得,石妙手的失踪显得颇为诡异。

    “你去看过司琴吗?”他问。

    方晴摇头:“寺里的武僧正轮班守护着她和两位大师,出了这么大事,托林寺主事的几位高僧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了。”

    火神插不上话,无聊地倚着门框嚼草棍。

    “戈大娘自述,石妙手是幕后主谋。我们应该猜测一下,他此时此刻去了哪里?”丁峻说。

    方晴立刻报出了一个地址:“札达县城石府老宅。”

    现在是藏地冬天,野外几乎无法生存,附近村庄规模都很小,生人进入,半天工夫全村就都知道了。所以,石妙手要想匿藏,只能是回札达县城。基于这一点,守住司琴,石妙手终归会返回。

    两人对视,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大家做的事,都像是小猫咪在追逐自己的尾巴尖,团团乱转,徒劳无功,被石妙手戏耍了个够。在丁峻出手杀了戈大娘、使用五马分尸咒的中年男人之后,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们这边倾斜。

    “至少我们还能把握了最后的主动权,是吧?”方晴苦笑。

    “是吗?”丁峻反问。他心底总是不甚踏实,因为石妙手布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大局,把所有人都绕进去,自己却倏忽间置身事外,飘然远遁——这种急转直下的变化,根本不合常理。

    “我觉得是,当然,天亮后我会去看司琴和两位大师,只要他们醒过来,很多谜团就解开了。不过现在,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地毯下的印记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为什么平措杰布大师专程要你去看?”一边说,方晴一边走向地毯边缘。

    丁峻没有动,因为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方晴弯腰揪起地毯,倒退两步,把五步见方的地面全都亮出来。

    火神赶上去献殷勤,掏出手电筒,照着那个三只新月结成的圆形图案。

    “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图案,三个月亮、一个阿拉伯数字结合在一起代表什么?国际上以数字为名称的黑道大帮派,只有澳门的14k、香港的三合会、美国的3k党……以月亮为会徽的,更是少之又少……你看完它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现在或许应该说点什么?”方晴又问。

    火神俯身,抚摸着那只方砖,讨好地问:“方小姐,要不要把砖掀起来,看看下面有什么?”

    每一个藏地寺庙下都建造着密室或地窖,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有经验的寻宝者关注地底的秘密胜于寺庙本身。

    “看看砖缝里的土壤情况吧,方砖没动过,但砖下的土壤早就扰动过,又经过了细心的回填。几百年的旧土与几年甚至几个月的新土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所以,还是断了那样的念头吧。”丁峻说。

    火神放低手电筒,照射宽度仅有两毫米的砖缝。

    “是机制石灰粉与夹生新土搅拌在一起的现代三合土,而不是混合着人工淘制石灰膏与黑土搅拌成的古式三合土。只这一点,就证明地基已经遭到破坏。那些神出鬼没的专业盗墓者们,不会放过任何一处有着特殊标志的地点,连他们都找不到宝贝,其余人也没必要兴师动众了。”丁峻长叹。

    这些特殊情况,他第一次掀开地毯时就了然于胸了。

    “那么,告诉我,那个图案究竟代表了什么?”方晴受挫,但仍然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不知道。”丁峻摇头,“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也只看到了图案而不明所以。”

    方晴眼中掠过一丝怀疑,但从丁峻坦诚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只有放手,将地毯铺回原处。

    等他们返回小院,天已经亮了。

    丁峻强迫自己迅速入睡,以补充体力与精力。每个人都像是充电电池,不能无限制地使用而疏于充电。于他而言,深度睡眠,就是最佳的“充电”方式。

    在他的梦里,戈大娘的幻术一直都存在,各种壁画佛像漫空飞舞。他反手刺杀戈大娘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地出现,尤其是十六名金刚舞女随鼓乐起舞时的婀娜姿态,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左一个眼波流动,右一个衣带飘飞……他眼中、脑中全都是金刚舞女的魅惑舞姿。有时候,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某个秘密的核心,就像一个猜谜语的人,偶尔抓住线索,但还没抓牢,那线索又随风远去。越是要将答案追回来,答案就越飘越远,如同一只跟人捉迷藏的蒲公英。

    “那个标记,三只新月代表的……”这两句话,如同高速复印机下的文稿,几千次、几万次在他梦里循环播放。

    “留下标记的人,究竟要跟我说什么——”有时候,他感到自己已经临近“智穷”边缘,浑身因过度思考而汗出如浆。

    “一定要找到答案,冥冥之中,因为送石海的骨灰盒到达托林寺而见到了藏经阁里的神秘图标,那就是上天在指引我,不放弃,不绝望,一直向前……我是‘猎王’,永远的单兵之王,永不停步的行者……”梦里的“他”告诉现实中的他,现实中的他即使在梦里,也忘不了自己的使命。

    上午十点钟,他被满脸骇然的方晴叫醒了。

    “有情况?”他翻身坐起来。

    方晴点头,紧咬着嘴唇,在丁峻床前来回踱步,似乎在斟酌言辞。

    “快说,直说就行,不要添加任何个人的猜测和推断。”丁峻提醒。

    方晴走回来,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司琴肚子里的婴儿有可能已经死了,寺里所有懂医术的大师此刻都聚集在僧舍里,轮流替她把脉。但是……但是……但是……”

    “但是探测不到婴儿的脉搏,对不对?”丁峻的心头一紧。

    方晴点点头:“对,我只能察觉司琴的成人脉搏,婴儿的脉搏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这种怪事,只会发生在两种情况下——”

    丁峻立刻截断她的话:“不用解释这个,我懂,说重点。”

    这真是个巨大的坏消息,如果婴儿死亡,他们坚守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探察不到婴儿脉搏的情况,只能是“死胎”或者“早产”的原因。既然司琴没有早产,当然就是前者。

    “两位大师依旧昏迷,司琴的精神忽好忽坏,呼吸微弱,随时都会死。几位医术最高的大师说,长途运送的话,她很可能中途就不行了。”方晴说。

第二十七章 突遭陷阱

    丁峻闭上眼,把昨夜发现司琴中刀倒地后的情况全都回忆了一遍,突然做了决定:“方小姐,你留在寺里,我去趟札达县。”

    方晴立刻明白了:“你是去找石……妙手?”

    既然石妙手是幕后主使,她已经不肯再恭敬地称之为“石叔”了。

    “必须找到他,才能揭开黑幕。”丁峻无比坚定地说。

    “可是,司琴这边怎么办?她如果死了,婴儿怎么办——或者反过来说,婴儿死了,她怎么办?”方晴焦急地问。

    丁峻按住方晴的肩,凝视她的眼睛,低声回答:“不要想太多,跟从你的心去做。你所担忧的,只存在于假设之中。我们身处逆境漩涡之内,只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不要做太多假设,那将于事无补,而且自乱军心,是战争大忌。现在,静下心来,好好地吃一顿早餐,然后洗脸刷牙,拿一本佛经来读。记住,能被我们改变的事,我们一出手就能摆平;不能被我们改变的,强求亦是无奈。就像你问我藏经阁那标记的意义,知道的,我都说了;不知道的,我不能胡编乱造,是不是?”

    方晴安静下来,两人默默对视着。

    “对不起。”良久,方晴不好意思地说。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们都是被无端卷进来的。现在,我离开,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保持联络。”丁峻一丝一毫也不耽搁,马上出门。

    从小院到托林寺门口的这段路上,他耳边不断传来寺内僧众的诵经声。忽然之间,他觉得石妙手将战场延展到这座藏边古寺来,打扰了托林寺上下近百僧众的清净修行,真是可恶之极。

    他发动自己的车子,火速赶往札达县城

    札达,藏语意为“下游有草的地方”,原为扎布让宗和达巴宗属地。1956年10月两宗合并,设立札达宗办事处。1960年5月建立札达县,属阿里地区管辖,县政府驻扎于托林镇。

    札达县曾经是大陆著名的“全国最小县”,所以街道上行人稀少。

    石妙手开设的私人诊所在托林镇的北边,靠街的房子作为接待病人、看病抓药的地方,诊所右侧的黑色大铁门向里,才是石家人的住处。

    丁峻赶到时,诊所的木门紧闭着,里面悄无声息。他转到侧面,去敲铁门,同样无人应答,可见石妙手为了避祸,直接诊所停业,举家搬迁,走得非常彻底。

    那大铁门上有一个半尺见方的活动窗口,丁峻推开小窗,摸到了一把沉甸甸的大铁锁。他早有准备,食指与中指、无名指与小指这两处指缝里夹着两根精钢钩针,全都捅入锁眼,只交替活动了四五下,铁锁就被打开。

    丁峻推门进去,然后反手锁门。

    石家的院子很大,南北有五十步,东西有一百步,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操场。院内只有一排房子,坐北朝南,建在大院的最北面。按门口计算,共有十五间房子,居住条件相当宽敞。

    丁峻快步通过空旷的院子,进入了正中间的北屋。这里是一个宽敞的大客厅,摆放着六组沙发,侧面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

    首先映入丁峻眼帘的,是一幅隶书古文,抄录的是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文章。

    丁峻在门口站了五分钟,反复环顾屋内,发现地面上积着薄薄的一层尘土,除了字画下面偶尔出现的老鼠脚印,再没有尘土扰动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进来了。

    他挨个察看,所有房屋都是一样,没有任何活人的脚印。

    “石妙手没回来?他会去哪里?难道这个院子里,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了?”他皱着眉思索,缓缓地退出来,打量着院子。

    忽然,他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杀机,竟然是从紧闭的诊所内传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向右侧闪出去,只差半秒钟,原先站立之处,便遭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射中,与他的额头等高的门上玻璃砰然破碎。

    丁峻急闪身,进入客厅旁的一个门口,匍匐在窗下,一动不动。

    “不想杀人,但敌人步步紧逼,又能怎么样呢?”他在心底自问。如果不是第六个够灵敏,刚刚那颗子弹就已经穿透了他的脑袋。

    也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身子突然一轻,被一张灰色的大网兜住,瞬间悬在半空。那大网急速收紧,他只能蜷缩身体,以免意外受伤。

    “啊……”有人一边长长地打着哈欠,一边从一张沙发背后慢慢地探出头来,眨巴着小眼睛,望着丁峻。

    “终于可以收工了,在这里等了七个昼夜,真是累死了!”小眼睛男人站起来,伸着懒腰,哈欠连天。

    很快,屋外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拎着长枪,应该就是从诊所内向丁峻开枪的人。

    “雪姑娘来电话,很快就要过来。”长枪客说。

    小眼睛男人回答:“我们都办完事了,赶去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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